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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肥燕瘦-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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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相信你绝对愿意跟我们合作，并且也相信你绝对不是街上的路人。”勒莫夫说着直起了腰，眼睛笑眯眯地盯着甄圈圈。
“为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实话。”
“呵呵……我们先谈谈合作的条件吧……”勒莫夫放下二郎腿，双手拄着拐，身体前倾，笑道：“我们只需要你提供那个昆山制剂厂地下结构图，我们将给你不少于一百万欧元的报酬……”
“啊——”靠，一百万欧元？假币吧？不过，甄圈圈没有心思考虑是真币还是假币，耸耸肩道：“我哪有什么结构图，从来也没见……”
勒莫夫却是呵呵笑着打断道：“你是没见过，但你的脑子里有，呵呵……”
“呃？我脑子里？”
“甄先生，你刚才也说了，你进去过一次，我想，凭你的记忆好好想一想，应该可以给我们画一张结构图，呵呵……”
“……”
“呵呵……如果你的结构图画的足够详细，或许两百万欧元也说不定……”欧元的概念在勒莫夫口中好像是纸的概念。
操，原来这么回事！不说这一百万还是两百万欧元是真是假，就是一千万两千万劳资也要有命花啊。即便我有命花，这他么出卖希玛的事，劳资会干么？妈的，为了希玛，我连“老婆”都骗了，你能比得上我亲亲小倩么？
“哦，这样啊，可惜很遗憾，我当时进去的时候被蒙了眼睛，啥也不知道。”甄圈圈虽然口气很诚恳，但任何人也听出来是胡编的。
“呵呵……甄先生，不要这么着急地拒绝，你好好考虑一下，晚上我再来问你……”
“勒莫夫先生，我想你不用等到晚上了，这什么结构图我想我是不会画的，你们还是放了我，并且，我保证，绝不会跟文森特家族说你们戴姆勒家族要打他们的主意，就当这事没发生过，我受点委屈就算了……”甄圈圈同学的想法很傻很天真。
“呵呵……是么？你不再考虑一下？”勒莫夫笑嘻嘻地站了起来。
“不用了。”
“哦……那真的是很遗憾。不过，我想你会改变主意的，呵呵……”
“勒莫夫先生，我这人一贯说话算话，你还是把我放了吧，省得你在我身上做无用功，不是浪费你时间么？”
甄圈圈同学的确是为勒莫夫着想，但这话无疑被勒莫夫看成了挑衅：年轻人，我想让你同意合作起码有一百种方法，不知道你能“享受”几种呢？
勒莫夫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看了看甄圈圈，却是没说话，举步走出了房间。
他每走一步，便用拐杖拄一下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嗵”、“嗵”声，不知道那根拐杖是啥做成的，貌似很沉重。
当勒莫夫走出去，“嘭”一声门被关上后，耀眼的灯光也熄灭了，屋里再次陷入黑暗。
甄圈圈尝试着又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椅子竟似焊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便放弃了挣脱的想法，干脆眼睛一闭，养起神来。
靠，听勒莫夫的口气，这戴勒姆家族貌似比文森特家族还牛B啊，那他们杀个人还不是跟玩似的？这次会不会玩大了，小命丢这儿啊？甄圈圈想到这个问题，心里也是惴惴不安。
甄圈圈想着想着正要睡着的时候，屋内的灯又亮了，跟着门被打开，有人走了进来。
甄圈圈正要扭头看去，耳边只听到“唰”的一声，伴着一阵劲风，绑着自己双手的绳子被利器一下割断了。
紧跟着又是“唰唰”两声，绑着身体和腿部的绳子也被割断。
甄圈圈以为这个勒莫夫终于想通了要放了自己，便在椅子上伸了伸胳膊，然后站起来又活动了一下被捆绑久了酸麻的身体和四肢。
一回头，站着两个人，其中理个平头身材壮硕那位，正是将自己擒回来的那个大汉，站那儿像个金刚一般，双手抱胸睥睨着甄圈圈。“金刚”旁边站着一个三四十岁，比金刚矮了一个头，扎了个马尾辫，唇上一撮八字胡，脸颊精瘦，手拿一柄剑的男人竟然是黄种人。看他身穿一身洁白的练功服，还以为是街头卖艺的呢。
黄种人看甄圈圈转过身来，朝他面无表情道：“甄先生，你真的不考虑跟戴勒姆家族合作？”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有些生硬的华语里没有说“我们戴勒姆家族”，而是直接说“戴勒姆家族”，貌似这个戴勒姆家族跟他无关，并且，他的口气中对戴勒姆家族也没有尊敬之意。
