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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眼之灵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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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阳琰对安员外说想要看一下安小姐走之前留下的信件,安员外立刻吹胡子瞪眼睛的说有什么好看的,信件已经被他给烧掉了。
这时安员外的老婆安夫人,突然从后面的屏风内走出,怒气冲冲的对安员外说:“女儿死得不明不白,你在这里闹什么臭脾气。如今灵朽阁的琰大师登门,这等好事求之不得,你竟然推三阻四,有何居心,是不是有心想要想气死我这老婆子,你好讨小?”
安夫人痛失爱女,早有耳闻灵朽阁的能力,心内着急,便一把拉住印阳琰就要往后院的内室前去。
安员外一看便是惧内之人,被夫人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一张老脸在外人面前虽然有些挂不住,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但他还是拦在夫人的面前,一边赔不是一边对说后院多为女眷,男子进去多有不便,他会差人将书信拿出来。
安夫人余怒未消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算是默认了,但是她又忽然想起来什么,便又抬起屁股,快速的走到印阳琰的身旁,一把拉住印阳琰的胳膊说:“琰大师,我女儿死得太冤枉了,你可要帮我把此事查明,还我女儿一个公道,她若是泉下有知,也会深感琰大师的大恩大德。”
印阳琰心说杀v人的案件有警署处理,他不便插手,而且他懒得多管闲事,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结果还没等他开口,安员外先张嘴说:“警署已经备案了。人家灵朽阁只管阴间的鬼事,不管活人的案件,你老婆子怎么这么不开眼!”
印海棠还活着的时候,同警署走得很近,警署有一些难以破解的神秘悬案,都会请灵朽阁的人出面帮助解决,印阳琰就曾经接手过两宗杀v人的案件。当时他是万分的不情愿,但是他师父印海棠推说与冥府的阎君有约,不敢托退,便全权交给他办理。畏惧麻烦的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谁让若是得罪了冥王阎君,那可不单单只是生死的问题了。
安夫人不管印阳琰怎么想,也不理会安员外的话,拉着印阳琰死活不肯松手,苦苦哀求一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还她女儿一个公道。她见安员外还要张嘴说什么,便立刻厉声的说:“死老头,女儿死了多时,身体都不**,定是有冤屈,无人为其做主。现今有大师在此,你还不恳求他帮忙,还阴阳怪气的推三阻四。你说,安得什么好心,是不是想要把我气死,你好讨小。”说完,也不拉着印阳琰了,一下子便扑到安员外的身上,就要揪扯安员外的胡子和头发。
安夫人撒泼打滚的样子,真是令围观者冒出了一头的冷汗,安员外似乎念及她因为痛失爱女,精神不振,并没有多加苛责,只是低声的连连宽慰她放宽心,一定找出害死女儿的凶手。
安夫人不依不饶的说眼下就有能人,何患找不出害死女儿的凶手,并问安员外说:“咱们家是缺钱还是缺人,还是女儿在你心里不重要?”
安员外急忙安抚道:“你这是说得什么气话,咱家既不缺人,也不缺钱,女儿当然很重要,只是。。。。。。”
结果还没等安员外把话说完,安夫人立刻接口道:“那就好,剩下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说完,转身一把拉住印阳琰,面露哀思之色,但又勉强嘴角堆笑的对印阳琰说:“琰大师,小女这个案件我就委托给灵朽阁了,你一定要帮我把凶手找出,以慰小女的在天之灵。”说完,眼角处滚落下来几颗伤心的泪珠。
印阳琰在一旁看了一会儿夫妻打架的热闹,没想到忽然在转眼间便已经重任在肩,刚想要婉言推脱,这时偏巧有个下人带着小姐的书信走了进来。
其实安府很大,但又不是壮观的皇宫,去内府取个书信用不了多少的时间,下人早就在外面候着了。只是刚才安夫人在撒泼哭闹,下人生怕老爷尴尬,都不敢轻易入内。此时眼见夫人的哭闹终止,便立刻走了进来。
下人双手将书信递给安员外,接过被安夫人一把抢将过来,然后递给印阳琰说:“琰大师你过目。”
印阳琰接过书信展开,看到干净的纸张上面娟秀的字体,便可知这位安家大小姐是位诗书气自华的佳人,感叹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实在是可惜。
书信上面言辞凄切,哀怨之情深重,笔笔皆是怨叹父亲不应该阻她与董郎的良缘,最后竟然还抒悲痛欲绝,欲与安员外断去父女之缘。
