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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第9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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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下合在一处,使得那飞溅的墨血始终不能化出确切形状,也无法展现神通,一滴滴化烟泯灭,终至于无。
余慈暂松口气,他种下青莲,决不是要夺人道基为己用,而是代替那位杨氏道人,镇压其中跃跃欲动的魔头。
事实证明,他的神通使得恰如其分。
不真正接触,余慈也很难想象,杨姓道人体内,竟然是“污浊”至此。
至少有十道以上的凶横魔意盘踞其间,虽也有彼此吞噬对抗,却也是基本统合在一起,衍化天魔根本法,形成了几不可抵御的染化之力。
余慈估计,就是寻常长生真人染上一丝,除了走火入魔,就是化为眷属。
杨氏道人能以一己之力镇压多年,其玄门正宗修为,固然是到了余慈必须仰望的至境,也是如道人所言,利用了封神台的力量,扭曲时光长河,将此地的时间节dian“锚”在了道人压制住所有魔意的那一刻。
这正是光阴秘术,而且比之烛龙王暂时“扭曲折叠”虚空变化的天赋神通,更是远胜。
余慈所见者,唯有当年曲无劫截取时间长河中某一节dian,化为“灵纲剑图”之事,在精妙上可堪比拟。
可要论所耗之巨,代价之大,依然是瞠乎其后。
当然,这也是有封神台乃至于太霄神庭为后盾,才能做得出来。
此时此刻,道人身殒斩龙台,通天法力都归入道境,封神台上的道法神通自然消减。
余慈形神微震,分明又“听”到了时光长河的咆哮,这一处凝滞千百年的淤塞,转眼便给冲开,一切的一切,都在短暂的漩涡混乱之后,回归干流。
余慈本就是“外来人”,又有自辟天地神通加持,受到的影响微乎其微。
然而封神台上,修罗场似的惨景,却是在光阴乱流中,扭曲变化。
虽然最终是要赶上时光长河的主干,但在短时间内,反倒出现了“回溯”的现象。
余慈眼前光影迷离,恍惚中看到,那杨氏道人,身化清光,落在封神台上,身畔天魔、眷属疯狂围杀,都被他反手击灭,举手投足间,大xiao神通无穷无尽。
其实余慈都看不清他的面目,因为魔影重重,再加上神通所化的冲天光芒遮蔽,只能从那始终不改的水烟神光上辨认出来。
此时,杨氏道人分明已经身遭魔染,一边杀敌,一边还要自画符箓,通神变化,成就血色锁链,一根根穿胸透腹,自损修为,镇压体内魔意。
而且,在他左手上,分明还提着一个人,不管形势如何艰难,都不曾放下。
一看便知,那人也是身遭魔染,状况反复,一时狰狞挣扎,一时痛哭流涕。
但不管怎样,杨氏道人都是无动于衷,就这么在封神台上,往复冲杀,直至将所提之人,扔在斩龙台上,唤起残缺龙影,化刀斩落,一击断头。
是的,那就是余慈初见杨氏道人时,他脚边那颗。
承启天那边,赵相山深吸口气:
“杨端明!”
“谁?”
“最后一任紫微帝御。”
余慈哑然,回头看封神台边缘,那颗依稀熟悉的头颅,不正是他从多位上清英灵记忆中看到的那个“罪魁祸”吗?只是在此刻,随着光阴之力冲刷,那颗头颅正迅**、化骨,终又成飞灰,再不见痕迹。
余慈一回头的功夫,时光乱流已经渐渐平复,封神台上的魔头,也被杨氏道人杀尽,一时清净,终于显出他清朗面目。
果然,与余慈最初所见大不相同,这次倒愈眼熟了。
余慈也看到杨氏道人,试图唤起斩龙台化刀斩落,却始终不能如愿,最后只有摇摇头,再施禁锢,镇压魔意,又走到台前,行步间已经变化面目……
而这时候,不只是赵相山,连影鬼、血府老祖都惊叹出声:
“朝阳先生!”
“杨和子!”
余慈也终于是反应过来,愣在当场。
杨和子?不正是上清开派……的那位吗?
他急回头,此时再看斩龙台上的头颅,此时也已经变化面目,本是道体不朽,可斩龙之威,破基毁根,终不能维持,同样朽坏,已不可辨。
但仍被血链禁锢的身躯,却还是没什么变化。
余慈心中骤生警兆,也在此刻,几己贴在道人颈口处的青莲摇摆,竟被反冲上尺余,有一道血色烟气冲出来,又化为诡异虚影,形如蜘蛛,却是十七长足,其诡谲凶陋的魔睛往这边冷冷一瞥,望空便走。
余慈眼神更冰、更寒,从牙缝里挤出音来:
“参罗利那!”
第一百六十九章斩龙封神碧血开道(四)
承启天内,赵相山的反应无疑是最快的,他立刻就做出了判断:
“分身,这是参罗利那的本命分身!”
