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鹰刀传说-第1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楚灵很是难过,直嚷着要将“楚氏玫瑰糕”倒掉,鹰刀却感念楚灵的一片好意,一块一块地将所有“楚氏玫瑰糕”一扫而光……
刹那间,往事如潮水一般纷至沓来。仔细想来,自己二十多年的人生,竟似乎以那段时间最为安平喜乐、最为轻松自在……
只可惜,一些看似很平常普通的事总是要在失去的时候才会觉得珍贵,而当你意识到这一点时,却发觉那种珍贵再怎么找也是找不回来的。
自己和楚灵的感情便是如此,似乎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可失去之后蓦然回首,才发觉越是平淡的竟越是永恒,越是难以忘却……
灵儿啊灵儿,我还能见到你吗?我还能吃到你特制的“楚氏玫瑰糕”吗?
藤原伊织甚是乖巧,她发觉鹰刀的情绪突然低落下来,不由担心地问道:“鹰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你的内伤发作了?要不要坐下来歇歇?”
鹰刀勉强笑了笑道:“没有,只是突然想起一件不开心的事罢了。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藤原伊织温柔一笑道:“你说去便去,我总是跟着你。”
她笑起来时,眼睛弯成一个月牙,眼眸内朦朦胧胧仿佛有一层雾,即便是鹰刀这种见惯美女的人也不禁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而魏庭谈更是神魂颠倒,大叹可惜──早知这冷冰冰的美人有如此动人的一面,当日便不该有放长线钓大鱼的念头,而应先把生米煮成熟饭,也远胜如今看得动不得的局面。
藤原伊织的浅浅一笑使得鹰刀心情大为好转。鹰刀哈哈一笑,将心中酸楚事掩埋起来,豪放道:“那么,我们就兵发洛阳去品尝玫瑰糕吧!”
说着,拉了藤原伊织的小手当先向山下走去。
魏庭谈如梦初醒,忙追上去问道:“鹰老弟,莫非《割鹿玄典》所藏之处在洛阳城?”
鹰刀一瞥魏庭谈,笑眯眯道:“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相信有这么巧的事?”
魏庭谈奇道:“既然经书不在洛阳,我们为何要去洛阳?”
鹰刀冷哼一声,拉了藤原伊织继续走路。过了许久才抛来一句几乎让魏庭谈气晕过去的话:“因为我想吃玫瑰糕!过洛阳而不吃玫瑰糕,岂非跟入宝山而空手回一样?我好不容易来洛阳一趟,总要吃个饱,回去才划算吧!”
如果这一句魏庭谈勉强还能忍受,那下一句魏庭谈非抓狂不可。
“对了,柳渊掳我来的时候,我身上没有带银子,从现在起,一路上的所有开销都由你付帐啊!”
如果这一句魏庭谈还是可以忍耐下来,那鹰刀接下来对藤原伊织所说的话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了的。
“小月,你有什么地方想去的、有什么想吃的,都对我说,我一定满足你。总之,这一次就当我们是出门散心,想去哪里就去、想吃什么就吃,反正不用我们自己掏钱!”
望着鹰刀和藤原伊织手携手悠然自得的背影,魏庭谈愤怒得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他妈妈的,这究竟是什么世界?到底鹰刀是自己的人质,还是自己是鹰刀的人质?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只要《割鹿玄典》一到手,一定手刃鹰刀,将鹰刀削肉凌迟、拆皮煎骨,以报今夜受辱之仇。
然而,他却不知道,当小蝶儿离开他之后,整个游戏的主动权便已完全掌握在鹰刀手中了。
如果杨四也在此地,他一定会知道鹰刀不动声色地将小蝶儿逐离魏庭谈决不是为了单纯地戏弄魏庭谈一番,而是必有深意。
因为鹰刀此人平日里虽然总是会做出一些很无聊的事,但一到重要的生死关头,他从来不会去做没有意义的事。
究竟鹰刀有何诡计?即便是智如深海的杨四在此刻想来也是猜不出来的。
第七章 天赋情鼎
襄阳城东,天水茶楼。
蒙彩衣独坐于天水茶楼二层的一间雅室之内。暖洋洋的阳光穿过敞开的窗户照射进来,使人倍感慵懒,似乎什么也提不起劲来。
她玉手轻舒,手执一只青瓷官窑慢慢啜饮着杯中的绿茶,眼神流连着窗外东大街上熙来攘往的蜂拥人群。似乎看得极其专注入神,实则任它窗外风花雪月,却一点也没有进入她的心内。
自从专门负责情报的顾善将龙泽秀行当街行刺鹰刀,随后鹰刀便离奇失踪的消息报告给她以后,她的心绪就一直处于一种不安的状态中。
虽然内心极度不愿承认,可事实上,她确实清楚地明白到自己是真的在担心鹰刀的安危。
莫非……莫非自己真的已经爱上那个臭小子了?
