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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记-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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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点了点头,抿着小嘴儿,眸中又涌起薄薄水雾,白皙的柔嫩面颊却羞得绯红。



他运起碧火功,瞧准了锁链的接合点用力一斫,“铿!”



火星四泼,锁着少女右腕的粗链应声而断,但细薄如匕首的银刃也断成了了两截。少女的欣喜不过一瞬,旋即花容白惨,怔怔望着其他三条锁链;浓睫眨了几下,眼泪又滑落面庞。



耿照正自发愁,忽然“喀啦,亡一声,一人推门而入,双手捧着一把连鞘大刀,低着脑袋边走边瞧,嘴里兀自叨念:”



喂,癞蛤蟆!大王在显义贼秃房里找到了这把刀,命你淬上无色无味、却又最猛烈的剧毒……“忽然呛咳起来,猛然抬头,正是阴宿冥身边六鬼之一的大头鬼。



耿照心想:“天助我也!”



纵身扑去,双掌翻搅腾挪、如推石磨,一左一右划着两个同心异辙的大圆,用的仍是鬼手金刚部中的一路‘不退金轮手’。



大头鬼身为鬼王长随、驾前六鬼之一,平日负责牵马,功夫见识远胜冥浑尸老,见这小和尚双掌如扫飓风,圆弧之间罡气纵横,难樱其锋,连忙一个空心筋斗倒翻出去;正要开口唤人,小和尚的一只手已轻飘飘地搭上刀鞘,敢情他一瞬问由极刚转极柔,竟连换气吐息也不必。



“这……这是什么武功?”



无视于大头鬼的骇异,耿照“白拂手”一收,大刀旋即易主。



随手擎出鞘来,但见满眼冷冽寒光,却是一柄锋锐的厚背鬼头刀,厚重的刀板上镌有两道并排血槽,形制颇有古意;近柄处有两枚指甲大小的篆字铭刻,青湛湛的刀刃上隐约透出血光。耿照惯见佳兵,目光如炬,不禁赞道:“好刀!”



稍一闪神,大头鬼拍开镂花门扇,一跃而出。



“来人,快抓住他!”



大头鬼足不点地、向外窜逃,却对殿外把守的鬼卒下令:“并肩子齐上,莫要走脱了人!”



砰砰几声,六扇门间全被推开,四名鬼卒抽刀涌入,大头鬼却已掠出两丈开外,背转身去放开手脚,便要全力狂奔。



(糟糕!



耿照再不迟疑,刀鞘一抡,卷起一团毒雾扫去,鬼卒们微一踉跄,纷纷撞进门槛里来。



他勾住为首那名鬼卒的颈子,屈膝上顶,连人带鞘往后一送,将后面两名鬼卒撞得头破血流,眼见不能活了;接着运劲一圈,三具尸体滚进殿里来,最末一人本欲逃走,却被刚力扯得向后仰倒,身体倏被三柄戟出的钢刀贯穿。



耿照劲贯右手,大刀笔直射出,洞穿了五丈之外的大头鬼,连人带刀“笃!”



牢牢钉上一株老干,鬼头刀直没至柄,晃都没晃一下。



夜风拂过,大殿正面的六扇明间又“砰砰砰”被吹得骤然阖起,六鬼之一的大头鬼及五名鬼卒,转眼都成了货真价实的幽冥之鬼,殿外的阶台却连血都没溅上一滴,快得不及瞬目,无声无息。



耿照推门而出,从尸身拔下那柄厚背鬼头刀,就着月光一瞧,刀身的铭刻虽是篆字,笔画却十分简单,依稀辨出是“神术”二字。



他不知此刀大有来头,乃当年“十五飞虎”候据赤尖山作恶时,由一名率兵攻打山寨的南陵王公手里所得。“黑虎”鲜于霸海甚爱此刀,便是化名显义剃度出家,仍将这柄神术带来了莲觉寺。



