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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舞--玄武之暗 秋叶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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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夜挑衅地仰起头,“你试试看,有没有本事把我留住。”
“我保证我有。”凌猛然又重重地将夜压到了身下。
空气里,恍惚有风的声音,轻轻地叹息,又轻轻地笑了。
……
当日,玄武的主帅凌大人吩咐军中的工匠用纯金打造了一副精致的镣铐。接下来的几天,虽然夏火炎炎,但凌大人一直穿着高领长袖的衣裳,将士们颇为疑惑,又不好议论。有个侍女私下里说,那是凌大人为了遮掩住被一只野猫咬伤的痕迹,可是第二天,人们就找不到这个侍女了,所以,这个荒谬的传言也没有得到证实。不过,将士们马上就忘记了这件事,因为,很快就要班师回朝了。
而,与此同时,朱雀军中……
千里迢迢、兴致勃勃地赶来御驾亲征的朱雀女王陛下却正在大发雷霆之怒,一张原本雪白的脸孔涨得通红,挥着手作张牙舞爪状:“气死我!真真是气死我!小夜他总是这么过份,当年在婚礼上扔下我和别的男人私奔,我没与他计较也就算了,这回我兴兵百万替他出头,他倒好,在阵前连人带剑一起投到别人的怀抱里去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哪?怎么可以?”
随行的修玉与长老早就找了个有利的地势缩了起来,很明智地保持着沉默。
晨拍了拍绯雪气鼓鼓的腮帮子,淡淡然道:“绯雪,你现在是一国之君,要有为人王者的风范,这个样子让臣下们看了会笑话的。”
“笑话?”绯雪很嚣张地瞪大了眼睛四处扫视,“谁敢笑?谁?”
目光所及之处,朱雀的臣子拼了老命地摇头。
“绯雪。”晨无奈地轻叹,“你怎么还是这么淘气?真叫人操心。”
绯雪马上垮下了一小脸,用很幽怨的眼神望着晨:“小夜已经不要我了,晨,不会连你也不理我吧?”这么说着,张开了双臂,就想和晨来一个热情的拥抱。
人影一闪,司华疾速地挡在晨的前面,板着脸冷冷地看着绯雪;“不许你碰他一下。”他从袖中拿出一封信函,毫不客气地甩到绯雪的鼻子上,“这是玄武递交的国书,你要是闹够了,就快点办正经事。”
朱雀王陛下和青龙王陛下对瞪了许久,终究不敢发作,只好揉了揉鼻子,一声不吭地拆开信件来阅看。看着看着,秀丽的眉头渐渐地扭成一团,困惑地眨着眼睛,片刻之后,抬起头来用很无辜的眼神看着司华:“玄武方面要议和撤兵,主帅大人意下如何?”
“你自己决定。”司华很简单地丢给她一个回答。
绯雪慵懒地笑了笑,悠闲的语气中却带着一股自然的尊贵与威严:“人也跑了,剑也没了,既然玄武有意罢手,我们又何必自寻烦恼呢,还是算了吧,万事和为贵,一个字——撤。”
长老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又不好大声地斥责,絮絮叨叨地道:“视战事如儿戏,荒唐,真是荒唐哪。”
绯雪犹自笑眯眯地,当作没有听见。
司华慢悠悠地道:“在诸国的历史上很少有两位女王同时在位的现象,也很少有这种既草率又惨烈的战争。难怪各族皇室一般都不会传王位于公主,女人哪,要是冲动起来,实在是不可理喻的。”
长老立时将司华引为知音,可惜没有拍掌叫好的勇气。
晨清秀的容颜上浮起了浅浅的忧郁,语意迟疑地道:“绯雪,我一直在想,这样做是否妥当?朱雀与玄武一战,将士伤亡无数,出师无名,班师无果,如此收场,总觉得对不住牺牲的将士们,我们是不是太自私了?”
司华环住了晨的腰,无声地安慰着他。
绯雪倨傲的神采如烈焰飞扬,眉宇间不羁的霸气与雍容的高贵融合在一起,抬手掠了掠发鬓,长发飘舞:“自神元纪以来,纵观诸国,皇族的权势莫不是由子民的血肉堆砌成的。不是冷酷无情的人根本没有资格成为一国之君,今天不论是谁在我这个位置上,战争都是不能避免的。有人活着,就会有人死,谁对谁错,见连老天爷都说不清楚吧。”
是年夏,朱雀玄武停战收兵,日魂神剑于战中不知所踪,天下遂平。
漠河的水依旧静静地流淌,血色黄沙上的太阳明天一样会升起,而轮回中的命运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轨道上去了。
天神与魔鬼在地平线上遥遥相望,赢的人究竟会是谁?
