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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蚀狂夜 (出版版本+所有番外)-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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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西雷索林的耳垂,吐着淫秽却煽情的词句「……修……舒服吗……我对女人都没有这么……温柔过哦……修……」
「……」一手深陷入他的肩膀,西雷索林另外一只手沿着两人身体的缝隙下滑,碰触到那火热的欲望之时,西雷索林微微抬头褐色的眼睛闪过一丝温柔。
撑身,吻着他额头、脸颊、下颌、颈项的汗水,他用自己的舌头品尝着佛罗多斯锁骨的味道。
他低笑「……真是难为你了啊……佛罗多斯……」
从发丝之间抬眼,他刻意贴近身体。
「……这么君子……啊……可是一点都不象你的作风呢……」
西雷索林直视着情人那双颜色不同,如今却完全被情欲氤氲的眼睛,微笑。
「……佛罗多斯……我想要你……我这么说……可以吗?」
回应他的,是一记几乎使他窒息的深吻!
把所有的绅士风度都丢到了天边,他快速的伸出自己的手指,用自己早已叫嚣的欲望贯穿了所爱之人的身体。
肉体确实的结合所带来的疼痛是无可抑制的,西雷索林紧紧的咬住嘴唇,勉强着不让自己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留下痕迹,可是已经痉挛的指头却没有控制力道的能力了。
喘息着看到自己的指甲在佛罗多斯的肌肉上留下鲜明的痕迹,他勉强把自己的手放到了床单上,立刻绞乱了床铺!
抓住床单的十指用力到泛白的程度,感觉着自己的腰被提高,内部被一下猛过一下的撞击着,落在床上的头无力的后折着,黑白相间的发丝随着头部细微的摆动而在回荡着情欲的空间里带出细微的暧昧声音。
细密狂热带着高温的吻从西雷索林的颈项一直蔓延到嘴唇,用舌尖顶开他的嘴唇。
西雷索林忍受着性的快感与疼痛双方面的折磨,用力的咬着下唇。
在席卷全身的狂潮中,西雷索林根本不知道佛罗多斯咬上自己的嘴唇,只是狂乱的感觉着情人在自己身体内部最细微的率动所带来的感受。
他习惯性的咬着嘴唇,立刻,鲜血的铁锈味在口腔之中扩散开来,却没有痛感,迟疑了两三秒,西雷索林因为情欲而迟钝的神经略为清醒了一下,他才发现流出鲜血的是佛罗多斯的嘴唇,而不是他的……
用舌头舔去自己的嘴唇上的鲜血,佛罗多斯温柔的微笑,用手指滑过他染着鲜红的嘴唇「……疼吗?」
很想说受伤的是你不是我这种话,但是却根本没有任何出口的机会,佛罗多斯收敛的温柔的表情,露出了不适的肉食动物一样的表情,再次掠夺那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的存在……
情欲与喘息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逐渐的低去,西雷索林安静的把自己靠在身边已经睡过去的男人身上,用自己的眼睛安静的数着在自己情人身上多出来的伤痕。
先是用眼睛数,然后用自己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摩,最后再用嘴唇怜惜的抚慰,每数过一道伤痕,他就安静的叹息一声。
这个人……完全不懂得爱护自己吗?
每次回来都要一身是伤……
身为武人的敏感让佛罗多斯即使是熟睡也非常的警觉,他的肌肉由原本的松弛转为了警戒的状态,深褐得接近黑色的睫毛慢慢的翕动,露出其下不同颜色的美丽眼睛。
看着他,他把西雷索林搂到了怀中,温柔的把他额头上的头发轻轻的拨后。
「……修……」他叫着他的名字,用双手轻轻抚慰他的容颜「……我过几天就要再次出征了……不要想我……」
西雷索林轻轻的微笑,捧起他的脸,轻轻的吻他,如同细雨滋润干涸的土地。
「……如果你不让我担心的话……佛罗多斯……」
「我可从来没有让你担心过……」佛罗多斯手足幷用的缠了上去,像是八爪章鱼一样,紧紧的把情人揽到怀里。
「……修……」他在他发稍细微的呢喃,像是一个大孩子「……我好想把你带上战场哦……」
「……你还嫌波鲁吉亚家族的名字不够恶名朝着吗?带着枢机主教上战场?」虽然被他的力气搂的气息急促,但是西雷索林没有任何挣脱的意思,他安静的一根一根数着佛罗多斯的手指,淡淡的说。
「诶……塞扎尔可是会带着妓女上战场的啊……我才带个主教而已啊……」他小小的反驳,却没什么真实的意义。
「……你只要别抱着妓女回来我就该对玛利亚说感谢了……」
佛罗多斯小小的微笑下,不同颜色的眼睛闪动着最纯粹的光彩「……你在告诉我我如果乱来的话……你会嫉妒吗?我还以为……我的修是不会嫉妒的人呢……」他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小心翼翼然而希翼的问。
「……」没有立刻回答,西雷索林只是冷静的凝视着佛罗多斯的脸,过了很久,当室内浮动的色彩湮染上他苍白的容颜,带起一层暧昧的光泽时,蒙特里耶教堂的神甫冷静的回答了一个字「……是……但是……凯萨琳除外……」像是表明什么似的小小追加了一句。
「……!!」听到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回答,佛罗多斯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
啊!笨蛋!
