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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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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长长地吁了口气,说道:“再说到舍不群的死,他根本没有想到邪寒鸦是夫人所扮,也就不会提防你施毒暗算。”
“舍不群在临死前已经承认,他的一掌先于马流王拍在了高大哥的后心上。”奇凤雨冷冷道:“所以他的死,一点不冤。”
霍去病点点头,又问道:“但是我不明白,夫人为何在每一具尸体旁都洒下一簇黄色的菊花瓣?”
“高大哥第一次约我的时候,漫山开遍小金菊。以后每次他来找我,都会带上这么一束小菊……”
奇凤雨幽幽道:“如果你们早来数月,就能看到在邪寒鸦的坟头上,也种着相同的菊花。”
霍去病默然片刻,说道:“现在,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小高在哪里?”
“他被我弄睡了,藏在一个安全隐密的地方。”奇凤雨回答说:“这孩子,和他父亲一点儿都不像。”
厉虹如道:“那夫人打算如何处置我们三人?”
“还有我。”骷髅头龇牙咧嘴道:“臭婆娘,想杀人灭口可没那么容易!”
奇凤雨道:“不错,在石室里我曾经对你们动过杀人灭口的念头。但看到你们对小凡真心的关切,我又改了主意。我曾留下警告希望你们尽速离开,可惜你们不走。”
霍去病道:“我们不会离开,除非夫人交还小高。”
“如果杀了你们……”奇凤雨注视面前的三个年轻人,轻轻叹息道:“小凡一定会恨我一辈子。而且有你们在身边,我相信他会更快乐。”
她继续说道:“如果可以,我还希望用几年的时间,将毕生的毒功和易容心得传授给小凡。他太善良单纯,多学一些防身之术总是好的。”
霍去病道:“我们无法替代小高做出决定,请夫人和他本人商量。”
奇凤雨道:“我猜他是不会同意和你们这群好朋友分离的。不过没关系,我准备跟在他的身边,一直等到小凡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如今这世上,只有我和他是高大哥生前最亲的人,我希望能补偿小凡点什么。但愿,他不会拒绝我的心意。”
霍去病道:“我想我们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对夫人和高大先生的那段往事守口如瓶,小高什么都不会知道,除非有一天夫人愿意亲口告诉他。”
“谢谢,小凡能和你们交朋友,是他的幸运。”
“是兄弟——朋友是用来送死的;只有兄弟,才会拿命去为他拼!”鲁鹏纠正说。
奇凤雨一笑,道:“跟我来吧。”转身走向枕雪听梅阁近乎倒塌的厅门。
“头儿。”骷髅头飘在霍去病的身旁,小声问道:“以你对花心男人的了解,高廉风真会喜欢上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身段没身段的老女人吗?”
“砰!”霍去病一声不吭,挥拳把骷髅头在半空中打得连翻几圈,龇牙咧嘴地大声叫唤:“我只是怀疑嘛……”
“闭嘴,想让奇夫人听见吗!”厉虹如低声喝斥。
“她不坏。”霍去病淡淡道:“无论高廉风是出于何种用心,对她来讲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她自己感觉很幸福。”
“这是老子听你说过最正经的一句话。”鲁鹏拍去身上的雪花,感慨道:“如果有一个女人能这样对我,老子死了也值。”
“这就是爱。”厉虹如眼里闪着光,却是在看着霍去病的背影,轻轻说:“我羡慕她。”
三个人加快脚步追上奇凤雨,在一座密室里见到了兀自沉睡的高凡。
奇凤雨在榻前俯下身,取出一个小瓷瓶,放在高凡鼻子底下微微地用掌力催发。
药力发散开来,高凡打了个重重地喷嚏,茫然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儿?你不是死了么?”他的视线从奇凤雨的脸上扫过,看见了后排站着的霍去病、鲁鹏和厉虹如,不由又欣喜叫道:“小霍,你们没事吧?”
“我们没事,大家都没事。”霍去病笑了。
高凡困惑地望着霍去病,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忽然惊讶地“咦”了一声道:“我怀里硬梆梆的是什么东西?”
他顺手从怀里掏出了那个令自己感觉不舒服的东西,听到鲁鹏和厉虹如的惊呼。
高凡一愣,借着密室里的烛光,才发现原来自己掌心里握着的,是一尊青色的小鼎,正脉脉地流动着熠熠光晕。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为什么让我扮丫鬟?”
