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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之邪-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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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没有点灯,漆黑一片。牧云晚本以为没有人,谁知突然传来一声低喝:“谁。”
牧云晚一听,正是鹤翔的声音,刚想说话,却猛地感觉到一股凌厉的剑气已经破空而来。
牧云晚心中大骇,好重的杀气!
“是我,晚妹啊。”牧云晚一边退一边解释。
然而鹤翔似乎完全听不进去,反而杀招更甚。牧云晚退无可退,只能拔剑相迎。
接了几招,两人腾挪到光亮的地方,牧云晚一看鹤翔的面庞,差点失声叫了起来。
这哪里还是她熟悉的那个鹤翔。眼前的这个鹤翔,一脸的阴冷,双目无光,浑身散发着暴戾之气。
又打了数十招,牧云晚渐渐落在了下风。牧云晚心中疑惑更甚,眼前的这个鹤翔脾性全变了,就连武功也增强了不少。
牧云晚无心于鹤翔缠斗,只想快点脱身,好回盟主堡找他父亲问清楚。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鹤翔变成这样一定与她父亲有关。
然而牧云晚越是想走越是落了下风,又过了数十招,她所有的退路全部被封死。
牧云晚一咬牙,只能与鹤翔硬碰硬。
两人正打得难解难分,忽然听到一声怒喝:“住手,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鹤翔和牧云晚同时撤手,寻声望去,月光之下,正是萧邪站立在那边。
“萧邪,你快来看看鹤翔大哥,他好像疯了。”牧云晚向萧邪喊道。
就在这时,鹤翔发出一声怒吼,双目忽然变得赤红,上半身的衣物全部被震碎。一股强大无比的暴戾之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站在离他不远处的牧云晚,猝不及防之下竟是被震退了数步,“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来。就连武功高强如萧邪竟也是被震得心神一晃。
一吼之威,竟强至如斯。
牧云晚和萧邪的脸色都变了。眼前的这个鹤翔太强了,哪里还是他们所认识的鹤翔。
“我要杀了你。”鹤翔大喊一声,面部忽然极度扭曲起来,仿佛忍受着巨大无比的痛苦一般。
萧邪和牧云晚看得心惊肉跳。牧云晚喊道:“鹤翔大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
然而鹤翔哪里听得进去,手中血殇剑的剑光竟然变成了红色。
血殇,这把剑中本就积压着无比强大的暴戾嗜杀之气。只有嗜杀成狂的人,才能真正发挥这把剑的威力。到那时,血殇的剑光将不是普通的白色,而是夺人魂魄的血色。萧邪想着这些传说,心中不禁一阵恶寒。
就他看来,鹤翔的武功比平时提升了十倍不止,再加上这把血殇剑,天下哪里还有人是他的对手?
血殇剑陡然间血光大盛,光是鹤翔与血殇上激发出来的暴戾嗜杀之气,就已经压得牧云晚喘不过气来。
“晚妹,你退后,我想办法制住他。”萧邪大声道。牧云晚点点头,向后飘退了数丈之远。
而这时,鹤翔已然向着萧邪杀了过去。
第七十二章 惨死
没有花哨的招式,血殇剑只是最普通地直刺了过来。然而,这一招却有着摧枯拉朽之力。剑气所过之处,一切皆化为齑粉。
萧邪心中大骇,却又不敢硬接这一剑,只能一退再退,堪堪避过了这一剑的锋芒。鹤翔一剑不中,又接着又刺出一剑。萧邪只是躲闪,不敢硬接,生怕鹤翔此时已经暴涨到极限的身体,受不住猛烈地震荡而炸裂。两人越打越激烈,早就出了鼎剑山庄,去得远了。
鹤翔一剑又一剑,一剑胜似一剑,风云皆为之变色,到得最后,每一剑几有毁天灭地之能,而鹤翔的面部也越来越扭曲,越来越痛苦。鹤翔越是这样,萧邪越是不敢与他硬碰。
萧邪就如一叶危舟,在巨浪滔天的大海中飘摇,随时都有被拍成齑粉的可能。牧云晚在远处看得几乎快要窒息,可是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过了十多招,萧邪发现鹤翔的招式只有刺、削、劈这三招。但也正是这最简单的三招,威力却大得不敢想象。萧邪摸清了鹤翔的出招规律,展开无上身法,不退反进,瞬息之间欺身到鹤翔身侧,出手如电,想要封住鹤翔的周身大脉。然而萧邪的指力方甫探出,鹤翔周身立时爆发出更强的劲气,硬是将萧邪震飞了出去。
鹤翔看到机会,已然欺身而上,一剑劈下。速度之快,就连萧邪竟也是没有调整身形躲闪的机会。
