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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肥燕瘦-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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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刚刚八点多钟,又是周六,大部分上班族都在家睡懒觉呢,路上车少,车流速度还是蛮快地,甲壳虫的速度就不低于八十迈。
甄圈圈吓一跳,赶紧伸手一把将方向盘打过来,嘴里喊道:“你干什么?想死啊?”
柳雨晴心里也慌了一下,可一听甄圈圈的话,马上摆出了一副委屈无比的表情道:“嗯,我就想死了,如果你不让我做你老婆,我还是死了算了。”
她可不是说说了事,竟是真的一打方向盘就横着朝右侧车道一辆车撞了过去。
甄圈圈急了,草你~妈的,跟劳资玩真的啊,这特么撞上去你没事我肯定先遭殃了。
再次伸手抢方向盘,将车打正。
但柳雨晴仿似受了刺激,这车还非撞不可了,也是抢夺方向盘。
女人不仅仅天生是演员,也是天生的阴谋家和攀比家,她和慕容小环这两个聪明漂亮内心都是高傲无比的女人之间的争斗更是刀光剑影暗潮不断。但她始终被慕容小环踩在脚下,那一种屈辱是常人不可揣测的。而今天,慕容小环的哥哥,也是这么屡次打击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更主要这个甄圈圈还是个明显的色狼,对向来以美貌自负的柳雨晴来说,这种打击比慕容小环更甚,让她接受不了,让她突然变得癫狂。
这可好,一路上就看甲壳虫走起了蛇步,S形曲线让左右车道和后面的车避之唯恐不及,当然也是引起周围司机的一片咒骂。
我草,这娘们不但是贱货,还是个疯子。
甄圈圈额头冒汗,背上也冒汗,连着好几次柳雨晴油门加速,要不是他眼疾手快,肯定撞上前面的车,让甲壳虫变成一坨屎。
甄圈圈火大了:你他么想死,也别拉上劳资垫背。
甄圈圈手一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身子就向驾驶座挤了过去。
人一疯狂起来,往往是不受控制的,更何况柳雨晴还真是受了刺激。
我上辈子欠你们兄妹俩的么?
柳雨晴不是和甄圈圈抢方向盘了,而是对甄圈圈又抓又挠起来,像是被甄圈圈强暴了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镇定。
甄圈圈哪有功夫跟她扭打,两眼紧紧盯着前面,一手控制着方向盘,好在是自动拨,一只脚早跨过去将柳雨晴的腿別开,控制着油门,对她突然的歇斯底里是异常愤怒,根本不考虑怜香惜玉,另一只手反过来一把掐着柳雨晴的脖子,也不管她使劲地掐,随着自己的身子整个移了过去,手上用力一扳,已将柳雨晴横倒,一屁股坐在了她腰肢上。
由于车身太低,甄圈圈弯着腰,勾着头,摆好姿势,完全控制了车子后,回手又将试图抬头咬自己的柳雨晴脖子摁住了。
柳雨晴哪里受过这般凌辱,像疯了般挣扎踢打,原本就开的很低的衣领扣子早已扯掉了几个,胸口那两团不管是尺寸还是外形都极其让人喷血貌似随时要挣脱文胸束缚的双峰完全暴露出来。
甄圈圈是什么身手?
虽然无暇去欣赏这无边的春色,但绝对保证:你一切的挣扎都是无用功!
不过,甄圈圈摁住柳雨晴脖子的那只手臂可是遭了殃,被柳雨晴是掐、挖、抠、拧、挠等一系列女人打架的标准套路整的是青一道紫一道血一道。
甄圈圈懒得理这个“发疯的贱货”,满肚子火,慢慢将车靠向路边,停了下来。
“啪”的一声,甄圈圈收手就给了柳雨晴一嘴巴。
“劳资最恨打女人,但不打你咽不下这口气。劳资不陪你完了,你想死自己去吧。”
甄圈圈说完,推开车门就下了车,离开甲壳虫有几米远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看看手臂上的伤痕,不禁低骂一句:臭婊子,打你一巴掌还便宜你了!