蓦地,一股没来由的羞涩和淡淡的甜意涌上心田,脸颊如烧着了一般热得发烫。
可在这股羞涩和甜蜜之后,接踵而至的却是恐惧和悲哀。最近每次想到鹰刀的时候,体内内息总是奔涌如潮失去控制,犹如脱缰野马一般,需要费极大的心力才能将它重新引入正途,似乎正是师尊所说的“散功”先兆。
记得师尊当年授业之前便一直警告过,习练“媚术”之人须得断情绝欲,否则必遭体内情火反噬,轻则散功,重则送命……自己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永远没有了回头的机会。
自己是一个没有资格谈爱的人呵!可是,要忘记一个人,为什么竟是如此之难?鹰刀啊鹰刀,你这小冤家真真是我的命里魔星……
对于龙泽秀行擅作主张当街行刺鹰刀一事,蒙彩衣既感恚怒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说到底,龙泽秀行也是为了自己着想,最重要的是,龙泽秀行名义上虽然是奉师尊之命前来协助自己行事,可实际上,师尊难道就没有让他来监视自己的意图吗?
自己究竟是纯正的中原人士,血脉中流淌着的依旧是中原人的鲜血,师尊此举也不无谨慎之意啊!
只是自己这般尽心竭力地为师尊办事,师尊依然对自己不完全信任,真是想想也觉得心灰意懒、无趣之极。
“砰砰”几声敲门声传入耳中。蒙彩衣收回流连窗外的目光,将手中的青瓷官窑放回桌面,轻声道:“是拓拔妹妹吗?请进来吧!”
雅室的门悄无声息地滑开,两条人影闪身而入。但见当先一人身姿婀娜、笑颜如花,正是“纵意山城”的拓拔舞。
在拓拔舞的身后,是一位长发披肩的中年大汉,他的身材也不如何壮硕,藏青色的轻麾随意地披在身后,也不显得如何威武,面容更是平静如水,唇边甚至带着一抹恬淡的笑容,一如邻家平易近人的大叔,让人一见便心生好感。
但正是这位看起来似乎全无威胁力的中年大汉,让蒙彩衣的眼瞳一阵收缩。因为她还看见了一样东西──血红色的镔铁枪头。
当今之世,以丈二红枪为随身兵器的不知凡几,可枪头为红色的丈二红枪却只有一人拥有,那人便是有“枪霸”之称的拓拔展翼。
然而,这枝曾伴随拓拔展翼半生的红枪却在九年前易主,由拓拔展翼亲手传于他手下的头号猛将“刺虎”卞停。
一则因为他与卞停情同手足,卞停的一身武功全由他亲授,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二则卞停功高盖世,纵意山城的大半基业可说是由卞停一手挣来的,除了这枝代表身份象征的红枪,他再无其他事物可以赏赐。
拓拔展翼武功固然极高,然组织、军事方面的才能却远远不如卞停,故而世人常有“展翼折翅,纵意犹存;刺虎若亡,山城流散”之语,意即拓拔展翼若是死了,纵意山城仍然可以支援下去,但“刺虎”卞停若是死了,纵意山城非要分崩离析不可。
这句话虽然说的有些过了,却由此可见卞停对纵意山城的重要性。
“原来是‘刺虎’驾临,奴家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蒙彩衣从座位上起立以示尊敬之意。
卞停却只微微一笑,道:“卞某乃少主麾下一将尔,何敢让蒙姑娘远迎?”
“少主?”蒙彩衣一怔,随即醒悟,对拓拔舞笑道:“拓拔妹妹要接掌山城吗?那姐姐可要向你道喜啦!”
拓拔舞心中微泛苦涩之意,口中却道:“多谢姐姐。只是小妹年少无知,诸事不明,还要向姐姐多多学习,望姐姐能不吝赐教。”
蒙彩衣微微一笑,拉了拓拔舞的手坐下,道:“妹妹说笑了。彩衣才疏学浅,哪里有什么东西可以教你?”说着,她微瞥卞停一眼,接着道:“只要有‘刺虎’卞大将在,妹妹当可高枕无忧了。”
蒙彩衣巧妙地奉承了卞停一句,卞停却神色不变,只当没有听见,脚步轻移,垂手站立于拓拔舞的身后,屹然不动。
蒙彩衣奇道:“卞大将不坐下喝杯热茶吗?”
卞停淡然道:“少主驾前,卞停焉敢就坐?我站着伺候便可以了。”
蒙彩衣暗暗心惊。卞停这一手高明之极,他本身是一名叱吒风云的虎将,以他声名之隆,便是见了武林中任何一派掌门也可平辈论交,无须侍立一旁。
如今他如此做作,无非是借压低自己来抬高拓拔舞的身份地位……好一个“刺虎”!拓拔展翼有这样忠心耿耿的兄弟、纵意山城有这样的虎将,也难怪能在短短十几年间便迅速崛起,跻身于“八阀”之一。
自己若想兼并纵意山城,第一个要除去的不是别人,而是这个“刺虎”。
蒙彩衣淡淡一笑,伸手替拓拔舞斟了一杯茶,道:“这次妹妹驾临襄阳,不知有何事见教?”
