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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舞--玄武之暗 秋叶影-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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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的眼眸中浓浓的琥珀似要燃烧了起来,热得发狂,他的嗓子哑得有些疼:“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在引诱你啊……”月光下的妖精宛如月光般袅袅渺渺地微笑,“我的主人。” 
  空气中没有风,只有丝丝缕缕魅惑的香息婀娜地流转着,象一袭透明的烟纱弥散,烟里、纱里,一切如水中月、如镜中花,妖艳得无痕、清澈得无邪。 
  “我要让你一辈子也不会忘记我……”似是燕子的呢喃。 
  “我不会忘记你的。”凌褪去了夜的衣裳。 
  “我要让你爱上我……”似是蝴蝶的呓语。 
  “我已经爱上你了。”凌覆上夜的身体。 
  我要让你重新想起我,我要让你重新爱上我,我要让你这一生都无法离开我。然后,我要抛弃你,就象你当初抛弃我一样。心被一种甜蜜的毒药扭曲了。 
  夜困难地舔了舔嘴唇,粉嫩艳泽的红唇湿漉漉的,看上去就象一道可口的小点心,所以凌毫不客气地吻了下去。 
  夜的口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味,贪婪地吮吸,嘶咬,舌尖交缠在一起,挑弄着,无法喘息地呼吸,呼吸到的都是彼此的气息,湿湿的、融融的。情欲的接触舔过唇线、齿端、下颚,舌根,似乎要把每一点都吞咽下去。 
  凌的手在夜的胸前抚弄,抓到了一颗小小的、嫩嫩的果实,微微地一捏,夜发出了一声抽气般嘤咛。修长的手指在果实的周围轻轻地划着圈,引得夜一阵阵急促的喘息,似气恼又似欢喜。凌忽然用力地一揉,夜闷哼了一声,半羞半嗔地想要推开凌。 
  凌却如发情的野兽般重又扑了上去,俯首在夜的胸前啃咬着那已经挺立的樱色果实,双手探到夜的腿间,摸索着,寻到了藏在萋萋薄草中的根茎,小心地爱抚着,细细揉捏,一点一点地,那柔软的根茎开始发硬。 
“唔唔……嗯……”夜勉强抑制住尖叫的冲动,低低浅浅地呻吟着,似黑色流水的长发淌落在雪白的床单上,随着身体的扭动如涟漪潋滟着盈盈波光。身子越来越热、越来越乱,激|情荡漾着,在凌的手中,慢慢地达到了欢愉的最高潮。因为他是在凌的怀中,因为他是属于凌的。 
这一生、这一世,只有这么一个人,可以令他颠痴若狂、可以令他焚情如火,只有……这么一个人。 
  有些事情是能够忘记的,昨夜的风、昨夜的花、昨夜的那一场细雨。有些事情是不能够忘记的,往日的爱、往日的恨、往日的伤害。心里有一道深深的痕迹,把心剖成两半,即使看不见、即使想要忘记,它也依然存在着,提醒他曾经感觉到的痛。是的,那是这个人给他的,只有,这个人能够给予他的痛。 
  昨夜风散、花谢、雨也歇了,可是爱与恨刻在骨头里、溶入血液中,一生如影随形。海未枯、石未烂,怎么可以忘记得了?怎么可以? 
  “啊啊……啊……” 
  夜的身子象弓一样弯起,绷得紧紧的,发出了呜咽般的尖叫。火焰的热度象剑劈开了身体,带来凌厉至极的激荡,他在凌的手中无法控制地释放了这股激荡。 
  “喜欢么?宝贝。”凌在夜的耳边呵着气,双手恣意地玩弄着夜瘫成软泥的身体。 
  夜的嘴唇微微地张着,象是离了水的鱼儿,徒劳地想要呼吸。 
  凌忍耐着已经勃发的欲望,拉高夜的双腿,架到自己的肩膀上,将沾满津液的手指缓缓地插入夜的股间试探。 
  夜受惊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又痛苦地眯了起来,断断续续地抽着气:“哎……好疼、疼、疼……” 
  久未经人事的幽|穴受到意外的侵入,本能地开始抽搐,生生涩涩地抗拒着凌的进入。 
  凌的手指在幽|穴间小心谨慎地探索着、旋动着,极力想要让这狭小的空间放松下来,显然不是很成功,夜的身子抖得愈发厉害。凌颇为辛苦、又颇为怜惜,柔声哄着:“乖,忍耐一下,我会很小心的……”说话间,手指又插入了一根。 
  “啊……” 
  夜堪堪尖叫了半声,忽然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额头上冷汗淋淋。 
  凌吻着夜的脸颊,轻轻地道:“对不起、对不起,一会儿就好了。”拔出了手指,将自己硬胀得难受的欲望抵在|穴口,重重地压了进去。 
  夜却突然发了狂似地扭曲着身体挣扎着,手脚并用地抓打着骑在他身上的凌,嘶声叫着:“疼死人了,我不要,快出来!出来!” 
  凌又惊又急,用身体的重量压住夜,不敢乱动,抓住夜的手按在枕边,赤红着双目,沙哑地道:“不要这么淘气,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能稍微乖一点吗?” 
