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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之灵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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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阳琰不用仔细上手瞧,也知这个翠玉包金的扳指是个宝贝。这枚翠玉包金的扳指先前同其他的扳指一起放在盒子内,虽然看上去十分名贵,但并没有其他的特殊之处。但是当张继宗将其放在桌子上面以后,经窗外的阳光一照,竟然能看到翠玉扳指上面有云雾在内流动,这可把印阳琰给激动坏了。这枚翠玉包金扳指,不是普通的扳指,竟然是由带有灵气的玉石打制而成。
欣喜的印阳琰从桌子上面拿起玉扳指,这才发现,里面的包金还暗藏玄机,刻有阴间的文字“铭文”。这个翠玉扳指带有灵气,刻有铭文,能用来同阴间地府的鬼怪直接沟通,还是一件用来封印妖魔鬼怪不错的器物。像这样具有灵气的玉石实属罕见,说不定用来封印在他体内的妖怪,也是可以。
印阳琰将翠玉扳指握在手中,越看越喜欢,越摸越不舍得离手,但是一想到价钱,便依依不舍的放在桌子上面,但是眼睛却没能离开翠玉扳指半分。
张继宗是个做生意的明眼人,见印阳琰如此,便知他十分中意这枚翠玉扳指,便让掌事的伙计将玉扳指包上,然后将右手的袖子往前一伸。他这是要与印阳琰在袖内进行讨价还价,印阳琰自然也懂这是古董行业的买规矩,主要是不被他人听见看见。不过他并没有伸手,而是笑着对张继宗说:“我就是帮人寻一个普通扳指,四百个铜子左右的便可。”
张继宗闻听此言,将衣袖收回,让掌事伙计将翠玉包金的扳指,放回长条木匣,然后将木匣合上,递到印阳琰的面前说:“既然琰老弟喜爱,我就割爱送给兄弟了。”
那枚翠玉包金扳指是无价之宝,张继宗是古董行家,不可能不识货,怎么会将其轻易的白送于人。就算撇开翠玉包金扳指不说,长匣中其他的几枚扳指,也差不多值百个银元,这般天上掉下来大馅饼的好事,背后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阴谋。印阳琰知道现在只要他伸手接过长匣,张继宗一定会说一句“不过”。
印阳琰真的很想要那枚翠玉包金扳指,实在是因为像这般具有灵气的宝物,实在太罕见了,比他之前捡花千岁的妖宝金莲花还要罕见,怎能不令他动,右手不知不觉便已经朝着木匣伸了过去。
“不过。。。。。。。”
张继宗如同印阳琰所预想的一样,适时开口说,其实他最近遇到了一件麻烦事,便是他手中的这个木“奁”。张继宗一边说,一边将手中的长条木匣上面的木板掀开,印阳琰这才发现,他用来盛装玉扳指的并非是普通的木匣,而是一个古时女子用来梳妆打扮,装头饰胭脂的奁,也就是镜匣。只是,这个镜匣外表十分的朴实,扁扁的看上去并不名贵,也不似富家女子的爱惜之物,也不带任何的水粉香气,同一般的木匣没有太大的区别。
印阳琰没从这个镜匣上面看出任何的不妥之处,没有黑色鬼气萦绕,也没有散发出彩色的妖气光芒,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匣子,既不名贵,也不美丽,毫无欣赏收藏的价值。
不过张继宗接下来的话确实令印阳琰吃惊不小,他说这个镜面匣子看似十分的普通,但是之前刚刚放在前厅中摆的时候,便有一个女子一眼便相中了,而且是高价买走。结果,没过几天,这个镜匣子便被退了回来。退回来的时候,是那个女子家丁送来的,说他们家主母说了,要把这个镜匣子退掉。
之前买走这个镜匣的女子,是平郡王府的家眷,张继宗自是得罪不起,便只好没问缘由,便将钱退还回去。
结果没过几天,又有一个女子在前来买金钗的时候,便一眼相中了之前被退回来,摆在柜架上面的镜面匣子,十分爽快的付了钱,便买了回去。但是没过几日,那女子便怒气冲冲的前来要求退钱,并在店内大声的叫嚷,说他们汗玉轩店大欺客,不干净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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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古玩城(四)
汗玉轩不知从哪里收来了一个镜面匣子,结果这个奁被人买走又被退回,接着又被人买走,而又有人找上门来要退货,并且吵嚷汗玉轩店大欺客,不干净的东西。
张继宗当时在里屋,立刻将这好似泼妇一般前来退货的女子迎进内室,又是奉茶,又是上点心,满脸堆笑的说一定给退钱,只是想要问问,女子说他这件东西不干净,是怎么回事?