厉虹如骑在一头无精打采的青驴上,跟着身旁的牛车缓缓沿着官道而行。虽然已经过了霸上,她依旧对自己扮演的身分久久不能释怀。
“知足吧,至少还有头毛驴骑。你瞧老子,整个就是赶车的苦力。”鲁鹏扬鞭赶着装满药材的牛车,也是满腹怨气地道:“要不让你做少奶奶?不过得先问问小霍同意不同意。”
“问他?”厉虹如瞥了眼骑着被奇凤雨改扮过的青云璁走在队列最前方的霍去病,不屑的一哼说:“他乐意,我还不乐意呢。”
“都别吵了,马上就要进长安城啦,大家都想想自己是干嘛的。”赶着第二辆牛车一副药店伙计打扮的高凡,在后头招呼道。
“小凡说得对,现在你们每个人都必须把称呼改过来。万一进城时说漏了嘴,咱们的功夫就白费了。”
奇凤雨像是个老态龙钟的财主婆,也坐在一头小毛驴上。除了她可以随身收纳的弯刀外,霍去病的(奇)饮雪魔刀、高凡的(书)风水神签、厉虹如的后(网)羿神弓和鲁鹏的裂魂鬼斧,都被藏进了药材车里。
冬日的午后官道上行人稀少,尚未融化的冰渣被踩得“咯吱咯吱”直响。
高凡团起双手凑到嘴边哈了一口白茫茫的热气,眺望远方宏伟的城郭,压抑住音量兴奋地叫道:“长安,我们又回来了!”
“搞得自己像衣锦还乡似的。”鲁鹏看不过眼:“又想起哪个要好的姑娘了?”
高凡偷偷瞅了瞅奇凤雨和厉虹如,尴尬地压低声音说:“有女人在场,这种话题免谈。等进城歇下来,咱们可以私下交流。”
“拉倒吧!”鲁鹏嗤之以鼻:“就你那点儿经验,整个就是部被人坑蒙拐骗的血泪史。”
进城后五个人找了一家僻静的客栈入住,将药材卸在院子里,盖上防雨的油布。
用完饭后高凡上街打探消息,回来汇报道:“李敢还没到京。”
“虽然车队走的慢,可估算日子也就这两天的事。”厉虹如望着在烛火下正慢条斯理用刻刀在竹简上写着什么的霍去病,担忧道:“小霍,你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咱们可以回定襄,那里天高皇帝远,快快乐乐的日子说多逍遥就有多逍遥!”
在来长安的途中,霍去病已经将受命卧底淮南的实情告诉了她和高凡、鲁鹏。但厉虹如的心里依然忐忑,仍希望霍去病不要冒险。
“现在回定襄,半年前我又何苦万里迢迢地来长安?李敢的胃口再大,也吃不下我。”霍去病冲着她一笑道:“别哭丧着脸,那样容易变老。”
“你这人——”厉虹如想笑却没有笑的心情,轻轻一叹道:“万一皇帝为了安抚李敢有意牺牲你,那咱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所以我才给李敢写信,告诉他如何向朝廷禀报我的事情。他是个聪明人,收到信后一定会明白应该怎么做。”
霍去病搁下刻刀,伸了个懒腰道:“小高,这事就交给你办。”
高凡“嗯”了声,若有所思地道:“小霍,不如明早让我和老鲁陪你一起去,你身上的伤势没好,总教人放心不下。”
霍去病摇头道:“不好吧,我又不是去找皇帝打架。真有事的话,多你们两个也没用。”
“老鲁,你干嘛不吱声?”厉虹如盯上了坐在一旁的鲁鹏:“帮忙劝劝小霍啊。”
鲁鹏苦笑道:“你跟这家伙处了这么久,啥时候看到他听人劝过?他要不时干点出格的事来,他也就不是霍去病了。”
奇凤雨道:“不必劝了,我觉得霍公子的计划可行。最坏的情况也就是劫天牢而已,大不了咱们再把他救出来。”
“就是奇夫人的这句话。”霍去病用墨笔描完书信,说道:“现在散会,有谁要留下,恕我不招待夜宵。”
“谁稀罕!”厉虹如站起身,跟在鲁鹏和高凡的身后出了门。
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她洗漱过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
皎洁的月光透过紧闭的窗户渗入幽暗的屋里,映衬着窗外被朔风吹得来回摇动的树枝倒影,如同她七上八下不能平静的芳心。
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忽然窗外出现了一个黑影,轻轻用手指叩打窗棂。
“谁?”厉虹如一下坐起,警觉地伸手握起藏在被褥下的后羿神弓。
“我。”听出是霍去病的声音,厉虹如的心没来由地一跳,松开后羿神弓问道:“这么晚鬼鬼祟祟敲人家的窗户干嘛,我不吃夜宵!”
“你怕吃成一只小猪猡?”窗户打开,露出霍去病带着坏笑的脸。
“你找本小姐干嘛?”厉虹如用被子卷住只穿了亵衣的上身,把小脑袋露在外边问道:“有事等明天早上再说吧!”
“等不及了。”看到厉虹如俏脸上出现一丝微妙的羞恼变化,霍去病的眼神里又生出那种该死的不正经神气,把头探进窗户里,几乎贴到她的脸蛋上,低声说道:“大小姐,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半夜偷香的吧?”