7
夜在半梦半醒之间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妩媚如月夜下的兰花,柔软如青天上的云絮,甜美地、袅娜地在空气中飘渺,那是属于女人的味道。夜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正是华灯初上时。烛影摇红,透过镂花白缎的床帐,淡成了一幕朦朦胧胧的轻纱。床顶垂下一绺璎珞流苏,轻轻地晃着,是轻纱中摇曳的一抹深蓝梦幻。
雪纺长袍的女子坐在床头,看着夜,嫣然一笑:“你醒了。”低头间,云鬓上的蝴蝶发钗略略一颤,在青丝中流过一缕黄金光泽。
朱绡薄纱的女子立在一侧,用银丝纨扇遮住半面娇颜,斜斜地瞥了夜一眼,吃吃笑道:“睡了一整天了,也该醒了,你们看,他那个样子,实在是……很呆啊。”
稍远处,锦衣垂发的女子静静地不言,拈起一支珊瑚簪子,剔去红烛间的泪痕,烛光闪了一下,浓浓郁郁地明了起来,映着她雪白的容颜,幽雅中带着冰冷的高傲。
三名女子皆是倾城绝色的佳丽,容服华贵,气态雍然,显非寻常宫女。
夜费力地坐了起来,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车轮子轱轱辘辘的声音似乎还回响在耳畔,马车摇摇晃晃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可是手腕上的黄金镣铐却已经解下来了,他应该是已经到了玄武皇宫了了吧。夜伸手摸了摸,日魂剑包裹着厚厚的绸布放在他的身侧,身下是柔软的丝被,眼前是华丽的珠屏锦帘,旁边还有三名美貌的女子,却看不见凌。夜歪着脑袋,不停地眨巴着眼睛。
也许是夜的样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傻了吧,朱绡薄纱的女子笑容愈发地轻蔑,锦衣垂发的女子则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惟有雪纺长袍的女子温声道:“你莫要惊讶,这里是凌大人的寝宫,大人去见紫琉璃陛下了,他怕下人手脚不够麻利,特地吩咐我们三个来照顾你。你睡了一天,可觉得肚中饥饿?来,下床梳洗一下,再吃点东西吧。”
夜闻得紫琉璃之名,心下一沉,垂下眼帘,赌气地咬住了嘴唇。
朱绡薄纱的女子不悦地颦起了弯弯的娥眉:“夕夫人,他都已经醒了,就没我们什么事了,还是叫宫人们上来吧,伺候人的活,我可干不了。”
夜亦是不悦,气闷地瞪大了眼睛。
雪纺长袍的夕夫人闻言笑笑,淡然道:“凌大人既有吩咐过,如此一走了之终究是不妥的,锦夫人、燕夫人若觉得倦了,但请回宫歇息,这里由我来便行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燕夫人此时方才矜然道:“那就有劳夕夫人了。”言罢,随着锦夫人飘然离去。
夕回首,见夜仍旧气忿忿地瞪着,禁不住掩嘴一笑:“好了,快点下床,你也睡得实在太久了。”
夜忸怩了片刻,还是依言下床、沐浴、更衣,最后,很安份地坐在镜台前,让夕为他梳理那一头长长的黑发。
夕的动作轻巧而细致,纤纤柔荑如羽毛拂水般掠过青丝三千,让夜舒服得想打盹,不由又眯起了眼睛。
紫铜熏炉里燃起了薄荷香屑,清新宜然的气息柔柔地飘逸在空气中,融合着夕手指间淡淡的兰花香,把夏日的夜晚都熏得甜了。荷池的凉风不知从哪里漏进,在轻纱薄锦中盈盈旋舞,纱如雾、锦似烟。镂空的梨木灯上罩着蝉翼般的帛缎,带着一点点淡紫色的影子,浮光入镜,烛影艳然,银镜鉴影,镜中人如画。
夕的手下忽一紧,夜“哎”地叫了起来,摸着头,半是可怜半是气恼地瞪着镜中的夕。
夕浅言轻语:“你呀,莫要又睡着了,这一路虽然劳顿,但也不能这样没日没夜地睡,对身体不好。自昨天晚上凌大人把你抱回来开始,你就没有醒过,凌大人适才走的时候还颇不高兴呢,差点就要把你摇醒了。”
“哼,他敢?”夜皱了皱鼻子,“对了,凌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嘘!”夕慌慌张张地竖起食指遮在唇上,低声道,“到了宫里就要懂得规矩,除了紫琉璃陛下,没有人可以直呼大人的名讳,幸好这会儿旁人都不在,你往后可要小心点。”
夜呆了一下,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手支着腮,懒洋洋地趴在镜台上:“知道了。”
夕拿起一支白银簪子,为夜挽住头发,款款絮语:“你莫要怪我多嘴,我看你年少气盛,很多事情怕是不晓得分寸。凌大人现在虽然宠你,但你毕竟只是大人从战场上带回来的隶人,你可要切记自己的身份,凡事不可逾越。在紫琉璃陛下面前自是不必说了,见了锦夫人与燕夫人也要恭谨些,她们两人皆出身于玄武贵族,与我等平民不同,娇宠惯了,气性难免高傲些,你可千万不要去招惹她们。”
夜百无聊赖,手指在镜面上划着圈子,心不在焉地答道:“我与她们又没什么关系,无缘无故地,才不会去招惹人家呢,除了凌,我谁也不想理会。”
“和你说过了,不能直呼大人名讳。”夕急忙阻止,环顾四下,见宫人们皆已退出,方才舒了一口气,“你可真是目中无人,紫琉璃陛下是凌大人的正室,锦夫人、燕夫人与我乃是凌大人的侧室,你若是想在凌大人的身边待下去,少不得要花点心思的。”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这么不懂事,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的。”
夜的手指僵硬地停留在镜面上不动,怔怔地有些失神,低低地道:“你刚刚……说什么呢?正室?……侧室?他……不止有一位妻子吗?”