那女子气呼呼的喝了一口茶,便十分不客气,劈头盖脸的先是数落张继宗一顿,说他不能这样昧着良心做生意,这样不干不净,住着女鬼的东西,怎么能够摆在店里进行贩。
张继宗闻听此言,大惊失色,急忙让女子详细道来。
这女子也是个能言的悍妇,便大声的述说她当初不知受了什么东西迷惑,在店内闲逛的时候,一下子便看中了这个镜匣子,便将其买了回去。结果回去以后她只照了两次,便摆在桌子上面没用,因为突然变得十分的不喜欢,觉得这个镜匣子很普通,没有什么值得欣赏之处,当初是不知为何鬼迷了心窍,才会将其买回。
女子虽然有些后悔,但是买了已经买了,便打算放在桌子上面,偶尔照上一照。结果谁知,一天晚上,她家年芳七八岁的小儿子对她说,半夜的时候桌子近前有个陌生阿姨在梳头,一边梳头还一边在唱戏。
妇人闻听此言,只想是自己小儿子睡觉睡糊涂了,或是在做梦。夜晚屋内灯火吹熄,他小小年纪,怎么能看见屋内有人,而且还能分清男女。
结果第二日一早,她的大儿子又说了同他胞弟一样的话语,妇人便觉得事情有异,心想等晚上吹灯以后,她不睡,看看是不是她家男人,夜会狐狸精?
这悍妇也是胆大之人,手握着一根擀面杖,便坐在**铺上面等她男人归家。他男人之前在清时为负责看管米仓之职,现今已是民初,但是仓房没有更变,他便仍旧在看管米仓,所以大多是午夜之时才归家。
悍妇想她男人很有可能在外偷嘴,还把女子领了回来,结果不慎被儿子给看到了,便想要捉奸。但是她习惯了早睡,守到了二更天末,便昏昏沉沉的一头栽到在**铺上面睡着了。结果在她睡着了没多久,便忽然听到一声惊叫,吓得她慌忙从**铺上面跳起身,就看到自家的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发直,好似魂儿吓掉了一般。这可把她给吓坏了,急忙将男人扶到**铺上面,灌了一口凉水下去,见她男人还没有缓过劲,便抬手一巴掌扇在她男人的脸上,她男人这才神智恢复了一些,能够认出人来了。
悍妇便问她男子是怎么回事,是被什么东西给吓到了。他男人惊魂未定,磕磕巴巴的说:“鬼,有。。。有鬼。”
悍妇立刻将灯点上,在屋内四处查看一番,并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影,也没看到半个鬼影。她便从新走到**铺近前,问她男人,到底看到了什么?
此时,她男子完全缓过神来,便对她讲述,刚才他在进屋的时候,看到桌子上面的灯亮着,桌子前的长条板凳上面背对门口坐着一个女人,他以为是他老婆还没睡,在等他回家,便笑嘻嘻的走到那背对他的女人背后,伸手拍了女人一下。
但是女人没有回头,他感到十分的诧异,便借着桌子上面微弱的烛光,看到女人在缓缓的梳着头,嘴里似乎在哼着戏曲,他便十分好奇的走到女人的侧面,结果这一看,差点没有将他的胆给吓破。只见长条板凳上面坐着的女人,根本不是她的老婆,而是一个陌生的女子,脸上涂抹了厚厚的白粉,眼梢高高的吊起,黑色的眼线显得眼珠又黑又亮,大红的朱唇鲜艳似血,头上还缠着京剧中青衣的扮相头饰,黑发散落在胸前。
板凳上面的女子被男人拍了一下,便缓缓的站起身,然后化作一缕青烟,飞进了桌面的镜面匣子内。男子见此,立刻意识到自己见鬼了,便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惊叫一声。
悍妇闻听此前因后果,再联想到之前两个儿子在半夜所见,知道自己当初买回那个镜匣子不干净。当初她去汗玉轩只是闲逛,不知为何就鬼迷心窍的买回了那个十分普通的镜面匣子,现在是后悔又憋气,便等到天亮之时,立刻带上镜面匣子,来到汗玉轩退货。
张继宗在知道了退货原因以后,想必之前那平郡王府的家眷,也应是此个原因前来退货,他便让掌事的伙计将钱退还个这个悍妇,然后又塞给她两个银元,让她不要对外声张此事,还不停的对她说好话赔不是,这才把女人送走。
后来张继宗便将这个镜面匣子放在里屋,就不再理会了,心想着一个破镜匣子,也不了几个钱,就任其丢在里屋的角落里面落灰。
没想到有一日,伙计们因为要清点一批从南方新进来的书籍,弄到很晚,结果夜色漆黑之时,在外间厅堂内点灯清点书籍的几名伙计,忽然听到里屋传来女子唱戏的声音,便好奇的掌灯走进里屋。只见在昏暗的屋内,竟然不知何时出现一个陌生的女子,背对着众人,背影姣好,身材婀娜,一头及腰的黑发如丝似缎。几名伙计不禁惊愕,他们一直待在外屋厅堂,并没有人进来过,里屋又没有通外的窗户与门,这个陌生的女子,是如何进到这四面不通风的内室里面?
