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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严霜-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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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何尝欠过谁的死帐?”

寿服汉子一字一字道:

“黑——夜——摘——星——”

老者眼色阴晴不定,道:

“你说什么?”

黑衣人道:

“好健忘,二十五年前你受人之雇,在漠北塔拉剑毙黑夜摘星,是不是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嘿,姓谢的你大约不曾想到,这世上居然有人会将此事牢记在心底吧?”

老者道:“那么你的名号——”黑衣人道:

“黑灵官邹令森你总听说过了,这是咱家师弟哈金福。”

说着,一指寿服汉子,老者道:

“老夫眼拙,令师兄弟此来是为了要报那黑夜摘星一剑之仇?”

寿眼汉子哈金福道:

“一点也不错,黑夜摘星乃咱家至友,若不是为他访仇,咱们自漠北千里迢迢赶到中原何干!”

老者道:

“所以说尔等不但认错人,而且也找错人了。”

那黑灵官邹令森道:

“姓谢的你好没出息,杀了人还要推三倭四,不敢承认么?”

老者冷笑不语,哈金福故意出声激道:

“哈某瞧得出,你再没有随身带剑的习惯了,咱家兄弟省不得要担心一番——”

老者道:

“有什么可担心的?”

哈金福嘿嘿笑道:

“咱们最怕没有牙齿的狗!”

他这话说得极是尖刻,其实是存心激怒对方出手,出乎预期的,老者只脸色变了一变,却始终没有发作。

哈金福与邹令森两人面面相觑,眼前这老者若是他们心中所想象的那人,一闻这话绝无隐忍下去的道理,但事实确又如此,难道他们真是寻错了人?

老者冷冷道:

“尔等口口声声认定老夫姓谢,老夫多辩何益。”

黑灵官邹令森朝哈金福打了个眼色,哈金福振身一掠,已把住大门当口,双拳当胸而抱。老者眼睛一翻,道:

“不让老夫出去了么?”

邹令森颔首道:

“今日此事若不弄个清楚,你我便一道葬身火窟也在所不惜!”

一旁的赵子原暗忖:

“邹、哈两师兄弟的偷袭手段虽极卑劣,但能为友舍命。倒也不失为血性汉子。”

老者道:

“既然桥头儿不放直船,老夫只有横着过啦——”

邹令森和哈金福两人心里都明白,老者这句话乃是要硬闯的意思,当下各各凝注一口真气,准备对方的出击。

老者长长望了两人一眼,像是又改变了主意,缓缓说道:

“譬之,老夫是说譬之那姓谢的真在此地,尔师兄弟合手,量力能胜过他么?”

邹、哈两人相互对望一眼,他们料不到老者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一时之间他俩都给怔住了,顷刻,邹令森道:

“这个……实不相瞒,纵令咱兄弟联手,也是毫无把握!”

老者“嗯”了一声,垂目道:

“依此道来,尔等只单凭着一股血气之勇了?可惜啊可惜——。”

哈金福变容道:

“你话说得明白些,咱们一生不受芝麻哽过喉咙儿。”

老者道:

“老夫也懒得多费唇舌,不如就指点你们看一件事物,请随老夫走吧……”

说着,转首朝旁侧的赵子原道:

“这位小哥儿若有兴致,不妨一道儿去——”

他举步往门口行去,那哈金福叫道:

“姓谢的,这不要是你的故意缓兵之计!”

他把住大门不让,邹令森冲着他点了点头,哈金福这才侧身让开。

邹、哈两人先行退出古宅相待,赵子原正要跟随老者动身,陡闻砰然一声巨响,整座屋梁夹着熊熊烈火突然倒塌下来!

赵子原震惊得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未及闪避,只觉一股柔和无比的力量自左方袭来,他一个立足不稳,一连向前跌开数步,正好冲出大门,眼角瞥见一道蒙蒙白气,急划而敛,然后“轰”地一声巨震,整座古宅已然塌尽,剩得一堆焦木余烬,而半空中旋起的一道气流,震荡了许久方才歇止!

赵子原吓得呆住了,回首一瞧,只见寻丈之外那老者立足而定,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气,道:

“没事了!”

赵子原望望倒塌的古宅,内心仍有余悸,一时答不上话来。

邹令森压低嗓子道:

“好亮眼的身手!你敢说你不是姓谢么?”

老者默然不语,迳自举步朝前行去,邹、哈二人及赵子原也相继跟在后头。

沿路所经,但见鬼镇已被祝融破坏殆尽,街道两旁房舍已化成一片焦土,遍布着一堆一堆的火烬。

老者边行边自唏嘘道:

“一把无名火将小镇烧了个精光,天意如此——天意如此……”

出得小镇,向坟场的反面方向而行,老者在一座小丘驻足,丘上有两堆隆起的青冢。

冢旁野草丛生,萤虫在家上飞舞环绕,和磷磷鬼火交映,赵子原目睹这般凄凉景象,无端寒意遍体而生。

那哈金福吸了口冷气,道:

“你将咱们引到这荒僻之地,到底是何用心?”

