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魔的小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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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裕抽出皮夹递给学弟们三张千元大钞，这些是请对方吃饭的资金。　



「拿去请他们吃饭吧！要是不够的话再回来跟我报帐，抱歉，我今天火气有点大，不想再看到对方那个矮冬瓜后卫，智贤，你陪学弟他们去好吗？」　



「当然好啊！有免费的午餐可以吃，我当然要去。」温智贤接过钞票，敲了几个学弟的头一下。「还不快谢谢学长大方请客？」　



「可是……」几个学弟们面面相觑，不太好意思地搔着被敲的后脑勺。输球他们也有份，没道理请客的钱全是学长出呀！　



「没关系啦！我们几个都是月光族，就接受阿裕的好意吧！下一回记得多努力投篮把分数赢回来不就好了？」　



「对，我最讨厌输球了，吃完大餐给我回来练投一千球，知道吗？」　



周裕向学弟们拍了拍手解散这个特别集会，转过头去却四处找不着杜惠瑜的身影。「咦？那家伙跑哪儿去了？」　



「阿裕，找你的小情人呀？她好像在比赛刚开始的时候就走了，去问那个学妹吧！她好像知道你的小情人去哪儿了。我走罗！」　



温智贤离开球场前指了指场边的黄梨香。比赛的时候，他耳朵特别灵，好像听到她们在吵架的声音。　



周裕走到场边，看了黄梨香一眼。　



「裕学长！」今天早起妆扮果然是值得的！黄梨香体贴地递上一瓶矿泉水给周裕。「好可惜喔！学长，输球了，不过，都是那些菜鸟害你们的，裕学长和智贤学长今天的表现真的都很棒。」　



周裕记得她，这个女的是那个小东西的同班同学，上回小东西在他家楼下莫名其妙闷声大哭就是因为这个女的……　



「喂！你有看到她吗？」　



「谁啊？」黄梨香故意装傻。　



「就……那个……咳！」周裕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太常喊小东西的名字，所以感觉有些拗口。「杜惠瑜。你有看到那家伙跑去哪儿了吗？」　



「小瑜？」黄梨香面不改色地对周裕撒起漫天大谎。「她跟一个很斯文的男生离开球场了，已经走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们好像说要一起去吃早餐的样子。」　



「什麽？」周裕不禁有些冒火，今天输球已经够呕的了，那家伙竟然还丢下他自己跑去吃早餐？「等等，你说，她跟一个很斯文的男生『一起』去吃早餐？」　



「对呀！裕学长，是一个长得很干净、很文静的男生喔！不知道是不是小瑜高中时候交的男朋友，他们刚刚聊得好开心喔！」　



黄梨香说谎完全不用打草稿，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让周裕误会杜惠瑜，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讲得出来。　



「真好，小瑜有这么一个好像白马王子的男朋友，我真的好羡慕她喔！」　



输球的闷气再加上女人被拐跑，周裕在瞬间爆发开来。「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要去哪里吃早餐？」　



他打算扁得那个男人再也不敢吃早餐！双手紧紧握拳，周裕气得七窍生烟、嘴角抽搐。　



「我也不清楚耶！哎唷！裕学长，不要提小瑜了，你不是嫌她老是缠着你吗？她走了不是很好？」黄梨香的小手缠上周裕健硕的手臂。「裕学长，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早餐好不好？」　



「不要。」周裕一点面子都不给黄梨香，用力甩开她的手，抄起放在地上的大包包，将篮球摆进橘色的网绳里。　



「裕学长！」黄梨香还想继续施展缠人功，但是周裕连瞧都不瞧她一眼。「你不是不喜欢杜惠瑜吗？为什么她一天到晚缠在你的身边就行，换成我就不行呢？」　



「第一，我喜欢谁、不喜欢谁，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第二，就算我真的不喜欢杜惠瑜，也不见得会喜欢上你。」周裕伸出黝黑的右手食指点着黄梨香的额头。「这样你懂了吗？」　



然后周裕背起黑色大包包，拎着篮球潇洒地走人，徒留被他气得半死的黄梨香在原地猛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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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一直无法说服汪采萱，眼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杜惠瑜还被困在学校侧门的早餐店里。　



「哎唷！惠瑜，你干嘛那么小气？和我们一起海边去玩啦！你不是说那个学长的比赛一个小时后就结束了吗？」　



「对呀！现在应该已经结束了……」杜惠瑜心惊胆战地看着时间，她再不回球场去的话一定会死得很难看，她可承受不了周裕的怒火呀！　



可是她又无法丢下汪采萱和张绍书，他们今天特地到学校来约她和周裕，怎么拒绝都赶不走他们。　



「那我们要走回去球场吗？还是直接打电话叫那个学长出来？」汪采萱拍打着杜惠瑜的手臂，捉回了她的注意力。「绍书的车停在你们学校另外一个校门那边耶！还是我们约学长在那边见面？」　