当然，甄圈圈没有捕捉到这些信息，听他说完便摇摇头道：“我已经跟勒莫夫先生说过了，我不会给你们画什么结构图的。”
黄种人不再多言，朝那个金刚一点头，退后了一步。
金刚好似早已不耐烦，得到黄种人暗示，一个跨步已逼近了甄圈圈，没等甄圈圈有所反应，对着甄圈圈搂头就是一拳。
甄圈圈连忙伸手去挡，但金刚的拳速很快，力道极大，虽然被阻隔了一下，但碗大的拳头已重重地击在甄圈圈腮帮子上。
甄圈圈脑子“嗡”的一声，身体向后倒去，但金刚并没就此停手，紧跟着快步上前，对着他胸口又是一记重拳，直接将甄圈圈近两百斤的身体打的飞了起来，“嘭”的一声撞在了墙壁上，甄圈圈只感到浑身撒了架般瘫在了地上，一张嘴，吐出了一口血，血中赫然有两颗牙齿。
打架也算勇猛的甄圈圈，在金刚手下两个照面便瘫在了地下，尝试着要爬起来，但金刚显然还没完，两个跨步已到甄圈圈跟前，对着甄圈圈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每一拳的击打，都让甄圈圈感到钻心的疼痛；每一脚的踢踹，都让甄圈圈横飞而起，又重重摔落在地。
这一番殴打，貌似要将甄圈圈活活打死。
甄圈圈身体蜷成一团，身体的疼痛感渐渐消失，人也慢慢失去了知觉。
上部：成长
077 祸水
1
猛地一下，甄圈圈睁开了眼睛。
这才发现自己的头被人摁进了满满一盆水的水池中，倒不是呼吸困难，而是冰凉的水一下将他刺激醒了。
甄圈圈本能想要挣扎，但摁住头的手强劲有力，却是不容他动弹分毫。
脑袋被冰镇，意识是异常清晰，他这一挣扎，也让他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浑身如针扎般的刺痛。
“咕噜噜”喝了几大口自己的洗脸水，甄圈圈被拎出了水面，一阵剧烈的咳嗽后，那温和的声音又在甄圈圈耳边响起：“甄先生，我想你现在肯定很清醒，我再问一遍，你同意跟我们合作么？”
揪住甄圈圈头发的金刚将他的头拉起来，脸对着勒莫夫，甄圈圈大口喘着气，脸上肌肉不停地抽搐，不知是疼的还是被冰水冻的。
甄圈圈努力将高高肿起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明亮的灯光下，又看到了一脸笑意的勒莫夫。
操，都打成这样了，我还跟你合作，那他么不是白打了？
甄圈圈没有理他，看了一眼便闭上了眼睛。
“呵呵……年轻人，很有骨气嘛，很好很好……你们中国有句话叫‘不见棺材不掉泪’，我想甄先生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呵呵……我这儿没有棺材，不过，我有比棺材更可怕的东西，不知道你会不会掉泪。”
我当然明白什么意思，是你这么理解的么？靠，还“比棺材更可怕的东西”，我呸啊，棺材有啥可怕的。拜托，你不理解就别乱解释行不？没看我胖啊，我心脏不好，血压高……
甄圈圈正想着，人已被金刚拎着脖子架了起来，紧跟着两只手腕上被绑了冰冷的铁链，金刚一拉，甄圈圈立时两手撑开双脚离地被吊了起来。
甄圈圈疼的忍不住哼了一声，但仍是闭着眼睛。
啥十指连心？我特么怎么感觉浑身都连着心那！！！
“呵呵……怎么样？甄先生，还需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勒莫夫伸出那根黝黑闪亮的拐杖，挑了挑甄圈圈的下巴。
爱咋咋地，要我低头我是你孙子！
甄圈圈头一偏，让开拐杖，却是没有睁开眼，更是懒得说话了。
勒莫夫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那个黄种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没拿剑，却是拎着一只长长的箱子。
勒莫夫点头示意了一下，金刚手一松，将铁链稍稍向下放了放，甄圈圈已感觉到脚尖碰到了地面。
这时，那个黄种人在甄圈圈身前蹲下，将那箱子在地上打了开来，里面竟然是各种造型、寒光闪闪的刀具。
黄种人看着这些刀具，眼里立时放出兴奋的光，轻轻用手拂拭，像是爱抚自己的情人。
一伸手极快地拿起一把细长细长的刀，宽度不足一公分，却有半米多长。刀身擦得雪亮，在灯光下泛着刺眼的寒光。而窄窄的刀身上，有一道深深的凹槽。
黄种人拿着这把刀虚空挥了两下，竟是发出尖锐的“嘘嘘……”声。
“唰”的一声，甄圈圈只感到胸口一凉，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甄圈圈厚厚的羽绒服被齐齐的在中间一刀剖开了，还没等他有所反应，黄种人那把刀又是“唰唰”几声，干净利落地替甄圈圈脱光了衣服，都是一刀将衣服剖开，并且，绝对没有伤及甄圈圈皮肉。
不过，眼尖的话可以看到，削开甄圈圈内裤时，削断了几根甄圈圈黑黑的卷毛。
好锋利的刀！
“呵呵……甄先生，如果你现在同意合作的话，还来得及。”勒莫夫貌似很欣赏黄种人的“刀法”，跟甄圈圈说话，却是对着黄种人满意地点了点头。
