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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十二宗疑案-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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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不得。照“老路易”的说法,一日他把自己关在里面,无论是最胆大的歹徒,或是暴风雨,或是其他任何什么,都没办法把他从里面撵出来。
那天晚上,正当他酣睡之时,一个人影悄悄靠近了屋子。他背着一个大口袋,在一扇关着的百叶窗窗格前停了下来。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抽出两块结实的木板,上面有几处打了空洞。他将木板横贴在百叶窗上,随后用螺钉把它们紧紧固定在窗板和木窗框上,接着又去另外三扇窗子那儿,同样照此办理,大门亦不例外。最后,他爬上屋顶,小心地揭掉几片瓦,身子钻进屋顶架,将可以从下面爬上来的活板门也用这种方法封死。接着,此人便和来时一样,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留在身后的屋子被彻底封闭,“老路易”被保护得再好不过……
然而,这时他想的不是什么保护。他在做梦,正憧憬着美好的季节置身运河之畔,专心致志地钓鱼。这是他的最爱。他向往着随后的美味油炸小鱼,兴许,若他卖掉了那些用动物骨头制成的骨胶,他还会配上满满一杯葡萄酒来助兴呢!他梦见自己坐在运河边上,止出神地单着钓线头上跳动的小鱼……他瞧着夏口的阳光下它们那银白色的反光,有如光滑的金属片在运河翠绿的水面上粼粼闪耀……他享受着阳光的抚爱,身上暖和得惬意,还有将脚伸进水里时的那份凉爽……水好清凉,真的……对这个美好季节来说又太凉爽了……他甚至觉得水正慢慢将他淹没,仿佛运河溢堤……蠢话,他很清楚自己脚下的水就这么深……哎哟,怎么水冷起来了?
又是怪事。面前的水流缓慢,几乎波纹不兴,此刻却听见它们咕噜咕噜地响……水面上的钓线浮子并没动呀……汨汩的流水声大得反常……突然,晴朗的天空变暗了,似乎有人要用厚厚的云层遮住大地……霎时间,四周一团漆黑。他惊醒了。天色依然很暗,但他全身冰冷,浑身湿透!他跳下床,却似掉进了一个游泳池。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水早就淹进了屋子,深至腰部。他费劲地在水中挪步,止到碗橱那里,总算点着了一支蜡烛。厨房淹在水中,而水位仍然看涨,他愈发焦急不安了……他急急向门口挪去,也拔下了门闩,但不管怎样摇晃,门就是打不开。他怀疑门是被水压顶住了,窗子若再高些的话,大概就不会这样了。在厨房窗口,他折腾了一番,又是徒然。恐惧渐渐充满全身。他的心怦怦乱跳,又一次拼命想打开作客厅用的那问屋子的百叶窗,还是白费劲。这时水已到达胸部。他在冰冷的水中扑腾着,总算又到了最后一个窗口。他一下又一下猛敲着被堵上了的窗板,狂怒而又无奈。
最后一个窗口?不,还有屋顶……他向扶梯游去,但一团黑暗之中,在淹满水的新环境里,这对他可不是易事!他牙齿打颤,总算抓住了把手……当他发现屋顶架那儿的活板门也像门和百叶窗那样纹丝不动时,他的心冰凉了。然而,他还是固执地拼命晃动着把手,直到冰冷的水流将他完全淹没……
14
阿喀琉斯·斯托克的叙述(续)
“奥格阿斯的马厩,”韦德坎德说道,一边捋着他的小胡子,一副沉思的样子。这是五月的一个美好的下午,我们正沿着运河散步,“传奇英雄的第五件苦差是怎么回事,想来各位先生都不用听我讲吧。”
“是啊,”欧文应声道,他正专心欣赏着景色,“尤其是因为它最广为人知。厄利斯王拥有的牛群数以千计,他那些很有名气的马厩多少年都没打扫过,成了主人没法解决的问题。赫拉克勒斯受欧律斯透斯的派遣,去接受这新的挑战。他让两条河流改道来冲洗马厩,水流很快就把牛粪都冲走了。”
“这里发生的事情简直如出一辙呢,”韦德坎德说着,指着下边树林中的一个地方,“在大约两百公尺远处,有个类似天然盆地的地方,目前被树林挡着,所以我们看不到。但不管怎样,现在那里没剩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四个月前,那里还有老路易的木板屋和他的垃圾堆,可一夜间什么都被淹没了,可怜的家伙也淹死了,这我之前说过了。现在我们所站的地方,就是我们这位赫拉克勒斯凶手将‘河’改道的地方。他做这件事时,一定用上了像中国人说的所谓蚂蚁啃骨头的办法,就是说,为了不让自己的行动被注意,他干活时是一点一点向前推进的。你们看看运河斜坡的填土吧,哪怕短短一段距离都有好几个立方……很难一下子就挪走的。所以很可能是做了多次,每次都细心用木板遮好,上面再覆上土。此地人烟不多,但偶尔亦会有人经过,然而这次惨案发生之前,却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乍看起来,河岸洼陷并不显著,但以木板屋的水平面为准的话,落差就相当大了,差不多有五米呢。我们还能看到河水流过去的痕迹,当时就成了用来杀人的河床了……”
“这宗谋杀案有非常天才之处。”欧文喃喃说道,欣赏地摇摇头。
“不论如何天才,”韦德坎德续道,“要干这件事还得有非同寻常的体力!因为远不止是要把小山似的泥土搬掉。实际上,这只是预备阶段,还有一道护墙,现在它被抹上了沥青。护墙很厚实,不是十字镐几下就能挖穿的,负责修补堤岸的工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缺少的部分是给拔掉的,而不是用工具挖走的。总的说来,这个部分不大,不过是砖墙上一个边长两三米的三角形缺口。而上述情况对问题没任何帮助。”
“是不是有人把它炸掉了?”我提出道。
“不,没有炸药的痕迹。我请教过泥瓦建筑工,他们都说要这样捅开墙面,必须有一台像吊车那样的重型机械。然而案件发生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看到这种机械,况且一夜间也不可能把吊车带到这里。现在你们明白问题了吧?”
