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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探案之九连环-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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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算是天助我们,反少了很多将他们引入歧途的麻烦。现在狄仁杰肯定已经听了李元芳的汇报,开始分析蓝玉观的案情了。哼,他分析地越深入我们就越主动。很好,很好,今天就给他们一天的时间好好想想,明日我再去听听他们的分析结果。”
黑衣人道:“陈大人神机妙算,属下佩服之至。不过,属下总觉得这个李元芳是个麻烦,想起来就觉得颇为不安。”
陈松涛思忖着道:“说得有理。如今狄仁杰是致仕的身分,身边无一兵一卒可以调用,就算他本领再大,说穿了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子而已,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玩弄在股掌之中。但是现在他身边有这个李元芳,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况且,李元芳还听出了你的声音……”
“要不,想办法把他干掉?”黑衣人作了个“咔嚓”的手势,牵动了伤口,立即疼得挤眉弄眼。
陈松涛摇头道:“不行。你昨夜已经和他动过手了,如果以你的武功都斗不过他,恐怕咱们这里没有人能将他轻而易举地置于死地,万一失手的话反而会弄巧成拙。况且,昨日我在狄仁杰处冷眼观察,狄仁杰对他是爱护有加,假如李元芳真的出事,很难说这个老狐狸会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狄仁杰要是真的急了,恐怕还是很难对付的。”
“那,那该怎么办?”
陈松涛来回踱着步,嘴里喃喃着:“让我想想,想想,必须要找到一个万全之策……”突然,他的眼睛一亮:“我怎么忘记了他?!太好了,有办法了。我不杀李元芳,我让他呆不下去,自己走!”他又对黑衣人道:“你也不要在此久留,处理完伤口就立即回去吧。千万小心,不要让那个女人看出破绽来。还有,监视狄府的情况怎么样了?”
“请大人放心。我已经派了最精干的人手去,让他们多加小心,保证不再发生第一个晚上那样的事情。而且这些人都是我们的死士,万一被擒,他们会立即自尽,绝不让狄仁杰问出真相!”
“很好。”
陈松涛走出密室,来到正堂上,又恢复了平常的神态,唤了一声:“来人哪,备马,我要到城南小姐的家中去一趟。”
并州城南,狄景辉的宅邸。
与城北狄仁杰府邸的素朴庄重不同,狄景辉的这座宅院,极尽奢华之能事,真可谓是朱户甲第,楼阁参差,花木繁荣,烟云鲜媚。门外有昆仑奴恭迎,门内有紫衣人吏接待,青衣仕女在院内穿梭侍奉。沉香为梁,玳瑁贴门,碧玉窗,珍珠箔,碧色阶砌,不知道的恐怕还真会以为来到了皇帝的某座行宫。
狄景辉仍然是一路风风火火,直入位于第四进院子里的内宅,推开房门,他一眼看见沉着脸坐在桌前的陈秋月,立即没好气地道:“成天就看到你虎着个脸,给谁看!”
陈秋月无精打采地瞟了他一眼,道:“还能给谁看?给我自己看罢了。你十天半个月都不回家,也看不了几眼。”
狄景辉也不理她,接着道:“我刚看见你父亲骑马从这里离开,他来过了?”
“来过了。”
“他来干什么?”
陈秋月冷笑道:“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不问我一句,不问孩子们一句,倒马上问起我爹来,你可真是越来越让我不明白了。”
狄景辉脸色一变,正要发作,想想却又按捺下去,道:“我也是随便一问,你就别吹毛求疵了。”说着,在桌边坐下,自己默默地倒了杯茶喝。
陈秋月看着他的举动,眼中突然闪现出热切的光芒,探头过去道:“景辉,今天你就留在家中吃晚饭吧,我让厨房给你做几个你平日最喜欢吃的小菜,我们夫妻二人好久没有机会聚在一起吃饭了。啊?好不好?”
狄景辉“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陈秋月又道:“景辉,其实我父亲来也不是为了什么别的。就想问问你最近在忙什么,他也是有些担心你。”
“担心我?他什么时候对我如此好心了?”
陈秋月转动着眼珠,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她想了想,继续说:“父亲告诉我,昨天晚上官府在城外的太行山里发现了一个叫蓝玉观的地方,还有许多道人的尸体。”
狄景辉的面颊有些抽紧,他死死握住手中的茶杯,但是却不发一言。陈秋月从旁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说:“奇怪的是,公公来并州的路上,就已经和那个李将军一起去过了蓝玉观,而且还在那里过了一夜,当时观中是空无一人的。景辉,公公和你谈起过这件事情吗?”