抬头看有出租车过来,也懒得去挤公交了,便抬手招车。
上部:成长
131 书法
有些人交往了几年,甚至十几年,也是泛泛之交,有些人或许只见过一面,交谈几句,就可以引为平生知己。
林海枫跟慕容根便是如此,偶然机会在一次酒宴上见了一面,聊了几句却是越聊越投机,大感相见恨晚。
虽然都将对方视为知交,但俩人平时见面极少,一年也没几次。
前天在八十八间堂私人会所,慕容根接待一个老战友,会所里的接待经理见慕容根这个贵客过来,自然是立马告诉了正好也在会所内的老板林海枫。
两人自从春节期间见了一次,已经半年没见面,聊得很是尽兴,说事业,评社会,谈家庭,自然也聊到了子女。
林海枫想起了甄圈圈,便问了问慕容根。
慕容根很是给力,貌似对这个侄子的欣赏比对自己的女儿还要满意,是狠狠地夸奖了一番,完全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甄圈圈的“光荣”事迹是一股脑地告诉了这个挚友。
这样一来,林海枫对甄圈圈是好感倍增,自然是认为甄圈圈这么长时间没来找自己,是在忙于功课,哪里会想到甄圈圈现在是忙功课为辅,泡妞为主,完全忘了他要向林海枫去请教书法。
今天周六,没有睡懒觉习惯的林菲菲将喜欢赖床的林燕儿轰了起来,说要去逛街买东西。
正好林海枫也是没事,吃早餐的时候,便让林菲菲给甄圈圈打了那个电话。
当甄圈圈右手臂包括手背贴满了创口贴,摁响了上海滩花园洋房一个五六百平米的独栋别墅门铃时,已是上午十点多钟。
林海枫的书房很是宽敞明亮,足有四五十平米,面朝黄浦江一面是整块的落地玻璃窗,而靠玻璃窗是一个五六米长的条形玻璃台面书桌,如此宽大的书桌上清清爽爽,错落有致摆放了几件东西:正中间是一盆天竺葵,将书桌一分为二,右边是一台电脑和一本厚厚的《资治通鉴》;盆景左边显然是林海枫挥毫泼墨之地,桌前已铺了几张上等玉版宣,纸质纯白细密,柔软均匀,棉韧而坚,光而不滑,透而弥光。条形镇纸石左上方,是一只翠管笔筒,里面插着大大小小十几支上等金丝楠木为杆的湖州狼毫,支支笔皆具备‘尖、齐、圆、健’笔之四德;镇纸石右上角,一方四砚之首的端砚上斜放着一块徽墨精品,光泽润厚,幽香怡人,闻之竟有清心之效。
甄圈圈一进来,看到如此排场,暗赞一声:我靠,不愧是大师啊,光看这副行头就不是一般人。
眼睛一瞥,看到书桌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装裱精致的《满江红》作品,当然是林海枫所作。
能被林海枫挂在自己书房,想来是颇为自赏。
这特么还真不是盖得,林海枫不愧是中国书法协会名誉会长,但见这幅字深得王羲之“丧乱帖”之笔意,既写出了岳飞《满江红》这首词气壮山河、悲天悯人的气势,字里行间又庄严肃穆,拂郁悲愤,整个作品用笔纵逸,清刚峭拔,绝对是大师风范。
甄圈圈看的是眼睛发直,叹服不已:奶奶滴,我也临摹过书圣的“丧乱帖”,自以为深的笔意要领,跟林海枫比起来那真是小巫见大巫。
“呵呵,圈圈,你对叔叔这幅字有什么见解?”站在甄圈圈身旁的林海枫笑嘻嘻问道,也是想看看甄圈圈是否胸有点墨。
甄圈圈那还不赶紧拍马屁,脸上一副白痴样,一脸崇拜道:“林叔叔,我哪有什么见解,我只是知道,您的字显然已深得书圣‘丧乱帖’无垂不收、无往不复之笔法要义,绝对称得上是一幅传世佳作。”
“呵呵,看来圈圈对王羲之的字也是颇有研究,能说出‘丧乱帖’之用笔精要,已经很不错了。”这个马屁拍的,林海枫对甄圈圈又多了一份欣赏,“这样吧,圈圈,叔叔就倚老卖老,你也写上几个字,叔叔给你点评点评。”
甄圈圈今天过来,本就是要请教林海枫,闻听之下,也是不推辞,摸摸头憨憨地一笑:“嗯,希望叔叔别取笑我。”
走到案桌前,趁林海枫去取水来研墨的时间,甄圈圈考虑了一下写点什么好。
靠,还想个屁啊,当然是《经脉》中的书法啦,应该是自己最高水平的体现了。
很快,林海枫舀了一杯水过来,正要亲自动手研墨,甄圈圈哪敢如此放肆,“林叔叔,我来我来……”赶紧抢过徽墨,自己动手。
不一会儿,准备工作做好,甄圈圈早已握笔在手,深吸一口气,饱墨舔笔沉思片刻,便将自己的“胸中点墨”淋漓尽致地展现给了林海枫。
这时室内宁静无声,但见甄圈圈握笔之手如鹤飞低舞,飘然欲仙,很是像那么回事。
如果不懂行的人,肯定是被甄圈圈的字唬住了,但见他用笔纵横开阖,龙飞凤舞,宛如施展武功一般,每字忽大忽小,或如灵蛇盘腾,或如猛兽屹立,字里行间俊逸处如风飘雪舞,厚重处如虎蹲象步,怎么看都是一幅旷世之作!
《经脉》一书虽有上千字,但甄圈圈废寝忘食地临摹它已经几个月,这时候写起来绝对是信手拈来,堪堪写了四五十字,纸已布满,甄圈圈便也停下了笔。
林海枫是什么人?
