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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服天国-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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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大人,我在你们狩猎地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地方。”法尔哥尼的话让伦格不由一阵背心发凉,他不知道如果没有那些刺客地突然袭击,这个狂热的阿拉冈穷贵族会不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来,想到如果发生那种事的可怕后果。伦格不禁对这个狂热者感到一阵说不出的无奈。
“也许真该为他们树立起一个规则了。”这是伦格在来到大马士革之后第二次产生这种念头“狂热的宗教是一群人凝聚的精神归宿,但是对一支军队来说。没有纪律永远只是一群乌合之众。”
“大人,我们是不是要和这些异教徒决战到底?”法尔哥尼把一个火把抵给伦格,同时好心的指教着“大人这些油很可怕的,我曾经在阿拉冈见到过,那些摩尔人就有用这个的,只要你点燃它们,肯定熄灭不了。”
“我想我能知道这些东西,伦格小心的让火把离那些油桶远些,然后才字斟句酌的向瞪着对面的马木留克的剥尸者说:“你不必这样,我们都不会有危险,异教徒也有守信的人,所以他们的袭击也是有原因的。”
“难道你相信他们!大人?!”法尔哥尼诧异的盯着伦格,好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奇怪的话“你是上帝的宠儿,圣枪的守护者,也是守卫的黎波里的英雄,你对他们的憎恨应该比我们都多,因为你的虔诚!”
“也许在战场上和他们较量和适合我,”伦格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他突然觉得即使自己建立了这个教团,但是这些人的思想依然和自己无法共通,他面对的不是一个或者一群人的信仰,而是几乎一个世界千百年根深蒂固的可怕思想,而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那看上去虚无缥缈的上帝宠儿地虚名,这让他突然觉得在离开耶路撒冷时瑞恩希安对自己说的那些话。似乎颇有道理了“‘在教会里的声望足够让你获得一切,现在是该在世俗的武绩功业中建立功勋的时候了。’”
想到这些不由为自己的现状微微叹息的伦格看着法尔哥尼:“我会在战场上和我地敌人作战,这要比现在让人笑话的行为好地多,而且我们是国王的使者,必须为我们的使命尽职。”
“可是……”法尔哥尼想要说什么,却见到伦格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沉默了下来,他看着伦格示意阿历克斯之后走到远处把火把递给了那个阿迪勒。再看到那些骑兵在阿历克斯的指挥下慢慢小心的散开阵势,他不由心底涌起一阵烦躁“大人为什么要对这些异教徒这么守信呢。他不应该是惩罚异端的领袖吗?”剥尸者烦恼的想着,可他还是在伦格眼神地催促中不甘愿的熄灭了火把。
“你有一个不安分的手下呀,”阿迪勒和伦格慢慢走在营地里,他回头看着一直愤怒的瞪着自己背影的法尔哥尼小心的提醒着“我知道虔诚的宝贵,也知道虔诚的可怕,它有时候能让一个守信地人变成最无信的小人,也能让一个公正的人变成无视公理的疯子。”说到这儿。他稍一犹豫“也许你认为我是在挑拨,但是还与偶更可怕的,虔诚也能让最忠诚的人以所谓更伟大地理由陪伴主人。”
“我会记住你的话的。”伦格不置可否的点头,他也回头看着已经愤懑的走向一边的法尔哥尼,心底不由升起一股淡淡的阴影“我希望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事,对我来说,教团的每一个人都是最宝贵的,这无关贵贱也无关贫富。”
“希望如你所愿。”不再继续说什么地阿迪勒向王帐地方向伸手一指“朋友我不得不说你是很奇怪的人,不过在苏丹苏醒之前,我只能请你在那里暂住了。我个人对你信任没有任何动摇,不过我希望你能向所有人证明你地清白,为了耶路撒冷也请你忍受这个屈辱。”
“为了耶路撒冷。”伦格点头同意,跟随着阿迪勒向已经再次聚集起大批贵族的王帐走去。
苏丹被刺的消息如插翅般几乎瞬间传遍了大马士革!
人们惊恐的等待着可能会发生的灾难。很多曾经经历过王朝更迭的老人不由想起了很多年前险些命丧刺客手中的努尔丁,是如何用残暴可怕的手段打击那些他认为是敌人的对手。
在多年前的那次可怕灾难中,努尔丁毫不怜悯的杀掉了被他怀疑的两个兄弟和他们的家族部署,当几百具尸体被扔到戈壁上任由秃鹫分食的时候,人们看到了这位叙利亚王者的残忍和可怕。
而现在,埃及苏丹的遇刺似乎预示着另一场风暴的来临!
果然,返回大马士革的马木留克象一股股黑色的旋风突然涌入了每一条街道,小巷和众多的寺院之中。
突然被封锁起来的集市和众多浴堂里到处都是盘查的士兵,那些无法说明自己身份或是被人为形迹可疑的人立刻遭到了拘捕。
在很多不情愿和冲动中试图反抗的人被无情的当场诛杀之后,大马士革人才真正意识到那位始终显得仁慈宽厚的苏丹。原来是多么的令人可怕!