他骂着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谈恋爱,自己怎么跟个初出茅庐的青涩小子似的?!
在心里面为自己辩护了一下,随即,佛罗多斯无奈而沮丧的在心中点头;好吧……他承认,这是自己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属于爱情的微妙味道。
为了情人的一个眼神而高兴上一天,而哪个眼神却完全可能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为情人的一个表情而揣揣不安许久,却不知道那只是对方习惯性的一个表情……
明明知道怀里的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却无论如何也要情人的嘴唇吐出确定的语言才肯罢休的自己,其实是小孩子一样的心性呢……
「……我爱你哦……修……」他低低的说,害羞的把头埋到他的颈窝。
「我知道……」西雷索林在他的头顶上方说,用下颌摩挲着他的额头,微笑。「因为……我也爱你……」
长夜漫漫,等一向低血压的西雷索林在被索需了一夜之后疲劳醒来的时候,佛罗多斯已经整整齐齐发穿戴好坐在他的身边了。西雷索林没有任何起身的欲望,他安静的躺在床上,只是翻身,让自己面对着佛罗多斯。
白色的被单随着主人的翻身而轻微的拢起,优雅的线条起伏昭示着他未着寸缕的姿态。
西雷索林安静的看着佛罗多斯,没有任何的表情。
「……我要走了……大概……半个月之后回来……」
「……」西雷索林微微张开嘴唇「……你如果没有活着回来……我一定到了天堂也不会原谅你。」
俊美的容颜上浮动起温柔的平和微笑,佛罗多斯伸出手指,抵住他的嘴唇「……如果……在我不在的时候……要是有人品尝到了只有我能独享的嘴唇的话……」他的笑容里面搀杂了些微危险的因数。
「……我可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哦。」
「……」没有给他任何回答,西雷索林只是抬头,吻上那对他早已品尝过无数次的嘴唇。
「……我的保证,」在两个人的呼吸都开始急促起来的时候,佛罗多斯猛的一把推开他,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修……你真是个恶魔……」佛罗多斯抹着嘴唇「我真想把你推倒再要你一次……跟你在一起是会上瘾的……修……你就像是极品的麻药……任何男人碰过你一次之后大概……就一辈子都甩不脱了……」
「……抱歉……我可不打算让别的男人也象候爵您一样折磨我。」西雷索林淡淡的说,撑起还在酸痛的身子,任被子滑下自己单薄瘦削的身体,露出其下布满各色青紫的淤痕肌肤。
多少对自己的任性作为感到愧疚,佛罗多斯轻轻伸手摸上他肩膀上的一点咬痕「……疼吗?」
「……就算是我说疼……你也不会不碰我吧?」抓起旁边佛罗多斯拿过来的衣服,西雷索林没什么表情的说,全然不在乎身旁人微妙转变的脸庞颜色。
「……」发现只要不是在床上就几乎总是被西雷索林堵的无话可说,佛罗多斯皱起了眉毛,半是恼怒半是害羞「下次我就让你的嘴唇除了喘息和接吻之外没有别的作用好了!」
开始套外衣的西雷索林冷冷的借口,意有所指的看他一眼「……如果您有这个能力的话……」
这回真的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只能气闷的看着西雷索林穿衣起床,佛罗多斯看着他僵硬的姿势略微忏悔了一下「……对不起……」
连看都没看他,西雷索林系好自己的腰带「……你少折磨我点就什么都好了……作不到就不要说话……」
好!好!他是不要指望在西雷索林这边听到什么好话了!
「……」佛罗多斯赌气的靠在门边「修~~~~~~~~~~~人家要走了哦~~~~~~~~~你真的没有什么和我说的吗?!」
终于整理好了仪容,西雷索林安静的看着他,良久才说道「……如果你下次再在告解室里面骚扰我……」他微微眯细了褐色的眼睛「……我发誓绝不会让你进蒙特里耶教堂一步!」
任何言辞都不足以形容佛罗多斯此刻的面部表情,他只是用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凝视着他的情人,几乎是哀求了「修……你真的和我没话好说吗?」
看着他黯然的表情,西雷索林微微的摇头,他走近佛罗多斯,捧起那张俊美如今却孩子气十足的容颜,吻上他的唇角。
「……平安……回来……」
半个月后
一道从罗马城里面奔驰而出的骑影呼啸着席卷而来,带起的尘土扬在清澈的空气中,像是下起了一道黄金的雨!
在蒙特里耶教堂的门前勒马,马还没站稳,一道修长的身影就从马背上跳了下去,直直的冲进教堂,也不管自己的马儿拴上没有!
