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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4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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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慈觉得自己的脑浆在,现在他知道了,陆青从来都没有寄望于别人能够帮忙,在最核心的位置,这女修一直是**的,也许她只相信自己……
这时候他便觉得,旁边影鬼的冷笑分外刺耳,他怒目而视,对此,影鬼倒是奇怪了:
“真生气了?这不像你啊。”
余慈哼了一声,不愿搭理他。影鬼倒也不在意,只是摇头:“帮人也要有分寸,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用不着我教你吧……你家的死鬼师傅,人虽是愚笨了些,可天底下也只有一例。”
他指的是于舟老道,因为描述得糟糕,余慈盯他的眼神更是不善,可当影鬼言语引发的情绪浸染开来,先前的怒火和消沉情绪,都化为一声长叹:
二人相得,到他和于舟那份儿上,实是可遇而不可求,只可恨,在老道需要帮助的时候,他没有能力;而在他有能力的时候,却再找不到那样的人。
充脑的火气降下,余慈一时间心灰意冷。不错,在陆青眼里,在现实的事态中,他毫无疑问是个外人。
陆青和于舟,终究是不一样!
彻底想明白了这一条,莫名的情绪却像是突然贯通的泉眼,在心底汩汩流淌。余慈摇头失笑,拍拍额头,让这低落而清醒的感觉持续下去,开始考虑,如何让这桩糊涂事儿,有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结果。
但在此时,陆青却转过脸来,视线似乎能穿透铁阑,来到万里之外的承启天:
“你对碧落天宫可有必得之心?”
余慈正心情低落、思路转移,一下子没弄清楚状况,在铁阑那边,自然就是沉默——很有点儿针锋相对的意思。
陆青的耐性则很好,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在铁阑身边默默飞行。
倒是影鬼忍不住了,催促余慈回应:“看看她怎么说!”
余慈认真考虑一下,回应道:“暂时来说,只要别人得不到就好了。”
这个言论损得很,但也非常实在。碧落天宫此时很有机会成为众矢之的,强取就要冒着灭顶的风险,而且里面没有他特别想要的东西;不过,有十方慈光佛的誓愿在,那地方又早晚要去,解决其斩去的魔识。
两下中和,这就是结论了。
陆青微微颔首:“若是不急,我愿为道友指一条路。若论对虚空神主的研究,当世无有能出家母之右者,你若前去请益,或有所得。”
余慈愕然,就算陆青所言句句是真,那些东西何其宝贵,牵涉何其之大,黄泉夫人这位当世人杰,又怎会听她女儿的话,将成果给他?
这话根本不合情理。
陆青又道:“我与父母有个约定,若有一日,若真的血脉相残,需知会他们。毁去玉壁,便是其一,借道友之助,毁在了父亲行宫,引‘她’过去,已是最好的结果,但还要再送一封信……”
“嗯?”
“父亲如今当在外域,但家母黄泉夫人现居于东华山,我今日修书一封,也算为道友引荐。”
余慈有些明白了,这莫非就是陆青对他的交待?
他沉吟不语,换了以前,他必定是一口回绝,再寻根究底,可如今醒悟二人态度上的差异,心思就有些变化。
这时陆青已经取出一个袖囊,送到铁阑眼前。
铁阑受余慈之命,打开察看。里面放着两样东西,一样是修行界少见的纸笺书信,另一样又是一块玉制之物,成勾玉之形,上面浮有百十条血丝,结成一个扭曲文字。余慈用符箓之法观之,辨认出这是一个“元”字。
“此乃‘寄元魂玉’,我破门出山,父亲赠我以玉壁,意欲使我继承魔门道统,另立山门,算是交待;母亲则予我此玉,倒似早看到了这一天……此玉我常年温养,已与我根本相系,若在母亲手中,我或可多一分生机。”
听后面言语,余慈心头一凛。
陆青却又微微而笑:“寄元魂玉既与接我根本,我若有魔染之状,玉上也有反应。道友精通符箓之术,放在你处,若有症状,代为镇压可好?”
不等余慈回应,她就道出与寄元魂玉气机联通的心法。
第二百八十五章寄情亲疏寄元魂玉(下)
又来了,余慈怎么觉得,这场面和当ri给他yu壁时一模一样?
