XY侦探事务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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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抬手打招呼。只有这最后进来的那个还有些身为男人闯进异性房间的自觉，知道什么叫做男女有别。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是，应晓睡的上铺。
　　李清空毫不客气也没打算客气地拉出一张凳子坐下，周文越靠着椅背也略微算是坐了一点儿，宋源则是老实巴交地站在李清空身后。
　　应晓裹紧身上的被子，可怜兮兮地问汪晴：“小晴，这怎么回事？”
　　汪晴也有些生气，没有回答应晓而是拉长了一张脸对眼前三个男人说：“这是女生宿舍，就算你们是警察，这么随随便便闯进来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周文越皮厚地笑起来，说：“我们只是关心应晓的身体，进来看看她有没有好点儿。”
　　“你们已经看见了，现在可以出去了吧。”
　　“可是。”周文越指着李清空：“老大都已经坐下了，怎么都得喝杯茶再走啊。”
　　宋源拽了拽周文越的袖子，用表情告诉他这么做确实不好。
　　周文越双手一摊，表示宋源有理。他十分真挚地对汪晴说：“我代表我们家老板向你们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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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人就是典型的皮厚不要脸。”这说话的声音周文越绝对是连戴着耳机都听不漏，不就是让他磨牙想咬人的车随乐。
　　这三人都还没弄走呢结果又来俩，汪晴的脸色也更加难看。她将药瓶发票扔给李清空：“这是你们要的。我们寝室水喝光了还没叫，更没人喝茶。”
　　李清空看了看发票，二十二点过一分。他将药还给汪晴之后站起来。出门之前，他终于正眼看了应晓，对她说：“麻烦你把衣服穿好，我有话想问你，请你配合。”
　　应晓完全已经之后鼻子以上露在被子外面，她乖顺地点头，目送五个男人与自己的室友出门，才慢慢翻身坐起来。
　　出门后，白奕就对李清空说：“死亡时间是夜里……”
　　车随乐立即用喉咙发出噪音以阻止白奕泄露情报，成功之后他就说：“白队，你怎么能这么老实，他们没问你就说，就算问了你也不能说。”
　　白奕不耐烦地挥挥手：“哎呀你别闹，一边儿去。”
　　车随乐就当真愤怒地一扭头，走了，任凭白奕怎么呼唤怎么挽留他都不理，最后只能愤然说声走就走。周文越颇有些幸灾乐祸地吹了声口哨。
　　白奕继续给李清空报告：“死亡时间是十点到十点半，死亡原因是窒息，也就是你看到的脖子处的勒痕，尸体上没有其他外伤，脖子上的抓痕也是死者自己留下的。”
　　李清空左右动了动嘴，没出声儿。
　　汪晴抱着手站在四人面前，微妙地有种领导临查验货之感，她说：“你们到底还想问她什么？两次案发她都在寝室，我可以作证。”
　　“可是你却没有证人。”李清空晃了晃手里的发票：“而且昨晚你和她都没有明确的不在场证明。你离开寝室去买药，也许路上会有人见过你证明你的确没办法杀人，可应晓就没有人能证明在你离开寝室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去傅倪寝室将其杀死。而且我想问一下，你买药的地方是在校内还是校外？”
　　“校门口。”
　　“校门口到你们宿舍楼需要多长时间？”
　　“十分钟以内。”
　　“那你买完药回到宿舍还有足够的时间。”
　　“我为什么要杀傅倪？”汪晴显得出乎意料的镇定，好像李清空所问的问题全在她预料之中并且已经做好应对的准备。她颇有些自信，眼神里不自觉露出一丝窃喜稍纵即逝，她说：“我根本就不知道谁是傅倪。”
　　周文越扑捉到她的神情，心里自然是有了底：“难道你没听应晓提起过她？我记得楼下有个女生说他们三人的事早就弄得两个系无人不知了呀。”
　　“她那些破事儿我当然知道，可就算我知道她这人也不一定就非得见过吧。”
　　周文越点头，随即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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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道：“你不怕我们吗？一般人不管怎样都至少会有点儿敬畏。”
　　“我为什么要怕你们？说白了我没做亏心事用不着怕你们。还有，怕和敬畏是两个概念，别混为一谈。”
　　“最后一个问题。”李清空将话题正过来：“你和应晓关系怎么样？”
　　“还不错，同在一个寝室大家都要相互照顾。”
　　李清空顿了一会儿，将发票递给白奕，结果被周文越从中拦截。他学着李清空的模样冷笑，将发票放回口袋。汪晴也不想和他们多说什么，转身掏出钥匙准备开门，正巧此时应晓已经穿好衣服开门出来。两人照面都愣了一下，应晓刚露出笑容，去昂请就越过她走回寝室，还顺手关了门。
　　“你们想问我什么？”或许是生病的缘故，这姑娘显得有些疲倦，微红的双颊估计是因烧还没退，她又咳几下：“和……张凯有关？”