从教堂的正门冲进去,他看着那个在十字架之前单膝跪拜,因为门撞到了墙上发出的巨响而惊讶的回头的男人,骑士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修~~~~~~~~~~~我胜利了!我活着回来了!」
看着蒙特里耶教堂的神甫西雷索林·修褐色的眼睛中混杂着惊讶和欣喜双重的神色,得胜回来的教皇军将军佛罗多斯·冯·佛罗多斯一边高兴的叫着,一边甩掉肩上全是灰尘的披风,把神甫纤瘦的躯体搂到了怀中。
终于活着把心爱的人搂到怀里了!
佛罗多斯不由得感激起上帝来。
低头,啃咬一般吻着西雷索林的嘴唇,他辗转吮吸,贪婪的要求那对嘴唇内一切的甜美。
开始,西雷索林还合作的让他吻着,可是到了后来,当他发现情人的手指开始不规矩的探进他的领口,而嘴唇也开始攻击他敏感的颈项时,后知后觉的西雷索林恼怒的推开他,掩上自己的衣领。
「佛罗多斯!我告诉过你吧……不可以在教堂里骚扰我!」
早就想了一路的佛罗多斯露出了一个奸诈与俊美同具的微笑「……修,你只说过告解室不可以……可没说正堂不行哦……」
接着,整个教堂里面响起了各种各样奇妙的声音……
其中,有一句伴随着喘息落在佛罗多斯耳边的话让他温柔的微笑。
「……你……能回来……真好……」
妖镜
“她让人疯狂的不是美貌和完美的肉体,而是隐藏在她眼睛深处的疯狂和狂乱——”
——艾德拉克·什佛扎献给卢克丽佳·波鲁吉亚的十四行诗
“……知道吗?卢克丽佳死了。”和自己的侄女下着棋,阿雷迪家族第七代侯爵伊斯梅尔忽然淡淡的说,一双紫色的眼睛看着面前的棋盘。“……中国的围棋真的很难下……”
“……您说的是那个梅克林娜?欧洲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娼妇?”未来的阿雷迪第八代侯爵没有表情的观察着棋盘,绿色的眼睛凝视着形式错综复杂的双色旗子。
“贝尔班妮……你要是能做到她一样,你就会成为一个可以支配欧洲的女人了。”伊斯梅尔淡然的说着,带着东洋人和西洋人混合特征的容颜俊秀而优雅。“这个时代只有娼妇才可以被推崇备至,贝尔班妮,她是你最好的老师,你该多学学。”
“这样啊……”年轻的女子点头,清澈的象是水晶的绿色眼睛微微的抬了下“……那么……舅舅,您觉得……您觉得卢克丽佳是个怎样的女子呢?”
“乍看之下是依靠美貌和肉体来支配男人,实则却是以自身的手腕和才智行事。”他这么回答着,捻起一枚温润的白色旗子“我在她还小的时候见过她……怎么说呢……伟大的女性。”
“……哦……这样吗?”未来注定要在暗中决定欧洲方向的少女抬起了头,感兴趣的看着他“舅舅,她是个怎样的女性?”
“……”伊斯梅尔微微的笑“……一面可以映照出一个时代所有颓废奢靡堕落的伟大镜子——而在她眼睛深处的迷乱之中,男人会因为看到自己的污秽而兴奋——于是,为她牺牲一切——”
1492年·罗马
英诺森特八世教皇在他的教皇生涯第八年中,在无数人的诅咒之中去世,人们很快就遗忘掉他的存在,而只把眼光投注到谁会是新的教皇上,所有的枢机主教都为了可以坐上圣彼得遗留下来的椅子而努力着,而大笔的财富,各种各样的承诺、阴谋在基督的殿堂,墙壁上历代圣徒们的注视下流动着,流淌出成倍的鲜血和眼泪。
而拥有足以在暗中操纵罗马帝国选帝侯的更迭、罗马帝国皇帝人选之影响力,其财力也可以和名满欧洲的富格尔家族一较高下的阿雷迪家族族长对罗马的造访,让教皇的产生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拒绝了所有罗马的权贵向自己伸出的友谊之手,阿雷迪家族第六代侯爵约书亚和自己的继承人伊斯梅尔在罗马的别墅落下了脚。
“……伊斯梅尔,今天晚上枢机主教罗德里戈家族有宴会,你代替我去吧……”约书亚似乎因为长途跋涉不怎么舒服的样子,用白皙的指头按在了额头,一双绿色的眼睛写着疲惫。
“……我们家族这次决定支持波鲁吉亚家族吗?”伊斯梅尔淡然的问到,轻轻的用手指揉着约书亚的额头。
“……至少他是目前为止最值得投资的。”约书亚淡淡的说,然后吩咐他“带上款子去……用你的眼睛改判罗德里戈有没有做教皇的资质好了……”
“……还真是伟大的任务啊……”年轻的伊斯梅尔嘲笑一般的看着他,饿阿雷迪的族长显然不为所动。
“你可以离开了。”他这么说着。
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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