世间修行,但凡有“本命”二字,无不是蕴含着“精血”等根本之物,对大能来讲,就是“本源之力”。毫无疑问,对参罗利那这样的天魔外道绝代霸主来讲,一具本命分身,也是极端重要的部分了。
所以,赵相山马上又叫道:“不要让他它逃掉!”
见到参罗利那,许多事情一下子明晰起来。
上一次魔劫,势头为何那般猛烈;上清宗为何应对得如此狼狈;为什么参罗利那对太霄神庭也很感兴趣;为什么自与无量虚空神主翻脸以后,参罗利那很长时间没有消息……
原来,都在这儿侯着呢!
若非有参罗利那压阵,以杨祖开派三祖师之一的神通法力,几十劫地仙的大能,就算是被有心算无心,也不至于落得这般结局。
余慈也知道,他的思路不是特别稳妥,里面也不是那么丝丝入扣,可现在,不管有没有理由,参罗利那出现在这里,又是那般模样,他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考虑,直接动手就好!
正因为如此,其实就在赵相山提醒,他自己心头念头起伏之际,他的本能反应已经走到了前头。
斩龙台上,两位掌刑神将齐齐迈前一步,刚刚被杨祖压制的困龙桩、断龙石等,面对参罗利那,可没有束手束脚的道理。能斩太古天龙的血气刀光,刹那凝实,隔空斩下。
参罗利那名头再响,境界再高,此时也不过是一具分身,而且是被杨祖镇压在时光长河之中,之前又被斩龙台一刀伐去大半根基的分身。
这时再来一刀,它便是有千般神通,也很难再有作为。
一刀落下,分身虚影登时两段。
不过分成两半的分身,依旧能够飞遁,各选了一个方向,速度不减反增。
余慈面色不变,也一直没有别的动作,只有手持符诏的神将,又将符诏高举过头,灰蒙蒙的天空骤然间被青光照彻,不见任何死角。
同样的青光也是铺遍了封神台及其周边云雾空间,不留半点缝隙。
参罗利那的两半分身虽说是投往了不同方向,可再怎么逃,也不可能逃得过这样的天罗地网。
两具分身先后撞上青光罗网,这次再没有挣扎的余地,沾了青光,便是无影无踪。
当然,在余慈眼中,参罗利那从来没有跑出视线,被青光摄走,其实就是被打入道境——对任何一位玄门修士来讲,得入道境,都是一份大机缘,是几世都修不来的福分,可是对参罗利那此类霸主级别的魔头而言,未免就是一场劫难了。
这里整个世界,都对参罗利那有着天然的克制之力。其一旦栽入道境,就是随便哪处云气,对他来说,都是强酸一般。
而此间仙真,若是见到此等魔物,更不会客气,都是瞋目怒喝,道法雷霆如雨洒下,轰得参罗利那分身不住萎缩,有时甚至湮灭无存。不过它也算是顽强的了,不管受到怎样的伤害,最后都能恢复过来。
如果还原成符箓法理的解释,这其实就是无数深具降魔功效的符法结构,一层层渗透进去,形成了强劲而又极有针对性的封禁,意图灭杀镇压。
只是这种本命分身,内蕴末法主级别的本源之力,除非是本体被灭,或者主动生念,否则都是随灭随生,无有尽时。
当然,现在参罗利那恐怕是最希望本源之力湮灭的——如果它知道此时此地事态的话。
余慈知道,这个消息也瞒不了太久了。
本源之力那般重要,只要是在非密封的空间内,又或是被杨祖、太玄魔母这样的大能以特殊神通禁制,否则必然会与本体发生微妙的联系。
严格来说,余慈现在布下的心内虚空也好,道境也好,都不算是密封的。它与真界、水世界形成了三方虚空的结构,彼此影响之下,必然会有部分法则渗透进来,也会有部分法则延伸出去。
这种情况下,参罗利那、大黑天佛母菩萨这等级别的强者,要寻隙杀入,可能性不大,但是做一次模糊的信息渗透,难度并不高。
余慈想要阻止,不是不行,但又何必呢?
他冷眼看参罗利那分身在道境中挣扎,最终封得如蚕茧一般,一路打落到万魔池中。
此后再不关注,将注意力放到了此时的封神台上。
参罗利那逃出之后,杨祖身躯遗蜕却并没有像头颅一般被光阴之力吞噬,依然如故,甚至还保持着活性。
墨血流尽,继之以洁。
余慈就看到,其颈间碧血溅出,莹然如玉,落地有声。
只是,这数点碧血,也是仅仅留存的一些。
刚刚镇压、剥夺水烟神光的青莲,倒是继续下挫,贴在了杨祖颈上,涌出的碧血尽被其所汲取,以至于毫光流转,更加不类凡物。
余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模样,似乎是杨祖投入道境的根基神光与他的残躯遗蜕产生了某种反应。
不多时,伏在断龙石上的残躯,竟是微微一动,继而缓缓坐直、起身、凝立不动。
姿态依旧端正,只是颈种莲花,微微摇动,形态诡异至极。
不只是余慈,就是承启天内影鬼、赵相山、血府老祖等人,也都目瞪口呆。
青莲之上,忽有神光绽开,倒刷而下,瞬间洗炼全身,而青莲本身,则在神光之中虚化,为光幕所遮,顷刻又散,而此时,却是化出了头颅面目,分明是杨祖模样。
承启天中,影鬼失声道:
“这算什么鬼?”