安员外再次看到书信,不由得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面。
安夫人站在一旁没好气的说:“叹什么叹,现在叹什么都晚了。当初我让你应了女儿的心事,你就是不肯。到头来逼得女儿离家出走,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你叫我可怎么活。”说完又开始一声声呼喊“我的好女儿”,哀痛之心令闻者也不免心生悲怜。
安员外看着他夫人痛哭流涕的样子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怕那个董乔生。。。。。。”说到这里,安员外忽然将后半截话咽了下去,欲言又止的偷瞄了印阳琰一眼。
印阳琰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他只想弄明白安小姐为什么会在棺材内,而原本应该躺在棺材内的李家大小姐又到了哪里去?至于谁是害死安家大小姐的人,他一点也不想知晓,于是正准备起身告辞。
忽听安夫人对下人说:“小六子,去账房支三千个铜圆,然后再去老爷的书房拿那颗翠玉白菜,一起送去灵朽阁。”
印阳琰原本刚要抬起的屁股,又沉沉的坐在了梨花木的太师椅子上面,满脸堆笑的说道:“安夫人实在是太客气了,安老员外与我师父有些交情,安小姐就如同我的妹妹一般,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全力以赴,您尽管放心。”
安员外闻听此言,叹了一口气说:“也罢。纸里包不住火,我就同你详细的说一番。”
安小姐自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具文采,也有几分女子不让须眉的英气,所以难免有些自负,眼光甚高。安员外给谈了几门的婚事,安小姐都一口回绝,理由就是安员外注重门当户对,看上的都是官宦商家的纨绔子弟,不是嫌他们多是自负自恋之徒,便是嫌弃他们身上的铜臭味太重,推三委四就是没有一个看中的。
后来,不知安小姐怎么就看上了账房掌柜新收的徒弟董乔生,并悄悄的透漏给其母安夫人知晓,安夫人便告诉了安员外。
安员外门当户对的观念根深蒂固,他是死活不同意,还亲自对安双霜说,让她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谁知,安双霜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跟董乔生好,便私下同安乔生交往,二人常常眉目传情,安夫人便知晓了。但是她碍于就这么一个爱女,从小呵护有加,是捧在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予阻拦,心想着安员外早晚有一天,也会念着爱女喜欢,爱屋及乌的认同了这门亲事。
结果没想到有一天,安员外不知为何忽然大发雷霆,要辞退董乔生,连带着把账房的掌柜大先生也给训斥了一番。
安小姐砸得知这个消息自然坐不住了,他理所当然的以为是因为父亲得知了她与董郎的事情,因而迁怒于董乔生,害得他即将要被赶出安府。于是她便筹划着要与董乔生私奔。但是其实她并不晓得,安员外并不知她与董乔生私通的事情而要将董乔生赶走,是因为董乔生手脚不干净,偷拿了账房内的银两,并在账目上面做手脚。安员外一怒之下,便要将董乔生赶走。
安小姐真是对董乔生一片痴心,收拾了金银细软同他一起私奔了,从此便没有了消息。大户人家的小姐同人私奔,这种丑闻把安员外给气坏了,恼羞成怒的说要与安双霜自此断绝父女关系,并没有派人出去寻找。
不过安双霜的大哥安晋贤同其母都曾瞒着安员外,派人出去打探安双霜的下落,但是都一无所获,也没有打探出董乔生的下落,二人好似消失了一般。结果万万没有想到,安双霜竟然已经命丧黄泉,尸身还被埋在了别人的坟地里面,若不是酒鬼阿三撞鬼,安双霜就永远从这个世界消失,甚至连投胎转世了而无人知晓她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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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灵朽阁(七)
印阳琰走出安府,他摇着青竹翠玉扇子,回头看了紧闭的安府大门一眼,笑着摇了摇头,然后闲庭信步的往外城城东的方向走去。
印阳琰并没有直接回灵朽阁,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将安小姐的此宗死亡事件,猜了个**不离十,心想着破解此案,就得先找到此案件中的另外一个关键人物。
印阳琰在外城内往一边东面走,一边走在想:不知安夫人送的翠玉白菜有没有送到灵朽阁,真该给灵朽阁安装通话的设施。当初师父印海棠因为不喜欢吵闹,所以委托人都将案件的拜帖,托人投递在灵朽阁院外墙面上挂着的小木箱中,情急的会亲自上门拜访。现在师父他老爷子也不在了,是该将灵朽阁焕然一新的时候了,不禁开始思索:要不要把他师父那些个梨花木的太师椅,都换成犀牛皮鸵鸟皮的真皮沙发?
