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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怨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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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我已经十八岁了,身高也长到了一米八。许是常年累月的锻炼,身体比同年人要健硕些。但也不是夸张的肌肉男,身材比较匀称。浑身上下都泛着青春的活力。以及对外面世界的向往。
师傅总是说,只要我十八岁之后就可以下山,天高海阔任我闯,再也不管我练功的事了。
我站在神仙洞外的高坡上,对着大山喊道:“今天我十八岁啦…”
“十八岁啦…”
“十八岁啦…”
有越来越弱的回声,回应着我。站在我左肩上的是一只硕大的白鼠叫佛音。站在我右肩上的是一只小猴子叫佛掌。
它们也学着我的样子,对着大山深处喊出了自己的声音。
“叽…叽…叽…”
“吱…吱…吱…”
………………………………
第二十七章、下个山容易吗?
下山的头天夜里,师傅难得的回了神仙洞。带了不少的好菜,晚上我整了一大桌子菜,师徒二人就围着石桌喝开了。
我举起碗,看了看生活了九年的神仙洞,说是神仙洞,其实也就是个寻常的山洞。对我来说却有着非凡的意义。
也改变了我往后人生的路,如果不是师傅,我可能要跟父亲一样一辈子在大山里头,面朝黄土背朝天。
“师傅,这第一碗酒徒儿敬你,虽然这么些年你也没尽到一个做师傅的本分,但是谁让你收到了好徒弟呢?谁让你徒弟我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呢?”我仰头便喝了个精光。
师傅单腿支在石凳上,也喝了一碗,“你这小子,好的没学会,油嘴滑舌的倒是不输人。”
“俗话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自然是有样学样,都是师傅教导有方。”我笑着回道。
师傅伸手就想敲我的头,却被我给躲过了,“你还以为是小时候,一敲一个准?”
我正暗自得意着躲过了师傅的爆栗,不想一阵劲风划过,头上一痛就被师傅敲了个实。我龇着嘴揉着头,却见师傅端坐在石凳上神色自若的夹着菜,丝毫没见动弹过。
“锋子,记住为师一句话,保持善心,切不可迷失自我。若是将来为师发现你行不义之事,必定不会心慈手软,无论天涯海角必会手刃你这逆徒。”师傅难得用如此郑重的语气说话。
我原本想呛回去的话,顿时被咽了回去,笑道:“我是师傅一手带出来的,师傅连这点自信都没有吗?”
我不喜欢这样严肃的谈话,所以故作轻松的回着话…
师傅也恢复了常态,“为师自然是信心十足的,但是对你却……”
我将胸脯拍的砰砰响,“我对自己也有信心。师傅你就放心好了…”
“谨守本心,不畏强权,不欺弱小…”师傅喝了口酒,又叮嘱着。
我不曾知道师傅一辈子无儿无女,逍遥自在。只有我这个徒弟,可能在他心里我不仅仅是徒弟,也是儿子。所以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我这人最怕煽情,于是假装不耐烦的摆着手,“师傅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来,喝酒…”
师傅定定的看了看我,似乎是要将这九年的时光给看个通透,于是举着碗跟我碰了下,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到底是着相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佛家都云要断绝一切情爱,清心寡欲方能修得无上大道。
佛掌跟佛音一猴一鼠也老神在在的各自占了一个位置。这两小东西随我,都爱喝酒。见我跟师傅喝的正欢,也叽叽喳喳乱叫着要碰杯,我只得拿着碗挨个跟它们的碰了下,这才消停些。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这酒,我跟师傅喝到了大半夜。
喝的无比的痛快,想着明日我便能下山去看看外头的花花世界,心里就忍不住一阵激动。
喝到最后,我也不知道咋回的房间,一觉便睡到了晌午。
我醒过来时,发现佛掌跟佛音正睡的四仰八叉的,悄悄下床后却发现师傅的房间空荡荡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走了,反正他从来都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不知为何,想到突然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心里竟还有点舍不得。
许是昨夜喝多了酒,口干舌燥的,正想转身去水缸里舀水喝,却发现师傅的床上似是留了东西。
我走进了一瞧,是个灰色的布袋,就跟古代的钱袋子似的,看起来很不起眼。
布袋上绣了些花纹,我瞅了瞅只认得个莲花。
又随手拿起压在布袋下的纸,上面写着:你一直想要的乾坤袋,为师送你了。另外在外头时,记住打不过就跑。人在江湖飘,总有能报仇的时候。最后切记,一定不要提及我的名号。切记!