“他和我谈?没有,他什么都不和我谈的。”
“那么就奇怪了,我父亲还说已经去请公公明日与他一起再去勘察现场,以公公的能耐应该能很快查出事情的真相。对了,听说那个李将军,昨天夜里还在蓝玉观和人交了手。我父亲说,李将军的功夫十分了得,有他在,公公真是如虎添翼,没有什么疑难案情解决不了。”
狄景辉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拍在桌上,茶水溅了一桌。
陈秋月哆嗦了一下,但她显然已经下定了决心,咬了咬嘴唇,继续往下说:“父亲说那几十个道众都死得十分凄惨,说不定是有人要杀人灭口也未可知。景辉,父亲来告诉我这些,是想让你有些准备,毕竟你,你仿佛和那个蓝玉观有些关系……”
狄景辉猛地跳起身来,死死地盯着陈秋月,道:“你说什么?我和蓝玉观有什么关系?我连听都没听到过什么蓝玉观!”他一字一顿地道:“陈秋月,还有你那个狡诈阴险的父亲!我劝你们不要得寸进尺!当年的事情是我看在与你的夫妻情份上,才隐忍了下来,可你们也不要欺人太甚!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解决,你们休想牵扯到我的父亲,我绝不会让你们得逞!”
陈秋月惨白着脸道:“你倒是很维护公公啊。只可惜公公对你是横看竖看都不顺眼,倒把个外人当宝贝似的信任着,爱护着。我看你这个儿子,做得也真够失败的。如果哪天公公真查出你有什么差错,只怕立时就把你当作他大义灭亲的牺牲品了!”
狄景辉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房门在他身后“砰”地一声关上了。
陈秋月喃喃自语道:“你走吧,你走吧。永远也不回来才好!”
前传:并州迷雾 第五章(IV)
并州城北,狄府。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斜斜地洒在狄仁杰宽大的书案上,把他铺放在案上的张张白纸渲染成温暖的淡金色。他一会儿在这张纸上写几笔,一会儿在那张纸上写几笔,忙得不亦乐乎。李元芳轻轻地走进来,问了声:“大人,您在干什么?”
狄仁杰并不答话,一直等他走到面前,凑着阳光打量了下他的脸色,才点头道:“嗯,脸色比昨夜好一些了,睡得好吗?”
李元芳道:“好,从早上一直睡到现在,刚刚才醒,就到您这里来了。”
“那你还没吃午饭?”
“没有。”
狄仁杰指了指桌子,道:“这里有几包点心,都是太原城里最好的和记点心铺子上午刚做出来的,我让人去买了些来,你吃吧。”
“好。”李元芳拿起块点心正要吃,狄仁杰走过来,倒了杯热茶给他,道:“坐下慢慢吃,这酥饼配热茶吃是最好的。”
“大人,您在干什么?”李元芳在桌边坐下,又问了一遍。
狄仁杰微微一笑:“我在分析案情。”
“能说给我听听吗?”
“你倒会享受啊,又有的吃,又有案情听,很舒服嘛。”
“说说吧,大人。”
狄仁杰把手往身后一背,笃悠悠地开始在屋子里踱起步来:“元芳啊,昨夜我们谈到,从我们在山道上路遇那个道士到现在,发生了许多一系列的事情。我们先做一个大的假设:假设这些事情之间有着必然的联系,那么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这种联系,然后再反过来验证我们的假设是否正确。”
他走到书案前,拿起那几张纸,放到桌上,指给李元芳看:“这些纸上,分别记录了我们所遇到的不同的事情,以及这些事情中的可疑之处。这些纸是分别独立的,但是放在一起,说不定我们就可以把它们组织起来。”狄仁杰挑出其中的一张,放在面前,道:“这张上写的是:‘山道上的死者。’这是我们所遇到的一系列怪事的开端,那么这个死者身上到底有什么可疑之处呢?首先,他到底是因何而死?从表面看他是食蓬燕糕鼓胀而死,但是紧接着我们就在蓝玉观外的厨房里发现了一块蓬燕糕。所以,这两者间就有了联系。元芳,我回来后检查了那块蓬燕糕,那块糕似乎是掺杂了些别的东西。”
李元芳正捏着块酥饼,听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朝手里的酥饼看了好几眼,最后还是放下了,道:“大人,如果道观里的蓬燕糕是掺了东西的,那说不定那个韩锐,他是叫韩锐吧?想吃到的不是普通的蓬燕糕,而是道观蓬燕糕里掺的那种东西。”
“说的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要查出来那掺的东西,有些难度,所以我们就暂且搁下这第一个结论,再看下一个疑点:韩锐脖子上戴的金链。这条金链我们已经分析过了,十分奇特,不像中土的物件,和道观似乎也扯不上关系。但是,元芳,这两天里面我们不是还见识过其他一些异域风貌吗?”
“是……您说恨英山庄?”