他心里颇不是滋味,但陆青还没说完。~~罢心法,难得解释了几句:“我yu以入梦法驱役妄境,避开与她正面jiao锋,决胜于心神层面。但如今她是主魂,又修炼玄功,我身负十魔内禁,与她jiao战,时有反噬之厄。若道友能镇压得住,便等于是给我一个回气的机会。”
余慈没有说话,只让铁阑转动寄元魂yu,以便于全方位观察:勾yu的形制很罕见,不是此界主流,上面的血丝倒是此类法器常见的表征。
陆青的声音继续传回:“我借道友宝镜,是想利用其噬灵之力,镇压威慑妄境及她手中的天魔,但如今她手中魔禁法器半毁,寄元魂yu又jiao在你手中,作用应也不差……多谢。”
说着,她朝铁阑略一施礼,算是对余慈表示感谢。
你这是让我尴尬才真……被她这么一说,余慈差点儿以为自己就是一mao不拨的铁公ji,不过这也能见出,陆青如今确实比较坦承,坦承到连说话的技巧都不讲究了。
他忽又灵光一闪:“何须如此,我有一法,只需你听我安排,就算宝镜不在你处,却与傍身无异。”
陆青微笑:“是宝镜魔种么?”
“……”
nv修轻声道:“我知道你镜中神通,不过我与常人不同,魔种在我身上,怕是不甚得力。”
说着,她率先止住身形,放松姿态,示意余慈若不信的话,可以尝试。
余慈没有客气,如今陆青是阳神法身,如果不论层次高下,倒是和寇楮的情况差不多,他的经验也算是丰富了。纵然相隔万里,直接cao控已很困难,他还是借着铁阑之力,加强与那边已植入星芒的联系,将其“往里”推。
陆青果然没有做任何抗拒,甚至还有意给他创造条件,可是不一会儿,余慈就糊涂了。
星芒深入其阳神法身核心处,按照以往的经验,这时已经应该触及元神核心,那时将星芒种下,辅以心象及虚空神通,再有陆青配合,就能使其在承启天显化。
可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没着落?”
神意星芒越是深入,就越找不到凭依之处,仿佛阳神法身只是一层壳,里面空dong无物。yu待继续深入,隐然间就有凛冽之意横生,感觉中却又不是来自于陆青本人,而是穿透虚空,源于极远处的某个方向。
唔,怎么像是对着承启天这边儿?
陆青为他解释:“我已散去rou身,没有家父加持其上的神通,如今我不过是一具化身,即便duli于天地之间,根基还在本体处,你若要将魔种深植,就等于是要进入那一位的元神……”
余慈和影鬼对视一眼,怪不得压力的方向是承启天这边呢,大概就是指向还未走远的陆素华了。
他忙停下魔种的活动,以免打草惊蛇。
同时他也皱起眉头,若按陆青所言,根基什么的都在陆素华处,那她哪还有胜算?
冥思苦想不得其解,陆青已道:“宝蕴承受魔禁已久,不能再拖,此次到无拓城,我将做个了断。我与她的争战,乃是血脉阋墙,无论成败,都是陆家的家事,故不yu外人cha手……”
余慈嘿了一声,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陆青这次已经说得太多了,她再向铁阑打个招呼,突然加速,向无拓城的方向飞去。
她阳神法身,速度惊人,铁阑也追之不及。
余慈没有拦阻,无拓城他也要去,不过如何才能让承启天加速呢?照这个势头下去,等无拓城那边打完了,他也未必能赶得到。
难道真要重新显化一回?
出乎意料,这个难题让逃脱陆素华锁定,刚刚回来的小五非常简单就解决了。
“我带着师兄就好了。”
“耶?”
事实证明,一力破十巧是真实存在的。确认方圆千里无人之后,小五直接展开了五岳真形图的原形,并急剧扩张,但觉山岳耸峙,绵延无边,直接将承启天包了进去。
然后就是轰隆启动,声势惊人,不过总体来说,声音是飞快下降,直至无声,速度则是越来越快。
九地元磁神光和极光元磁虽然一在天一在地,都还是元磁神光没错,小五正是驭使磁光的宗师,这样看起来吃力,其实若一直在磁光强劲的天域飞行,消耗反而会一直减少,直至达成一个平衡。
“师尊,这是宗men传下的谕令……”
匡言启话说半截,就不敢多言,面对身前没有实质的暗影,身子略躬,保持着一个紧张的状态。
不久前,魔men东支用最高等级的传讯法术,将宗men谕令传到北荒,要求柳观放下一切其他事务,转而全力支持魔men对黄泉秘府的征伐,以响应无量虚空神主重临世间,与大梵妖王的争战。
毫无疑问,这是和柳观的目的严重冲突的。
柳观对此不屑一顾:“糊nong人而已。不说各宗如何戮力同心,真做成了,八景宫又怎会乐意,魔men在北荒有大义名份?”
匡言启则是冷汗横流。
果然,他这位师尊桀骜不驯的姿态又摆出来了,之前转移重心,还能说是有理由,现在这可怎生是好?
“……不过既然是虚空神主重现,几若亲下法谕,我们这些做弟子的,自然要倾力完成。你给宗men发讯,就说我知道了。”
陡变的态度、温和的语气、顺从的姿态,配合一贯感情充沛的长腔,让匡言启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
他应该是松一口气的,可这样的柳观,为什么让人打心眼儿里生寒发怵呢?
