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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怨录-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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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红绸去买了点馒头之后,我们就又开始赶路了。
好在我从小长在山里,爬点山路倒也难不倒我。让我吃惊的是红绸这样瘦小的身材,居然也没有喊累。
南边的森林跟大青山不一样,这里的林子更密一点,蚊虫也多些。
直到下半夜才遇到了个山洞,稍微休息了会。
红绸如同地主婆一般,插着腰吩咐着我这个长工,又是生火,又是做饭…
俨然我就是个男保姆!
可是我却敢怒不敢言。因为之前有前科,所以这回苗雅韵给我下了子母追心蛊。
子蛊在我身体里,母蛊控制在苗雅韵的手里。说白了就是我的小命捏在苗雅韵的手里。
我这不低头也不行啊。
山路难行,尤其是起雾的早晨那更是不辨方向,只是苗雅韵却驾轻就熟,择了个方向便走。
我也只好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了后面。包里装的都是些生活必需品。
中午太阳最烈的时候,雾气散尽,露出了林子原本的样貌,我背靠着一颗大树正闭目休息。
“吧嗒…”
像是雨水滴落在脸上的感觉,只是这大太阳的哪里来的雨水?
我转念一想,擦,不会那么倒霉吧?
难道是?
鸟屎?
我随手拽了树叶往脸上擦去,谁知刚擦完又滴了一滴。
这简直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也不能忍。
这是狗眼看人低,脸我好欺负还是怎么的?专挑老子的脸来拉屎不成?
我这猛然一抬头,吓的跌倒在了地上。
我勒个去…树上挂着的是啥?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长长的舌头拖在胸前,眼眶只剩下了个黑洞,白色的蛆虫不断的翻过蠕动着,一滴一滴的尸油往下低落着。
我这一个没忍住,扶着树干就吐了起来。
苗雅韵跟红绸倒是无所谓,走四下转了转,发现还有其他四具尸体,同样的是被吊死在了这深山密林里。
“到底是什么人?如此的残忍?”我骂了一句,自言自语道。
苗雅韵的脸色不太好,眉头紧皱,嘴唇抿成一条线,仔细的看了看尸体。
在一具尸体的腰间发现了一个造型别致的匕首,还有枪…
另外我也发现这些人都穿着迷彩服。显然是有备而来…
红绸走到苗雅韵跟前低声问道:“师傅,难道那些人还不死心,居然又来闹事了?”
苗雅韵冷哼一声,“看来上次给的教训不够深刻啊…居然还敢再来?真当我们苗寨没人是吗?”
看着苗雅韵阴沉着几乎能滴下水的脸,我很自觉的离了远些,等再次上路的时候,赶路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
我趁着苗雅韵不注意时候将红绸拉到了一边,问道:“小师姐,师傅这是怎么了?刚刚林子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啊?”
红绸不耐烦的看了我一眼道:“有你什么事,不该你问的少管。”
被红绸这一顿臭骂,我只能收起了好奇心,闷头赶路。
走了一段距离,又发现了几具尸体,腐烂的程度明显比之前的要轻些,可以看出了轮廓。
这次只有三个人,体型壮硕,全部都是被木头削成的尖桩给钉死的。
尖桩将人给穿个透透的,有肠子拖在地上,尸体的周围是一片红色的土地…
其中一具尸体居然是个金色头发的外国人。
一根木桩从外国人的右眼处戳了进去,从后脑勺穿了出来。
整张脸上血肉模糊的…看不清岁数。
看着尸体上无力垂下的四肢,这外国人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我悄声的问道:“小师姐,这外国人来咱地头干什么?”
红绸咬牙切齿的道:“无利不起早,这些人当真是不怕死的,居然猪油蒙了心胆敢打我苗寨的主意,死了也活该…”
说完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很是不屑的转身离开了。
我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心里想着,这念经超度也只能度一度咱中国的冤魂。
这外国人,也不在咱业务范畴之内啊…
真要超度,也得是拿着十字架的牧师才对。
我这一中国俗家和尚,念了经估计耶稣大大那也听不懂啊…
………………………………
第八十二章、吸血蝇
夜间,没找到山洞,只能寻了一颗三人环抱的参天大树下露宿。
有了之前的事,我倒也自觉的勤快了些,捡了干柴,生火做饭,那叫一个勤快。
俗话说,拿人手软,吃人最短。红绸倒也没好意思为难我。只是每次都得她们师徒二人吃完剩下之后,才允许我吃。
我看着红绸将白色的粉末倒在了大树的周围,于是边吃着剩饭边问道:“小师姐,你这是在干嘛呢?”