伦格是在这场风暴几乎快过去的时候才回到大马士革的。也许是那些贵族不想让一个异教徒看到自己国家的笑话。当他进入凯桑门的时候,看到的只是一座稍显冷清了些的城市。
没有之前街道上熙熙攘攘的喧嚣。也没有了那些看到十字旗后就扔石头的小孩。当他的马蹄踏在那条著名的“直路”上的时候,他看到的是一座过于宁静的城市。
“我们现在去努尔丁医院。”一直陪伴着伦格的阿迪勒悠闲的拍打着手里的银丝马鞭,自从萨拉丁被送回大马士革的努尔丁医院之后,他就没有再见到苏丹,不过随着传来的苏丹伤势好转的消息,阿迪勒原本一直皱着的眉头也开始舒展开来。
甚至他也开始有心情和伦格一起在郊外的猎场上驰骋一番了。
“苏丹的伤势已经好了吗?”伦格有意无意的问着,看着有些气氛凝重的大马士革,他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早已准备妥当的萨拉丁会在到了这一年的七月才开始了他那伟大的征服圣地的行动。
也许正是这次遇刺受伤导致他的行动停歇了下来,可是这次行刺的不成功究竟是原本如此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发生的变化,却让伦格无法明白。
“也许历史在这个时候已经发生了转变。”他心底暗暗揣测着,至于从现在这个时候接着会发生什么,他的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了。萨拉丁还会在那具有意义的一天中进入耶路撒冷吗?而那个站在耶路撒冷城头将和他对峙的人,还会是那个巴里安吗?
“苏丹的伤势已经完全稳住了,不过正如你所说,一直以来他都陷入昏睡之中,不过医官们说这也是好事,毕竟苏丹一直没有好好休息过。”阿迪勒的话打断了伦格的沉思,他看着这位苏丹御弟脸上愉快的表情,琢磨起这段时间来他始终陪在自己身边,甚至刻意远离萨拉丁的目的。
他知道这位得宠的一方诸侯为什么要天天陪着自己这个名为使者,实为囚犯的异教徒而不是守护在苏丹身边,再一想到自从萨拉丁遇刺后就听到那个拉赫曼到处大肆活动,甚至拉拢一些贵族提议让自己的儿子做为摄政的消息之后,伦格不由为埃及王宫中和耶路撒冷没有什么区别的权力角逐一阵感叹。
“你想过留下来吗?”在努尔丁医院高耸的大门前阿迪勒微笑着问伦格“不过我想你不会,我一直在观察你,这些天来你只做两件事,就是自己不停的写,另一件就是不停的训练你的那些骑兵。”
“如果世间有比剑更有力量的东西,那就一支笔。”伦格的话让阿迪勒略显沉思。
“殿下,您来的真是时候。”那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宦官迎着他们跑过来“苏丹已经醒了,他要见你,还有这个……法兰克人。”宦官总管斜着看了一眼伦格,然后用一种嫌恶的口气说着。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一十二章君主的yin谋
第三卷yu火王朝第一百一十二章君主的yin谋
努尔丁医院是中世纪时代的一个奇迹,做为叙利亚最后一个赞吉时代的统治者,他的一生中的确曾经做过很多令人称道也令人憎恨的事,不论是十字军还是自己的部族,他都曾经毫不留情的予以洗劫。为了与萨拉丁对抗,他也曾经与自己的敌人暗通款曲,但是这一切都不能抹杀他曾经做过的那些有意义的事。
努尔丁医院就是其中一个代表。
做为后来阿拉伯世界规模最大的医学学府和博物馆,曾经在前世浏览过这座中东医学宝库的伦格对这里印象很深。
和同时代依然在黑暗中挣扎,依然以愚昧的方法医治或者干脆说是折磨病人的欧洲不同,阿拉伯人对医学的研究甚至可以追溯到穆罕默德的时代。
长期的研究和不受宗教影响而只追求科学的态度让他们拥有着欧洲人无法比拟的医学技术,这让伦格不禁想到那些曾在雷纳德或是雷蒙的军营里见过的所谓法兰克医生。
那些人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当有人需要他们治疗的时候,他们更多的是用残酷的方法摆布他们。伦格曾经亲眼看到一个满嘴酒气的医生用烧得通红的大刀一刀砍下一个因为伤口发炎而伤口溃烂的人的小腿。
和阿拉伯人相比,欧洲人的愚昧在这个时代显得那么明显,这无疑也是萨拉丁最后取得圣地之战的胜利地原因。
伦格一边思索着,一边和阿迪勒沿着似曾相识的道路向前走去。想象着一些地方在千年之后的样子,他暗暗眼前一些以后无法看到的东西惋惜,事实上努尔丁医院曾经在历史上历经数次毁灭,除了两次历史上著名的大火,后来英国人十八世纪在这里的洗劫则是最大的破坏。
“所谓地文明人往往回做最野蛮的事。”伦格心里对那个号称后世绅士典范地国家一阵鄙夷,不过这个时候的英国还不过是欧洲一个不大不小的角色,那个不会说英语的英国国王。也应该还在为变着相的琢磨给自己的朝廷开源节流而煞费苦心。
因为突然休闲下来开始胡思乱想的伦格,在宦官带领下走过了一条很熟悉地横跨的两座主塔中间的空中走廊。终于在一个由众多卫兵把守的方面门口停了下来。
“抱歉我的朋友,”阿迪勒忽然转身向伦格稍带歉意的点点头,然后他走到一个身穿华丽盔甲的武士面前结下身上的腰刀“这是一个阿里廓宰,我们称为解剑人,当他出现地时候,就意味着要觐见苏丹必须接触武装。”
“这是必须的,”伦格微笑着也解下腰间的佩剑。对于那些动辄就因为携带武器的权力而大动干戈的冲突,伦格是颇为不屑的,至少他不认为能够携带一柄武器真地就能为自己带来什么了不得的荣誉,难道还能指望用一柄佩剑再次威胁萨拉丁吗?