但是一想到师父在地下有知,火爆脾气的印海棠很有可能从地府冲出来找他算账,印阳琰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绕过繁华的前门街道也就是正阳大街,印阳琰朝着崇文门与东便门的中间区域走去,在临近东侧城墙的附近,他拐进了一个叫做帽儿胡同的小胡同内。帽儿胡同是一个十分僻静的小胡同,非常的狭窄,马车都不好赶进来。
印阳琰走到一处看似好像店铺的门前,抬头看了一眼摇摇欲坠的黑色牌匾,不禁担忧的心想:刮大风的时候,牌匾掉下来砸伤小朋友可怎么办,即使是砸伤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应该提醒一下这里这个比自己还懒惰的木匾主人。
他推开牌匾上面嘎吱作响的破门,探身走进屋内,小小的一件店铺只有一张低矮的圆木桌,还有两个小板凳。一个板凳上面坐着一个人,正拿着放大镜在看桌子上面的一个玉扳指。
“又从哪里骗来好东西了?”
印阳琰笑着对坐在椅子上面,身穿黄白相间竖条格子洋装的男子问道。
男子抬起头,看到是印阳琰,便面无表情的问说:“琰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今日怎么有空屈尊来我这简陋的地方?”
回话的男子话语不是很客气,坐在凳子上面的屁股没有抬一下。印阳琰也不介意,一屁股坐在低矮的板凳上面,委屈他的大长腿,十分难受的弯曲着,然后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说了一句“渴死我了”,便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身穿黄白竖条西装的男子三十左右岁,长有一双冷冽的鹰眼,鼻子十分的高挺,他便是这间侦探社的老板,名叫“张宗冥”,是一名私家侦探。
张宗冥的手段很高明,是一位很会察言观色,能轻易看透人内心的人。他的侦探社虽然开在鸟不拉屎,狗不撒尿的地方,但是经常会有人闻名而寻到此处,皆因张宗冥无论是寻人寻物,在京城内几乎没有他找不到的人和物。
张宗冥和印阳琰之间的关系算是亦敌亦友,俩人惺惺相惜,偶尔是亲密无间的合作伙伴,但同时又是竞争对手,因为很多事情案件,最后都会莫名的将他俩纠缠在一起,他俩之间应算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那种情义。
张宗冥放下手中的放大镜,直接了当的问说:“你今天来有什么事情?”
印阳琰放下茶杯,答非所问的说:“你这壶茶水是不是用昨天喝剩下的茶叶泡的,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不要老是这么小气,日子过得这么节俭,苛刻自己做什么。还有,门外的牌匾你就不能换一块吗?我看就算把它扔进垃圾堆都不会有人捡,丢进灶台下的火坑内都烧不着。”
张宗冥看印阳琰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好似只是来闲扯淡,便再次拿起放大镜,继续一边观看摆放在桌子上面的玉扳指,一边漫不经心的说:“这块牌匾是师传下来的宝贝,挂在门口能防止鬼怪进门。”
印阳琰咋舌道:“没看出来,还是一件宝贝。”然后又十分厚脸皮的对张宗冥说:“不过,你也不同鬼神之物打交道,挂着这好东西也没用,不如送给我吧!”
张宗冥懒得搭理印阳琰的说笑,继续盯着桌子上面的玉扳指细看,而印阳琰在瞄了一眼玉扳指以后,说了一句,“假的。”
张宗冥立刻抬头问说:“真的?”
“我都跟你说了是假的。”
“我问真的是假的?”
印阳琰点点头说:“是真的是假的。”
张宗冥立刻将放大镜往桌子上面一丢,然后骂了一句“***,又打眼了。”
张宗冥平时有个爱好,就是喜欢收集一些小件的古玩玉器,这枚玉扳指是张宗冥刚刚从琉璃厂淘来的,本来以为占到了大便宜,没想到却是看走眼了。便有些心气不顺,十分不耐烦的对印阳琰说:“你来到底有什么事情?”
“我想要让你帮我找一个人。”
“什么人,你们灵朽阁会找不到?”
“灵朽阁专门司管鬼事,但是人间的人事,还是你这个无所不能的私家侦探比较在行。”
说完,印阳琰便随手把一张纸放在桌子上面说:“详情都在这上面写着,此事越快越好。”
张宗冥一双散发精光的鹰眼盯着印阳琰,似笑非笑的说:“想快些查出,报酬就得。。。。。。”
没等他说完,印阳琰立刻伸出两个指头,张宗冥立刻夸张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惊讶的问说:“找一个人两百个铜子?”
印阳琰点了一下头,张宗冥立刻咻的一下将桌上的字条抓起,然后站起身,拿着他的帽子和烟斗,就准备往出走。
印阳琰笑着拦住张宗冥说:“在这之前,我有一件事情想要问你。”
张宗冥则是笑得好似老狐狸一般说:“我也有问题要问你。你要找的人是什么人,你从哪里捡来这么大一个主顾?”
印阳琰仍旧扬着嘴角,邪气又调皮的笑着说:“天上掉下来的。”
张宗冥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印阳琰,然后愤愤的说:“你有什么事情要问我,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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