甄圈圈一身还布满青紫淤痕赤果果的身体，暴露在几个大男人眼皮下，没感觉到冷，也没感觉到不好意思，却只感到饿，刚才的昏迷，貌似已经错过了几顿正餐。
不过，逞能逞到现在，自然不会半途而废。
甄圈圈又闭上了眼睛，操，大不了替我开膛破肚！
黄种人将刀“唰唰唰”玩了几个漂亮的刀花，突然用刀身“啪”打了一下甄圈圈左胸口。
甄圈圈一激灵，一下睁开了双眼，竟是眼睁的很大。
黄种人反手又用刀使劲拍了一下左胸心脏处，心脏受此击打，跳动的更是欢快起来。
紧接着，黄种人举刀往前一刺，刀身平平的刺进了他的左胸处，正好在那个枪伤以上两三公分的位置：心脏所在！
黄种人下手极有分寸，鲜血顺着那道凹槽立刻流了出来，却并没有伤及到心脏。
而随着他的手腕轻轻用力，刀也一点点向心脏靠近，而血液却是越流越快。
“呵呵……甄先生，如果你改变主意，就点个头吧，年纪轻轻就这样丢了性命，可太不值了！”
甄圈圈亲眼看着自己被放血，没感到疼痛，却感到一阵头晕：奶奶滴，难道我晕血？
甄圈圈赶紧闭上了眼睛，脑子里闪过一个词：红颜祸水！妈的，这个词太他么有道理了，咋以前没注意？希玛，上次没被枪打死，这次却要被刀杀，你难道真是传说中的“祸水”？唉……就算你是祸水，我也认了……小倩……爸……
黄种人下手极慢，甄圈圈能清晰地感觉到刀一点一点的推进，而随着刀的不断深入，血液也越流越急……
甄圈圈突然感到心一阵绞痛，脑子“嗡”的一下，便再次失去了自觉。
当然，勒莫夫不想让甄圈圈就这么死了，他对中国文化很有研究，特别对满清宫廷的十大酷刑很是感兴趣，怎么会这样容易让一个人死呢？
不知过了多久，甄圈圈又悠悠醒转了过来。
甄圈圈感觉到自己是躺着的，但身体已经不属于自己，仅有思维还可以运转。
他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对眼前的人影一无所觉。
慢慢……
慢慢……
意识和感觉一点一点又恢复了过来，最先感觉到的，是胃部抽搐引起的腹部疼痛。
如果甄圈圈能拿出手机看时间的话，他已经被捉来整整两天了。
两天啊，对少吃一顿就倍感痛苦的甄圈圈来说，真是比刀剐他还难受。
甄圈圈眼前模糊的人影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仍是那个笑眯眯的勒莫夫。
勒莫夫伸出一只手在甄圈圈眼前晃了晃，呵呵笑着不紧不慢道：“嗯，身体还不错，只是不知道你还能坚持几天。年轻人，何必这么倔强，只是画一张结构草图而已，并且，我们也不会透露是你画的。我认为，你还是同意的好，不然，外面的花花世界还没去好好享受就这么死了，真是太可惜了，并且，因为一个女人而丢了年轻的生命，太不值了……”
勒莫夫盯着甄圈圈看了会儿，见他眼神直直的，也面无表情，停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你们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我们法国却是没人信奉，我也不相信。呵呵……我就是一个你们眼中的坏人，很坏很坏的人，或许，我杀过的人比你认识的人还多，你看，我现在不是活的好好的么？我才不信你们说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如果你人都死了，善报还有什么用呢？”
甄圈圈才没有想过善报恶报，更没考虑过做好人还是坏人，现在社会好人坏人哪里能分清？代表正义的警察也有败类，打家劫舍的也有侠客。
甄圈圈的处事观很简单，既不想成为蜘蛛侠，也不想成为什么英雄，我就是一个小平民，简简单单过日子，对我好的就是朋友，跟我作对的就是敌人。
对朋友，不说两肋插刀，就是浑身插刀我也愿意；对敌人，抗争到底，绝不手软，也绝不低头！
甄圈圈闭上了眼睛，妈的，死就死吧，唯一希望的就是希玛、文森特家族能给我报仇，把这个他么的勒莫夫碎尸万段！
“甄先生，我给你时间，你再考虑考虑，年轻人，不要冲动，更不要意气用事。呵呵……几天没有吃东西，你肯定饿了，如果你同意了我的建议，不但马上让你吃个饱，还让人好好伺候你，我们这儿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不管是东方人还是西方人，嘿嘿……绝对不比那个希玛小姐差。”
勒莫夫说完，用手拍了拍甄圈圈的脸，便离开了。
靠，你他么早干嘛去了？要是一开始就使美人计，或许我心一软，画个图给你们也说不定。现在劳资命都快没了，还说个屁！想不到这趟法国之行，竟然是死亡之行，早知如此，我应该把我的亲亲小倩推倒了，唉……不知道要便宜了哪个王八蛋。
甄圈圈脑子里画面一闪一闪，像幻灯片一般，一会儿想到父母，自己客死他乡，他们还一无所知……一会儿想到叔叔还有慕容小环，心里泛起一股温暖……一会儿又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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