夕没有察觉到夜的异样,只是笑笑,耐心地道:“凌大人的妻子自然只有紫琉璃陛下一人,我们是大人侍妾。以大人的人品样貌,国中不知有多少名门闺秀想要入宫侍奉大人呢,不过大人与紫琉璃陛下鹣鲽情深,对寻常脂粉皆不屑一顾,就连我们三个侧室一年里也难得见上大人几面。”说到这,她秀丽的眉头有些伤感地蹙了起来,侧过脸去,强颜笑道,“却没有想到大人这次居然会带了一个男人住到寝宫里来,想来大人是极宠你的,你自己可要好好把握。”
那一时间,华丽的灯光亮得有些刺眼,风也冷了,香也暗了,仿佛有一根长长的针扎在夜的心头,刺痛。夜拽紧了手心,猛然站了起来,手一扫,“哗啦”一声,将镜台上的琳琅珠玉都甩都了地上,喘着粗气大声地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夕吃了一惊,后退两步:“什么?”
夜转过身,瞪着夕,咬牙切齿地道:“西翮凌,那个大混帐,他什么时候会滚回来?”
夕花容失色,吓得快要晕过去了,捂着胸口,苍白着脸道:“你这是怎么了?大人到紫琉璃陛下那里去了,或许隔一宿就回来,或许要等上十天半月的,我也说不准。”
“好!好!”夜的脸上浮现出残忍的笑意,恨恨地道,“他最好这辈子也不要回来了!”然后,转身,赤着足跑了出去。
* * * * *
长长的头发有着黑檀木般深沉的颜色、绸缎般细腻的光泽,逶迤于地,如流水幽幽。
黑发的女子凝视着凌,眼波如丝,她抿起了玫瑰般香艳的樱唇,浅浅地笑,秋水缠绵,风情潋滟,似幽谷中那一萼空灵的兰花,妩媚且高雅。她修长的柔荑抚在凌的肩上,或轻或重地揉捏着:“还觉得酸吗?”
凌斜倚在软榻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行了。”
紫琉璃停下手,略一低头,发丝垂下,半掩着明媚眼波,低声道:“何必这么急匆匆地赶回来呢,路上若是走得慢些,也不会累着自己了。”
宫女奉上沏好的云萝梨花茶,紫琉璃接过,揭开青瓷盏盖,细细地吹了吹,碧嫩的茶叶在|乳白色的水中慢慢地沉淀,浮上点点碎碎的梨花蜜,沁香缕缕。紫琉璃双手递与凌,曼声细语:“梨花茶若是烫了或是凉了,皆不可口,惟有此际最宜,你尝一下。”
翡翠宫灯漾起了明丽的光晕,层层叠叠,透过锦帐华屏,把烟霞窗纱染得有几分迷离。
凌啜了一口茶,状若不经意地道:“这次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向族中的长老们解释?”
“解释什么?”紫琉璃半跪在榻前,头枕着凌的手臂。
凌眯起了眼:“征战千里,将士死伤甚众,到头来却是无功而返,我就不相信那群老头子会不吭声。”
紫琉璃温柔地看了凌一眼:“好歹你也得到了日魂剑,其余的你就不必担心了,你若不愿意别人知道这件事,我有不会向长老们提起。无功而返又如何,只要我高兴,族里又会有谁敢说你的不是,长老们唠叨几句也就罢了,倒不会认真计较,若不然……”她似乎有几分娇怯地咬了咬粉唇,眼波一转,“我会让他们永远也口不了口的。”
凌轻笑:“你比我还狠哪。”
紫琉璃仰起头,半羞半嗔地瞥了凌一下:“我都是为了你啊,你还笑我。”
“我知道你对我好。”凌伸手挑起紫琉璃的一绺发丝,放到唇际轻轻一吻。
紫琉璃的脸上飞起两抹红霞,玉臂绕上了凌的颈项,灯光烛影下,容颜如花似水。
“你很美,紫琉璃。”凌抱住了紫琉璃,手指柔和地划过她的眼睛,“这眼睛,还有这头发,就象夜晚天空的颜色,很漂亮,我喜欢漂亮的东西。”
紫琉璃垂下眼帘,眸中掠过一道细细的光:“只是因为漂亮你就喜欢吗?比如说,那把剑。”
“是。”凌回答得自然而干脆。
紫琉璃有些怅然,涩涩一笑:“你呀,真是……”
滴水檐下的水晶风铃被风摇晃着,清清泠泠的声音,如水流深谷、如雨落天际,敲醒一帘幽梦。
凌托起紫琉璃的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用缓慢平稳的语气道:“紫琉璃,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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