「采萱，我看还是算了，你和绍书自己去玩就好了。」　



周裕要是看到他们的话，一定会生气的！她已经可以想像他发现她偷偷溜走的表情，要是让他知道她溜走是跟汪采萱和张绍书一起来吃早餐的话，他会更加地生气。　



才想到这里，包包里的手机便响了起来，杜惠瑜一看来电显示，果然是周裕打来的。　



「喂？学长，对不起。」　



杜惠瑜一接起电话就先道歉，看得旁边两人直皱眉头。　



「我刚刚遇到朋友，所以被他们拉到校外来吃早餐，你比赛结束了吗？我买汉堡去给你吃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周裕正好经过这间早餐店，当他瞥见杜惠瑜背影的同时，也看见那两个坐在她对面的「朋友」。　



「你到底跟谁在一起？竟然敢丢下我一个人偷跑出来？」　



「没有啦！就是……」杜惠瑜想起自己曾经答应过周裕，绝不再提起汪采萱和张绍书的事情，所以只好胡乱编了个不算谎言的藉口。「就是我的同学嘛！学长你不要生气，我现在马上就回去球场找你，好不好？」　



「不用了。」一看到那两个人，周裕心头的无名火就狂冒，一个是那家伙曾经喜欢过的男人，一个是直到现在都还喜欢那家伙的女人，不管哪一个都让他看不顺眼到了极点。　



「学长！」杜惠瑜惊讶地望着手机，周裕竟然气到挂她的电话，不赶快回去不行了。「采萱，真的很对不起啦！我们下次再约，好不好？学长生我气了，我要回去球场了……」　



「惠瑜，来不及了，你的学长已经来了。」汪采萱吐着舌头指着杜惠瑜的身后。看脸就知道，这个学长还真是难相处哩！随便一点小事情就生气，会不会太小家子气啦？　



「学长……」杜惠瑜小媳妇般地起身迎接周裕。「对不起啦！他们突然跑来，我只好带他们出来吃早餐……」　



「你要走的话起码跟我讲一声呀！」　



其实最让周裕生气的是她竟然随随便便就被带离他的身边，尤其是眼前这两个危险人物……　



「对不起嘛！」因为不想看到周裕生她的气，杜惠瑜频频低头道歉。　



「我说学长啊！你呢，又不是惠瑜的男朋友，有必要管那么多惠瑜的事情吗？」　



汪采萱看向周裕的眼神充满挑战与怒气，哼！竟敢这样折磨她的惠瑜，把她温柔可人的小惠瑜变成唯唯诺诺的小可怜，实在是有够气人的！　



「喂！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情，再怎么样都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插嘴吧？」　



周裕不禁在心底暗骂：你这个死八婆、臭双性恋，赶快去找别的女生爱吧！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女人了。　



「学长，你怎么这么说话？」心爱的人站出来向敌人开火，张绍书连忙跟着出征应战，他虽然只能讲理，不过还是会誓死保卫心爱的女友。　



「采萱也是一番好意，会想干预你们之间的事是因为我们都很关心惠瑜，你不可以总是这样欺负她，仗着一个女孩子死心塌地喜欢着你，就毫无节制地欺陵她，你这样子算是男人吗？」　



「对嘛！我们尊敬地称你一声『学长』，全都是因为惠瑜的关系喔！要不是因为惠瑜喜欢你的话，我才不管你是不是我们学校毕业的哩！」汪采萱的不满全写在脸上，就算周裕当年是风靡全校的少女杀手，也不可以这样子欺负她的惠瑜。　



「你们……你们等一下啦！」杜惠瑜惊恐地来回望着汪采萱和张绍书。　



他们三个人怎么会一见面就吵起来呢？还说是为了她好呢！也不看看她现在处境有多为难，呜……早知道就不跟他们出来吃早餐了啦！惹得周裕生气发火，最后倒楣的还是她。　



「学长，如果你根本就不是真心想跟惠瑜交往的话，那么就请你放开惠瑜吧！」汪采萱郑重地恳求着周裕。「惠瑜她很死心眼的，如果你不彻底一点拒绝她的话，她会一直认为自己还有机会，然后一直待在你的身边浪掷掉宝贵的青春年华。」　



「学长，感情不可以用玩耍的心态来看待，请你认真一点思考好吗？惠瑜是我们的好朋友，我们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任何的伤害。」张绍书义正词严地拉开杜惠瑜，勇往直前地挡在她和周裕之间。「请你当着惠瑜的面跟她以及我们说清楚好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惠瑜的？」　



