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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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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花了不少工夫。”
他一顿又道:“另外我劝霍兄不要指望帐外会有谁来救你,小弟刚将这顶大帐用结界封锁。霍兄哪怕震聋自己的耳朵,也休想让守在帐外的卫兵听见。”
霍去病看着眼前那人,脸上缓缓浮起一缕笑意道:“原来是金兄大驾光临。”
“霍兄可别怨我,谁让咱们的修为半斤对八两呢?小弟只好另辟蹊径,免得又像上次那样拼得两败俱伤。何况这毛毡是霍兄自己心甘情愿盖在了身上,小弟可没强迫你啊。”金不炎圆溜溜的鼻子像兔子般耸了耸,又笑道:“你看现在多好,咱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聊会儿了。”
“是啊,这种聊天方式确也别开生面。”霍去病的表情沉静,既没有遭受暗算后的愤怒也没有大难临头的惊惧,淡然道:“不知金兄想和我聊什么?”
“不必着急嘛,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金不炎在霍去病身前蹲下,瞟了眼他的枕边道:“能将霍兄的性命操诸于手,如此少有的美妙感觉小弟可要好好享受——只要我念咒,毛毡便会不断紧缩直至将霍兄的身体碾裂。没有饮雪魔刀在手,霍兄空负一身神功却只能由我宰割。”
第二章 其势若雷
霍去病平静道:“不用金兄再三提醒,霍某很清楚自己目下的处境。”
金不炎“哈哈”一笑道:“也是,霍兄是聪明人,反倒是小弟显得啰嗦了。龙城公主呢,她没有和你在一起吗?”
霍去病怔了怔,问道:“你找她做什么?”
“不是小弟要找。”金不炎摇头说:“是尺老对公主殿下念念不忘。真没想到她是魔族后裔,那一手封冻神赋害得我和尺老足足休养了两个月才缓过劲来。我去了龙城王庭,也去过狼居胥山,但都没有找到她。想来,她和霍兄是难舍难分喽?”
霍去病哼了声,说道:“金兄的想象未免太过离奇,她怎会和我在一起?”
“那难说。”金不炎拍拍手里的乌骨扇道:“就像当日大家伙儿都以为霍兄一命呜呼,可一转眼你不是又活过来了么?”
他见霍去病瞧着自己冷笑不语,便也不再追问,叹口气道:“咱们言归正传吧。我上回前往狼居胥山,为的是将水柔神鼎带回家。没想到节外生枝以致小弟至今两手空空,不敢回去面见家父。”
“你是找我来讨水柔神鼎?”霍去病讥诮道:“即使霍某果真从玉华殿拿走此物,也早在那日被人从身上搜走,阁下找错人了吧?”
“没错,没错。”金不炎笑着道:“小弟曾暗中打听过,那天搜查霍兄身子的正是令师傲霍。他既然能手下留情饶过你一命,自然也能装聋作哑再骗大家一次。”
霍去病沉默片刻,问道:“看这情形,霍某想不承认也不行了?”
金不炎眼里笑意更浓,如同一头见着了猎物的小狐狸,“咱们做笔交易如何?”
“我对金兄的生意经早有领教,但这回更像是不折不扣的要胁。”
“你就当是要胁吧。”金不炎道:“将水柔神鼎交给小弟,我告诉你匈奴军情。”
“金兄还真是够交情。”霍去病鼻子里轻轻一嗤,“奈何神鼎并不在霍某身上。”
“没关系,只要霍兄说出水柔神鼎的下落,小弟自会去取。”金不炎道:“当然在此之前,霍兄可能会从骠骑营中消失一段日子。不过我宁可相信霍兄刚才的话是在和小弟开玩笑,那么珍贵的东西换作金某,若不随身带在身边,只怕连觉也睡不着。”
霍去病脸露讥色道:“为何我说实话总没人肯信?也罢,霍某陪金兄回一次长安。”
金不炎心头一动,越发怀疑霍去病是在说谎,笑道:“霍兄何时变得如此合作了?咱们又何必再绕圈子舍近求远呢?不如让小弟先搜一搜霍兄身上,假如真没找着水柔神鼎,你我再回长安也不迟呀。”
霍去病眼里尽是嘲弄之色,问道:“金兄将手伸出霍某怀中,不怕遭暗算么?”
金不炎一愣,随即微笑道:“多谢霍兄提醒。但你越是如此推三阻四,小弟对霍兄身上的秘密便越生好奇。今夜若不搜上一搜,定会终生后悔。”
“铿!”他探手从霍去病枕边拔出饮雪魔刀,唤道:“尺老!”
乌骨扇上蓝烟一涌,尺度天元神显现,金不炎又吩咐道:“我用刀架着他,你来搜!”
