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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衣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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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属于这里,苏起悄悄的退了开去,这个舞台,没有他的地方。没有人注意到一个落寞的人儿离开了人流,苏起悄悄的离开了,他走得远了,望着那远处兴高采烈的人们,一丝悲哀涌上心头,妖精呵……
他快步返回城主府,抓起碳笔,在一张空白的羊皮卷上写了几行字,然后悄悄的离开了楚城。
……
苏起一路北行着,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到哪里去,就那样没有目的的走着,有时候走得累了就抓个野兽什么的让它漫无目的的跑。'我是丛林里面的风,眷恋着青林的怀抱,却终究是个无家可归的浪子'
这样的日子要什么时候结束呢?妖精,也许有永恒的生命哪!不用进食,甚至不需要睡觉,闭上眼睛却是感到极度的无聊跟空虚,苏起甚至感到比在山洞的时候还孤独,他有时候抱着召唤来的野兽默默的流泪,他虽然活了一千多年,可是他仍然驱赶不了吞噬他的痛苦。
寂寞的巫力外放于形,苏起的皮肤呈现一种灵魂的晶莹,他的眼睛由于悲哀的侵蚀,宛如黑珍珠般,越来越深邃;孤独的跋涉,单独的行走在苍苍原野,他就像一个飘渺的幽魂在游荡。在野外,他甚至跳起让他可以暂时忘记自己的禁忌的巫灵之舞,引得那九天雷动,百兽惶恐,而他脚下的草木却宛如被抽干了精气,慢慢的枯萎。每次从那玄妙的境界醒来,苏起看着周围方圆数里的生物毫无生气却只是凄惨一笑,然后继续前行。
'人的一生在追求什么?怎么样才是最快乐的?生来的人从善还是从恶?天的尽头到底是什么?妖精,是什么?'
到了汉水,蜿蜒的汉水不如江水的狂野,她秀气,灵美,欢快。苏起独坐在汉水边上,呆呆的看那浪花,身边伏着一有犀牛模样的怪兽,它悠闲的吹着响鼻。
一坐又是几天,雨带来临,雷声响动在天际,乌云快速的席卷着一切,光线飞速的暗了下去,犀牛‘埯,埯’的叫了几声,见苏起没有任何反映便放弃了鸣叫。' '
轰——的一声雷响,惊雷落在了汉水对面,瓢泼的雨水倾泻下来,那划破天际的亮光仿佛预示着天地至理,苏起望了望天,他看见他头顶上有两块乌云正接近着,他懒散的站起身来,双手擎天。
砰——亮光直劈下方,然后在苏起的手上聚集,随即,苏起的膝盖一缩再一伸,手中的雷电直劈天空,震散了他头顶的一方乌云,然后他踏着江水,分雨拂浪,掠向对岸而去,只留下犀牛在雷声中隐约的鸣叫。
莫问伊人自楚楚 第十二章 战野荒泽
横七竖八的尸体,残破歪斜的戈剑,不知道是雨水冲刷了血水还是血水冲刷了雨水,苏起正站在这样一个战场边,嗅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道,苏起的眼睛迷茫悠远,战场,战争啊,残酷的战争!
苏起跌跌撞撞的行走在这个战场,视野所及尽是死得奇形怪状的尸体,他仔细的打量着,心里的悲哀又开始往上冒。苏起看见一个将军模样的人手执配剑,正做着一个奋力向前的姿势,可是他似乎永远杀不了敌军了,因为他身上插满了箭支,密密麻麻,还有几条深可见骨的划痕。
将军圆睁的怒目,湖湘稚儿的夜哭,江南春闺的遥望……
如雷的马碲,如注的热血……
苏起忽而感到血液开始沸腾起来,他深深的呼吸了一下,然后心情回复了平静。他拔出那个将军手里的配剑,看见剑上无数或深或浅的缺口,还有斑斑的血迹。
巫灵之舞啊,苏起手执青铜剑开始舞了起来。
巫灵之舞,由生入死,转精气为生……
雷电狂舞,阴云密布,黑暗如氤氲,隐约的笼罩在这个地狱上空,战场上死去的将士忽然都诡异的慢慢站了起来,他们的眼中闪烁着赤红的光芒,静静的看着战场中央那个舞着的人儿。舞姿曼妙,在这血腥灰暗的气氛里,居然有一种夺人心魄的异样美感,邪恶的诱惑;让人不由自主的投入到这个夺魂地狱去。
舞罢,剑弃,尸体倒,苏起继续他的北行。乌云渐渐从战场上散去,映入人眼帘的依然是满地尸体。
几个月的流浪,苏起的衣服已经破损只堪遮体,他的脸上糊着泥水,除了那双深悠的眼睛,全身上下已经找不出在楚城生活的样子。苏起看着眼前的镇子,一如那个青牛狂奔的镇子,都是那么古色古香,可是却不见多少行人,即使有几个也是戚然匆匆而行。苏起在苍凉荒颓的镇子里慢慢的走着,感受着小镇的悲哀气氛,忽然坐在一个小角落里的小男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的眼中闪现着仇恨的光芒,那是敌视一切的目光,里边含着毁灭所有的欲望。是什么让这么小的一个孩子拥有这么深刻的怨恨?苏起站住了,定定的看着他,想了半晌,忽而转身走了,他的身形一晃,脚步却是移动到了三丈开外,再一闪,人影便消失在这条街。那个男孩‘啊’的一声惊叫,忽然从地上蹦了起来,直追着苏起而去。