老者默然的指着青冢上埋着的石碑,三人趋前一瞧,只见其中一个以篆体镌刻着几个字:

“乔如山为谢金印所杀,长眠于此。”

这几字乍一人眼,赵子原只觉脑子一阵轰轰隆隆,一颗心子仿佛就在这一刹那间,被人提悬了上来——

耳里听得那黑灵官邹令森脱口道:

“乔如山?中州一剑乔如山?!我道他怎么在二十年前无故失踪,原来又是亡在你姓谢的剑下……”

老者并不分辩,他往前行数步,就在离这个碑石丈许远的小丘右侧野草丛中另有一碑——

“谢金印为乔如山所杀,长眠于此。”

邹、哈一见碑上镌字,神霍地一变,两人膛目结舌,竟是一句话也出不了口。

在同一忽,赵子原也瞧清了这块碑上的镌字,一时他只觉得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什么都不能想了。

他沉沉的望了老者一眼,老者却避开他的目光,朝邹、哈两人道:

“两位总应该满意了吧!”

赵子原却神思恍惚,一个劲儿的低声喃喃:

“不可能!……绝不可能!……”

这会子,倏然一道冰冷的声音自后响起:

“这是假的!”

丘上诸人猛可吃一大惊,循声而望,只见赵子原身后不知何时已站着一个身材纤细、穿着一袭华服的女子!

那华服女子年纪约在二十六七,虽非天姿国色,却另有一种雍容的气质,只是芳脸上却蒙罩着一层蒙蒙青气,令人一望即生出一种森寒的感觉!

而她从出现到现在,连一丁点声息也没有发出,诸人几乎完全不曾察觉,此刻又口出惊人之语,顿时把丘上诸人都震住了。

只闻老者沉声道:

“这位姑娘方才躲在暗处,老夫不出声喝破,你冒然现身倒也罢了,竟犹信口胡诌,哼哼,老夫……”那华服女子不待他话说完,冷然道:

“我说石碑是假的,这算是胡诌么?”

老者道:

“石碑还会有什么真假之分?姑娘倒会说笑。”

华服女子道:

“不信咱们便挖坟一瞧——”

此言一出,诸人吃惊更甚,简直不敢相信这话竟会出自一个女儿家之口。

老者厉声道:

“挖坟?谁敢做出这种缺德的事来,老夫便第一个毙了他!”

华服女子道:

“是不是心虚了,你老?”

老者晒道:

“老夫向来不喜与女人多口。”

华服女子道:

“试想一想:那乔如山号称关中第一剑,剑上功夫虽高,但能到在谢金印身上穿个扈隆的地步么?谢金印出剑之快、准、狠早已传遍逻迩,岂会在一剑得手后,又落个与敌同归于尽?是以这石碑不是假的还有什么?……”

老者道:“姑娘分析得颇有道理,但仍忽略了一点——”

华服女子道:

“你老说说看!”

老者道:

“事实往往与想象相去不可以道里计!”

华服女子道:

“甭再说了,只因……只因我知道你老是何人。”

老者道:

“姑娘是发梦呓么?老夫……”

话犹未完,素服女子已截口用比冰还要冷的声音道:

“谢金章!你还要装么?”

那“谢金章!”三字好比三只巨锤,狠狠在每人的心上敲了三下,立身在老者面前的邹令森及哈金福两人“蹬”“蹬”一连倒退数步,邹令森瞠目道:

“你,谢金章?……你,你是谢金印的胞弟?……”

赵子原的震骇自是难以形容了,他在心中狂呼道:

“谢金印!……谢金印居然有一个胞弟!……”

老者神容一连变化了好几次,陡然仰天一声长啸,道:

“盱衡天下,能认出老夫之人也是寥寥可数了,姑娘是谁?老夫心里也是明白得很。”

那邹令森道:

“适才咱等都错将阁下认做是谢金印,说什么也设想到他的胞弟上面……”

老者冷然不理,逞朝华服女子道:

“姑娘既已说出老夫身份,老夫迫得只有动手杀人了!”

他面上杀气毕露,一掌徐徐抬起——

华服女子道:

“早料你老会如此,先且说说,那谢金印而今又潜隐何处,竟叫你老代他出面受过?”

老者道:“你知道得还不够多么?”

他一掌正待劈下,一侧的赵子原陡然跨前一步,冲着老者道:

“谢金印在哪儿?你说——你说——”

老者怔了一怔,道:

“小哥儿有什么事?”

赵子原满脸血红,斩钉截铁地道:

“拼命!没有第二句话!”

老者矍然变颜,道:

“年纪轻轻便要找人拼命,你知道自己是谁么?”

赵子原反倒一愣,那华服女子道:

“得了,这人不知自己是谁?还要你老替他说出不成?”