将大头鬼的尸身在树丛隐密处藏好,又回到阿罗汉殿。



这次有锋锐厚重的神术刀在手,轻易便将锁链砍断。他系刀于背,解衣环住手脚发软的少女,将她横抱起来,低声道:“我先带你离开这里,再想法子除去铐镣。”



不待她答应,飞也似的掠出了大殿,迳往山下的阿净院行去,不多时便回到曾与明栈雪住过的那座廊舍,进的也还是同一个房间。



上座院里早已天翻地覆,法性院众弟子被剥去面皮,觉成阿罗汉殿成了生割活剖的屠宰场,山下倒是一片平和,看似与前几日一般无二。



耿照小心闭起门窗,点燃灯芯,从柜中取出一套簇新的尼衣递给少女,忽觉斗室之内,彷佛处处仍留有明栈雪的痕迹,心中隐隐刺痛:“不知明姑娘她……现下是否平安?”



那少女放下吊帘,瑟缩在床榻里更衣……她身上本没什么衣物,兰衣下便只一具裸裎的温热娇躯,那尼衣也不过就是里外两件的单衣缁袍,穿来不甚费事;便听帐里窸窸窣窣一阵,片刻探出一只鹅颈似的白皙玉手,将解下的兰衣还了给他。



衣柜里还有一只小布包,贮有金创药、跌打酒等物事。耿照接过外衫穿上,顺便将布包递了进去,又到外头打了满盆清水,从香积厨弄来些许肉脯干果,还有一小壶酒,心中不由感叹:“原来照料一个人的吃食伤药、日常用度,竟是这般不易!”



带着食物回到房里,少女已梳洗完毕,换上尼衣,将乌亮的长发在左胸前拢成一束,赤着一双玉颗似的晶莹裸足,倚着镂花床扇,低头坐在床边。



她容貌娟秀,以清水布巾洗去血渍风尘后,看似十三、四岁的年纪,周身曲线虽被宽大的缁衣所掩,雪白纤细的半截裸颈却有一股难以言喻的诱人风情。



耿照将食物放在几上,远远地坐到了圆桌畔,解下新得的神术刀置于桌顶,翻起倒扣在盘中的一只粗瓦杯,随手替自己斟了杯茶;杯缘就口的一瞬间,才发现手掌微微颤抖,阿罗汉殿中的情景飞快在脑海重现一遍,胸口闷郁难解,似将呕吐……



(我……杀了人……



虽说集恶道中人死不足惜,但这却是耿照平生头一回杀人,还一次杀了五个。折断颈骨、撞碎胸肋的触感犹在,连“喀喇!”



的脆响似乎仍迥荡在耳边,还有甫出喉头的温黏鲜血……



若非担心吓着少女,耿照很想趴在桌下大呕特呕,直到吐尽满腔的酸恶为止。但他现在只能一动也不动地端坐着,面孔白得怕人……



少女鼓起勇气抬头,本想冲着恩人一笑,谁知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僵白硬冷的死面,不由得往床里缩了缩,颤声道:“恩……恩人!您……您身子不适么?还是中了那红烟的毒?”



连唤几声,耿照才回过神,摇头道:“我没事……只是今日杀了人,心里有些难受。”



“那……那些恶徒!我、我恨不得……”



似是想起刑求之苦,少女浓睫密颤,捏着衣襟的小手绷得青白,忍不住咬牙切齿;忽又想起了什么,微感错愕:“恩公,您是头一回杀人么?”



耿照不觉苦笑,伸手摸了摸头,才记起自己仍扮作僧人,更觉荒谬:“姑娘,比丘杀人,是犯了波罗夷(指戒律中的极重罪)死后要堕入阿鼻地狱的……怎么你觉得我应该很常杀人么?”



少女听得微怔,忽然噗哧一笑,见他神色肃穆,才又慌忙掩口,红着脸低头嚅嗫道:“我……我见恩公武功高得很,想来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人,口没遮拦,请恩公不要见怪。”



咬唇轻颤的模样楚楚可怜,令人不忍苛责。



耿照摆了摆手,摇头道:“不妨的。”



少女才又展颜一笑,细声道:“我……我叫郁小娥,敢问恩公大名尊号?”