男孩奋力的追赶前面那道渐渐消失的人影,即使他的速度与之相比实在是不能相提并论,可是似乎只有要还有一丝希望,男孩就不想放弃,可是,他跑动的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终于视野内完全看不到苏起的影子了,他倔强的继续跑了一段路,心里的失望却越来越大,他紧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他办不到!他怔怔的望着眼前延伸的道路,忽然赌气似的又跑了起来,仅仅跑了一小段路途,他又看到了那个影子!是幻觉吗?男孩的心悬了起来,他冲到那个人影后面不远处,看到苏起正在依靠着一截枯树休息着。男孩惊喜的心情慢慢平复,然后就在苏起的不远处睁着眼睛休息起来。
苏起知道他的身后跟着一个倔强的小男孩,可是他只是叹了口气然后闭目养神起来,他还是不想跟这个世界有太多的牵扯。
苏起这一养神就是一天一夜,他想了很多,从他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到如今还是浑浑噩噩,他不知道到底要做些什么,可是他又觉得似乎不能这么过日子,太无聊了,妖精,诱惑众生,搅世安宁……
苏起忽而睁开眼睛,他看到那个男孩还是睁圆着眼睛注视着他。苏起站起身来,看着那个男孩说道,“你,为什么跟着我?”
“因为你很厉害。”
“你要干什么?”
“杀人。”
“你在恨什么?”
“我恨所有人,没有一个人对我好。”
“你想做我的徒弟?”
“是。”
“你恨所有人,你想杀人,所有人吗?”
“……”
“当你知道真正想干什么的时候再说吧。”说完,苏起转身走了。可是他感觉到那个男孩仍然是跟在他背后。苏起又叹了口气,眼睛里忽而闪过妖精的狡诈,然后瞬间回复深邃。
苏起忽而站住了,他的身心慢慢沉入自然,然后嘴里发出了清丽的凤鸣,瞬间,郊野开始沸腾起来,无数的鸟兽开始向苏起的方位聚集。
稍顷,禽兽聚集完毕,苏起站在那中间,宛如一个掌控生死的帝王,他对着那个已经看呆了的男孩说道,“我看见你手臂上的印记了,你是奴隶是吧。”
“不……”
“是奴隶也不要紧,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徒弟,我赐你姓名,于伤,你为师傅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这里的每一个伙伴相处,去吧。”
苏起说完便招来一头大象,他依靠在那温顺的象身上呆呆的看起那湛蓝的天来。
苏起仍然继续北上,不过后边跟了个小尾巴,他叫于伤。虽然苏起不确定于伤是否有杀了师傅的心理,也不想去确认,可是他不能不考虑一个问题,他是个妖精,可是于伤不是,于伤更不是铁打的,他要吃饭睡觉做一系列在苏起看来很麻烦但是又有点羡慕的事情,所以苏起在一个小村庄前停了下来。
风吹过来的气息中含着淡淡的血腥味,苏起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走进村庄里的小广场,入目的是一堆剁碎了的尸体,血水却还在流着,染红了一大片土地。
苏起忽而感觉背后冲天的恨意,他叹了口气,对着后边的于伤说道,“西方,半小时路程,去吧。”
然后苏起也不管这露天的尸体跟疾行而去的于伤,兀自拣了处干净的茅屋进去休息去了。
窗外又开始飘起毛毛细雨,苏起看着自己的手掌,忽而苦笑,我到底要做什么?我又在害怕什么?为什么总是回避?明天,到亳城去吧,然后到朝歌去,见识见识那个历史上的臭名昭著的君主。
嘎——茅屋的木门被推开了,于伤喘息着走了进来,浑身是血。苏起那漆黑的眼睛看了看他,忽然说道,“太野蛮了。”
“野兽撕杀也是这样的。”
“……”
莫问伊人自楚楚 第十三章 星河鹭起
“鼎颠趾,利出否?得妾以其子。
鼎有实,我仇有疾,不我能即。
鼎耳革,其行塞,雉膏不食。
鼎折足,覆公餗,其形渥。
鼎黄耳,金铉,鼎玉铉……”苏起正走在路上,忽而粗犷的歌声传来,那声音嘹亮奔放,野性十足,令人振奋。苏起跟于伤惊讶的循声望去,只见前方一个昂首阔步的樵夫正高歌向他走来,一曲完毕,那樵夫兴致极是高昂的又唱道,“屯如邅如,乘马班如:匪寇,婚媾。求婚媾,屯其膏。乘马班如,泣血涟如……”
苏起被那至诚的歌声听打动了,他见那樵夫眨眨眼睛对他说道,“姑娘,你的容貌可比美艳的朝霞,你的气质宛如那河边的鸶鹭,天上的仙女,不知道凡间的樵夫可否有幸认识你?”