一阵沉默。随后,一直细细观察四周的欧文开口说道:
“真是很美的地方,我喜欢映在水中的春天的色彩……你们看这长长的两行树,它们快快活活地长在运河边上,我觉得它们的倒影很美。这里确实是个风水宝地,配得上这又一次的杰作,又一次了不起的成功。对,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说,赫拉克勒斯是最厉害的!”
我和韦德坎德虽习惯了他的这类话语,但仍吃惊地对视了一眼。
“世界上最厉害的家伙,”他又强调了一遍,“但我一定会战胜他!”
“从目前来看,”我插话说,“应当承认形势对我们不利。谜团一个接着一个,通到他那里的线索还一点都没有……”
“您知道不知道,韦德坎德,为什么我会战胜他吗?”欧文说道,对我的话不屑一理。
“不知道……”督察犹犹豫豫地说,莫明其妙。
“因为我是位艺术家呀。他也是,毫无疑问,甚至相当有天分。不过我呢,虽说我没他那份力气,可我这个艺术家却是世界上最伟人的了,就凭这点他一定会输!”
我和督察相互一望,同时被逗乐了。督察转身看向我的朋友:“我呢,伯恩斯,我很愿意分享您的乐观主义。斯托克先生说得很对,我们现在还没一点点踪迹可循。”
“不,”欧文反驳说,固执得奇怪,“我对你们讲过,我脑子里有个模样正渐渐勾勒成形。就算他的名字不是赫拉克勒斯,但我要说,这个人年轻,身体强壮而富有,因为所有这些活儿都需要时间和财力。”
“同意。不过我们嫌疑人的名单照样短不了啊,而且我们可以肯定,各受害者之间并没有任何联系。”
“从一开始我就认为这很明显。这家伙的行事,完全只是因其对艺术的爱好。至于您提到嫌疑人的名单,我可以打赌,它将随着罪案的增加而减少……”
“对呀,”韦德坎德大叫一声,“下一轮案件应当快发生了!照他的安排习惯,它甚至已迟了两三个星期了。”
“要么这桩新的‘苦差’是被我们忽略过去了?”
“不会,”督察斩钉截铁地说,口气冷静而又专业,“几天来,我们都在严格甄别各种最细小的事实,仔细过滤乡间的那些闲言碎语。我可以向你们保证,要是他还在按他惯常的思路去做,那么我们是不会漏掉‘狄俄墨得斯吃人的牝马’这个环节的,那时我们就可趁热打铁进行调查了。”
“您的看法很对,只需要一点耐心就行了。”
“还得算一下会有多少尸体哟……”
欧文转身看着一艘慢慢驶过来的驳船,有会儿工夫没作声,接着若有所思地说:
“奇怪呀,至令报纸上显得很谨慎……”
“不,”韦德坎德恨恨地说,“我一意识到这个案子的重大,马上就采取了一些措施。你们想象一下,如果我们听任那些记者去干,那会发生什么事!肯定整个王国立刻一片恐慌,街上角角落落都有狮人!”