红绸颇为傲娇的道:“你懂什么?这荒郊野外的蛇虫最多,散点药粉晚上才能睡个好觉…”
我撇了撇嘴,不屑着低声呢喃道:“你们这整天跟奇奇怪怪虫子打交道的人,居然还要防蛇虫?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红绸虽没听见我说的啥,但看我脸上的表情便也猜到我说的不是好话。于是怒道:“这药粉虽有用,但是也没有活人来放风来的更安全,凌锋,今晚你就别睡了…”
我瞪着眼睛看了看红绸,嘴里还塞着馒头道:“小师姐…我这也没说啥啊…用得着这样吗?”
红绸也回瞪了我一眼道:“你小子那点鬼心思别以为我不知道…今晚是夜你守也得守,不守也得守…”
胳膊就不过大腿。反正吵到最后无论输赢,吃亏的总是我。孔老夫子有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索性就不再言语。
深夜时分,更深露重。我坐在地上,单手支着下巴,头点着跟小鸡啄米似的。
松涛声阵阵,像是长虫游过树丛的声音。
“沙沙沙……”
苗雅韵突然冲着黑夜里大喝道:“鬼鬼祟祟的,给我出来…”
我被这一声怒喝给惊醒了,下意识的往苗雅韵这边靠近了些。
只见苗雅韵美目横竖,尽透杀机,也不见其有什么动作,不远处的密林里就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声,这叫声让人闻之浑身都起了战栗。
过了许久,声音才渐渐弱了下去,自树丛里走出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借着柴火堆的光,这人浑身上下全是小指般粗的血洞,腹部鼓胀的就跟七八个月的孕妇似的,血洞里不断有细长的虫子爬出。
那人圆瞪着双眼,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脸颊和耳朵处还挂着几条虫子。
还未走到近前,人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我这估计是看多了,只是胃里一阵翻腾,却也没吐。
红绸冷眼瞧着,“死有余辜…”
“怎么?还不打算出来吗?”苗雅韵冲着黑夜里喝道。
我这四下看了看,听了又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只见红绸举起腕上的铃铛,手腕摇动,铃铛便发出及其悦耳的声音。
清脆的铃声,回荡在如幕布的黑夜里。
“啊………”
“啊………”
几道身影从暗影里窜了出来,有的从树上滑下,有的从地下钻出,有的隐蔽在树干内…
红绸冷笑道:“非得给点教训才肯出来。”
“臭婆娘,看老子不宰了你…”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不断地拍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从腰间掏出几把匕首,猛的朝着我们扔了过来。
寒光划过,我连忙脱下衣服,舞成一片天网似的,将几把匕首给挡了下去。
苗雅韵撇了我一眼,估计没想到我会出手想帮,手中的兽头拐杖往地上一顿,拐杖的末端没进土里好几公分。
苗雅韵双手掐诀,嘴里默念着晦涩难懂的经文。张开着兽口里喷出了浓墨般的黑雾…
黑雾里有“嗡嗡”的声音传出,只见一个个斗大的蚊子飞了出来,细长的口器如同针一般,朝着几人飞去。
那络腮胡子见有异响,神色大变,也顾不得了其他人,转身撒腿就跑。
其他的几人身上爬满了虫子,细长的蜈蚣顺着七窍钻了进去,那几人都尖叫着在地上打滚,想用身体的重量将身上的虫子给压死…
只是事与愿违,蛊虫似是有了智慧,从眼耳口鼻里往人体里钻,我这看着一阵恶寒,其中一人将爬进耳朵的蜈蚣给往外拉,谁知这蜈蚣身体虽被扯断了,却依旧死命的往人体里钻。
寂静的夜里,耳边是惨绝人寰的哀嚎声,眼前是死不瞑目的尸体…
就算是十八层地狱里走一遭也不过如此吧…
“无胆鼠辈…”苗雅韵骂了一句,便开始闭目养神。
红绸嫌躺在地上哀嚎不止的人太过聒噪,影响她休息,于是上前将几人的舌头给割掉以后,又往嘴里塞了东西。
红绸像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步伐轻松的从我身边走过,“看什么看?”
我嘟囔着:看你长的美?只是却心狠手辣,毒如蛇蝎…
这几人一直到天亮时分才断了气,算是受尽折磨而死。
我念了《心经》与《往生咒》,也算是尽一点心意。
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道理我懂。况且如今我也只是个阶下囚,心有余而力不足。
天一亮我们便上路了,快到山寨的时候,又遇到了一具干尸,全身没有一点血液。似乎是失血过多而亡。
看着尸体身上的服装,我隐约猜到这就是昨天夜里跑走的那个络腮胡子。
原来也算是个壮汉,如今只剩下一层皮躺在这密林里…
苗雅韵目不斜视,像是没看见一样,直接跨了过去…
红绸讥笑道:“还没有人能在师傅的吸血蝇下逃脱的…”
我发扬着不懂就问的精神道:“小师姐,这吸血蝇又是什么东西?”