霍去病盯着金不炎,叹道:“金兄可是小心得很啊,看来霍某是没有任何机会了。”
金不炎嘻嘻一笑,道:“没法子,对于霍兄小弟也不得不多留一点心眼。你最好让那个三星鬼王安分些,否则他很快就又会成为无主鬼啦。”
说着他将饮雪魔刀往霍去病的脖颈上一架,念动咒语将毛毡稍稍放松好容尺度天伸手探进去搜索,自始至终一双眼睛不离对方的脸庞。
然而就在尺度天将右手慢慢探入毛毡的一瞬,霍去病的嘴角蓦地逸出一丝诡异微笑,悠悠道:“金兄,你真不该动我的刀。”
毛毡内猛然爆散出一蓬炫目的金光,只听尺度天低声怒吼向后飞退,那只刚准备伸入霍去病怀中的右手上“劈啪劈啪”金星乱闪,发出一缕缕流光。
金不炎一惊之下尚未回过神来,一根金色的鼓棒已抵到他正横在霍去病肩头的饮雪魔刀上,绚丽的金色光芒沿着魔刀倏忽注入手心。
金不炎登时如遭雷击,通体被电流穿透,好似烧焦了般五内如焚,肌肤转黑冒出腾腾含着焦糊气味的轻烟,不由自主松开饮雪魔刀狠狠激飞而出。
他一声惨叫抛跌在地,四肢麻痹几无知觉,头发一根根冲冠竖起犹如刺猬,浑身上下痛不欲生,右手握刀之处更是一片焦黑血肉模糊。
“雷神鼓槌!”看到从毛毡处探出一头的金色鼓棒,金不炎懊悔惨哼。身为阴阳师的他对于雷神鼓槌内迸射出的强电几近常人一样毫无抵御能力,强大的念力在此时此刻起不到丝毫的作用。
霍去病面色陡寒,恶狠狠冲着金不炎冷笑道:“霍某的身子虽非金枝玉叶,可也不是金兄能碰的!”
原来这对雷神鼓槌他一直带在身旁,适才入睡时就放到了腿边,异变一起便立即用手握住,随着毛毡收紧贴紧到胸前。
金不炎不愧是纯阳阁首屈一指的人物,迅速镇定下来叫道:“尺老!”
尺度天虽也遭到雷神鼓槌电击,但他魔功深厚仅仅手足一麻便立刻恢复,闻声刚想上前却见霍去病嘴唇里“啵”地吐出颗黑色小珠飞升在头顶。
“横绝珠!”
强如尺度天乍见之下亦不禁心头一凛,瞪视着黑色小珠凝住身形。
霍去病脸上又洋溢起笑容懒洋洋说道:“现在,我们可以谈谈了。”
“霍兄,我又上你恶当了。连横绝珠都拱手相送,令师待霍兄可谓不薄啊。”金不炎苦笑道:“只是小弟四肢麻木不听使唤,恐怕无法为霍兄掐诀解咒了。”
他身为魔门杰出弟子,当然很明白横绝珠可怖的威力。尺度天或许还能够全身而退,可他却免不了要死无葬身之地。就算尺度天有情有义事后杀了霍去病为自己报仇雪恨,这笔买卖无论如何仍是不划算。
“不必着急,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呢。咱们正可以心平气和的聊一会。”
听到霍去病把他刚才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奉还给自己,金不炎脸上的样子比哭还难看,说道:“等到天亮若是有人发现咱们哥儿俩躺一动不动躺在这,那可就有乐子了。霍兄,小弟认输还不成么?我请尺老替你松开毛毡,你也收起横绝珠,咱们握手言和好不好?”
霍去病一口冷冷回绝道:“霍某可不敢劳动尺老大驾。”
金不炎暗骂霍去病刁滑,神情却变得更加诚恳谦恭,问道:“那霍兄有何好主意?”
“我的确有个解决困局的法子,而且保管金兄不会有异议。”
金不炎忙道:“小弟洗耳恭听,只要是霍兄提出的建议金某无不照办。”
“很简单,金兄只需把嘴巴闭紧一小刻,你我的麻烦便会很快解决。”
金不炎一省,猜到了霍去病的用意,迟疑道:“霍兄打算缩身收骨钻出来?”
霍去病微笑不答,帐内陷入短暂的沉寂。过了须臾,金不炎一咬牙道:“不必霍兄费心,小弟帮你解咒就是!”紧接着喉咙里发出一串极低的诵吟声,包裹在霍去病身上的毛毡缓缓朝两旁舒展开来。
霍去病得获自由,不紧不慢的站起舒活筋骨笑道:“金兄,多谢!”
金不炎眼巴巴看着霍去病,一副可怜相道:“霍兄,你的横绝珠……”
霍去病瞥了眼兀自悬浮在空中的横绝珠,拍拍脑门道:“对了,我答应过金兄解困后须得将它收起。”说到这里他的话音顿了顿,脸上现出促狭的笑意道:“可霍某却并未与金兄约定什么时候将它收起,对不对?”
金不炎眉宇间的怒色一闪,又堆起一脸的苦笑说道:“别开玩笑了,霍兄。”
霍去病抬手摄过饮雪魔刀,冷冷一笑道:“我没有和金兄开玩笑。霍某的脾气从小就很不好,一向睚眦必报。方才我险些在金兄手里栽了那么大的一个跟头,此刻如不找回点颜面,往后就不用出来混了。”
“是你自投罗网,怨得谁来?”金不炎在肚子里头把霍去病的祖宗十八代都骂翻了,嘴里却讨饶道:“霍兄,是小弟一时糊涂冒犯了您的虎威。请霍兄大人不计小人过,放过小弟这遭。我保证,从今往后绝不再打水柔神鼎的主意!”