“您细心谨慎,”欧文赞许道,“总体来说您干得不错,尤其是您接连挖出两件没有暴露出来的‘功绩’。”
督察狡黠地微微一笑。
“这是我的工作嘛,不是吗。再说我手下还有不少人呢!现在机器已经发动……”
这时驳船正从他们面前经过,安静,从容。督察沉默了一会儿,接着又说:
“我们有点超前了,有些事我还没说完……实际上,与‘奥格阿斯的马厩’案同时,我们还发现了‘斯廷法利斯湖的怪鸟’,这个案了要回溯到二月份,和我们预料的一样……”
“什么?”欧文感到不快,“您到现在才说出来!”督察显得局促不安,将他的圆顶礼帽在手上转过来转过去。
“我是想最好把案子一个一个地来处理。尤其是我不想让您泄气。”
“让我泄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韦德坎德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才答道:
“对应的赫拉克勒斯这个苦差,您也是熟悉的了,对吧?无数无数的鸟儿侵扰着斯廷法利斯湖……”
“是啊,赫拉克勒斯肩负使命要将它们消灭。他用响板这种乐器发出声音来吓唬它们,随后在它们飞起来时用箭射死。”
督察眼睛盯住欧文,问道:
“照您看,要重现这一情景,我们这位凶手会怎么来做呢?”
“用弓射下鸟儿呗,不是吗?”我的朋友被突然问住了,说得结结巴巴。
韦德坎德用一个微笑作答,摇摇头表示否定。
“不,在他可要简单多了!他干得还要漂亮……伯恩斯,我还是先告诉您吧,拔掉护墙这个谜,和‘斯廷法利斯湖的怪鸟’这个谜根本就没法相比……”
15
“得伊阿尼拉”将画架支在通到菜园的蔓藤花棚前。这个木构建筑很雅致,上面已被一株蔓生的高龄紫藤盖满。照老彼得私下所讲,这还是他在大约三十年前种下的。花期已到;几天来,棚上那一串串蓝中带紫的花儿迎着清晨的阳光绽放,使得这里的景色很是赏心悦目。
迅速打好草图后,年轻女子先把颜料调好,随后略略打上底色,面上了花棚和一簇簇叶子,最后淡墨轻彩添上花朵。确实,她是在一丝不苟地照着邻村一位画家的指点去做,此前几个星期他来给她上过绘画课。事实上,即使没有他的指点她也会这么去做的,因为她觉得这样处理是很自然的事。这是她第一幅“正式的”试作;有如蜂蜜会吸引苍蝇一样,好几个早晨出来散步的人似乎都是偶然从这里经过的。
第一个是德雷克。他打过招呼后,对她的作品看了很长时间,一言不发,手托着下巴。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也只是勉勉强强几个字:“不错呢,很不错……”这句话从他这种说话简洁、谨慎克制的人嘴里迸出来,看来已是很大的赞扬了。得伊阿尼拉局促不安,觉得必须交谈几句才好。她离画布站远了些.以便仔细看看,一边用自责的口吻说:
“整体上缺少一点大气。说真的,我本想情况会更糟呢。”
“不……不……”德雷克嘟嘟哝哝,“很逼真呢!我肯定,要是父亲还在,他一定会很喜欢的……他可爱这些花儿呢。”
“哦,我想我可以理解,一定是这些花儿来自中国的缘故。”
“对呀,我父亲热爱中国。离开那里以后他的心一直没有真正平静下来过。要是他认识您的话,他一定会向您定购一些画作的呢。”
得伊阿尼拉觉得这些都是好听的恭维话,但也不由得上了心。又是一阵尴尬的沉默。德雷克首先打破,不过也有点犹豫:
“丽塔小姐,请允许我……”
“现在我叫得伊阿尼拉了。”她笑着纠正道。
“哦.对,这倒是真的!这又是我弟弟的一个奇思怪想……”
“怎么说呢,我承认我喜欢这个名字。”
“为什么呢?”
年轻女子被这问题一下子问住了。
“我……我不知道。也许这是在改变我……这一来,我就感到是另外一个什么人了,在脱胎换骨。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我非常明白,丽塔小姐。蛇到一定时候也会蜕皮换装呢!”
得伊阿尼拉虽不太欣赏如此比较,却依然克制着答道:
“怎么说呢……这证明它们具有某种人性,说明它们有时候也会像我们一样,希望换个个性吧。”
“这分析非常妥切,”德雷克一本正经地说,“我正想要和您谈谈这些蛇呢。如果您希望欣赏它们,或者是要问我有关它们的问题,请不必客气,就到游廊那儿来找我,我会很高兴教教您的。那里还有一些很不错的植物,外国品种,给您照着写生就太好了……”
“对,这个想法不错。不过坦率地说,德雷克,我对您的那些住客有点害怕。”
“有我在,您就根本不用害怕,很快就会习惯的。何况应当明白,蛇只有在受到惊吓或是有人将它惹恼怒了,它才变得具有攻击性。在我正在写的论文里,我有有力的例子可以论证。”
得伊阿尼拉原本准备要听着他对科学问题东拉西扯讲上一遍,但德雷克又一次使她感到意外。
“您画得这么好,真奇怪……”
年轻女子突然不安起来,心想自己是不是笔下克制些选用的风格更朴实些更好。当然,丽塔·德雷珀可能天生就有绘画的禀赋,但既然她的“雇主”要求她学学这门艺术,而且水平要和帕特里夏·阿特金森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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