红绸似乎是因为要到家了,心情不错,笑道:“这吸血蝇,乃是蚊子与苍蝇的变异体。是蛊虫的一种。几只吸血蝇就可以将一个成人的血给吸个精光…”
晌午时分,我们终于到了一处苗寨,因为地处南方,空气湿热,所以大多都是木质的吊脚楼。
放眼望去,约莫也就百十来户人家,屋子也东一座,西一座的。
半山腰的位置似乎有个石头屋子,远远看去像是个寺庙…
红绸指着那屋子道:“那里以后就是我们住的地方了…那可是寨子祭祀的地方…寻常人是不能进的,不过既然师傅收你为徒了,你就是个例外了…”
………………………………
第八十三章、天蛊
半山腰的房子是石头垒成的,屋子的中央有一个约莫两米多高的黑色石像,因为光线比较暗,也看不清楚到底是个啥东西。
待到红绸将屋子里的灯给点着,我看着头顶上的白炽灯,惊奇的问道:“小师姐,你们这还用电啊?”
红绸翻了个白眼,“少见多怪,底下村子里通了电,索性就牵了条电线到这里。”
屋子里亮了起来,我四下看了看,中间的位置供奉的看似是人首兽身的东西。
石像前面是个掉了漆的长条桌子,桌上上摆了香烛,水果等。
一进门的地方摆着几个脏兮兮的蒲团。
苗雅韵冷声道:“既然入了门就得拜过神像。还不磕头…”
红绸朝我使了个眼色,我摸了摸肚子,想着身体里的子蛊,于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
“红绸,你一会儿带这小子熟悉下。”苗雅韵说完就绕过石像往后面走去。
“走吧…”红绸没好气的说道。
绕过石像,后面居然别有洞天,有个不大的院子,周边都是木头的屋子。
红绸打着哈欠道:“对面是师傅的房间,无事千万不要进去。那是禁地。我住左边的一间,你住我边上这间吧…右边有厨房…你自己看吧…我去睡会…”
到底是年轻姑娘,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还是累的不清。
我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还放了些杂物,我稍微理了下,然后躺在床上休息。
心思却活络着,从先前几拨人来看,似乎有人来寻仇了。我思量着要是再乱一点。我就可以逃回去了。
子母蛊必定有距离的限制,到时候找到师傅给我解蛊就是…
正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被狠狠的拽下了床,屁股差点摔成了四瓣。
我揉着屁股,抱怨道:“小师姐,你这还有没有点素质啊…扰人清梦…”
红绸直接伸手揪住我的耳朵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滚去做饭…一会儿师傅怪罪下来有你受的…”
我又很八卦的问道:“小师姐,你跟师傅这么久了,师傅真的会变态到打人嘛?”
红绸的脸上闪过一丝回忆之色道:“师傅将我捡了回来,教我本事,我不准你说她坏话。”
嘴上虽这样说,脑海里却浮现当初第一次练蛊时的痛苦。堪比是非人的折磨…
苗蛊唯有女子才能练。在每年端午阳气最盛的时候,将蜈蚣,蝎子,蟾蜍,蚯蚓等放在一个瓮中,然后辅以练蛊者的鲜血…
最后变异出来剩到的虫子便是练蛊者的本命蛊。
本命蛊养成之后,还要用练蛊者的精血来培育。个中的痛苦哪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晚饭做好后,我们师徒三人吃了一顿无比没有气氛的晚饭。全程零交流。
苗雅韵似乎有心事,吃了点便回屋去了。
红绸也只的不多,吃完就回去补觉了。
我吃完饭,将锅碗洗好之后,经过院子回屋的时候,低垂的天幕上布满了星子,清风徐徐…
有种手可摘星辰的错觉…
也不知道我这突然一失踪佛掌怎么样了?佛音我倒不担心,涛哥如果找不着我,估计也会着急吧…
半夜时分,万籁俱静,连虫子的叫声都没有…
我盘膝坐在床上,参悟着佛家的功法。只是丹田里的佛息似是被子蛊给阻住似的,竟也丝毫调动不起来。
屋外有一道身影快速移动而过,方向是苗雅韵的屋子。
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猫着身子走到了苗雅韵的屋外…听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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