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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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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再加大黑魔法坛的杀伤,可此时无天焦狱中正是大战临头,作为重要力量之一,黑魔法坛负责一半天地元气的调度运化,哪还能分出力来?
而且,沉剑窟主人,也就是影鬼的干扰一直都存在。虽说大梵妖王的修为、意志等条件都远胜过前者,但所谓术业有专攻,这万载时光,影鬼一直就想方设法夺舍原道法体,经常对自身进行微调。在契合度上,大梵妖王还真的落了下风。
内外条件都不许可,大梵妖王也有些急了,罗刹可是不会等人!难道他就眼睁睁看着大好局面毁于一旦?
心急智生,它猛地想起,这边还有一张牌没打出去:
“我要那把剑!”
吼啸声里,临时的盟友理解了它的意思,金属流光划过天空。迎面又是化离剑雾,这一回,重器门首领再没有受剑雾所惑,在她眼中,于舟持剑的身影有些模糊,但却是实实在在。承受着黑魔法坛的巨大吸蚀之力,又护持着弟子,便是这个剑术通神的道士,也无法再展现雾化剑意的缥缈入微之道。
“这个人,已经到极限了吧……”
黑魔法坛威力无俦,就算只是投影,也有着不可思议的威力,在重器门首领眼中,于舟能以强催出来的步虚修为抵挡这么久,已经出乎她的意料。
可惜了……
她手臂前刺,切入剑雾屏障,金属包裹下的指尖,准确命中逝水剑的剑脊。道士早已是强弩之末,近身战会抹掉其缓冲地带,速战速决!
稍一接触,于舟已经口鼻溢血,全向为之剧颤,重器门首领这一击,恰是打碎他苦心经营的僵持局面的胜负手。
心头闪过故人影像,重器门首领却是再不迟疑,第二波劲力又发,偏在此时,她脑中感应变化,捕捉到道士身后,飞遁而出的人影。
周边有黑魔法坛投影封锁,千百符箓交织成阵,将方圆里许范围锁得风雨不透,且像是吸血荆棘编织的墙,到处都是阴毒咒力化成的利刺,割破一点儿皮肤,都会造成持续不断的出血,并为法坛所吸收。
然而那人符法修为了得,竟趁她和于舟交战造成环境变化之时,窥准一线缝隙,强突出去。虽然也是鲜血淋漓,可身上紫气氤氲,似是用了什么护体宝物,中和了黑魔法坛的吸蚀之力。
远远的大梵妖王怒吼一声,想再调整法坛重心,哪还来得及?重器门首领知道轻重缓急,绝不迟疑,舍了于舟,紧追过去。
于舟也想追来,却被她使了手法,凝滞一线,转眼被黑魔法坛封堵,一下子拉开距离。
重器门首领正紧盯着前面的人影,眼前忽地一花,人影一分为二,分别遁向两边。换了任何一人,都要愣上一愣,可她丝毫不为之所惑,依旧按照预设的轨迹,直直上前。
“双份儿的太乙星枢分身,可惜火候差些。”
再前冲百尺,一直浮空的身躯骤然下落,双足落地,无形震波迫发,直透入土层之中。不过在此之前,土层已裂开,余慈的身影跳了出来。
这是个聪明的选择,否他一定会被重器门首领直接锁拿在土层之下。
不过,眼下的局面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重器门首领完全没有和他再交流的意思,踏地攻击不中,已借势发力,眨眼间已经冲到身前,相隔不过两尺,触手可及,古铜面甲上自然不会有半点儿表情。
也不用她伸手,勃然而发的罡力便如一记重锤,猛轰到余慈头上,一时满天星光闪烁,他喉头就是一甜。此时,对方的手指已经探上了他手中的剑鞘。
余慈抿住嘴唇,一直紧握剑柄的右手顺势侧拉,剑吟轻鸣,夺目的血光弥漫视界,不留半点儿缝隙。
暴戾的意念再次突破心防,带着十数劫以来,累积的无数杀孽血光漫溢心头,那感觉迫得人要发疯。可在心灵深处,却有一片极度清静的角落,容留理智的存在。
在这里,发生了一场短促的激辩:
“你个蠢货,这正遂了大梵的意……”
“蚂蚁要踩死的时候,还想着如何把巨人掀翻吗?”
“……”
“只见眼前一点儿,就是蚂蚁。我是,玄黄也是,至于前辈你,就不要在蚂蚁身上打主意了好吧?”
剑身只露出半截,血杀之气已经洗荡周围一里方圆,并向外围急剧扩散,已经贴近的两人不可控制地向后退,重器门首领微感惊讶,但仍未松开扣着剑鞘的手。如此,玄黄杀剑的锋刃,也就在尖锐的啸音里彻底出鞘,血潮拍天,席卷四方。
暴戾的意念冲击着心灵,让余慈毫不遮掩,尽抒情怀:
“我他妈恨死这个了!”