直到多年后,我才晓得师傅为何叮嘱我不能报他的名头。那是因为要是报了他的名头,我只怕会死的更快。我从来都不知晓,原来放荡不羁的师傅年轻时也做过那样轰轰烈烈的事。
也是多年后,我才知道师傅的外号叫“血佛陀”。以及这“血佛陀”三个字的来龙去脉。
我将信仔细的叠整齐,又用布包了起来,然后捧着乾坤袋,心里乐滋滋的。
屏气凝神,心如止水,调动脑海里的一丝佛念,慢慢的引着靠近乾坤袋。
没想到如此轻松就打开了乾坤袋,里头是一个十来立方米大小的空间。跟个小房间似的。里头除了几道符纸便再无他物。
我心念一动,手里包好的信就被收进了乾坤袋。
我玩的不亦乐乎,将平日练功的棍子也收了进去。又收了几件换洗衣服,一点干粮。
中午时分,我把佛掌跟佛音给叫醒了,也试了试把这两货给收进去,没成想这乾坤袋只收死物,活物收不进去。
我也只能很无奈的带着佛掌和佛音下山。毕竟它们陪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丢掉哪一个我都舍不得。而且就算我想丢,也要能丢得掉才行啊。这两货都贼精贼精的,别回头没把它两给丢掉,倒把我自己给丢了。
我收拾好东西,将乾坤袋收在怀中,又用细线引了根绳子穿到裤腰带上。
外头的太阳正烈,我回头看了看神仙洞,然后转身大踏步的离开,心里无比的激动。
山下的妹子们,我来啦!
佛掌跟佛音也乐的欢实,一个在树上荡来荡去,一个在地下钻出钻进。但是基本上隔段时间就要跑到我身边蹭一会儿。
太阳渐渐西沉,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这才觉察出不对劲儿来。走了几个小时了,居然还没走出去?
我眉头紧皱,猛的一拍大腿,师傅曾经说过狡兔三窟,神仙洞是他的藏身之所。所以外围肯定有阵法庇护。
我一拳捶在了旁边的树上,树叶被震的簌簌落下,没想到下个山居然还被摆了一道。
我这容易吗?走了这么些冤枉路。
我朝着远处打了个口哨,不一会儿佛掌和佛音便跑了回来,落在我的肩上。
阵法一脉,无非就是借山川地利之便,行迷惑幻境之术,用来防守困敌。
我闭上眼睛,嘴里念着《心经》,心里无所想,无所念,脑海一片清明。
任由佛掌和佛音在前面带路…
果然,晚霞映红半边天的时候,我出了阵法的范围,不远处的村子里有袅袅升起的炊烟…
………………………………
第二十八章、村中诡事
前进村是白头山下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小,约莫几百户人家,零星的分布在山脚下。
今儿是村西头老魏家儿媳妇出殡的日子,说起来这老魏头也是可怜,老伴走的早,一个人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儿子拉扯大。儿子虽没啥大本事,为人却老实肯干,前几年托人保媒从邻村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按理说这好日子就要来了,偏不巧老人的儿子为了给怀孕的媳妇增加点营养,大冬天的进山去打猎,却不想遇到了狼群,村子里人找到时,连骨头都没剩,就剩下满地鲜红的血和衣服的碎片。
儿子媳妇挺着个大肚子,整天哭成个泪人似的,等儿子的头七一过,又发生了蹊跷的事,老人的儿媳妇疯了,整日的对着空气说话,像是有看不见的人跟她一起生活似的。
老人虽看不见但是心里却明白的很,肯定是他的儿子不放心他媳妇和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就偷偷跑回来了。
老人想着阴魂伤人阳气,儿媳妇怀着孕,多跟阴魂接触,只怕对自己的孙子也不利,于是跑了几十里山地,去请了一个道士到家里做法。
这道士倒也有些法子,驱邪过后媳妇倒是正常了一阵子,可是过段时间后,媳妇整个人就变的沉默了,整天的躲在房间里。也害怕见人。
前几天,老人出去地里干农活,中午回来时就发现不对劲了,屋子里传来浓浓的血腥味。
老人冲进房间里头,只觉浑身都泛起了寒意。儿媳妇割腕自杀了,床上是成片的血泊,染红了床单。
老人看着儿媳妇隆起的腹部居然有轻微的起伏,赶紧去村子里叫来了产婆,只可惜到底是晚了一步,产婆捧着一个成了型的男婴出来时,老人只觉得头重脚轻的,便晕了过去。
这前脚才失去了儿子,这又连着失去儿媳妇和孙子,对老魏头的打击可想而知,原本热热闹闹的家里头就剩老魏头一个老人,村里头的人看着也觉得可怜,也就都帮衬着,有钱的出些钱,没钱的出些力。也就张罗着把葬礼草草的给办了。
没有敲锣打鼓的丧乐,就放了几挂鞭炮,撒了些黄纸。村里的几个汉子抬着棺材进了祖坟地里。
按着村子习俗,早夭的孩子是不能进祖坟地的,于是老魏头就将小孙子的尸体用木匣子装着,埋到了后山。而媳妇的坟地依着儿子的坟地。看着隆起的两座坟包,老人浑浊的眼睛里留不下任何的泪水了。
按理说入土为安,可是自打丧事办完后,村子里就怪事不断。半夜里总听到婴孩的啼哭声不说,家里的牲畜也总是莫名其妙的就死了。看不出伤口。
于是村里胆子大的男人们便商量着要守夜,孙二胖子负责的是村东头的范围。