　　李清空先是点头，随即又摇了摇：“不全是。傅倪你认识吧。”
　　应晓点头：“嗯，认识，她怎么了？”
　　“死了。”
　　应晓捂住嘴只露出一双充满惊讶甚至可以说是惊恐的眼睛，她的眼睛告诉李清空，这些反应绝对不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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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六章　。。。　
　
　
　　
　　宋源觉得站在走廊上被来来回回的各色女生用一种久行沙漠不见活物突然眼前出现了一个还不是仙人掌骆驼一类沙漠常见物而是如海豹一般绝不可能出现在沙漠的活物般的且惊讶且好奇且惊吓的表情来看他们，就有点浑身不舒服。再加上此刻正是午休时间，走廊上飘荡着几种令人遐想不止的沐浴露洗发乳混合香味以及十分清晰的受着阻碍的流水声。他们四人目前的处境说得形象点儿就是好像站在一块很高很小的岩石上，下面湖水里全是入浴的女人，她们看不见他们，他们却跟偷窥狂一样在大眼前自动呈现入浴图。
　　大中午的，都洗什么澡啊！
　　然后李清空毅然做了个决定，离开这块悲催的岩石！他提出来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应晓让他们再等小会儿，回到寝室换下毛茸茸的拖鞋。
　　见她回来换鞋，汪晴就问：“你要出去？”
　　“他们让我到外面去谈谈。如果我来不及赶回来，下午的课我就不去上了，你帮我给老师请个假。”
　　“今天下午是这学期最后一堂课，老师应该会将一些关于考试的事，能回来你还是尽量赶回来听听。”
　　“嗯。”应晓穿好鞋子并不急着离开，而是空神看着桌子的棱角：“小晴，傅倪也死了。你说下一个会不会就轮到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汪晴瞪她一眼站起来，从应晓床铺上拉出一件外套给她扔在肩上：“多穿点儿，别又烧厉害了，我可不想再照顾你。”
　　“那我先走了。”应晓穿上外套刚走几步又突然转回来：“你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帮你带回来？”
　　汪晴想了想：“一对烤翅。”
　　“好的。”
　　门外的李清空早已等得有点儿不耐烦了，就带领着另外三人先下了楼。可不知是楼梯太滑，还是迎面走来的姑娘太养眼，还是心里想着要走了舍不得，还是什么什么。总之他周文越愣是一脚踩空了从楼梯上摔下去。幸好他已经走到最后一节不至于让他颜面扫地地从上面连滚带爬跌下来。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高难度的脚背着地，他只听见“啪儿”的一声，十分干脆。
　　宋源扶住周文越时已经为时已晚，只能让他避免双膝着地给女生宿舍行个告别大礼，没有太丢脸。白奕非　常（炫…书…网）不厚道地笑起来，李清空露出鄙视的目光，只有宋源忙问：“你没事儿吧？”
　　周文越试着动了动脚踝：“没事儿，就是时背啊时背。”
　　宋源走到周文越身前蹲下，背朝他反伸过来双手：“我背你走。”
　　“我腿还没断呢。”周文越忍着不算太痛的痛绕过他继续下楼。
　　四人刚下了楼在等人专用长椅上坐下，垫子都还没坐热应晓就下来了。于是他们又站起来一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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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开始歇脚的茶水吧。
　　这家茶水吧里面没有那种四周砌墙的标准性包间，只有用紫色和粉色搭配的帘子隔开的小空间。两条面对面的布艺三人坐沙发，中间夹张白色茶几。服务员端着一壶名叫巴黎香榭的花果茶撩起帘子，不用她走进来，站在门口就能将透明茶壶放下。桌上还放有一个特制的玻璃凹槽，里面放着蜡烛。服务员先点燃蜡烛，这才将茶壶放在上面退了出去。
　　白奕盯着充满女人气息的巴黎香榭问道：“这这谁点的？”
　　“我。”说着李清空就拈起茶壶盖往里放了十来粒冰糖。
　　“你怎么点了这么个东西？”
　　“南蓓弄过，味道还不错，看单子上面有就点了。”
　　周文越斜眼看着他：“老板，这东西女人喝了才好，美容养颜。至于男人嘛，皮糙点儿就皮糙点儿。”他说完想往后仰靠着沙发后垫，可他惊奇地发现根本不好动：“好挤。”
　　四个男人坐在三人坐的小型沙发上能不挤么？不仅挤，还怎么看都觉着别扭。这颇为滑稽的一幕让本该严肃的气场瞬间充满微妙地笑点。李清空十分不满地瞪着白奕，如果不是他硬挤上来，现在就不会这么微妙。白奕用表情和手势告诉他，忍一忍就过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宋源坐到了对面的沙发。
　　李清空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上茶水之后就十指交叉放在肚子上，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进入了状态：“你昨天晚上发烧了，厉不厉害？”