苏起听他说得有趣极了,不由得宛然一笑,“朝霞总是会消散的,河边的鸶鹭也有飞走的时候,豪放的歌者,我姓苏。”
“哈哈,朝霞见了你而羞涩,鸶鹭因为你而起舞,已息的劳累已经被仙子的笑容驱赶无踪,我的家在那座最美丽的山峰上,远道而来的客人可否接受已息的邀请?”那樵夫嘻嘻的笑着,眼睛里边迸射着喜悦的光芒,并无普通人那痴呆的模样,苏起见了,心下暗道,好个赤诚男子!
……
那樵夫在前面引吭高歌,苏起在后面看着他快乐的背影,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感到高兴起来。行了不久,在一座山峰腰上,苏起见着一座精致的茅舍卓然立在一处悬崖边上,他心里又暗自想道,这个已息倒不怕半夜翻下悬崖……
那樵夫在苏起落座后端来了一尊酒,他的眼睛望向苏起,内含希冀,苏起静静的端起酒杯,然后把那清凉的琼液一饮而尽。
那樵夫见苏起的爽快忽而高兴起来,他忽然问道,“苏姑娘的眼睛满含忧郁,而且用尘垢遮住了你本来的容颜,难道你对上天安排的命运有何不满吗?”
“有的人快乐无忧,有的人悲戚终日,这公平吗?”
“快乐因为悲戚而快乐,悲伤因为快乐而悲伤。”
“那么,你愿意自己悲伤而别人快乐吗?”
“我砍柴的时候,只砍那些长得最好的,相对的,那些长差的本来是要因为自己不成才而悲伤的,可是它却因为自己的身样差而躲过被结束的命运,其实,那里来的悲伤呢?你自己想来的罢了!”
“……自己想来的,原来如此!谢谢,我想我该走了。”
“远方的客人请走好……伏戎于莽,升其高陵,三岁不兴。
乘其墉,弗克攻。同人先号咷,而后笑:
大师克相遇,同人于郊……”
歌声响起在身后,苏起的心境却终于平静了下来,这个时代其实挺可爱,我没有去想,不是吗?
……
亳城,昔日的都市,如今的商人集会,挥汗成雨,连纫成幕,史书上临淄的繁荣苏起在亳城体会到了。
虽然已息叫他不要掩饰自己的容貌,可是凡夫俗子会如他一般看得开么?朴素的簪子,白色的亚麻裙子,外套青外衣,即使是变妆了,诱惑的光芒仍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
苏起跟于伤站在一幢酒楼面前,望着那招牌,不同于别的商店只是一个酒葫芦样子的画布了事,这里居然有个招牌,很好听的名字,君再来。
苏起扔了几块贝给那痴羡的小厮预定了一个靠窗的桌面,然后招呼于伤坐了下来。
“过多了。”于伤忽然道。
苏起疑惑的看着于伤,不知道他说什么。
“给那个小厮的贝多了。”于伤加大了音量又说了一次,不过却是带了点蕴怒。
苏起静静的偏过头去,没有理会于伤的话语,却只顾看那窗外的卖者跟行人。
于伤见他宛如木雕,暗哼了一声,心下决定再也不多嘴了。
“贲其趾,舍车而徒。贲其须,贲如濡如。
贲如皤如,白马翰如:匪寇,婚媾。
贲于丘园,束帛戋戋……”苏起忽而哼起歌来,原来是那个樵夫唱过的曲子,现在由苏起唱来,居然别有一翻味道,轻轻的歌声却是清晰婉啭,宛如情人的私语把人们带入到了一个梦幻般的境界,令人如痴如醉,听到的人的脸上莫不露出沉醉的神情,一时间,被酒楼里怪异的众人所吸引,街面上的行人也渐渐的静了下来,仔细的捕捉那隐隐约约的歌声,然后被这奇妙的歌声吸引的人却是越来越多,渐渐的酒楼里竟然积聚了不下百人,等苏起轻轻的唱完,却是惊讶的发现酒楼内外已经水泻不通,甚至他的桌子面前还站着一个华服的青年男子,身后跟着几个侍卫模样的人。
苏起皱了皱眉头,心下对这些呆滞的众人有些烦闷。忽然一声呼喝响起,却是那华服公子大声喊到,“散了散了,没有了,快散了。”
许是被那公子身后的侍卫吓住,本来有些赖着不走的痴汉终于也是无可奈何的退却了。
那华服公子待到周围的人都陆续散去,得意的在苏起对面坐了下来,张口即道,“这位姑娘,你唱的歌真是好听,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起看了看这华服青年一眼,倒是个好样儿的,相貌堂堂,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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