“金兄的保证只怕一钱不值。”霍去病大咧咧问道:“还有呢?”
“还有?”金不炎呆了下,马上醒悟道:“如有人问起今晚小弟和霍兄交手的结果,小弟必当据实相告,将您的英明神武大仁大义广播四海。”
说到这里他像是要急哭出来,连声道:“霍大哥、霍大叔、霍干爹、霍爷爷……霍祖宗,您对小弟也该戏弄够了吧?再这么折腾下去,天真要亮了!”
霍去病剑眉朝上微微一挑,摇头道:“我越来越喜欢金兄了,真舍不得放你走。”
金不炎脸一苦,舔舔快说干的嘴唇道:“若是这样,今后小弟多来拜访就是。”
霍去病哼了声,道:“你先前想告诉我的匈奴军情是什么?”
“这个嘛——”金不炎道:“霍兄久居匈奴,应该听过左贤王帐下的乌林魔骑吧?”
“他们也来了?”霍去病目光闪动,问道:“在什么地方?”
“这个我可不清楚了,霍兄知道乌林魔骑一向独来独往不和其他的匈奴军队混同。”金不炎回答说:“但如果霍兄肯把横绝珠收进口中,小弟不妨再透露个秘密。”
“不必。”霍去病道:“你不就是想告诉我乌林魔骑的战马所用草料极为特殊,每日必须食用一种叫做‘紫蓿’的牧草方能保持强劲旺盛的体力?”
“原来霍兄知道。”金不炎道:“小弟了解的也只有这些,你可以放了我吧?”
霍去病将横绝珠纳入口中,说道:“能屈能伸,金兄堪称匈奴人杰。”
“霍兄忘了?”金不炎居然已能动了,他吃力地从地上爬起,看不出有一丝对霍去病的怨恨之色,“小弟也是汉人,只不过世代寄居匈奴而已。”
“我记得,但瞧金兄的情形,多半早已忘了自己的祖宗是汉人!”霍去病生硬道:“金兄、尺老走好,恕霍某不出帐远送!”
金不炎的眼眸深处终于掠过一丝怨毒和尴尬,但又迅速消退,嘻嘻笑道:“好说好说,我和霍兄不打不相识,日后定要多亲近亲近!”摺扇一摆,尺度天魔功运出携着他蓝光乍闪,瞬即消失在大帐中。
“这家伙比我还不要脸。”直到这时,骷髅头得空痛心疾首地感叹。
“你错了。”霍去病徐徐道:“他是一个比李敢更加危险更加不择手段的厉害人物。他懂得委屈求全保存实力,更明白我在尺度天的威胁下不可能发动横绝珠取其性命,所做的一切不过是想引起我的鄙视和大意,好为下次交锋创造机会。”
骷髅头诧异道:“那你为何不老老实实告诉这小子,水柔神鼎并不是咱们拿的?”
“我为什么要告诉他?能有这样一个有趣的对手,不是很好吗?”
骷髅头突然明白了什么,就听霍去病又低声说道:“如果不是这对雷神鼓槌,落入此人手中霍某的下场将不堪设想。金不炎——我等你回来!”
次日清晨汉军继续北上,十余日后终于遭遇到匈奴大军的前锋部队。双方短暂地接触后,匈奴军伤亡千多人引马北退,汉军在后紧紧尾随以寻找其主力决战。
然而在这广阔无人的大沙漠里,几千人几万人亦譬如沧海一粟,想要寻觅到匈奴大军主力的踪迹谈何容易。
为了寻觅到敌军,卫青不断派出斥候四处侦查,然而一连五六天回报的消息都令人失望。
这日天尚未亮,从中军大营派出的一名传令兵风驰电掣奔入骠骑营,人还没到霍去病的营帐前,已高举令箭大叫道:“传大将军令,霍校尉速往中军大帐!”
霍去病走出营帐,接过令箭问道:“大将军紧急召见,可是前方发生了战事?”
传令兵气喘吁吁道:“前天晚上那支败退的匈奴前锋部队,突然袭击翕侯赵信将军的大营,一番激战后敌军溃逃。赵将军孤军深入率部追杀,于昨日傍晚不幸中了匈奴人的埋伏,最后突围无望引八百骑兵投降。
“此事正巧被大将军派去勒令赵将军收兵的信使探知,于是星夜回返报告。大将军刚刚获知,便下令召集诸位将军。”
霍去病神情沉静,拍拍传令兵的肩膀道:“你辛苦了,喝口水再走。”接着他扭过头朝旁边的营帐里扬声喝道:“旗牌官!”
“在!”还没来得及穿戴整齐的旗牌官像支箭般冲了出来,“请霍校尉吩咐!”
霍去病伸手帮他戴正头盔道:“命令八位统领立即到我军帐会合,有事要议!”
传令兵却傻了眼道:“霍校尉,您还要召集部下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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