　　众人是几人？答案是四人。于是其余四人都是一愣，宋源嘴里包着一小口茶水边咽下边从包里翻出纸笔。
　　应晓嗯了一声：“不过睡了一觉已经快好了。”
　　“汪晴出去给你买药你知道吗？”
　　应晓显然十分吃惊：“小晴出去过？！哦，可能是我睡得太死所以不知道。”
　　“那她回来的时候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
　　李清空端起杯子将嘟起的嘴走到杯口水边上猛力一吸，茶水就被吸进嘴里：“你平时除了汪晴还有没有其他要好的朋友？好到可以无所不谈的程度。”
　　应晓想了想：“有是有，可她已经出国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那你仔细想想，你觉得你认识的人里面有谁非　常（炫…书…网）嫉妒张凯，有谁又和傅倪结过怨。”
　　“傅倪和谁结怨我不了解，可张凯和周围的人关系都不错，我真的想不出来谁会害他。”应晓说着说着就红了眼。
　　周文越往前倾，双手肘靠在桌上，他盯着应晓捧着茶杯的手，抬起下巴努了努嘴：“你手上的伤怎么回事？”
　　应晓看着自己右手从上往下数第一根横向掌纹起点处的血印：“不知道，小晴说是我起来上厕所的时候不小心被门锁给划的。”
　　“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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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型？”
　　“A型。”
　　白奕立刻摸出手机走出去给技术员打电话，让他们去应晓寝室采集血样。回来时顺道让服务员加了水。
　　服务员走后，李清空又问：“你觉得张凯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没什么大缺点。”
　　“那傅倪呢？”
　　“我对她不太了解，只知道她很喜　欢＇炫。书。网＇张凯。”
　　“可是有人曾经看见她找你麻烦，还带了很多人一起。有没有这回事？”
　　应晓迟疑着点头：“因为……”
　　李清空打断她：“所以你就因此和她结怨，而且她还总是缠着张凯这让你非　常（炫…书…网）不愉快恨不得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没有！我是讨厌她，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她死。我不知道是谁杀了他们也许下一个就轮到我了！”应晓几乎是将这几句话冲着面前的四个男人吼出来的。她的声音让整个茶水吧一下陷入万籁俱静的状态。
　　宋源想安慰她，又不知从何安慰起，只好又往她的茶杯倒了水：“我们老板不是那个意思。”
　　应晓吸吸鼻子用手擦去眼泪：“对不起。”
　　周文越趴在桌上伸了左手下去摸摸自己的脚背，好像比开头疼了。他边摸边问：“你是本市人吧，节假日回家什么的可真方便。”
　　应晓显然对这个男人突然改变的问话内容没有回过神来，只好木内地回应：“嗯，是。”
　　“我念大学那会儿可就没你这么好远了。诶你家离学校远吗？不远的话你可以晚上回家住呀。”
　　“回家了就剩小晴在寝室，我怕她一个人晚上太无聊。”
　　周文越恍然大悟：“你俩关系可真好。不过你和张凯一起的时候也是只剩她一个人啊，她应该会向你抱怨吧。”
　　“不会，小晴从来不抱怨别人。”
　　“可她应该会很讨厌傅倪吧，如果我朋友被另外一个人欺负我肯定打包不平。”
　　“小晴不认识傅倪，傅倪都是等到我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来。”
　　“这样啊。”周文越装作感叹的模样，不经意将脑袋对准李清空一个眼神儿就递了过去。
　　于是李清空接过话头：“那你觉得她会不会为了你去杀人？”
　　“怎么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小晴！”
　　李清空笑起来：“我只是随口问问。目前警方已经有点儿头绪了，不会冤枉好人。”
　　“真的？”应晓随后向周文越投去惊诧询问的目光，很明显在四个男人中她最相信的还是周文越。得到肯定答案后她不禁喜极而泣。
　　李清空将宋源手里的笔记本拿过来翻到新的一页放在应晓面前，又让宋源将笔给她：“写两个字就好，愤怒。”
　　应晓拿过笔飞快地写好递给李清空。
　　李清空看了看，合上笔记本还给宋源，又变得很有风度地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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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笑道：“暂时就这样吧，麻烦你了。”
　　“哦，没事。那我先走了，再见。”
　　“嗯好，也许我们会很快再见。”
　　应晓走后，四人又在茶水吧里做了几分钟才由白奕结账。周文越刚站起来走两步，竟发现脚背疼得不能落地。肿了，铁定是肿了。
　　李清空看着他一瘸一拐就想笑：“我把你送回事务所，等会儿就不用跟着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