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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南北-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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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打吊针的时候,宋北良去拿中药,回来时,看见丁小海小小的手握住白茶没有扎针的那只手,白茶说话很费力,她看着丁小海说:“小海,老师这两天没办法教你弹琴了。”
丁小海摇摇头,只是倔强的握住白茶。宋北良走过去,坐在白茶身边,揽着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白茶觉得不妥,可她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只好乖顺的靠着宋北良。
宋北良问:“白茶,背上的伤口是不是很疼?”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白茶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宋北良没说话,只是把白茶抱得更紧一些。也许是太温暖,白茶很快就睡着了。
白茶醒来的时候,天已擦黑,大概是药起了效,头没那么晕沉沉的,但伤疤依然疼痛。她看了看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过了一会儿,门外传来丁小海的笑声,还有闲闲喵喵的呜咽。白茶披上棉袄从床上爬起来,摸索到门口。
门一打开,风立刻咆哮着往屋里灌。白茶瑟缩着望外看,宋北良正背对着她在避风口拿小炉子煮着什么,她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下来。
宋北良惊诧的回头,一看见白茶,起身走过来,扶着白茶回到屋内:“怎么就起来了呢,外面风多大啊。”
白茶斜倚在床头,说:“我看屋里没有人。。。”
宋北良说:“哦,我在熬药呢,怕炭火熏到你。我给你把稀饭先去热上,先吃点东西在喝药。”
白茶点点头,宋北良转身时,白茶又拽住他的衣角:“你吃了饭没有?”
宋北良一笑:“在小海家吃过了。”
中药熬好的时候,隔着道门,白茶都闻到了那种苦涩的气味。宋北良端着药进来,对白茶说:“把药喝了,喝了伤口就不痛了。”
药汁滑过味蕾,简直是一种酷刑,白茶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宋北良轻轻拍着她的背:“马上就有糖吃了。”
白茶嘴巴都木了,还不忘反驳:“骗人。”
没想到,药喝完,宋北良像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比利时巧克力:“没骗你,吃吧。”
白茶掰了一大块巧克力含在嘴里,忽然想起这种巧克力只有国际航班上供应,便问:“哪里来的巧克力?”
“飞机上发的。”
白茶“嗯”了一声,问道:“北良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宋北良收拾着碗,说:“我出差回来,刚好有点时间,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
白茶定定的看着宋北良,宋北良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想什么呢?好好休息。”
“北良哥。。。”白茶看着宋北良的背影,轻轻叫了声。
“嗯?”
“。。。。。。”
宋北良回头:“别怕,我就在外面,你再睡一会儿吧。”
闲闲从宋北良脚边蹭进屋里,白茶看见闲闲蹲在地上,又是一副洞察世态的目光,便笑了笑,翻身睡着了。
白茶病了三天,宋北良住在常搏的房间里,每天一大早就过来带白茶看病打针,给白茶熬药,煮粥,直忙到晚上,看着白茶睡着,宋北良才会离开。
白茶说:“北良哥,你什么时候回去?再不回去,你们公司的人该催你了。”
宋北良说:“你别操心我的事了,好好养病,等你病好了,我就走。”
等到白茶病好,宋北良却走不了了。
这年的冬天,整个中国都是白色的,到处都下了很大很大的雪。花田坝的老人说,几十年来,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大的雪,雪厚的简直能把人埋起来,也许这么说夸张了点,但雪确实是太大了。
雪一直下到晚上,白茶和宋北良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突然停电了。宋北良站起身对白茶说:“你别动,我出去看看。”
白茶坐在沉寂的黑暗里,她尽力放轻自己的呼吸,伸手摸在自己的脉搏上,一下,两下。。。直到第六百下,她听到推门的声音,宋北良带进来一阵冷风,说:“全镇都停电了,大概是雪太大,把哪里的供电线路压坏了。”
白茶点点头,又反应过来宋北良看不见,便说:“哦。”
宋北良轻声一笑,白茶问:“笑什么?”
“闲闲在我脚边窝着呢。”
白茶也笑:“没想到,闲闲也这么喜欢你。”
“还有谁喜欢我?”