余慈先是一喜,但很快就发现,这一位“杨祖”的神态,固然栩栩如生,但这种生机,却是如现在两位神将、之前青衣童子那般,依循道礼法度,虽是仙气盈然,却再非血肉之情。
斩龙台上,“杨祖”微微一笑,和声开口,温文尔雅:
“圣人驾临封神台,当是上清起复之始……请随我来。”
余慈无言,是的,这就是接引。
第一百六十九章斩龙封神碧血开道(五)
“杨祖”一步跨出,与之同时,地上溅落的碧血都摄回他手中,随即轻弹,滴滴碧血,就此蒸腾,化为一道虚淡的虹光,投向茫茫云雾之中。
此时“杨祖”又侧身引臂,笑道:“圣人,请。”
碧血化虹,余慈万万不能再以辇车代步,他上前几步,向杨祖,也是向他足下的虹桥郑重施礼,这才步上虹桥,踏虹而行。
两位神将都随侍在侧,“杨祖”则大袖飘飘走在前面。
余慈想了想,尝试着问道:“敢问如何称呼?”
试探的结果让他失望,回应他的只是“杨祖”朗朗的笑声。
虹桥所经之处,云雾深层隐约可见层层铺开的建筑群落,然而此处再怎么壮观,也比不过“梦中”所化道境,况且细看去,大都也是破败。
当年的魔劫也严重破坏了太霄神庭中枢,唯一可值得庆幸的,大概是这里再没有魔头留存——那些魔头都已被杨祖在封神台上斩杀殆尽,留下的末法主级别的强者,刚刚也在斩龙台上与杨祖的生机一道破灭,只留下一个参罗利那。
对那位,余慈绝不会忘。
虹光定有缩地成寸的神通,几个念头转过之后,就已经到了尽头。
这里光线陡暗,却有星辰列布,余慈一时以为自己是来到了外域星空。
但很快他就发现,星辰依稀可见三垣四象法度,却又糅合四季变化,其形如球,有些像天垣本命金符,但其形状,更像是一个孕育生命的胚胎。在其外围,还缀着长长的散星河流,以“胚胎”为中心缓缓旋转,在虚空中罗列出虚实不等的线条。
脚下虹桥无声消散,“杨祖”和余慈都悬在半空。
余慈继续观察,发现无数星辰流转的痕迹,大半周行不悖,偶尔交错,其实构成了一处似祭坛又似宫殿的整体结构,其范围之广大,已经超出了视野的极限,只有用感应才能勉强测出边际。
太霄神庭核心区绝没有这么广阔,想也知道,这必然有虚空神通作用。
“杨祖”介绍道:“此处是中天紫微之位。”
然后看似随意地伸手指点:“那是玉皇之位、勾陈之位、后土之位。”
不管是哪个位置,余慈其实都看不到,但随着“杨祖”的指点,自然就在感应中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于是明白,四御之方位并无定数,依天时而动,以道法为规,聚合无常。
恐怕上清宗的前辈也早有被人攻到核心之地的准备,布下这等局面,只要来人不通上清法度,连位置都摸不到,只会在这星空大殿之中迷失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死于四御合击之下。
当年实是紫微帝御遭受魔染,干扰了法度运转,被从内部攻破,方有此劫。
余慈正嗟呀之时,又听“杨祖”道:
“圣人奉道尊符诏而来,有一事不可不知。”
“请讲!”
“杨祖”引着余慈绕过星空大殿中央的“胚胎”,到了另一侧:
“当年魔劫起时,上清宗在域外共有四位地仙陆续赶回,然而众魔头在此间围住神庭虚空标识,设下杀局,其中有两位都在魔头围攻下殒落。第三位清净散人,则是破坏了虚空标识,使其他同门幸免于难。
“此时域外上清地仙大约还有两三人,然而标识已毁,等他们寻到路径赶来,不知还有几千、几万年,有等于无。”
余慈本来也没有指望再得到什么后援,对这个消息自然没什么感觉,倒是对那位清净散人的决断,颇是佩服,不过又有些疑惑:
“那……您?我是说杨祖?”
“杨祖乃是强行打破虚空而来,毕竟是开派祖师之一,道统存续自有感应。”
“杨祖”说起“自己”的事完全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根本就是说一位不相干的存在。
余慈为之黯然。
“杨祖”神色不动,只引导余慈目光去看:“这位便是清净散人。当年,他舍掉自己的清净法身,困锁参罗利那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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