  夜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眼睛眨巴眨巴,立时水雾胧胧:“我不要了,你不许进来,否则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凌身下的欲望半截插在炙热紧致的幽|穴中,那细腻柔韧的肉壁微微地蠕动着,致命地诱惑着他的情欲,箭在弦上,势在必行,叫他如何能停得下来?他情不自禁地向前推进了几分,喘着粗气:“分明是你先挑逗我的,怎么可以出尔反尔,你想要我的命啊?” 
  “啊啊……”夜又是一阵哀叫,哽咽着道,“我没有想到会这么疼的,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死了……” 
  凌的脸孔扭曲了一下,咬牙切齿:“我真想弄死你算了。”欲火焚烧得他几乎疯狂,全身每一寸神经都叫嚣着要发泄,而那个可怜又可恨的小东西却在用一种痛苦的、恐惧的目光楚楚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眸含泪,欲滴未滴,却已经令他心软、心慌,他凑到夜的耳畔,轻轻地咬着,舔着,哄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认输了好不好,别在这个时候使性子,真的……会出人命的。” 
  夜皱着鼻子,啜泣着控诉:“可是……你刚刚说我是疯子。” 
  “我才是疯子。”凌马上很不理智但是很明智地接口。 
  “以后不许骂我……” 
  “好。”回答得无比干脆。 
  “不许打我,不许凶我、不许欺负我……” 
  “好、好、好。” 
  凌一鼓作气,趁机完全侵入了夜的身体。 
  “唔!” 
  夜的身子痉挛了一下,煞白了脸,手指在床单上无意识地抓挠着,绞扭成一团。长长的睫毛就如风中的羽蝶。沾着露珠,瑟瑟地颤动。 
  凌有些慌乱,强忍着不动,握住夜的手,犹豫地问:“真的这么疼吗?” 
  夜不说话,只是象初生的小猫一样细细软软地哽咽。那样美丽的容颜、那样的撩人身姿、那样脆弱的神态,象花一样,令人想要将他肆虐地揉碎,可是凌却不敢也不舍。 
  “若不行,我就算了……”话刚说完,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根。 
  夜微微地吸了一口气,睁大了眼睛看着凌,眼眸中慢慢地流出明媚的亮泽,如朝日、如晨曦,白昼中最初也是最艳的光源,苍白的腮颊底下透出了一抹豆蔻胭脂般的薄红,脸上浮现出一种倨傲而狂野的神态,如火飞扬,轻轻地、缓缓地说:“我要你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背叛我,不会伤害我,除了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我要你……对我发誓。” 
  凌温柔地、宠溺地笑了,深深地在夜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痕:“这一生只有你、只爱你,用我的一切保护你,我发誓!” 
  夜发出了恍惚的呻吟,手臂搭上凌的脖子,他的声音宛如梦幻飘摇:“那么……来吧,我的主人,我允许你……只有现在,我允许你……支配我的所有,只有现在。” 
  凌一个挺身,火一样的欲望在小小窄窄的幽|穴中猛烈地贯穿,将薄薄嫩嫩的内壁撑到快要裂开,勉强地、紧紧地包裹住那份狂热的冲动。玫瑰般粉润的内壁湿湿的、暖暖的,象海水中燃烧起来的火焰,当强硬的凶器在其中摩擦时,发出了细微的、柔软的声音,伴着夜甜蜜而痛苦的喘息,销魂、蚀骨。 
  没有什么是可以忘记的,这一时的缠绵,这一世的缠绵,当沧海干涸为桑田,当岩石腐朽为沙尘,当我和你的骨头都化为灰了,也无法忘记的……缠绵。 



5 








夜在梦里不知见到了什么,挺俏的鼻子微微地皱了起来,看上去似乎在生气的模样。 
  就连在做梦也要闹别扭,真不安分。凌禁不住哑然失笑,贴上去在夜的鼻子上轻轻一吻。 
  夜没有醒,吸了吸鼻子,象虫子一样在被窝里蠕动了两下,继续他的酣梦。 
  软软的罗裳搭在七叠珠贝屏风上,夏日的晨风从门帘外掠进营帐,拂动薄纱轻舞,在半透明的珠屏上抹下雾一般的影子。衣影袅袅,人影依依,斯是一日晨始。 
  云绸枕巾上,长长的头发散落在一起,深邃的黑、清灵的银,那样丝丝缕缕分明,又盘盘结结纠缠。如果在这个时候问凌,他有什么样的心愿?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希望的是,每天早上睁开眼睛,都能看见夜的容颜对他巧笑轻颦,就象,现在这样。 
  短短的两天,太阳落下去又升起来,月亮出现又隐没,在日与月的交替之间,一颗心已经被俘虏了。生平第一次,凌承认了自己的失败,纵然,败得心不甘、情不愿。 
  营帐外面有战鼓的声音,隐隐约约,沉沉闷闷,而这里,只是在战场中远离战争的一个小角落,两个人的世界。 
  夏日的晨,微微有风。 
  …… 
  屏风外传来悉悉索索的衣裾声,侍女纤柔的手指在屏风上叩了两下,轻轻地道:“凌大人……” 
  凌皱了皱眉头:“什么事?” 