“小海啊。”白茶说:“你瞧他宋叔叔、宋叔叔叫的多亲热。”
宋北良沉默了片刻,说:“小海真是个好孩子,你知道吗,他跟我说你很像他妈妈。”
“妈妈?”白茶错愕,但旋即黯然:“小海从小父母就去世了,他是爷爷奶奶带大的。你看过《八月迷情》没有,我觉得小海很像里面那个小男孩,可是却比那个小男孩更可怜。”
白茶说着丁小海的音乐天赋,又说起这里的孩子多么善良,多么可爱。
宋北良只是倾听,等白茶说完,他才轻声说:“白茶,其实我们都不如你。”
作者有话要说:答案揭晓了,是北良,呵呵。话说,南燊啊,你在哪里啊?这么好的机会被错过了,有他哭的时候,哼哼~
明天更新不了,后天晚上有更,谢谢大家捧场。
寒冬孤岛的疼痛(下)
白茶一怔,听到宋北良继续说:“你总是说到就能做到,不怕困难也不怕挫折。”
白茶说:“不过是任性罢了,我就是太任性,吃亏无数还改不掉。”
“不是任性。。。”宋北良想了想,找不到词语形容:“反正不是任性。”
白茶扑哧一笑:“好吧,好吧,换个好听点的词,执着,这个听起来顺耳。”
宋北良也笑了笑。
两人都不说话了,小屋子一下就安静下来。屋里屋外都是无比无际的黑暗,无边无际的寂静,仿佛浩瀚的洪荒只剩下彼此,就这样相依相伴。
“北良哥。”白茶忽然开口:“其实,我们是一种人。”
宋北良一震,放缓了呼吸,没有说话。白茶也没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宋北良听到白茶呼吸稍稍沉重起来,以为她睡着了,轻声喊了句:“白茶?”
“嗯?”白茶立刻就回答。
“没什么,我。。。我以为你睡着了。”
白茶含含糊糊的说:“就快了。”
宋北良在黑暗中摸索到白茶的手,又搀起她的胳膊:“去床上睡。”
白茶被宋北良扶到床上躺好,宋北良刚想离开,白茶却抓住他的手。宋北良说:“别怕,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毕竟是大病初愈,白茶很快就睡着了。
宋北良坐在床边,握住白茶的手,她的手纤细柔软,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细滑的手背,来来回回,是一种蚀骨销魂的折磨。他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吻住她的唇瓣。
时间静止,四周寒冷的空气忽然燥热,像波涛一浪浪打在宋北良身上,仿佛是一刹那,又仿佛是很久。
第二天,坝上仍是大雪,好在食堂有些积存的粮食和蔬菜,吃的倒不成问题,只是用电和交通都没有恢复。
镇上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进不来,整个镇子就像是大山和积雪包围起来的孤岛。白茶说,要不是来看我,北良哥,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宋北良说,幸亏我来了,不然在外面该多着急。
说话间,窗外又下起雪,不大,只是飘飘洒洒的从天空落下。白茶叹口气,也不知在愁什么,或是担忧,也或者是什么其他的情绪。宋北良看着她,沉默的拿火钳拨了拨炭,火星蹦出来,在空中一炸。
直到第四天,清晨的时候,有人在外面喊,镇外来车啦!
白茶窝在被子里,舒了口气,被围困的日子,虽然没遭罪,但还是怕的。她精神抖擞的起床梳洗,到了门外,宋北良正逗丁小海,丁小海笑的脸红红的。
宋北良回头对白茶笑道:“起来啦?先吃早饭,然后我们去学校后面的山上转转。”
白茶问:“今天不急着走吗?”
宋北良说:“也不差这一天。”
吃完饭,两人来到学校后面的山上,山不高,翻过去就能看到湖。
小雪初晴,江山素裹,风清水静。白茶站在湖边深吸一口气:“太美了。”
宋北良帮她拢了拢棉袄的领口,说:“很像一幅画。”
白茶说:“哪有画能这么美?”
“早先,我在拍卖行见到柯九思的《渭川素影图》。”宋北良边回想边说:“我不懂画,自然也品不出好坏,现在回想起来,才觉得品画也要身临其境才能后知后觉到画的好处。”
白茶惊奇的看宋北良,宋北良笑:“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没见识?”
白茶也笑:“不是没见识,只是没想到,你们这样掉到钱眼里的人。。。”
“我们?”
“是啊。”白茶一时不察:“你和我哥,还有南燊哥。”
说完,才觉得自己心虚了一下,抬头看宋北良,他似乎没什么反应,笑了笑,又放眼远眺。
这几天的朝夕相处,白茶和宋北良什么都聊过了,只有这个名字,两人不约而同的回避。于她,是年深日久的伤疤,于他,是悬崖两端,崖上苦苦支撑的那个是自己,崖下即将坠入万仞悬崖的还是自己,哪怕绳子已经勒进了手心,勒进骨头,再痛他也不想放手。
宋南燊得知花田坝被大雪围困的消息时,正在一个饭局上。桌上觥筹交错,谈论的不是金钱就是女人,包厢里酒气熏天,云山雾绕,他觑了个空走到包厢外换空气。
这家饭店不是往常顶级豪华的去处,不过竹楼一样的室内设计倒也有几分野趣。公司新做成一单项目,合约刚签,一帮子人吵嚷着要喝酒庆祝,就有人建议这家新开的湘菜馆。
湘菜馆的菜式奇辣无比,再配上馆子自酿的米酒,没有人不说过瘾的。宋南燊自幼江南长大,吃不得太辣的东西,只吃了些青菜和河鲜,直到了外面,隔着道门还能闻见辛辣的气味。
宋南燊往里走了几步,有幅毛笔字挂在墙上,他凑上去看,上书营营苟苟、纷纷扰扰、莫莫休休。他心底微微嘲讽,环顾四周,劝酒的嬉笑声从各道门里隐约渗出来,到最后只剩自嘲的黯然。
心思纷扰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宋南燊拿出来一看,是白君守。白君守正在国外,着急的不得了:“宋南燊,白茶在的那个镇被大雪围住了,你知不知道?”
