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合租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全蚀狂夜 (出版版本+所有番外)-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如您所见幷不显著。」 
觉得这种理性得让人讨厌的语气异常的熟悉,但是一时又想不起到底在什么地方听过,佛罗多斯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转而面对自己的堂兄弟「塞扎尔!现在有没有什么本堂神甫出缺?」 
一直兴趣盎然看着一切的塞扎尔悠闲的交换了下双脚站立的姿势「只有帕廖利的教堂有。」 
从大理石的桌子上抓过了羊皮纸卷和鹅毛笔,佛罗多斯把它们和墨水一起丢到了塞扎尔的手里,「现在就给我签署任命状,我不想让这个家伙在我的家里在多待一秒!」 
「那直接丢进台伯河不是更简单?何必还要给他一个本堂神甫的缺?」不可思议的说着,塞扎尔还是很听话的签了字,盖上自己戒指的印玺,把委任状递给佛罗多斯,他不理解的摇摇头「你今天善良的可怕。」 
没有理会塞扎尔提供的确实而简单有效的方法,佛罗多斯带着一种奇妙的,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怒气抢过委任状,签上自己的名字,丢到了教士的手里。 
「签字!」 
仔细的看着羊皮卷上佛罗多斯的签名,教士慎重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西雷索林·修。 
这个和佛罗多斯之名纠缠一生的名字就这么第一次烙印在了佛罗多斯之名的下方…… 

五个小时后,帕廖利的蒙特里耶教堂迎来了它的新一任主人…… 

在法因扎城因为顶撞佛罗多斯被带回来的教士在被丢到府邸里八个月,被健忘的佛罗多斯遗忘之后,又被莫名其妙的丢到了罗马郊外的教堂重操旧业…… 
在前往教堂的途中,西雷索林一边觉得命运的奇妙,一边也感叹着自己确实幸运——诚如塞扎尔所言,自己的运气非常好——作为一名义大利人,他很清楚波鲁吉亚家族一向残酷的手法,自己没有被丢进河里,而是被分配到罗马郊外继续做教士不折不扣是一个奇迹。 
一切——到此为止,因为遇到了佛罗多斯而脱轨的命运在此时修正——至少,西雷索林是这么认为的,可是以后的事实证明,所谓天不从人愿诚不我欺…… 

半个月后 
罗马仲夏的黄昏是一种慵懒的风情,橙红与深蓝交织的天空仿佛是最尊贵的贵夫人矜持的拖曳在地毯上的裙幅,优雅的舒展开来属于自己的风情,而帕廖利教堂的本堂神甫西雷索林的悠闲乡下生活也已经持续了半个月之久。 
西雷索林站在帕廖利教堂堆放杂物长满蒿草的后院正打算收拾一下去年的东西,却意外的发现后园门被撞开了。 
开始他以为是什么野兽弄的,幷没有在意,只是打算去把门用木棍支住,西雷索林往前走去,却不小心被脚下的物体绊了一下。 
他注视着自己脚下的存在。 
那是个男人,一个衣着华丽身受重伤,还是他认识的男人——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不认识他的话可能比较幸福。 
倒在他的后院一片蒿草间的,是明显是受到刺客袭击,正因为伤势而昏迷的他名义上的保护人——堪拉普候爵佛罗多斯·波鲁吉亚。 
他怎么会浑身是鲜血的出现在自己的后院呢?难道是上帝真的在惩罚他吗? 
西雷索林思考了一下,立刻俯身去查看佛罗多斯的情况。 
——还活着。 
「……」看着倒在自己后院的男人,他在假装没看见之后一走了之任他自生自灭和将他扶进屋子里治疗两个选择之间游移不定。 
虽然这个男人是他现在安定生活的提供者,不过作为差点被他侵犯,最后被他弄到发烧昏倒的物件,西雷索林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对佛罗多斯抱有好感的理由。 
可是就这么放着不管……如果他死在这里,到时候教廷一旦调查起来,无论如何也跑不了自己的嫌疑,想要把他运到远处丢掉则需要横穿过整个村庄,而要做到在搬运的过程之中没有遗留痕迹和目击证人,这点就非常不现实。 
在考虑了良久之后,西雷索林决定把佛罗多斯拖到房间里面。 
弄到屋子里比较好施以救治,就算是他死在里面毁尸灭迹也简单,而且在事后被调查到也比较有可以推脱的。 
想到这里,西雷索林弯下腰,把象个尸体一样的佛罗多斯费力的弄到屋子里。 
而这个时候,善良的教士幷不知道,他一时的善良为自己的后半生找了多么大的麻烦…… 