杜惠瑜真想当场挖个地洞躲起来不要见人，她虽然很想听这个问题的答案，不过她已经瞄到周裕愤怒的脸庞，糟糕了，真的惹他生气了啦！　



「你们这是在干嘛？」周裕被汪采萱和张绍书的一搭一唱给震慑住，好一会儿之后才找回攻击的气力。「这家伙已经是我的了，我才不会把她还给你们哩！」　



周裕长臂一伸，从那个白马王子身后抢回了他的小东西。　





第十章　



很久没有看到这么蓝的天空了。　



杜惠瑜依偎在周裕的身旁，与他十指紧握地沿着堤防散步。　



拗不过汪采萱的纠缠，他们在早餐店吵完架之后，还是一起坐张绍书的车往海边前进。　



然而远方的美景却只是轻轻略过杜惠瑜眼前而已，她望着身旁的周裕，心里塞满好多好多的疑问。　



「学长……」杜惠瑜的心头缠了千千万万个结，那郁闷连带地影响了她原本甜美可人的脸蛋，细扬的柳眉纠结在一起，鼻子嘴巴也皱成一团。「你刚刚说……」　



学长说她是他的，她想问他：这几个简单的字可以代表爱情吗？　



「我刚刚说了什么？」周裕露出选择性失忆的表情。　



他其实对自己的心态还有些保留，刚刚他会那么激动是因为那两个人，谁教他们三个人的关系那么复杂，让他不生气都难。　



尤其看到他们现在正和冲上岸的浪花玩得那么开心，周裕的闷气更是在心中汹涌地发酵着。　



什么DoubleDate嘛！他一看到他们就有气，竟敢提议什么双约会，他真想将他们一脚一个踢进太平洋里，永远不要再见面算了！　



杜惠瑜鼓起好大的勇气，勇敢地提出她最想问的问题。「学长，你刚刚那样子说的意思是……你喜欢我吗？」　



「嗯。」周裕闷哼了一声，既没承认也没否认。　



「学长，请你告诉我好不好？」　



就像汪采萱说的，杜惠瑜真的是个很死心眼的女孩子，如果周裕一直维持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她只会继续痛苦下去。　



周裕蓦地停下了脚步，选了块干净的地面与杜惠瑜双双坐了下来。一我喜欢你。」　



杜惠瑜讶异地望着周裕。「真的？」　



「嗯……可能吧！」周裕往后躺了下去，右手臂撑在自己的头下，仰望着上方一望无际的蓝天，那连一丝白云都没有的纯粹，让他心境渐渐清晰明朗了起来。　



原本雀跃的心被后面补充的那句话重击了一记，心脏瞬间停顿了两秒，杜惠瑜紧接着追问：「为什么？」　



「可能」这词听起来很微妙耶！可能是喜欢，也可能是不喜欢呀！　



「啊！你好烦喔！」周裕将双眼闭上，以为自己可以逃离那愈来愈清晰的感觉。「总之，我不讨厌你就是了，这样应该可以算是喜欢吧？」　



杜惠瑜静静地望着周裕的脸。「学长，为什么你不能清楚地界定到底是不是喜欢我？那当初你是怎么确定你喜欢心文学姊的呢？」他曾经那么殷勤地追求心文学姊，那时他的心情又是怎样的？　



转过头瞪了杜惠瑜一眼，周裕又移回原处闭上了眼。　



「学长，请你告诉我嘛！」杜惠瑜的心充满了汹涌的醋意。「你现在还喜欢心文学姊对不对？所以，你才没有办法空出完整的心来喜欢我。」　



「你不要乱猜。」　



「那不然是怎样？」杜惠瑜并不想往坏的地方去想，但是那个想法硬是冒了出来。「还是学长真的只把我当成是免费的性玩具？喜欢的时候留在身边玩，不喜欢了就随手丢掉？」　



「不是叫你别乱猜吗？」周裕皱起眉头。「也许一开始是这样没错，但是后来……」　



「后来怎样？我好想知道喔！」　



周裕烦躁地沉默了下来。他难道是在害怕吗？看到她那么渴望得到他的承诺，他却一直鸵鸟地不去理会，会被那两个人臭骂一顿也是罪有应得的。　



周裕还是不肯说明，杜惠瑜着急地望着他，他的心真的好难猜测、好难懂喔！再这样下去她根本就摸不清楚爱情的方向。　



也难怪她会觉得迷惘，她实在是极度缺乏安全感呀！　



周裕一直不给她承诺，原本她早已经死心了，只求往后可以继续待在他的身边就满足了，但是今天早上他为了她而狂吃醋的表现，又让她燃起无限的希望。　



「学长……」杜惠瑜轻轻叹息，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逼出他口中的答案。　



「烦死了！」周裕突然在堤防上用力跳了起来，连带地也将杜惠瑜拉起。「走！我们回去好了，待在这里什么都不能做。」　



「咦？什么？要回去了？」杜惠瑜看着不远处的张绍书和汪采萱，他们俩正在细白的海浪翻腾中玩得正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