匆匆挂了电话,宋南燊回到饭局,拿起外衣对在场的人说:“我有急事,先走了。”没等大家有反应,宋南燊已经出了包厢门。
开车时,宋南燊拿出手机打给宋北良,可怎么打都是不在服务区。不得已,宋南燊又打给宋北良的秘书,秘书说,宋北良从欧洲出差回来就去了中部。
挂掉电话的那一瞬,宋南燊脑中乱七八糟,有很多个声音吵嚷着不同的话,可他一个也听不清。一个转弯处,旁边有车想超上来,混乱间,蹭了宋南燊的车身。
宋南燊“砰”的狠狠砸了一下方向盘,下了车,那辆肇事小polo车上的人也下来了。小polo上的是一对小青年,眉目青涩,一副学生的样子。那男生看了看宋南燊的车和车牌,对女生说:“完了,完了,招惹到厉害的了。”
小女生横了男生一眼,跑到宋南燊身边:“叔叔,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宋南燊几乎要被气笑了,这么说是他这个大叔故意的了?男生见宋南燊脸色阴沉,立刻把女生拉到身后:“叔叔,哦,不,大哥,对不起。。。今天我女朋友生日,我一时高兴。。。”
女生从男生身后蹭的窜出来,扯着男生说:“说这些干嘛?!”转头又对宋南燊说:“叔叔,我们还是学生,没多少钱,你说吧,要我们赔多少?”
女孩子似乎底气很足,眼神却不断溜过去看宋南燊那辆他们明显赔不起的好车,色厉内荏的样子倒叫宋南燊觉得自己像欺负小孩子的恶霸了。
宋南燊抬头看了眼女生,昏黄的路灯下,女生一脸倔强,弯弯细眉微微上挑,他的心颤抖了一下。
后面的车等的不耐鸣了下笛,一时间鸣笛声此起彼伏。宋南燊回过神对小男女说:“算了。”
男孩女孩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什么?!”
宋南燊不耐:“我说、算、了!”
女孩子笑脸灿烂,和男孩子一起给宋南燊鞠躬道谢:“谢谢叔叔,谢谢叔叔。”
好像怕宋南燊反悔似的,两人一溜烟回到自己车上,转瞬就开跑了。
宋南燊目送着两人打闹着离开的背影,也回到车上。临上车前,他又看了眼车身被划过的痕迹,长长的一条,露出下面的金属银光,不知是惋惜还是什么,他觉得很心疼。
宋南燊打电话回家,说他要到外地出趟差,宋妈妈没起疑心,只说了句,你们兄弟俩整天就知道忙工作。
宋南燊说,等我有空就回来陪妈吃饭。
宋妈妈在电话那端笑:“在外注意安全,知道你们忙,也不是怪你们。只是你们俩整天都忙成这样,该考虑的问题一个二个都不急。”
宋南燊忙笑着敷衍:“知道了,怎么没考虑,我放在心上呢。”
不仅他放在心上,北良也一样放在心上,不是不急,但谁又忍心真正去逼她?
城市里交通拥挤,上高速时已是深夜。出了收费站,宋南燊把车停在路边,下车给白君守打了个电话。
白君守问:“现在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宋南燊点了根烟,说:“我跟那边军区的人联系了,都说往镇上去的交通断了,也联系不上里面的人,可能电也断了。”
白君守恨不能立刻长翅膀飞回来:“小妹一个女孩子在里面怎么办?早知道无论如何也不让她去了!宋北良这个小子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到现在也找不到人影。”
宋南燊顿了顿,说:“如果我没猜错,北良应该和白茶在一起。”
白君守在电话那端愣怔了一会儿,宋南燊说:“所以别太担心,我今晚就赶过去,明天到了官梁县再跟你联系。”
白君守说:“哦,既然北良在,那你也别连夜赶过去了。”
宋南燊说:“没事,无论如何还是要亲眼见到我才安心。”
白君守半天没说话,最后只叹了声:“算了,算了,你们的事。。。我也看不明白。”
宋南燊轻笑了声,白君守又啰嗦了几句开车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
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宋南燊斜靠在车门边,纷乱的思绪终于在冰冷的空气中缓缓沉淀下来,他抽完了一整根烟,转身上了车。
到第二天破晓时分,宋南燊才将将赶到省城。省城军区司令员曾经驻守江南,和宋家关系一直都很紧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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