耿照略微思索,回答道:“我是寺中僧人,法号庆如。是了,郁姑娘,你是怎么落入了集恶道手中?”



那少女郁小娥咬了咬嘴唇,低声道:“近日敝门分舵之内,已有数人无故失踪,我与门中的姊妹外出加强巡逻,却遭一批鬼卒偷袭,可恨那白面伤司不畏刀剑,杀之不绝,同行的姊妹们俱都牺牲,只有我被抓了回来。”



耿照沈默点头,片刻又道:“我听说玉面蟰祖正四处寻找一名女子,我若握有此人的行踪,并有把握将其擒捉,不知天罗香出不出得起花红?”



小娥浑身一震,低头不语,似是在说:“他连这也知道!”



低垂眼帘,睫毛一阵轻颤,半晌才抬头道:“此事乃我门中机密,原不该说与外人知悉,但恩公救我性命,小娥不敢隐瞒。那贱人与本门有偌大冤仇,数月以来,在东海各地诱杀本门的弟子,门主下令缉捕。数日前在莲觉寺发现贱人踪迹,本门八大护法齐出,却被她害死了一半儿,贱人逃之夭夭,迄今下落不明。”



耿照心怀一宽,喜动颜色:“天可怜见,明姑娘平安无事!”



忙轻咳两声以手掩口,唯恐教郁小娥窥破了机关。



郁小娥恍若不觉,续道:“我家门主恨极了那贱人,却不愿教她落在外人手里。恩公若信得过我,不妨将下落说与小娥知晓,由我代恩公向门主禀报。”



他只为打听明栈雪的消息,明姑娘既不在她师姊手里,不必无端惹上天罗香,摇手道:“不妨。我与蚳夫人也算是熟稔,她若知我要出面,兴许愿意付出代价。”



郁小娥双颊晕红,细小的胸脯怦怦直跳,微露一丝羞涩,细声道:“恩公真是英雄了得。我们平日想与姥姥说上一句话,那也是很不容易的。”



耿照不欲与她深谈,一指几上包着肉脯干果的油纸包,淡然道:“你先用些饮食裹腹,待气力复原了,我再为你削去手脚上的镣铐。集恶道中人均是夜晚行动,白日歇息,姑娘可乘明日午时下山返回来处。”



他救郁小娥下石台时,只来得及斩乱锁链,圈住踝腕的精钢镣铐因为没有钥匙,无法打开,只得在两面各划一刀,慢慢以刀刃锯深;待其中一处刃口割得差不多了,再用蛮力扳开,如此方能取下。



郁小娥艰难地移动双手,打开纸包,撕了一片肉脯欲放入口中,谁知双手才刚举至胸口,又“碰!”



坠落床榻,精钢铸成的手铐几将床板撞出坑来。耿照看得不忍,心想:“难怪她更衣如此缓慢,那镣铐份量着实不轻。”



走近身去,也在床沿坐下,将肉脯撕成小块喂她。



郁小娥羞红雪靥,闭着眼睛小口、小口吃着,一会儿又轻声道:“恩……恩公,小娥想喝点酒……夜里好……好冷……”



耿照虽不觉寒冷,却也依言斟了一杯,让她偎在臂间,小心喂饮……郁小娥满满喝了一杯,双颊酡红,兀自闭着眼睛,忽然轻轻扭动身子,低声轻呼:“好……好热!好热!”



却连耳根都红了。



她伸手似想略宽衣襟,让滚烫的肌肤透透风,岂料双手一举起,钢镣旋即往下一坠,鲜笋尖儿的玉指却已勾住了衣襟,“唰!”