看着阿迪勒略带歉意却依然注视自己的眼神,伦格稍一犹豫就明白了过来,他伸手入怀,拿出了那柄曾经用来威胁萨拉丁的匕首递了过去。
“贡布雷子爵佩剑一柄,随身匕首一柄!”
那个被称为解剑人的武士高声用出人意料的娴熟希腊语唱和着。看到伦格奇怪的表情,阿迪勒一边在前引路一边解释:“阿里廓宰都是我们这里的语言大师,他们当中甚至有些人懂得十几种语言。要知道他们必须面对众多的外族人,所以他他们必须懂得他们的语言,否则会引起很多误会。”说着他在宦官打开一道紧闭地房门前略微回头补充着“其实他们也是老师,很多人都和他们学习语言。”
白色地房间。白色的病床,白色地纱帘,一晃间伦格还以为自己走进了一间现代医院的病房。
虽然阿拉伯人崇尚白色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传统,但是把病房布置成白色,却不能不说是这个时代的一个创举。
在这一片干净的白色中间,萨拉丁安静的躺在铺陈的很厚的垫子上,为了避免受凉,那些阿拉伯医官一反传统的给他铺了张很舒服的床,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个在现代医院里治疗的病人,而不是一位中世纪的埃及苏丹。
刚刚看到萨拉丁的时候。伦格看到了阿迪勒眼中闪过的兴奋。虽然只是一晃然后就归于平静,但是他还是在这一瞬间感觉到了这位苏丹爱将激动的情绪。
“安拉保佑。您终于痊愈了。”阿迪勒走上去跪在床边亲吻着萨拉丁的袍角,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和,可即便如此也不能掩饰的些微颤抖让萨拉丁不由露出轻笑。
“圣地在等待,所以穆圣命令我回来为他在人间服务,”萨拉丁向阿迪勒示意站起来,然后他抬头看着后面的伦格继续说:“不过这个命令是经由一个异教徒的手来传达的,我应该说这是安拉给我的一个启示。”
“苏丹,您能痊愈的确是一个奇妙的安排。”伦格用只有自己才懂得的暗喻回答着,这段时间他不停的在想如果没有自己的出现,历史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的时候,就总是因为陷入可能与不可能的矛盾不得不放弃那种已经没有意义的猜测。
“还没有人来过,我禁止那些医官告诉别人我已经痊愈了。”萨拉丁在医官的帮助下靠在软垫上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们只知道我的伤势已经好转,可是还不知道我已经彻底清醒。我警告医官,如果有人说出我现在的病情,我会把他们像努尔丁似的用毯子裹起来扔到沙漠里喂秃鹰。”
说着他用阿拉伯语对身边的医官说了句话,立刻那个医官吓得跪在地上激动地起誓。虽然听不到他说什么,可从他不住的喊着安拉的名字,伦格可以猜测到他是多么的郑重其事的在赌咒发誓保守秘密。
这让他再次见到了一位埃及苏丹的威严和残酷,想到在后世无数人曾经为萨拉丁的慷慨和仁慈而赞美,伦格不由对他们那种因崇拜而盲目地好感颇有微词,那些人在无限制的放大萨拉丁美德地时候,却忘记了他同时还是一个令人生畏的埃及苏丹。
“那么我该把你怎么办呢。子爵?”在遣走医官之后萨拉丁突然抬头看着伦格,他与其说是提问不如说的自语。他还略显苍白的脸上带着少许的疲惫,那条伤疤随着脸颊的颤动微微扭曲着“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伦格的心突地一跳,一个不祥的念头飞快的闪过他的心头,虽然这个念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底,但是只有当亲眼看到萨拉丁之后他才真正感觉到了危险,特别是当他听到萨拉丁对那个医官的威胁,这个不祥的念头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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