远处,一声惊呼刺破云霄。
夜空突然一个霹雳轰然响起,倾盆大雨顿时倾泻而下。
电光火石之间,一阵苍凉的龙吟骤然响起,剑光,照亮了半边天空。
断离剑,已然出鞘。
发毫之间,断离剑堪堪架住了血殇嗜人的光芒。一声远过惊雷的轰响,猛地在萧邪和鹤翔之间响开。两人双双被震飞,跌落在雨水之中。
萧邪但觉胸口一阵烦闷,“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整个右手臂也传来剧烈的疼痛,目光瞥去,整个右手臂竟已是鲜血淋漓。
但是更为恐怖的不是萧邪的伤势,而是鹤翔。鹤翔方甫跌落在地,随即又爬了起来,朝着萧邪猛冲而来,仿佛方才巨大的冲击对他丝毫没有影响。
那张脸庞已经不能算是人的脸庞,七窍流着黑血,面部五官几乎都已经扭到了一起。就是如此这般,雨水闪电中,这个不知道为何突然发狂至斯的男子,对着他昔日的兄弟再次冲了过来。
萧邪勉力站起身来,刚想举剑去招架,却听到一声清脆的声音,在大雨中清晰地飘荡开来。
卡擦。
断离剑,竟然断了。
这把天外玄铁所铸的神兵,竟然断了。
血殇已经刺到面庞,强劲的剑气将萧邪的白发激得猎猎飞舞。
萧邪别无选择,只能退,穷尽毕生功力,全身飞退。
“萧大哥,接剑。”远处的牧云晚大喊一声,将踏痕剑掷向萧邪。萧邪伸手一探,踏痕剑落入他的手中,即刻剑光大盛,将血殇格挡开来。然而鹤翔此时就像有着无边神力的洪荒猛兽一般,紧接着又劈来一剑。
萧邪开始之时怕伤害到鹤翔不敢出手,而鹤翔此时的武功已经要高出他许多。如今萧邪几乎已经陷进了死局,只有被动死守的分,只要稍不留神就会成为剑下亡魂。
萧邪长啸一声,凝聚起毕生功力,踏痕剑的光芒已然璀璨到了极点。鹤翔也发出一声长啸,其声音苍凉悲壮,竟是将萧邪的长啸之声压了下去。劈向萧邪的剑芒,突然在半途又陡增了三分。
踏月血殇,两股毁天灭地般的力量,在这个凄凉的雨夜中,轰然相撞。
巨响声中,两人都如断线的纸鸢倒飞了出去。长血喷空,将整个雨夜都染成了血红色。
萧邪应声落地,紧接着又是一阵脆响传来。
卡擦,卡擦。
踏痕剑,竟然也断了。
萧邪又猛得吐出几口鲜血,已然受了极重的内伤。若是不能及时运功调息,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这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吼叫再次响起。鹤翔竟是站了起来,拿着血殇,泛着血光的血殇,朝着萧邪跑了过来。
萧邪看着鹤翔一点一点地接近,只能苦笑,他已经没有丝毫力气了。
远处,牧云晚一声惊呼,也向着这边飞奔而来。
大雨倾盆,电闪雷鸣。一个是杀人的恶魔,一个是几近绝望的女子,是谁,会先到那个重伤倒地的男人身旁?
血殇的光芒照亮了萧邪的脸庞,再近尺许便可以刺进他的咽喉。
“不啊!”那个孤艳的身影,在电闪雷鸣间,横进了萧邪与血殇之间,用她的胸膛将萧邪挡在了血殇的后面。
十年前,那个紫衣女子为你挡了一剑,你牵挂了她十年。
如今我为你挡这一剑,你可会牵挂我一辈子?
牧云晚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血殇的血光下凄美绽放。
十年前,已经有一个女子为自己而死。
十年后,怎么可以再眼睁睁地看着她倒在自己面前?
绝对不可以啊。
拼劲了最后一丝力气,萧邪想要将牧云晚推开。可是牧云晚此刻又怎会轻易被他推开?如今,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她又怎么可以,让他在自己的眼前倒下?宁愿自己去死,也要为这个男人挡下这一剑啊。
血殇的剑尖刺破了牧云晚的胸膛。
“不啊。”绝望的嘶喊,这个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的男子,宛如十年前那般,绝望地嘶喊。
一道照亮了整个苍穹的闪电轰然闪过,所有的呼喊,所有的心跳,都淹没在了这一声滔天巨响中。
在一闪而逝的电光中,那双嗜血发狂的双眸里,似乎隐隐透出了一丝清明,一丝挣扎。
血殇剑忽然静止在空中,没有再刺下去。
萧邪和牧云晚抬头看去,鹤翔却也正看着他们。那张极度扭曲的脸庞上,竟然已经有了细细的裂纹。唯独那双眼睛,褪去了嗜杀的腥红,恢复了清明。
鹤翔仰天一声长啸,血殇剑应声而碎,化为齑粉。而鹤翔也猛地倒退三步,接着全身都炸裂开来,血雾纷飞。猛然间,有许多金针从他身体里面被震飞了出来。最后,一声巨响,鹤翔整个头颅竟是炸裂开来,悲惨至极。
最后,那个血肉模糊的无头尸体,在凄冷的风雨中,颓然摔倒。
萧邪和牧云晚看完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了,那呆滞的眼神中,布满了绝望。
眼前的这一切,让他们如何有勇气去接受?