一声破风利爽,黑绸尼衣分了开来,露出其中的雪白胴体,细薄如女童的身子晶莹可爱,隆起的饱满耻丘上头覆满卷茸,她浑身上下,只有这一处最不像小小女孩儿,乌黑粗浓的毛根无比茂密,滑亮柔软,充满浓浓的情欲挑逗。



耿照一手揽着她,另一只正要替她拉过衣襟掩起,忽被郁小娥的小手捉住。她羞得闭目仰头,温热的唇瓣贴着颈背一路上行,几乎含住他的耳珠,吐息全喷进了耳蜗里:“恩……恩公!小娥蒙你搭救,无以为报……恩公若不嫌弃我,小娥……小娥还是处子,愿服侍恩公,给恩公生……生孩子……”



说到后来声如蚊蚋,羞不可抑,稚嫩的童音却有着说不出的诱人魅力。



耿照本欲将她推开,一只右手却被她拉到了腿心里,指尖滑过那茂密浓卷的乌黑细毛,摸上一只肥美的软滑嫩鲍,虽是浆腻已极,蜜缝却黏闭成浅浅一道,确如未经人事的处子。



郁小娥屈膝一并,紧紧将他的手掌夹在腿间,饱满的阴阜笨拙地挺动着,黏滑的蜜汁在指掌间磨出了杏浆也似的细白沫子。



大大敞开的衣襟之间,只见她身子细小如女童,一双娇小鸽乳晶莹可爱,分置于白皙纤薄的胸脯两侧,隆起小小两团,便似两枚玲珑适口的雪面包子;铜钱大小的乳晕光滑细致,与顶端膨大的乳蒂同是鲜艳的栗红色,衬与稚嫩幼小的身子,竟是无比诱人。



这郁小娥的模样,至多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还比霁儿小着一两岁,浑身透出的鲜嫩稚气恰恰紧扣着她口中的“处女”二字,然而异常茂盛的深浓耻毛与栗红色的艳丽乳尖又充满挑逗。



耿照虽无意占她的便宜,鼻端嗅着乳脂一般的幽幽体香,裆里不觉硬起,连忙撑起身子,忽觉一阵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这……这是怎么回事?”



郁小娥抬起脉脉含情的湿润双眸,笑吟吟道:“恩公的内功真是厉害,小娥自出江湖以来,还没遇见过任何一名男子,能够拖延‘七鳞麻筋散’的药力直至一刻钟后才得发作。莲觉寺内并无武僧,却不知恩公是哪位高人门下?”



抬起一双玉笋儿似的细小藕臂一推,按着他的胸膛,轻轻巧巧将男子推倒在榻上。



耿照只觉天旋地转,但手脚筋全都使不上力,才知中了暗算,咬牙暗忖:“我救出她时,她分明就是一丝不挂,这麻药却要藏在何处?”



试图提运内息,但他并非穴道受制,又或血脉被封,碧火真气纵能隐约察觉到散入各处筋脉的药气,麻药溶于血液之中,却不知从何逼出体外。



郁小娥作势拍了拍掌心,灵巧地踮脚起身,全没将踝腕的镣铐放心上,也不去掩起批开的衣襟,任由光洁幼嫩的胴体裸里示人,扭着小小的屁股踱至桌畔,拈起粗陶杯子走回床边,妩媚一笑:“恩公不在房里时,我在茶水里加了点好东西,只是恩公的内功太好啦,不多喝些,小娥实在是不放心。”



捏开他的下颔,将剩余的茶水全都灌入他口中。



耿照被她制住咽喉,呕之不出,直到全咽入腹中,郁小娥才肯松手。



他瞪大了眼睛,怒道:“郁姑娘!我好心救你,你怎地下手暗算?”



郁小娥格格娇笑,宛若十几岁的女童身子里住了一名成熟妩媚的女郎,怡然道:“所谓‘送佛送到西’,恩公既救了小娥,将一身的精纯内力也送我可好?”



耿照一愣,突然会意,不禁又急又怒,又觉诧异:“郁姑娘!你小小年纪,别做这等败坏德行的阴损之举,将来长大了……”



话没说完,面上已狠辣辣地挨了两记。



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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