第三章 
把浑身上下都是鲜血的男人费力的拖进房间丢到床上,听着在接触床铺的一瞬间佛罗多斯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确定他在一时半刻还死不掉之后,西雷索林松了一口气,去清理外面的血迹。 
重新回来,小心的脱掉佛罗多斯粘附在伤口上的衣服,西雷索林宽慰的发现,他身上的伤势没有外表看起来的这么严重。 
除了出血比较多之外,他身上幷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口。 
把水烧开了为他清洗身体,看到水的颜色在一盆一盆换过之后由血红到深红最后变成淡红,西雷索林把伤号洗干净之后,又用晒干的草药碾碎敷好,细心的包扎完了,他才像是耗尽精力一般的瘫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疲倦的弓着背,西雷索林用全是水的手拢了一下滑落到额头上的发丝,水的湿冷为他因为疲劳而略有混沌的思维带来理性的清明,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他掉转视线,看着床上脸色苍白昏迷中的男人。 
好了……他不会死了…… 
这样自己也算是尽了「被保护人」的义务,算是在两不相欠之余还倒贴了一笔。 
思索着,确定佛罗多斯已经没有事了,西雷索林叫来了教堂的执事,写好了信,用火漆封好,吩咐他用最快的速度送到圣安琪乐堡。 
作完这一切,西雷索林重新回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 
轻轻的把沾了凉水的毛巾敷在佛罗多斯的额头上,在动作中他感觉到手掌之下的肌肤有着异样的高热。 
难道是发烧了吗?西雷索林安静的思索,看着床上伤者苍白中带了一丝诡异艶红的脸色——虽然说受伤之后发烧很正常,但是现在……不……不像是发烧……倒更像是中毒的症状! 
翻了一下佛罗多斯的眼皮,发现他不同颜色的瞳孔不受控制的在眼眶里乱转,眼神涣散没有焦距,四肢也有细微的抽搐,而他身上的几道刀痕也有红肿溃烂的迹象——西雷索林咬着手指,思考对策。 
这是神经性毒药发作的迹象,在不知中的是什么毒的情况下,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他镇静下来,让身体状况尽可能的放松,减慢血液中毒药的流动,避免毒性大面积的扩散。 
搜刮着自己大脑里面所有的知识,西雷索林翻检药箱,最后在里面找到了一把银刀。 
现在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把伤口附近中毒的肌肉剜去了。 
在火上烤了刀,西雷索林在微弱的油灯灯光下看着在床上的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自己的双手,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一手小心的按住佛罗多斯的胸口。确定了中毒的地方,西雷索林刚要下手,一股奇妙的触感缠绕上了他的脖子。 
那是人的手。 
「……」他平静的抬头,看着一双眼睛显然已经恢复焦距的佛罗多斯「……波鲁吉亚家族的抗毒药体质真好。」 
「……那是因为从小到大被毒习惯了……」微弱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在观察之后明白面前这个人不是想要杀害自己,佛罗多斯把和声音一样虚弱的手臂从西雷索林的脖子上移了开来。「……不过您可以告诉我……您现在打算做什么吗?」费力的说着话,佛罗多斯轻轻的咳嗽几声。 
「帮您把中毒的部分切下来。」西雷索林冷静的说。「不然药性会扩散到全身的。」 
「……切下来……听起来我活象是块猪肉似的……」喃喃自语,佛罗多斯细弱的吐出一口气「……动手吧……西雷索林。」 
「真荣幸您还记得我的名字。」没什么感情的低下了头,西雷索林眯细了眼睛,确定自己要切割的范围。 
稳定的刀子切割开了年轻而富有力量与弹性的肌肤,顺着筋肉的走向小心的把已经红肿溃烂的身体组织与完好的部分分离开来——因为毒药的关系,佛罗多斯并不觉得疼,但是一种看着自己身体上的肉被切割下来却完全没有感觉的诡异感远比疼痛感更恐怖的侵蚀他的大脑。 
在战场上早已经习惯了受伤的勇将,在此时却有一种自己的肉体被眼前黑发的神甫带到另外一个武力绝对行不通的地方这样一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又是一块曾经是自己身上的血肉跌在了水盆里,黑红色的液体在水中弥漫开来,佛罗多斯皱起了眉毛。 
「……说几句话吧……我觉得我快疯了……」 
「……您是不是在私会情妇的时候被人堵住了才受伤的?」不怎么在焉的说着,把刀子洗净、烤炽,然后切割,顺便将切口附近的组织烧坏来止血,一再重复着这样的动作,专注于自己的劳动,西雷索林把沾满血污的银刀洗净烧热,他用沾了鲜血的手背撩了一下头发,汗水和血水一同留在了他白晰的额头上。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受不了的将自己的视线从自己的伤口上调开,佛罗多斯把眼神定在了教士苍白的容颜上。 
「……」西雷索林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褐色的眼睛透过薄薄的刘海和佛罗多斯颜色不一样的双眼对视「难道是真的?我猜对了?」 