就在几个伙计惊讶疑惑之时,那个女子忽然转过身来,众人这才看清她身着藕荷色搭襟衬衣同宽腿衬裤,脸白如雪,双颊殷红,眼梢上吊,眼线漆黑,头上还系了一个京剧青衣的包头,一看就是一个戏子在脱去戏袍,准备卸妆的打扮。
昏暗不明的灯光下,冷不丁看到一张惨白的脸,可把几名伙计吓坏,当时就有一个胆小的发出“呃”的一声,便吓昏了过去。其他人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那陌生女子便众目睽睽之下,化作一缕清雅,飞到角落处消失不见了。这可把几个伙计全都给吓个够呛,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有鬼”,便冲出了汗玉轩。
有个大胆伙计,立刻将店铺锁上,打算去老爷府上报信,但是此时天色以晚,便只好转回家中,等到天亮之时,便立刻去通知张继宗知晓。
那个当时被吓昏的伙计,被人送到家中,隔日下午才醒,醒来仍旧是惊魂未定,稍有个风吹草动,便吓得立刻蒙上被子,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
张继宗亲自前往受到严重惊吓的伙计家,送了几吊钱,安抚他好好休养,待到身体安康以后,再来上工。而那个住着戏鬼的镜匣子,不能再放任不管,他便想将其丢掉或是烧毁,但是一想到里面住着女鬼,他就不敢随便处治,一时不禁发难起来。
这时,掌事的伙计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让他栖居戏鬼的镜匣子送往寺庙,请那些得道高僧,将镜匣内的戏鬼超度,此事便可平安了事了。张继宗觉得此计甚好,偏巧这时印阳琰登门,张继宗便想着将镜匣送到寺院内超度,捐上一比不小的香火费到是小事,算是积德行善,但是此事必定会闹得沸沸扬扬,这样有损汗玉轩的名誉。眼下有京都闻名的灵媒师登门,不如就将此时交给他办理,而且以二人的交情,他只要稍稍交代一句,便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此事。
印阳琰听完有关这个镜匣子的事情,伸出去的右手顿了一下子,但还是将镜面匣子接过来,笑着对张继宗说:“那我岂不是占了老兄的大便宜!”
张继宗见印阳琰将镜面匣子接过去,心底都乐开了花,他便一扫多日积聚在眉头见的愁云,满面堆笑的对印阳琰说:“兄弟你才是帮了老哥的大忙。此事为两好甘愿之事,算是两全其美,各得其所,绝无谁占了谁的便宜之理。”
印阳琰听张继宗如此言语,便将镜匣子连同其内装的七八枚扳指一起收入袖内乾坤之中,然后便起身告辞,要前往古玩城,办理接下来的事情。
张继宗也不拦阻,立刻起身相送,印阳琰便离开汗玉轩,朝着古玩城走去。
前去的路上,印阳琰心想他并未在镜匣子上面看到任何的不妥之处,说不定此事之中另有蹊跷?就在他思忖之时,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古玩城。
古玩城并非是官方所立,而是私人所设,据说是胡简亲王府所有,在此看护的人叫“胡麻子”,是个秃头,脑瓜油光铮亮。胡麻子并非是他的本名,只因他下巴上面留有一圈络腮胡,脸上又有几颗铜钱大小的麻子,所以人送外号胡麻子。胡麻子人高马大,身体壮硕,他本姓桑,因为人人都称呼他胡麻子,不知情的人以为他是胡简亲王府的亲信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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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古玩城(五)
胡麻子是个痞子,好逞个江湖英雄,其实就是一个地痞**,但不做打家劫舍的强盗之事,也不行欺男霸女之为,在古玩城内坐地收取保护费。凡是在古玩城内摆摊货的人,均要在胡麻子这里排队交了保护费,在领了摊位的号码牌,对号入座,方能开始正常营业。
通常,胡麻子将一些摊铺位置较好的号码牌,高价出,或是留给交好之人,一般来古董城的生客家,大多领到的都是犄角旮旯的位置。他也因此,私纳了不少的好处费,琉璃厂商铺街的店家,也大多与他相识,没事也会请他喝一碗水酒,希望他多多给予照应,因为他手下有着一帮打狗,一是以防他聚众滋事所要钱财,二是看他与胡简亲王府有瓜葛,因此琉璃厂内的人,表面上都敬重他几分。
胡麻子天天就在古玩城的小门旁边,摆一个桌子和几条长板凳,守着门口一大早对摆摊的摊主收入场费,之后便让几个手下看场子,他便四处闲逛,不是待在怡红院,便是去赌坊,很少在琉璃厂内待着。
今日,印阳琰在离古玩城有一段距离之时,胡麻子便从板凳上面站起身,朝着他迎了过来。
印阳琰同他倔强脾气的师父印海棠不同,随性处事,与任何人都结交往来,不分贵贱高低,脾气秉性,善于为人处世之道。不过,隐仙曾说他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很难有人真正走进他的心里,但只要有人能够走进他的心中,他便一定会对其两肋插刀在所不惜。
印阳琰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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