老者怒目瞪了她一瞪,道:

“姑娘省省口舌吧!”

华服女子道:

“你老……”

她方说出两个字,突闻小丘西方林中传出一道清越的长啸,那啸声在夜空中萦回,久久不绝!

老者乍闻啸声,颜色陡变,他再不打话,一转身如飞纵去。

邹令森和哈金福异口同声喝道:

“慢走!”

两人相继纵身而起,紧跟在老者身后,往西方林中掠去。

赵子原略一犹豫,也待起身追上,那华服女子娇喝道:

“你留在此地!”

赵子原一转身,前方人影已杳,他心里发急,疾然提身前追,行越数丈,忽地眼前白影一闪,那华服女子拦身在他的前面!

华服女子咬紧银牙道:

“叫你留下,你没有听见么?”

赵子原就怕失去老者踪迹,哪有心与她磨菇,情急喊道:

“闪开!”

他单掌拍出,乘对方闪避之际,身子接着一跃而前。

华服女子怒道: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话声中,玉臂抬起,一袖往赵子原背宫挥去。赵子原正自飞奔间,蓦觉后背生凉,本能之中左手一挥,向后斜打而出。

他这一式乃是情急所发,完全放弃了防守,若对方不中途撤招,势必落个两败俱伤,那华服女子冷哼一声,一袖再扬,由直拂立刻变化为斜圈之式。

赵子原只觉自家掌式一窒,同时有一股强力自对方袖上传袭而来,有似雪滚沙崩一波一波涌出,其外并有两道暗劲自前方回旋而至,赵子原只一错愕间,身子已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赵子原几曾见过这等怪异的武功,要他束手待毙自是不甘,他身在空中,提起一口真气,屈时往后直撞,背上压力登时一减,但前方那两道回旋之劲并未稍敛,整个身躯像是受了一种莫大圈引之力,去势为之一挫。

他身方落地,华服女子已欺至一尺之内,但见她玉手一晃,“啪”两声,赵子原身上的穴道均为其所罩!华服女子冷冷道:“小子,你倒是拗强得很。”

赵子原双肩虽已受制,心中仍不住在忖着如何冲出困境,此刻便乘对方说话之际,右手拇指一扣一弹,“嘶”的一声,那股指风疾奔而出,华服女子立觉左腰一麻,骇然收手一闪。

她娇躯一连退了四五步,脱口道:

“旋叶指?……原来你是阳武白雪斋的传人,这就难怪了。”

赵子原无心恋战,一提身便待前掠,但那华服女子却如影随形,原式拂出一袖,赵子原虽有了一次前车之鉴,竟仍闪避不过,“啪、啪、啪”三响,他背宫及腰上的大穴均被制住。

华服女子拂袖一加劲,赵子原身子顿时一顿,再也站不直身,仰天翻了一跤,跌将下去。华服女子拂拂衣袖,道:

“你一身功力很够火候,可惜遇到的是我。”

赵子原躺在地上,大吼道:

“好没来由!”

华服女子道:

“小子你无头无脑说些什么?”

赵子原道:

“你无故拦阻于我,复动手偷袭,到底是何用心?”

华服女子道:

“姑娘先问你一句……”

赵子原打断道:

“你把我穴道解了,咱们再打一次。”

华服女子冷笑道:

“再打十次百次,也不会有第二个结果,凭你这身功力,应付江湖宵小是足有余裕了,若说要去寻谢金印拼命,嗤嗤,还差得远哩!”

赵子原瞠目无语,华服女子复道:

“举世尽多自甘送死的愚人,姑娘也不屑拦阻,只是……”

赵子原道:

“你待怎的?”

华服女子道:

“在你在死之前,姑娘要你为我办一件事——”

赵子原一愕,心道她原来是有求于己,但自己与她素昧平生,却能为她做什么来?一念及此,疑云顿生。

华服女子秀眉一扬,道:

“怎么了?你为何不说话?”

赵子原仍是默默不语,华服女子大恚道:

“好小子,你装傻!”

她玉手一扬,“啪、啪”两声,赵子原脸颊上已多了两道深红的指印,只觉火辣辣生痛不已。

赵子原被拗发起倔强的性格,狂笑道:

“你以力服人你就看错人了!”

华服女子素手连扬,几十个巴掌过去后,赵子原颊上已是青紫块块,五官全走了样,鲜血不住的自唇角溢出。

华服女子喘一口气,道:

“小子你服了吧?”

赵子原见她简直无可理喻,便索性闭上眼睛,来个相应不理。

华服女子愤怒到无以复加,将一头长发往后一甩,纤手递出,一股热力自手心吐放,宛如火焰,直罩住赵子原周身。

酷刑一加到赵子原身上,但觉全身就像火烧似的痛苦,不禁咬牙切齿,但他抗拒不得,只有听凭割宰。

华服女子见他不呼不喊,只得又把掌力收起,气呼呼尖骂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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