月色悄然躲进云层的后面,原本还有着丝丝月光的夜色,瞬间便一片黑暗,孙二胖子嘴里叼着烟,一手拿着个擀面杖粗的棍子,一手打着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束在黑夜里不停的换着方位,显得格外的显眼。
“妈的,要是让老子逮到这恶作剧的家伙,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孙二胖子将烟头仍在地上,脚尖狠狠的踩了踩,仿佛踩在脚底下的是那个夜里鬼叫的人。
这样的夜色在家搂着老婆睡觉多好啊,顺便也可以做做运动。一想到这孙二胖子就心痒难耐,伸手往裤裆抓了两把。
走着,走着孙二胖就发觉不对劲了,这夜也太安静了吧?山里头的夜虫鸣鸟飞的何曾这样安静过。
“呼。。。。。。呼。。。。。。”
一阵凉风从孙二胖的后面吹过,只让孙二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就像有人在朝着他的脖颈处吹起一样。只是这气不是温热的,而是凉凉的带着湿漉漉的感觉。
孙二胖猛然一转身,拿着手电筒四下照了照,大声喝道:“谁?谁?给老子出来。。。。。”
似乎是喊的声音越大,自己的胆量也跟着大了起来。只是回应他的就只是无尽的额黑夜。
“程哥?”
“崔梅家的?”
孙二胖对着远处喊着,按理说村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是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依着孙二胖子的大嗓门,全村人都能听见。
此刻却连半点回声都没有,死一般的寂静。
孙二胖子咽了口吐沫,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似乎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
“嘻嘻。。。。。。嘻嘻。。。。。。。”
有小孩儿的笑声响起,几乎就在孙二胖的耳边一样,孙二胖子大叫了起来,朝暗夜里飞奔而去。
孙二胖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闭着眼睛跑的飞快,嘴里念叨着:阿弥陀佛,上帝保佑,真神保佑。
只是这笑声如同长了翅膀一样,一直在孙二胖的耳边响起。
不知道跑了多久,孙二胖子再也跑不动了,弯着腰大口的喘着粗气,等睁开眼睛时,却骇然的发现地上的一截烟屁股。
孙二胖整个人如同被浇了一桶冰水一样,嘴里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接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真个人不停的往后挪着,似乎想要找个可以靠着的地方,才能安心。
“嗯啊。。。。。。。嗯啊。。。。。。。”
婴儿的笑声换成了啼哭声,声音尖细而响亮,似是要穿破孙二胖的耳膜,直击进心脏一般。孙二胖捂着耳朵大叫着:我不听,我听不见。。。。。。
然而那婴孩的啼哭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突然声音戛然而止,世界似是恢复了平静。孙二胖子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只是眼前这一幕让孙二胖永生不能忘记,孙二胖大叫一声,头一歪便晕了过去。
离着孙二胖眼前约莫五十公分的距离,有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婴孩,浑身湿漉漉的带着血迹,肚挤眼的位置拖了一条长长的脐带。婴孩的眼睛是一片惨白的颜色,只有眼白,没有眼珠。张开的嘴里有细密的牙齿。
望山跑死马,对于下山也是一样的。我从山顶走到山下的村子里已经是半夜了。
才走进村子里,便远远的瞧见有户人家的门开着,有橘黄色的灯光照在门前一小块地方。
我还暗自庆幸着,到底是自己运气好,居然大半夜的还能碰到没有休息的人家。正要往那边走时,肩膀上的佛掌却吱吱的叫了起来,然后跃下我的肩膀朝着村子的东头跑去。
我暗道不好,佛掌对阴邪之物最是敏感,只怕村东头有事发生。我连忙也跟在佛掌身后往东边跑去。
………………………………
第二十九章、中指血
夜色迷蒙,越是往东雾气便越浓,虽说山里头湿气重,起雾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雾气也太邪性了吧,居然都集中在村东头。
我听着佛掌在雾气里吱吱的叫个不停,心里头一着急,生怕这小家伙遇到危险,将中指塞到嘴里,狠狠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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