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归来-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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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石头把魔王绊了一下，他失去重心的身体晃了两个摔倒在地。他趴在地上，象被一记无形的重拳击倒再无力站起。魔王脸贴着冰冷地面，浮出一缕哀伤。天火跑到他面前。他伸出一只手抚摸着天火毛茸茸的脑袋。



“伙计……燃日真的完了吗？我的亲人朋友们难道都死了吗……我想回去看看，但是他们杀死了我最心爱的姑娘，他们无情地把我赶出了那个国家，我不能原谅他们，永远不能……”



魔王倾诉着他心中的苦痛。天火用舌头舔着他的脸，似在安慰他那凄怆的灵魂。街道尽头，雾气的氤氲中，缓缓走来一个人。手中举着火把。



她走到魔王面前伫足。于是魔王眼前出现一双纤巧的皮靴。魔王抬起头。一个美丽女子如一帧美妙的画卷展现在他面前。柔软婀娜的姿态。穿着垂到大腿部蓝色的衫子。袖口衣边领口都压着红色的线条。腰间系着一条宽皮带。勾勒出丰盈胸脯迷人的曲线。腰带还挂着一个皮袋，上面点缀着丝织的流苏和铜珠。裤子是月白色的，脚上的皮靴至膝盖处。



她长着一张鹅蛋形的脸蛋。皮肤如奶油般白嫩细腻。眼神象月光又象澄澈的湖水。秀气的鼻子。红润的嘴唇，象两片带露的花瓣。嘴角挂着俏皮的笑意。两排牙齿象珠贝一样晶莹剔透。墨玉一样的头发在夜风中轻扬。



“你看清楚我了吗？”



“我又不是瞎子。”



确定魔王看清楚后她把火把扔得远远的，整个人浸浴在夜色的氛围中，朦朦胧胧的。



“你不应该趴在地上，你应该站起来。”



“你是什么东西？”魔王用挑衅地口吻问。



她绽放出春花般娇艳的笑靥。两个迷人酒窝若隐若现。“我是一个天使。”



“哈哈……”魔王发出亵渎地笑声。“我想看到天使光屁股的样子。而不是穿着这么多衣服。”



她没有生气，蹲下身子，双手捧着他的脸。她的小手是那样温暖柔软。



“记住我的容颜。就象记住你的父母兄弟一样，深深的刻在你的脑海里。永远也不要忘记。直到你生命的尽头。”



“我有什么好处？”



“因为这是你妻子的面孔。”



魔王认真地说：“别爱上我。不管你是天使还是魔鬼。”



她摇摇头。“我拒绝接受你的忠告。”她用花瓣样的嘴唇在魔王额头印了一个吻。



“你现在应该从地上起来了。一座山应该屹立而不是趴着。”



“滚开，你这个烦人的女人。如果你脱光衣服我就会起来。”他粗暴地拔开她的手。“起来强暴你……所以你快滚吧！”



她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根细长的钢针，猛得狠狠扎进魔王的肩膀里，都扎在骨头上。“你这个婊子！”魔王疼的从地上跳了起来。“我要宰了你，就算你真是天使！”



天使笑着飞快向前方跑去。银铃般的笑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响着。她的身影在魔王眼中渐模糊抽象。她在薄雾中蓦然回头，冲着他大声说：“记住我的样子！永远不要忘记！”然后转身消失在街道尽头。



魔王在原地晃悠着，仍觉得头重脚轻。他气怒地嘟哝着。“你这个该死女人，你上哪去了……我要拧断你的漂亮脖子……”



魔王踉跄着在漆黑的街道上走着，感觉通往旅馆的路是那样漫长。在一个拐弯处蓦地从黑暗处闪出几个人把魔王包围起来。



第十二章：午夜天使【下】



他们是古斯塔人，各自手中都握着兵器，要为白天死在魔王手上的两个同胞报仇。他们一直暗中跟踪魔王，终于在一个他们认为适合的机会现身。



一个手握斧头的家伙充满怨怼的说。



“你白天在街道上杀了我们俩个人，我们古斯塔人可不是好惹的，我们要把你剁碎喂狗！”



魔王厉声说：“古斯塔的狗！有种的就上来吧！我要把你们都送进地狱！”



小小的天火也表现出无畏的精神。对敌人发出吼叫。随时准备和主人一起勇敢的战斗。不过它太小了，还不足以震慑敌人。而魔王喝的太多了，成了酒精的俘虏。大脑昏昏沉沉，身体僵硬机械。已失去进行一场搏斗的能力。



“妈的，站都站不稳了还这么嚣张！”



几个家伙正要向魔王发动进攻，街道一边骤然响人声。很快有十几个人奔跑过来，其中还有四个闪族勇士。他们把那几个古斯塔人围了起来。须臾哑谜在达尔西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你们这几个卑鄙的杂种！”哑谜举着拳头咒骂着。“竟敢算计我的兄弟！只要有我哑谜在，任何人也别想算计他！就算奥利维那头肥猪亲自来。快把这几杂种绑起来，我要把他们卖个好价钱。”