风雨中,这两个还活着的人,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动未动,一言未发。
风更狂,雨渐猛。仿佛也在为这人间的惨剧悲悯哀叹。
“二哥!”萧邪猛地嘶喊一声,向着鹤翔的尸体爬了过去。
牧云晚上去扶他,萧邪却一手甩开,朝着牧云晚吼道:“你走啊,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声音凄厉至极。
他恨啊。
为了这个女子,他可以不再报十年前的仇。
可是,也因为这个女子,那一天他放过了牧一鸿,却害得他的二哥如此凄惨地死去。
他恨啊!
牧云晚整个人都僵立在了原地,她岂会不明白萧邪话语中的意思?
泥泞中,萧邪一点一点的朝着鹤翔的尸体爬去。十年前,他失去挚爱之人,而十年之后,他又失去了一个生死与共的好兄弟。
他这一生之中,究竟还要经历多少生离死别?
第七十三章 挥兵雪域
风雨无情。
萧邪抱着鹤翔的尸体失声痛哭。
密密麻麻的针孔,散落在地的金针,这个昔日意气风发的男子,在所谓的十日闭关中,究竟受到了怎样的折磨?
萧邪将鹤翔的尸体越抱越紧,眼中的仇恨越来越盛。
“牧一鸿,我一定要杀了你,我要你的整个中原武林都为之陪葬!”萧邪仰天狂吼。
忽地雷声大振,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而颤抖。
稍稍休息了一下,萧邪恢复了一丝力气,将鹤翔的尸身抱起,跌跌撞撞地离开。牧云晚几次跑上前去想帮萧邪,都被萧邪凌厉的眼神给生生逼退了回来。
萧邪一个踉跄,跌倒在地。牧云晚连忙跑上前去想要扶他,仍旧被萧邪甩开。
“你走吧。”萧邪冷冷道。说完,萧邪爬了起来,抱起鹤翔的尸体继续向前走。
这三个字,让牧云晚如遭雷击,久久无法动弹。
萧邪闭上眼睛,却抑制不住泪水的奔流。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啊。
这个女子,救他护他,不惜为他挡在嗜杀的血殇之前。如此深情,他何以为报。只是,他也恨啊,若非这个女子,那一日盟主堡后山之上,他又怎么会放过牧一鸿。今日,与他生死相许的兄弟,又何至于死得这么惨。
也许,只有恨大于爱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对这个女子说出“你走吧”这三个字吧。
走了没多久,萧邪只觉得脑中一片天昏地暗,一头栽倒在泥泞之中。
清澈温柔的阳光,简陋干净的小屋,一张桌子,两三个木凳,桌子上放着一个水壶和几个杯子。这便是萧邪醒来之后所看到的东西。
木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个白衣女子端着一碗药汤走了进来。
“我二哥呢?”萧邪坐起身来,向着白衣女子问道。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牧云晚。
“已经入殓了。”牧云晚走到萧邪面前,说道,“先把这碗药喝了吧,调理内伤的。”
萧邪接过药,却喝不下去。
“晚妹,对不起。”萧邪轻声道。
牧云晚没有说话,看着萧邪,两行清泪却悄然而落。此刻她虽有千言万语,却一字也说不出口。
“你快把药喝了吧。”牧云晚轻叹一声,转身走出了小屋。
萧邪运功半日,内伤恢复了四五成。当下便带着鹤翔的棺木,去了秘密总坛,牧云晚也一路跟随而去。
到了总坛,往生老人查看了鹤翔的尸体后,萧邪便将鹤翔的尸骨埋在了后山的绝崖之上。
“鹤翔是被牧一鸿用金针之术控制了。”往生老人向萧邪和牧云晚说道。
“鹤翔不仅被金针封脑,浑身大穴也都被金针所控。在一定条件下便能一齐发作,使他的修为提高十倍不止,但是事后也会死得十分凄惨。这在金针一术中也算是极刑了。牧一鸿对他金针封脑时施加秘术,而教主你便是触动他全身金针发作的关键。所以他才会在看到教主你的时候,嗜欲焚身,最后凄惨而死。万性鹤翔性情坚韧过人,才在最后关头收住了杀念。”
萧邪听完往生老人的话,脸色越发的冰冷。而一旁的牧云晚,心也沉到了谷底,彻底死了心。如今的牧一鸿,已经不是她孩提时候的那个父亲了。
“我们回雪域,一个月之后,牧一鸿来雪域,那便是他的死期。”萧邪冷冷道。
往生老人点点头,随着萧邪一同离开总坛前往雪域。而牧云晚并没有跟去。
如今,她该何去何从?那个盟主堡已经不再是她的家。可是雪域,那里即将发生的血雨腥风里,都是她的朋友、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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