“对,就是恨英山庄。元芳啊,坦白地说,昨天的那个恨英山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
“确实开眼界,从东西到人都怪得要命。”李元芳低声嘟囔了一句。
狄仁杰呵呵一笑,道:“怪却怪得很有名堂啊。昨天冯丹青提到,范其信曾和大食人有些往来,而我看那些建筑的式样,泉池的格局,也仿佛很有伊斯兰穆斯林的味道。”
李元芳皱起眉头,狄仁杰知道他不太懂这些,疼爱地拍了拍他的肩,道:“伊斯兰是大食人和波斯人共同信奉的宗教,教徒自称为穆斯林。他们有自己的教义、教规和经书。经书是用大食的文字书写的。”随后,狄仁杰拿起书案上放着的那条金链,道:“今天上午我已让狄春把这条金链送到城里波斯人开的珠宝店里去认过了,虽然没有人见过这样东西,但是那些波斯商人都肯定说这是一个与大食穆斯林有关的饰品,而且这块绿色宝石里面所刻的蝌蚪样的图形,就是大食文字书写的伊斯兰经文——古兰经。”
李元芳直听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蹦出一句:“大人,您怎么什么都懂啊?”
狄仁杰笑着摇摇头,道:“所以元芳啊,我们又有了第二个结论,那就是韩锐和恨英山庄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们之间的联系是通过大食穆斯林这条纽带产生的。而且,证明这种联系的还不止这一条金链,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疑点。”
“另一个疑点,是什么?大人 ?http://。cc”
“就是韩锐左手上的那些颜色。这还是昨天我在恨英山庄正殿上观看那些壁画时突然想到的。我想起来我在老师阎立本的手上也见到过很相似的颜色印记。元芳,你知道吗?画师在投入地绘画作品时,往往会不由自主地以手去擦拭画上的颜料,有时候一些绘画的效果就是通过手指的描画而形成的。所以,但凡画师的手上,尤其是左手上常常会染上各种颜色,常年累月下来,颜色就深入肌肤,擦洗不掉了。”
“大人,您是说韩锐左手上的颜色也是这样形成的?”
“嗯,我觉得这种可能性最大。”
“那么说,韩锐是个画师?”
“嗯,你记得吗?昨天冯丹青曾经提到,正殿上的那些壁画是由她构思,再由画工临摹上去的。”
“我记得。不过大人,我还是觉得这个推论有些牵强。据沈槐的调查,韩锐韩斌兄弟两个是十多年前乞讨来到的太原城,他们生活如此困苦,到哪里去学习绘画的技能呢?何况韩锐还是个哑巴。”
“这确实不好解释。但是沈槐也提到,这兄弟两个曾经消失过一段时间,再次出现的时候,生活似乎就有了保障。这又是为什么呢?”
“据沈槐说,韩锐在蓝玉观做了道士。”
“那好,既然你提到了蓝玉观,我们就再转到这个蓝玉观来看看。首先,你我是怎么闯入这个蓝玉观的呢?表面上看,我们闯入蓝玉观是出于偶然,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有一些必然性的。这必然性从我们遇到韩锐就开始了。”
“是因为,我们是追踪小孩的脚印才最终闯入蓝玉观的,对吗?大人,我觉得那小孩应该就是韩斌。”
“不错,应该就是他。我想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韩斌躲在树丛中,亲眼看见韩锐死在我们面前,他惊骇之下,往山洞而去。你我一路追踪足迹,后来遇到了恶犬袭击和山石崩塌,这些目前还无从判断是偶然还是人力所为,但是无论如何,你我还是一头撞入了通往蓝玉观的山洞。所以,基本上来讲,还是可以认为是韩斌将你我引入那个神秘的蓝玉观的。”
“是的,而且我们在蓝玉观的出口那间丹房里面,也发现了小孩的足迹。”
“还有那天夜晚,我们听到的孩子的哭声。”
李元芳点着头,他似乎想要说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把话咽了回去。
狄仁杰思忖着,继续道:“韩锐和韩斌兄弟俩个对蓝玉观一定是非常熟悉的。否则韩斌不可能知道那个山洞,和山洞里面直通蓝玉观的狭窄阶梯。”
“嗯,这个蓝玉观也真是神秘。昨天沈槐还说,似乎从没有人听说过那个地方。”
“是啊,它埋在四面绝壁的深山幽谷之中,出路除了那个热泉山洞以外,就只有那两堵绝壁之间的夹缝,确实是很难被人发现的。”
“最奇怪的是道观里面的人,一会儿不见了,一会儿又都被杀死了。这么多的道众,是哪里来的,又是被什么人所杀呢?”李元芳又想起了昨夜的恐怖情景,眉头紧锁,面色变得阴沉。
正在此时,狄春来报:“老爷,李将军,沈槐将军来了。”
“哦?快请进书房来。”
沈槐神采奕奕地走进书房,端端正正地抱了个拳,道:“狄大人,元芳兄。”
“沈将军快请坐。”狄仁杰招呼道,李元芳也紧走几步,对沈槐抱拳道:“沈贤弟。”
三人分别坐下,沈槐道:“末将今天过来,是应长史大人之命,请狄大人和元芳兄明日一起去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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