哑谜的手下向那几个古斯塔人冲上去。经过短晢搏斗，几个家伙都被哑谜的手下制服。等待他们的是被哑谜卖掉的下场。



哑谜把醉熏熏的魔王带回旅馆，让他好好睡一觉。并亲自把他的靴子脱掉拉了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哑谜吩咐达尔西。“好好伺候他，就象伺候我一样。”



哑谜和两个美人从魔王房间出来。莉莉和杜杜对哑谜有时候恶毒地诅咒魔王，有时候又向爱护亲兄弟那样对待魔王的茅盾行为感到难以理解。



哑谜对她们说：“我和魔王与莫雷之间的关系你们永远难以理解。有些人一起吃过苦就天真的认为彼此的友谊牢不可破了，但哪根本算不了什么。你知道我们三个一起吃过什么？”哑谜神情是一副高深莫测模样。他让两位美人猜猜。



莉莉和杜杜几乎猜遍了与吃相关联的所有词汇，包括三个人一起吃过人肉。哑谜带着一种得意摇着光光的脑袋不断否定她们的猜测。



“我就知道没有任何一种智慧可以猜出我们曾一起吃过什么。”



两个美人更是充满强烈的好奇。她们求哑谜把答案说出不要再继续折磨她们的心脏了，她们快要崩溃了。



“我就告诉你们吧。”哑谜自豪地说：“我们三个人一起吃过屎。一坨很大的屎。所以想建立真正伟大的友谊并不是一起吃苦，而是吃一起吃屎。”



污秽的答案让两位美人争先恐后向茅房跑去。她们把胃里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第二天魔王醒来快中午了，整晚都在被有关燃日的噩梦侵扰，仿佛经历了一次炼狱。哑谜走进了他的房间，问他好些没有。



“昨晚你醉的太厉害了，在摩拉城这样是非常危险的。如果不是我带着人及时赶到，我现在面对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魔王回忆起了昨晚的一些事。尤其是那个天使的面容。如果不是被她用钢针刺过肩膀还残留疼痛，他会认为与天使的相遇一个美妙的梦幻。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他记住她的娇美的容颜？他感到惑然。



他问哑谜是怎么知道自己碰到了麻烦赶来帮他解围。哑谜告诉魔王昨晚他在睡梦中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起来打开门却没有人，地上却有个字条。上面说魔王喝的烂醉如泥，古斯塔人在暗中跟踪窥视。要么快去救他，要么就替他挖好坟墓。



哑谜说：“挖坟墓我还得花钱雇人，所以只能救你了。”



魔王感激地拍了下哑谜的肩。“我的好兄弟，如果是我我也舍不得花那笔钱的。”



而那个暗中帮助他的神秘人物魔王一时又想不出是谁。



哑谜又告诉魔王昨天他闯入的那家妓院是罗西雄名下的。魔王大闹妓院并抢走两个燃日姑娘。罗西雄非常震怒，如果不是哑谜求情，魔王的麻烦早来了。罗西雄让哑谜给魔王捎个话。



“别以为你是魔王就可以在我的地盘上为所欲为。别人怕你我罗西雄可不把你放在眼里。要么你老实点，要么被我宰了。”



哑谜把话还原给魔王。然后奉劝他理智一些，罗西雄背后的神秘主人是双子幻神，他们惹不起的。双子幻神让哑谜从心里惧怕。



魔王也意识到了昨天的行为有些鲁莽，如果不是哑谜从中斡旋就招来灾祸了。他给哑谜解释说昨天是因为接连碰到燃日人被那些可恶的家伙象狗一样欺凌情绪才有些失控。他也知道那家妓院是属于罗西雄的。



“我当时只想帮助他们。毕竟他们燃日人。”



哑谜一脸同情。



“你的心情我理解。毕竟你曾经是燃日的王子。但是寒焰，”哑谜叫出了魔王的真名。“别忘了当年燃日是怎么对你的。伊香又是怎么死的。从他们无情抛弃你的那天，你就不再属于燃日。燃日也不再属于你。现在有两百多万燃日人象牲口一样被奴役欺凌。你能救出多少？你无能为力。”



魔王眼中充满隐痛。“虽然我不是属于燃日，但是我身上流的血液永远也不会改变。我的弟弟，我的母亲，我的朋友们，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哑谜问：“你不会是想回那个地狱看看吧？”



魔王霍得从床上坐起来。“我要回去看看！我一定要回去看看！不然我的灵魂时刻都休想得到片刻安宁！虽然我的人在这里，但是我的心早就踏上了那片遭受苦难的土地了。”



哑谜正想发表自己的看法被魔王用有力的手式阻止。“不要试图阻止我。”



哑谜无奈地摊了一下双手。“那我只能祝你好运了。你想什么时候走？”



魔王斩钉截铁地说：“就现在。”