嘶哑的吼叫声里,余慈觉得手指、肩肘、胸腔,乃至于全身都要被激荡的血杀之气撕碎了。搞笑的是,却有黑魔法坛横插一手,贪婪地抽取这浓重的杀孽血气,给了他一点点儿喘息之机。
大梵妖王的长笑声震耳欲聋,余慈却将其彻底屏蔽,他挥动已经全无知觉的手臂,将剑尖刺向硬顶着血潮冲进来的重器门首领。
“杀!”
通红的视界中,重器门首领似乎已经被串在了剑尖上,然而她身骤然模糊,半个旋身,已经毫无无损地贴着剑锋滑入中宫,一指捺来。
余慈额头轻震,被血杀之气浸染的脑中陡地一空,透入的力量像一根锋利而又中空的钉子,打穿体表,使得内外贯通,接引遥远星空中,星辰之力,直刺而入。
太玄截星锁!
完了?
念头方动,意识深处,无边大海起波涛,扑面而来的潮水带来了奇妙的信息,并一层层还原成可以把握的现实。余慈身子振颤,星辰之力穿刺,眉心、喉头、胸口、上腹、下腹,每中一记,他喉头都涌上一口血污,却被他硬堵在那里,直至五记星锁布下,星力合聚之际,他面上血色尽褪,积蓄的淤血硬生生撑裂了喉咙,化为一道血箭,直射重器门首领面门。
以喉头为界,星力封锁中断两截,太玄截星锁不攻自破!
“玄黄老兄,你别忘恩负义啊!”
余慈微笑,他颈骨微微扭曲,呼吸已给截断,可因为太玄截星锁失效,他反而积蓄了一点儿力量,身体的感觉也回来了。习惯持剑的手腕灵巧偏转,玄黄杀剑出奇地听话,斜了个角度,一拖一抹,天青色的金属重甲已在肩颈交界处,撕裂了一个长长的豁口。
重器门首领依旧沉默,重甲防御破损,血杀之气渗入,但都不是致命的。她依旧有足够的时间,夺剑杀人。可是,太玄截星锁……怎么这样破掉了?
她忽然发现,自己把握住了什么信息,然而未及深思,面前的年轻人已经扔起另一只手,袍袖褪下,青光如轮,净澈无疵,异力跃跃欲动。
有点麻烦,倒忘了还有那面镜子!
念头未绝,大梵妖王的长笑声戛然而止,暗红天地一时大亮,重器门首领心生警兆,回头看时,却见半空清光,皎然虚碧,能映得脏腑通透,无影无遮。
当空起明月。
第三百六十四章心明
余慈袖中现出的青光圆轮,暂时只有重器门首领一人看到。泡书吧(”target=”_blank”》
但在此同时,被血狱鬼府侵蚀得面目全非的界河源头,又一轮明月的飞起,却是所有人都忽视不掉的。那月轮灿若银盘,光晕微微,映得夜空群星失色,混乱的天地也被这清光洗遍,暗红颜色褪去好多。
大梵妖王真的被惊到了。
时光倒流回去,它其实是胜券在握的。
重器门首领逼迫余慈擎出玄黄杀剑,不管结果如何,黑魔法坛都汲取到了足够的养份,并顺势转化为轰破两界屏障的力量,随着血潮拍天,法坛甚至能够汲取一些送回无天焦狱,对它本体也不无小补。
按照这形式发展下去,也就是三五息的时间,两界屏障就要粉碎,空间结构崩溃带来的冲击,会瞬将方圆万里的区域夷为平地,杀死其中所有的生灵,就连它的盟友投影也不例外,也只有它寄身在原道法体内的分身能够幸免于难。然后,血狱鬼府的气息会以一种爆发的态势,向此界扩散。所到之处,将会和此界的天地元气发生剧烈冲突,这更像是改天换地的过程,河流改道、山川移易、生灵不死则异化,影响直扩出亿万里开外,直到和“真界”达成又一次的平衡。
到那时,无天焦狱便在此界有了一个突出部,经过这段区域的缓冲,它的力量能够以最小的损失探入此界,就像罗刹鬼王,凝成真界化身,发展信徒,为它关键性的突破打好基础。
为此,它甚至不惜为此界分身分配更多的精力。要知道,此时它的本体还在无天焦狱和罗刹鬼王激战。在他们这个层次,方寸间的对撼,也要调动起巨量的天地元气,任何一个微小的失误,都可能造成全局的崩坏,酿成毁灭性的后果。
无天焦狱那边已经有些吃紧,但大梵妖王认为这是值得的,它有信心在三五息的时间内,轰破空间屏障,然后便都是天地自然的变动,无需他再插手,他尽可从容回转,和罗刹全力一战。
计较得不错,可转眼,他就看到了曲无劫的留影微笑。
明月飞举,照映天地。
众人一时惊怔,但在大梵妖王心中,却像被硬生生砸进一根钉子,撑得心脏都要爆裂了。
“不好!”
在别人看来,明月光华来得诡异,纵有极大威能,却看不清首尾,里面的信息太过奇妙和隐晦。可在大梵妖王眼中,月华透出来的,却是最直白的宣言,那是它除了魔主大人之外,最熟悉不过的气息。
“怎么是你?”