拓拔舞纤纤玉指在瓷杯口上转圈,似乎在沉吟该如何启口。过了一会儿方道:“姐姐可还记得你我在岳阳府衙内是如何约定的吗?”
蒙彩衣眨了眨眼睛,先发制人道:“这件事我还正想问一问妹妹,为何妹妹不遵守约定,擅自从关中温家边境撤军?”
拓拔舞一阵语塞。这次前来襄阳,本欲声讨蒙彩衣朝秦暮楚,背弃岳阳之盟,擅自与襄阳温家结盟之事。谁知甫一见面,便被蒙彩衣反咬一口,指责自己擅自撤军,登时主动之势顿失。
一旁的卞停也在心中暗暗叹气。谈判桌上的形势变化尤胜于行军打仗,一招不慎便会落在下风。
蒙彩衣那一方本该是理屈的,拓拔舞只要先声夺人,紧紧抓住对方的理屈之处穷追猛打,届时蒙彩衣将不得不接受己方开出来的条件。与蒙彩衣相较,拓拔舞究竟太过稚嫩了些,一个照面便被逼于下风……
拓拔舞眼中怒色一闪,道:“我们收到消息,姐姐手下的八百精锐一夕之间被人摧毁于檀溪之畔。既然姐姐再无能力对襄阳温家施压,我纵意山城和洛阳何家的联军若仍在关中边境集结,一旦双方开战,我们联军岂非要立刻陷入腹背受敌的状况?”
蒙彩衣笑笑,道:“不知妹妹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确实有一些不中用的手下被人偷袭,但那绝对不是所谓的‘精锐’。尤其是说我无力牵制襄阳温家,那更是无稽之谈了。请问到目前为止,你们可曾察觉襄阳有出动一兵一卒西援关中?你们在没有和我沟通的情况下便擅自撤军,以致令我陷入了极端的被动之中。当然,这件事也怪不得妹妹,妹妹究竟年轻,在很多事的处理上经验不足也是有的。所以我也不打算追究了。”
蒙彩衣这倒打一耙甚是厉害,拓拔舞又恼又怒,却无言以对。
卞停干咳一声道:“两家联军的统帅是我卞某人,撤退的命令也是我卞某人下的,和我家少主无关。”
卞停这段话前一半是实,后一半却是为了替拓拔舞解围,将责任揽在自己的身上。
当初两家联军挥军关中时,由于卞停的军事才能远胜众人,故而大家共推其为联军主帅。可当蒙彩衣军折戬檀溪之畔的消息传来时,联军众将士都有些胆怯,深怕襄阳方面出兵关中夹击己方,纷纷要求退兵。
唯有卞停独持异议,认为即便是襄阳方面出兵支援关中,联军仍有可为之处。因为以两家联军的实力,同时与关中和襄阳两面开战或许稍嫌不足,但硬撼一方却是绰绰有余。
所以,当人人都以为联军的作战目标是关中时,联军大可反其道而行之,先制造一个撤退的假象,然后回身反扑襄阳。
襄阳既然要去支援关中,其自身实力必然大为削弱,此时正是对襄阳用兵的最佳时机。只要选择好行军路线,避开襄阳去支援关中的部队,联军完全可以以雷霆万钧之势攻下襄阳,在襄阳与蒙彩衣会师。到那时,因为襄阳已经控制在联军手中,花溪剑派便可借此北上增援,共同讨伐关中了。
有花溪剑派和蒙彩衣掌握的南方武林势力支援,相信取下关中将轻而易举,指日可待。
卞停这一战术虽然看起来似乎有点冒险和急进,实际上可行性却非常之高,可说是极高明的战术。
怎奈卞停名义上是联军主帅,然多方制肘,在这种决策性的问题上竟无法做主。尤其是洛阳何氏诸将认为太过冒险,居然联合起来抵制卞停这一计画,卞停在无奈之下,只得放弃。
蒙彩衣美眸一转,在卞停的身上停留片刻,笑道:“如果撤军的命令是拓拔妹妹、何暮迟等人所下,尚可原谅,毕竟他们还年轻,经验不足。但若是卞大将的主意,那未免太过小心谨慎了。莫非卞大将廉颇老矣,再也不复当年之勇?”
卞停并不辩解,反而笑道:“我们两家联军自关中撤军究竟是对还是错,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可是,近日来我们又收到消息,说蒙姑娘频频向温师仲示好,似乎有与温家结盟之意。我家少主不相信蒙姑娘会做出这等背信弃义之事,是以千里迢迢而来,为的就是想求证此事!”
卞停果然老辣,深谙攻守之道。他话锋稍稍一转,便击中了蒙彩衣的要害所在。
联军撤军最多只能被人指责决策失误,与蒙彩衣背弃盟约转投敌方相比,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卞大将的消息还真是灵通啊!”蒙彩衣咯咯娇笑一声,神色并不慌张。她既然敢来赴此鸿门宴,自然早就有所准备:“只不知卞大将可曾听说过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故事?”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