魔王从牲口市场上买了一匹好马。他还准备了一个口袋，挎在肩上，把天火放在里面。探寻故国遥远的旅程中只有这个小家伙陪伴着他寂寞的身影了。



哑谜把魔王送出达摩拉城。他给魔王准备了一些食物带上。



“你这个疯子，希望漫长的路途你能平安无事。不要再被捉到众生乐园了。还有，别忘了你答应过我替我找回那个宝贝。”



魔王笑着说：“你这个贪婪的家伙。我会再次把你那个宝贝放在你手里。”



魔王让哑谜替他向伊琳和红胡子他们告别。他的身影不久又会出现在达摩拉城。



“我会传告罗西雄老婆的。”哑谜一脸坏笑。“在没有你的日子，我想她会找到一个不错的替代品的。”



魔王“哈哈”大笑，打马向茫茫戈壁奔去。



第十三章：七彩石头【上】



魔王行出几十里碰到一个旅人，是那名神秘的黑衣剑客。魔王友好的打招呼邀请他一起同行，也好排遣路途寂寞。但是对方置若罔闻，他把马打的象风一样快，似有要紧的事情赶去处理不敢有丝毫耽搁。



魔王至少要赶二十五天才能进入燃日的国土。两天后魔王出了那片荒凉广袤戈壁。魔王又翻过一座山岭进入了艾美亚。魔王在城中休息了一天，补充了一些食物又踏上回国的路程漫长路程。



这一路上天火的个头长了不少。魔王还让天火锻炼捕杀那些小动物。天火身上的凶猛野性被慢慢激发出来。它尖利的牙齿撕开弱小的动物的皮肉，鲜红的血染在地面上，浸的地面一片温热，天火总是迫不及待地将牙齿镶嵌在肥肥的、热热的肌肉里，然后将那片湿淋淋的肉块吞进胃里。这个时候魔王脸上总会浮现出欣慰的笑意。一个强大的生命在逐渐成长。当它长成一头让人恐惧的大老虎。一声怒吼就会让敌人的魂飞魄散。



十八天后魔王经过黑山国。这是一个群山坏抱的小国。山都是黑色的，因此得名。黑山国原来是古斯塔的仆从国，现在古斯塔二王子恶魔撒克主宰着这个国家。进了城市魔王不断碰到一队队被绳索捆绑着的燃日人，他们衣衫破烂，伤痕累累。神情呆滞苦涩，目光冷漠迷惘。在士兵们皮鞭的抽打下木然地挪动着僵硬的身体。在他们身上魔王再难看到燃日人那自信骄傲的神情。他们仿佛成了一群没有了灵魂的木偶。燃日和他的子民，从天堂跌到了地狱。魔王的心抽悸着。



魔王进了一家饭馆。准备吃些东西再赶路。他旁边桌上两个家伙谈话引起了他的关注。



“一会在广场上考尔比要拍卖一批燃日奴隶。考尔比扬言要成为比哑谜更出色的人贩子。”



“虽然考尔比趁这次战争贩卖燃日奴隶发了大财，但是想超过哑谜那个恶棍可不是件容易事。哑谜曾经卖掉过一支军队啊！”



“考尔比是撒克王子的人，有撒克王子的帮助，我想他的成绩会超过哑谜的。听说这次拍卖奴隶中还有一个燃日美人，好象还是一个贵族。出价一定不低。”



虽然魔王八年中再未踏入燃日。但是燃日的官员和大部分贵族他并不陌生。他决定去看看那个被拍卖的女贵族。也许还是旧识。



魔王来到广场，那里挤着近千人，中间有一个大木台，木台周围站立着很多士兵。魔王挤到最前面。木台上站着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他三十多岁，有一副貌獐头鼠目的尊容。手里握着一根马鞭。从周围人的谈论中他就是那个想超越哑谜成为大陆上最出色人贩子的考尔比。



考尔比用他那双老鼠眼扫了一下台下的人群大声说：“快来看啊，这可是一批最棒的燃日人。准备好你们的钱就可以把他们带回去象牲口一样使唤。甚至让他们舔干净你们的屁眼儿。哈哈……”



台下的人群发出一片猥亵嘻笑。



考尔比让士兵先推上一个上身赤裸的青年。青年强壮的身体上布满一道道毒打留下的鞭痕，考尔比用手中的马鞭在青年胸膛用力抽了一鞭子，又给他添了一道伤痕。



“看看，多么强壮的身体。他能从事任何工作。他比一头骡子更会让你们满意。他能用半天的时间给你砍一院子木柴，把你们家里所有的水缸都挑满。如果让他和母马或母驴交配，也许还会给你们带来惊喜。你们的牲口圈里将会多出一个长着燃日头颅却有着驴马身体的新品种。”



台下的人爆发出一片笑声。最后青年被一个胖子花十九个银币买走。



接下来被推上一个惊魂落魄的大肚子孕妇。她左胸的衣服被撕破，露出一只鼓胀的白奶子，颤栗的却象一只极度惊恐的兔子。



“看看吧！”考尔比用鞭把拔弄了一下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