不过紧跟着,柳观就道:“唔,我听说陆素华在黄泉秘府几进几出,也很有兴趣,此时在外围,有些谋划?这一点,你不妨给那边讲明白。”
……好吧,现在正常了。
匡言启总算心神归位,也没有办法拒绝,只能称是。
“很好,那我问你,陆素华去哪儿了。”
匡言启不能回答,不过他早准备了一条消息,可以拿来应付:“回禀师尊,弟子刚刚探知,那个和陆素华有所牵扯的宝蕴,已到了无拓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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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六章天夺三杰血光玉盒
在北荒十大城中,无拓城是距离地面最近的。
像三连坞堡之类,虽属于丰都城,但与主城还有一段距离,无拓城则是上半部城池都在地上,只凭着禁制阵法抵挡黑暴的侵袭。环境相对恶劣,但和丰都城以西,那些醉生梦死的境况大不一样。
之所以如此,细究起来,大概是这里作为北荒沙盗最著名的集散地之一,凭空多了几分凶悍之气,连城池都是这般。
地上城部分,最高建筑乃是“盗天楼”,其本身不算特别,高不过七层,但在满城低矮屋宇的衬托下,就显得特别出众。
不是没人盖起过比盗天楼更高的建筑,然而“冲撞”天夺宗核心标志的罪过,在无拓城,只有一个“死”字。
盗天楼上,此时正坐着十来个人,修为最次的也是还丹中阶,其中三个更有步虚修为。
其中,又以夺心道人为尊。
作为天夺宗之主,夺心道人近期烦心事儿不少,黄泉秘府一役,宗门受损不轻,虽是夺了几件法器,却成为和大椎堂、血报堂等反目的根源,甚至宗门内也多有不谐。
不过山芋再烫,也没扔出去的道理,这就是天夺宗一贯的行事风格。
近期的局面也是不善,魔门诸宗登高一呼,北荒大小势力齐齐露出狰狞面目,那些以往不显山不露水的家伙,却似个个都有靠山在,以后行事,顾忌怕要更多。
还有那些整日里包裹着铁壳子里的同城邻居,自去年湛水澄突然驾临,他就有不祥的预感,这段时间,重器门颇多诡秘,直到前日,文英引着一位不得了的美人儿突然回来,所有得到风声的人,脑子不免大了一圈儿。
祸害了华严城还不够,还要来祸害无拓城?
砰地一声,打在栏杆上,夺心道人终于下定决心:“散了,就按最糟糕的情况,大伙儿都散了!”
与会诸人都不说话,天夺宗成立虽只有千年,可这种如沙盗般星散而复聚的事儿,每过个百来年,总有一回,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只要进入黑暴范围,那就是他们的天下。而若有谁在此期间,动了他们的产业,北荒数以十万计的沙盗,会很乐意到无拓来一场狂欢。
既然习惯了,大多数人并无异议,只不过当下有一桩事,很让人纠结。
夺心道人心中如明镜一般,却有意略过,只道:“这次还略有些不同,宗门外面的架子先支着,不用大动干戈,惹人笑话,你们各自离开就是,等风头过了,再说其他。”
他在宗门里还是颇具威仪的,吩咐过了,就有人应声,起身离开。可这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
“那些法器,如何处理?”
声音像是一阵阴风,吹过诸人心头,带起的却是油煎似的感觉。还没出门的人都不愿走了,回头看夺心道人的反应。
夺心道人则盯着说话之人,面上冰冷,心中则是勃然大怒:斩义你做死!
但这也是心里想想罢了,天夺宗三个步虚修士,夺心道人、斩义、仇伍,虽是以夺心道人修为最高,又是宗主之尊,但平日里,还是要受到一定的掣肘,其中主要就是来自于斩义。
尤其在夺心道人将仇伍定为下一任宗主人选之后,更是如此。
二人的矛盾早已经表面化,夺心道人也不怕让人知道,阴森森回应:“斩义师弟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
“我哪有什么想法,只不过这回在黄泉秘府得了好处,我想着也该按照惯例,给自家兄弟分润分润。宗主以前说时机不到,如今各方注意力都扯得偏了,也到出手的时候了。尤其是那玉盒……”
提到玉盒,众人或站或坐,如泥塑木雕一般。眼中却都是发亮:十七重天的法器啊,别说他们,就是长生真人也要侧目的。
斩义所说的玉盒,来历比较奇特。
那是当初北荒修士抢入黄泉秘府时,绝大部分人都被西南方向迸散的宝物洪流引去,偏偏主事的仇伍使了个赌性,一方面让手下去抢宝,自己却是单独去往相反的东北方向,并在那边的山顶宫殿之中,得了这玉盒。
不说祭炼层次,就讲当初得这玉盒的机缘:仇伍确认,当时宫殿已在近期被人光顾过,宫殿外甚至留下了战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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