他要是不懂行之人,中国书法界就没人敢说懂行了。
虽然对甄圈圈这满纸的字连连点头,不管是运笔还是布局,都足见功力,至少在研习书法上浸润了十多年。但甄圈圈写第一个字,林海枫便看出,甄圈圈这是临帖之作。虽然这临帖临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再怎么真,掩盖不了“临”的事实。
“圈圈,这便是那本《经脉》一书中的字吧?”林海枫微笑道。
甄圈圈闻听之下,对林海枫更是钦佩,摸摸后脑勺,点了点头,眼中露出“请您指正”的神情。
林海枫却是伸手拍了拍甄圈圈肩膀,“走,我们去楼下客厅,边坐边聊。”
当小保姆为林海枫和甄圈圈泡了茶端上来,林海枫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里,朝甄圈圈伸手作了个请喝茶的手势,偏头问甄圈圈道:“你喜不喜欢看武侠小说?”
甄圈圈愣了一下,不明白林海枫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但还是点点头道:“呵呵,喜欢,从小看金庸古龙长大的。”
“嗯,这书法世界其实也是一个武侠世界,各门各派,争奇斗艳,而两者却也各有互通,意境相融。”林海枫看了看满头雾水的甄圈圈,显然对自己没点评他的字而说武侠有些摸不着头脑,便呵呵笑道:“武当派创始人张三丰文武兼资,武当派的很多武功便是他练字时心意相通、情致合一时所创。呵呵,扯远了……”
林海枫端起茶喝了一口,看着甄圈圈道:“简单地说,这练字就如同练武,你投师各大门派学武,将各门各派武功招式习会,对敌攻防之时,也能看出对手出自何门何派,使用的是什么武功,从一定程度说,你也算是个武术高手。但你练的再怎么娴熟,你所施展的始终是别人的武功,而如果能将各门各派武功融会贯通,集众家之长自创武功,便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一派宗师了。”
说到这儿,林海枫看甄圈圈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笑了笑道:“你现在在书法上的造诣,便如同我刚才说的武术高手,你现在所缺的便是从字的一笔一划,从笔意、气势、布局中领悟其深意和精髓,为我所用。当然,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而要成为一派宗师,更是需要绝高的悟性,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有些人或许练了一辈子字,还是只能习字自赏,登不得大雅之堂。不过,圈圈,叔叔看好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水平,或许要不了多久,当可以有所突破,超越叔叔,说不定到时候叔叔要向你请教了,呵呵……”
这一番点拨无疑是切中了甄圈圈研习书法的命门要害,不说让甄圈圈有醍醐灌顶之感,起码也是让他站在了一个新的高度来重新审视练字之要,而不是一味地临摹,以求逼真。
甄圈圈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道:“林叔叔,您过奖了。”
“对了,你应该知道《瘗鹤铭》吧?”林海枫突然问道。
“呃?”甄圈圈这段时间脑子里经常想到《瘗鹤铭》,此时听林海枫突然提起,很是惊了一下,有些呆呆地点点头。
“你有没有发现,这《瘗鹤铭》跟《经脉》很似出自一人之手?”林海枫微微拧起眉头说道。
“啊——您这一说,好像还真是……”甄圈圈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喜道,随即又泄了气,“不过,《经脉》中的字好像没有《瘗鹤铭》作品来的雄浑洒脱淋漓尽致,应该是仿作吧?”
林海枫暗自点头,笑道:“不错,你说的的确如此。但有一个问题我们不能忽视,你该知道《兰亭序》的来历,是王羲之醉酒而书,等他清醒过来,再想写出《兰亭序》这样的绝世之作却是不能。这《瘗鹤铭》是作者为埋葬自己所养之鹤而作,有一种可能就是,他写《瘗鹤铭》之时饱含失去爱鹤的悲痛之情,以遭失鹤而悲戚,以瘗爱鹤而拂郁,情之所至而写下了《瘗鹤铭》这样的逸世作品,可是等他兴致已尽呢?”
甄圈圈睁大了眼,有所顿悟道:“您的意思是《瘗鹤铭》是作者的神来之作,跟王羲之一样,后来再想写便写不出这样的水平,而《经脉》便是他效仿《瘗鹤铭》笔意而作?”
“呵呵,我只是猜想,不过,很有可能。”林海枫沈吟片刻,脸上露出向往之色道:“如果能知道《经脉》一书的作者是谁,或许便能揭开《瘗鹤铭》这千古之谜。”
既然提到《瘗鹤铭》,自然让甄圈圈想起了心中疑问。
“林叔叔,您说《瘗鹤铭》会不会还有真迹流传于世?”
“《瘗鹤铭》真迹?”林海枫明显吃惊不小,看着甄圈圈惊奇问道:“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听别人说过?”
看来他也不知道,问也白问,甄圈圈摇摇头,嘿嘿一笑道:“我就问问,如果有《瘗鹤铭》真迹的话,那个千古之谜不是也能揭开么。”
林海枫“哦”了一声,心里想着这是绝无可能之事,一千多年了,也没出现过《瘗鹤铭》真迹,怎么会现在冒出来?
突然想起什么,林海枫问甄圈圈道:“对了,圈圈,那《经脉》一书你研究过内容没有?”
我正在研究呢,但可不能说四页纸的事。
“嗯,我开始时候研究过,但内容太深奥,理解不了,只是大体知道是讲述人体脉络的。”
“不错。现在这《经脉》一书可是成了研究中国针灸术的瑰宝,不过,据专家分析,这本书应该是图文结合,现在光有文没有图,是一重大缺憾,也让在研究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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