“死流氓!”厉虹如满脸彤红,一把推开霍去病可恶的脑袋,不防身上的被子滑落半截,无可奈何地将玲珑娇美的身段,暴露在这头色狼炯炯发光的眼皮底下。
抢在厉虹如发怒前,霍去病垂在窗台下的右手举起,将火熠神鼎托到了她的面前。“劳驾,帮我保管几天。”
“为什么?”厉虹如愣了愣,怒意顿消,猛然明白了霍去病的用意。
“别担心,我只是不想在搜身的时候被人顺手牵羊。”霍去病轻描淡写地安慰她。
厉虹如接过火熠神鼎,低声道:“求求你,别去。”
“你想过一辈子隐姓埋名,时时刻刻害怕被朝廷缉拿的生活吗?也许你无所谓,但小高呢?老鲁呢?”霍去病脸上无赖般的笑容不见了,沉声说道:“别忘了,我们当初为什么离开定襄,为什么来到长安。”
霍去病轻轻捏了捏厉虹如冰凉的脸颊:“喂,你这小傻瓜怎么又想哭了?归根结底,我们都是不甘寂寞的人。不过有一件事拜托你,万一我真的稀里胡涂为兄弟们杀身成仁了,记得逢年过节时不时给我送点儿纸钱来。衣冠冢就不必了,我怕哪天小高穷疯了会重操旧业。”
“你还说……霍去病,我恨你!”厉虹如克制着泣声,猛纵身环抱住他的脖子,娇躯微微抽搐着说道:“我不要你有事,不然我……”
霍去病伸出食指封住了厉虹如颤抖炽热的樱唇,微笑道:“傻姑娘,厉将军可不会喜欢动不动就哭鼻子的女儿。我又不是笨蛋,真有刀山火海在前,早就掉头另谋生路了。”
厉虹如抱着霍去病不放,空着的左手中忽然又被塞进了一样冷冰冰的东西。
她诧异地望去,这才发觉自己已然泪眼朦胧。手中捏的,是一只镀金的小锁片,上面写着“去病消灾,长命百岁”八个字。
“这是出生时她挂在我脖子上的。听养母说,我出生前就有算命先生卜过一卦,说什么‘多病多灾,恐会早夭’。于是她便请人打了这片铜锁,我的名字也是养父根据刻在锁上的字后来起的。”
霍去病拍拍厉虹如捏着长命锁的小手,又道:“这可是表明我身世的证据,你要妥善保管。一旦我有不测,便拿着它去陈掌的府上,私下求见陈夫人卫少儿。将东西交给她后你必须立即离开,接下来的事就由老天来决定。”
“原来我想岔了。”厉虹如脸上一阵发烫,隐隐察觉到霍去病的出身必然和这位陈夫人有莫大的干系。而“卫少儿”这个名字,在长安寓居的几个月里似乎也听人说起过……
“你猜到了。”看到厉虹如蓦地抬起头,满脸震惊望着自己,霍去病落寞地一笑:“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只有到了最后关头才可以去找她。不准求她,更不要闹,这是我给她也是给自己唯一的一次机会。”
“我明白了。”厉虹如小心翼翼地收起长命锁和火熠神鼎。
依稀,她听到了他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霍去病趁机脱离她的怀抱,道:“你睡吧,我走了,就不和老鲁和小高告别了。”
厉虹如愕然问道:“你不是准备明早才……”
“就是今晚。”霍去病摇头道:“这样才显得有诚意嘛。”转头向院外走去。
“小霍!”厉虹如在背后低声呼喊:“你——要小心。”
霍去病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她一边走一边摆了摆右手,身影消失在院门外。
泪水在寒夜里风干,而长安城已静静地安睡,进入了又一夜的梦乡。
“公孙府”。
黑夜里,匾额上的三个金字在灯笼的照明下微微闪光。
刚刚送走了今晚的最后一批宾客,几名值夜的守卫尽量把身体蜷缩成一团,使劲揉搓双手,忍耐着漫漫长夜的煎熬。
而在府内一间温暖舒适的小厅里,此间的主人却正接待着一位刚到的不速之客。
“我来,是向公孙将军复命。”恢复了本来面目的霍去病将刘彻赐予的那块玉佩,摆在了郎中令公孙敖面前的桌几上:“淮南王已经伏罪自杀,世子刘迁等一干要犯也正由屯骑校尉李敢押往长安受审。想来我已没有继续留存这块玉佩的必要。”
公孙敖坐着没动,说道:“这块玉佩既然是陛下的恩赏,自然也只能由陛下亲自下令收回,我不能替你代缴。但据我所知,你本应该在李校尉押送的囚车队列中,为何独自一人提前回了长安?”
“因为没有收到圣谕,我不能擅自向李校尉表露真实身分,被他当作参与淮南王叛乱的重犯关入牢中。后来,便接到旨意,作为钦定的要犯之一被押赴长安。”
公孙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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