「……不幸啊……对吧?」佛罗多斯不是滋味的说;他今天忽然兴起想要去找以前交往过的地方贵族女儿幽会,结果那个女人丈夫的妹妹曾经被塞扎尔强暴过,事情就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自己代替那个闯祸从来不收拾的堂弟被人埋伏下来砍……好不容易自己单身逃到帕廖利来,还被这个阴阳怪气的家伙救了——真是不爽快! 
「是意料之中……如果波鲁吉亚家族的人有了别样遇到袭击的理由反而奇怪吧。」西雷索林在两个一个眼神交汇之后低头,继续不慌不忙做着自己的工作。「但是我还是要对贵家族结仇的能力感佩一下。」 
听着神甫吐自己的槽,佛罗多斯扭曲了一下嘴唇,决定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假装没有听到西雷索林的话。 
把最后有毒的组织切割下来丢到水盆里,确定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伤口都处理好了,西雷索林拧了一下眉毛,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把自己额头上的头发轻轻的一拨,他伏下了身子。 
一直在注视他动作的佛罗多斯因为不能移动身体的关系而无法知道西雷索林作了什么,当他觉得异常高热的伤口附近被什么冰凉的物体碰触了时,他才一怔。 
「……你在做什么?!」勉强用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佛罗多斯却在下一秒因为无力而掉回床上。 
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撞击的生疼,再也没有力气起身,他只能感觉着西雷索林均匀的呼吸撒在他的胸膛之上,而他的头发则暧昧的扫过他的肌肤。 
半晌,西雷索林抬头,向水盆里吐了一口毒血出来,淡然抹了一下满是黑红色液体的嘴唇,一双褐色的、平静的像是十字架上基督眼睛的瞳孔安静的漾着夜的颜色,凝视向佛罗多斯。 
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那双清澈的眼睛刺穿,佛罗多斯屏住了呼吸,然后轻轻的,像是怕让什么粉碎一般的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在为你吸毒……怎么了?」年轻的教士看了一眼沾染上血液的手背,不解的看着神色诡异的男人,微微摇头,再度伏下了头。 
因为这次有了心理准备,佛罗多斯不再觉得惊讶,但是意识却不受控制的集中到了被那双近于无色的嘴唇碰触到的的那一点。 
明明是连血肉割去都不觉得疼痛的伤口,被那双嘴唇碰触却有了可以将整个神志都吸取过去的诡异感觉。 
属于身体的血肉被另一双嘴唇吸附,然后微微的在他裸露的肌肉上轻轻吮吸,一种近似于恍惚的奇妙感觉从伤口处渐渐的攀升。 
甘美的,可以让大脑的神经为之麻痹的感觉与从伤口处传来微微的刺疼交相在神经中传递着,像是比赛似的在脊髓中互相妖异的攀附,产生一种在快感与痛苦之间微妙摇摆的感觉。 
而人体的温度在伤口的高热中显得像是冰一样的冷,随着冰凉嘴唇若即若离的碰触,整个伤口却像是燃烧起来一样热。 
嘴唇离开,然后在片刻之后换了个方位碰触,又一波的火焰燃烧而起,接续着还没有扑灭的焰连绵在佛罗多斯体内燃烧着! 
直到自己嘴里吐出来的全部都是鲜血了,西雷索林抬头看他,苍白的脸上有着鲜血的痕迹。 
觉得这一瞬间的教士看上去竟然有一种近于妖艶的魅力,佛罗多斯微微的撑起身体,勉强伸出手,轻轻的抹去他嘴唇上鲜艶的红色。 
看着沾染上自己手指的血色和终于露出本来颜色、近于无色的嘴唇,佛罗多斯模糊的勾了一下嘴唇,然后再度伸手,仔细的把他那张苍白的容颜上所有鲜血的痕迹一一抹干净。 
「……」看着他诡异的行为,西雷索林没有移动躲避的意思。 
稍微把头往后仰了一下,佛罗多斯朝西雷索林勾了勾手指,而年轻的教士像是被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睛蛊惑了一样,柔顺的倾身。 
用自己干燥的嘴唇轻轻的在教士的唇上一点,佛罗多斯稍微抬脸,然后微笑。 
「……你们波鲁吉亚家族的恢复能力和发情精神真是值得敬佩。」用一种完全是理性的语气说出辛辣的嘲讽,西雷索林伸直了自己的身体,淡然的看着面前根本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 
「我也这么认为。」佛罗多斯点点头「不过在这种受伤中毒的情况下我还能兴奋……」他轻轻的拿起教士在床沿一只苍白而瘦削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双腿之间「就只能说是您的魅力实在是太惊人了。」 
若无其事的收回了手,西雷索林眯细了褐色的眼睛,清瘦容颜上没有一丝表情。「……做你的情妇或者情夫的男人和女人真是辛苦啊。」 
「要不要成为其中的一个呢?「佛罗多斯半认真的提议着。 
「我没兴趣。「西雷索林淡然而坚定的拒绝,弯腰把水盆端了出去,而佛罗多斯则若有所思的轻轻转动了一下不同颜色的一双眼睛。 
「至少不会无聊……「他对自己说。 
四个小时后,来自罗马的卫队接走了佛罗多斯,而教士的悲惨生活也就此揭开了序幕…… 

一个月后 
作完了早晨例行的祈祷,西雷索林从圣母像之前起身,端起圣物箱向圣物室走去。 
刚刚走到转角处,一双从阴影里面伸出来的手忽然抓住了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