黑魔法坛的投影依然在大口吞吃血潮,将之转化为破界的力量,时间已经不到三息,那也就是咬咬牙,搏一搏的事儿。可是大梵妖王却是满腔冰冷,月华之下,留影之后,透出太多的东西,已经到了它不堪重负的地步!
它见过太多倒在最后一步的事例,在它的层次,赌博的勇气绝不是必须的,计算才是基础的基础。只差一线……说起来希望满满,但就是这一线之差,就是永远无法逾越的天堑!
在界河源头,大梵妖王明确了一件事:没机会了!
在精准计算的基础上,形成的第二项必须特质就是决断。月光倾注之下,它舍弃一切,想立断切断联系,回归无天焦狱。
可伴随着月光照下,虚空中现出千丝万缕的无形缠线,恍若铺开的蛛网,将那点儿联系勾挂其中。一股极熟悉的力量便从那流动的月光中涌出,通过“蛛网”,将寄魂分身和他本体的联系牢牢锁定。
连走都不让走?无量你欺我太甚!
大梵妖王第一下未得逞,当即口发厉啸,原道法体腾空而起,向前空间塌陷的中心点飞跃而去,在赤火妖炎喷涌的火舌中,向下急坠。它要借用血狱鬼府的力量,强行破开禁锢。
此时此刻,他已经宣告了自己的失败,可他却有一件事想不通:“你怎么站在曲无劫一边,对了,还有罗刹鬼王,难道五劫前的事情,全是你的阴谋?不……不可能!”
你能瞒我一时,安能瞒我一世?就是在大梵妖王这样万古长青的绝顶妖魔眼中,五劫时光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就是有什么阴谋,这么一段时光,它又怎么会毫无察觉?
寄魂分身上的纠缠还在持续,大梵妖王觉得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了,但也正是由于接触得久了,一些隐藏在更深层的东西慢慢浮了上来。
“这种混在一起,分不出边界的感觉……别开玩笑!”
大梵妖王又看到了曲无劫的微笑,那个近乎虚无的影子后面,就是中悬夜空的月轮,二者气息贯通,无分彼此。“看到”这一幕,有如一个霹雳在脑中爆炸,震开了一个最要命的关窍:
“曲无劫你夺了……”
刹那间,一个不可违逆的力量封住了它的嘴巴。巨大的荒谬感满溢心头,大梵妖王想咆哮,又想大笑,可是它什么都没法表现出来,只有久远的画面,带着讽刺的色彩,涂染了整个思维区间。
随后,就是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翻上来的黯然。
原来,你已经完蛋了?五劫之前,你暗中撺掇剑仙西征,一举颠覆剑修时代,而五劫之后,报应不爽,竟被人来了个鸠占鹊巢……如此,曲无劫和罗刹鬼王的合谋也就有了最完美的解释。
万事休矣!
思绪百转的同时,这个过程中,大梵妖王已经尝试了无数种方法,更利用空间甬道的不稳定性以及对血狱鬼府的熟悉,接连跳变,可月光蛛丝便如附骨之蛆,紧追不放,所到之处,一应虚空屏障都为之消融,竟不能挡其半分。不,甚至比在界河时还要来得流畅!就好像月光能从虚空穿行中吸取能量一样。
“用得真熟啊,想必日子也不短了吧……可你这样扯着我,又有什么意思?真以为在无天焦狱,我会输给罗刹那婆娘?”
想什么来什么,便在此时,罗刹鬼王那可恶的声音响起:“听说,你曾想采集我的本源之力来着?有来有往,想来你也不介意了!”
“不好!”
大梵妖王猛地想起,罗刹的睚眦必报是两界出了名的,它在天裂谷做的事,既然已经败露,又怎会不招来报复?
对它这种层次的绝顶妖魔来说,本源之力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入敌手,否则将埋下陨落之厄。若是寄魂分身被锁住,从中提取出本源之力,那是真真正正地万事休矣!
“好,好……曲无劫,我服了你了!”
一声痛吼,无天焦狱震动,百万里地域山川改易,生灵死伤不计其数,但也就在此刻,大梵妖王硬生生截断了透入修行界的一缕神意,并毫无犹豫地催化,打入原道法体内,另一个“住客”身上。
此界最顶尖的妖魔神意,掺着本源之力,何其宝贵,如此一手,对影鬼来说,不止是水过旱壤,恰如同烈火烹油,以前根脚上的缺陷,转眼就给弥补,对曲无劫再非全无还手之力,更由于大梵妖王退避,重新掌握了原道法体,战力之强,仅就此地来说,已经头把交椅。
大梵妖王大笑,本源之力催化,融入影鬼体内,立刻就会变异,就算那二位神通再强,也无法还原。他虽然因此伤了本源,一两千年都恢复不过来,但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下面就看你的了,老子回去。舔伤口去!”
大笑之声渐转缥缈,随后又是一声叹息:纵然它已经是最顶尖的那一群,可某个层面,它仍没掺合的资格,这记警告性质的耳光,打得好生响亮!
好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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