  “中军的宏大人求见。” 
  凌想了想:“让他在外面侯着。” 
  “是。” 
  凌下床,更衣,忍不住又回首在夜的额头上吻了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宽大的营帐被三扇七叠屏风隔成两间,放下帷幕,屏风之后是寝室,屏风之前乃是议政之所,此间,北轩宏正侯着。 
  见凌从后面走了出来,北轩宏迎了上去:“见过凌大人,不知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两日前与朱雀交阵时,凌的肩膀中了一掌,其实伤势并不重,这几日早已痊愈了,北轩宏若不提起,他自己都快要忘了,当下淡然道:“已无大碍,有劳挂念。” 
  “如此甚好。”北轩宏话风一转,面色肃然了起来:“那不知大人打算几时出阵应敌。” 
  凌缓缓地在交椅上坐下,语气依旧是淡淡的,但脸上却罩了一层森然的寒冰:“宏大人是在提醒我吗?” 
  北轩宏心下一凛,他连忙低下了头。西翮凌乃是玄武女王北轩紫琉璃的夫婿,虽然皇族中人都对他的血统有所不满,但西翮凌确实才能出众,身手之强在玄武一族中尚无人可及,且心狠手辣,谈笑中杀人于无形,故此,族中人皆是对他又恨又惧。北轩宏定了定神,恭声道:“属下并无此意,只是属下以为,既然日魂之剑与日魂之子目下都落在大人的手中,此时正是我们出手的大好契机。若以日魂之子为质,相信朱雀必然有所忌惮,且神剑之威无人可敌,大人一剑在手则如虎添翼,此战当是胜券在握。” 
  凌带着几分慵懒靠坐在椅上,神色不变,薄冰一般的眼眸里掠起了银针似的光泽,纷乱而犀利。良久,他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侍从尽数退下,而后慢悠悠地道:“你怎知人与剑都在我的手中?” 
  北轩宏笑笑:“大人莫不是忘记了,半年前是我随同大人前往朱雀国,私下里观看了朱雀的秋祭大典。当日朱雀王手中所奉即是那柄日魂剑,我只见过一次便牢牢地记住了。日魂剑属性至烈至阳,除了日魂本体与朱雀皇族之人外,持剑者必为其炎火所伤,那个少年持剑而舞却安然无恙,且黑发黑眸,必定是传言中的日魂之子了,大人已经关押了他两天,想来也应该问清楚了。” 
  “哦。”凌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头,立起身,缓缓地踱到案台边,拿出日魂剑,修长的手指抚摸着细腻韧实的青鲨皮剑鞘,用温和的声音问,“除了你之外,还有谁知晓此事?” 
  北轩宏不知为何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事关重大,属下并无刻意宣扬。” 
  “好,很好。”凌翻手一拔,长剑“呛”然出鞘,光华四射。 
  凌背对着北轩宏。黄金般的剑光映衬着白银般的发丝,微微潺潺地流动,慢慢地漾开了一种耀眼的光彩,宛如日之华,宛如月之辉。凌侧面的轮廓刚毅而英挺,在迷离的光中,他似乎轻轻地笑了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一定要得到这柄日魂剑吗?” 
  北轩宏怔了一下,道:“神兵天器,自是令人心驰神往,为定我玄武千秋霸业,此剑断乎不能为朱雀所有,大人夺剑之意,当是如此?” 
  “错了。”凌抖腕一振,剑啸清音,灿若朝日的光华一瞬间掠过了整个营帐,迷人眼、乱人心,火一般地璀璨,火一般地炙热。北轩宏情不自禁地遮住眼睛,后退了两步。 
  “我想要它,就是因为这种光……很漂亮,是吧?我第一眼见到它就被迷住了,这种象金子般闪亮、象太阳般耀眼的光,把我的眼睛都刺疼了,美丽极了。这么美丽的东西,它只能是属于我的,那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每天都能看见它、每天都能触摸它……这种美得让人心痛的东西。” 
  凌猛然一个旋身,身形如闪电般向前一掠,挥剑刺入北轩宏的胸膛。 
  北轩宏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刹那,什么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日魂剑的光芒劈开了他的身体,整个人宛如烈焰中的一片枯叶,燃烧、焚灭。血还没有流出来就蒸发了,高大魁梧的身躯在顷刻之间化为淡金色的灰烬,琴飘飘地从剑尖落下,跌到地上,消失于无痕。 
  凌轻轻地吹去剑刃上残留的浅灰,淡淡的笑容分不清是冷酷还是温柔:“可是我现在找到更美丽的东西了,比金子还宝贵、比太阳还灿烂……这么美的东西,我怎么忍心让他有任何危险呢?北轩宏,只能怪你自己太笨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身为皇族中人,难道连这个道理都不知道吗?” 
  身体已经化为灰,自然是不会发出任何回答。剑吟的轻音,宛如清清泠泠的叹息,叹息着世间的凡人痴意。 
  炎华如火,点燃轮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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