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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路痴嫁不掉-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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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为你好,担心你。”
——“恭喜婆妈的你提前迈入更年期。”
——“走,出去陪姐姐我喝两杯,吃烧烤去。”
——“好,我请你, 当为你接风。”
我放下手机,直接喊话:“走 ,亲爱的,刚好我在日本被剥削的一点不剩,你不请我我这个月都只能靠饭卡里剩下的钱度日了。”
“哈!万幸的是明天就是这个月最后一天!”杜晓一嗤,也放下手机,跟我一起从床上下来,换好衣服,就手挽手的冲往外面的烧烤摊。
有杜晓这样一个好朋友真是幸事,虽然毒舌了一点,婆妈了一点,可什么都是真心实意的为你好。
她说的对,顺其自然就好,敌不动我不动,这一次,我不幸我这个伟大的无产阶级还能着了他小小的资本主义的道去!
在汪东和我分手之前,我就如初生牛犊不怕虎,总觉得水滴石穿,坚信着只要功夫深,铁杆磨成
针,可那之后,我就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乌龟,只会缩在壳里,别人碰我一下,我懒懒走一下,平时继续缩在厚厚的壳里,减少被伤害的可能。
想想,乌龟呢……我喜欢这种生物不是没有道理的,而在顾扒皮的逼迫下承认自己是乌龟也算是对自己有个清楚地认识。
前一天晚上和杜晓喝的有点高,喝完回去又聊了大半夜,再拿着拖把隔墙捅了好几个夜归的高跟鞋女,算是义务干了干替人民醒酒的革命工作,结果第二天拼死拼活在三个闹钟和杜晓床头扔来的一个抱枕和她假装闹钟再响下去她就要扔厚厚的考研书的 胁威胁下醒了过来。
到镜前一看,浮肿的脸上,硕大的两个黑眼圈,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这个样子去上班,人家肯定不会相信我去了日本,而以为我去了啥非洲难民营,为那边的艰苦民生心伤,哭红了双眼,彻夜难眠。
我拿出化妆品化了点妆,深觉自己悲哀,才21岁半,就被逼着用化妆品来掩饰沧桑和疲惫。
画完妆我一看表,几乎可以断定自己将因为高峰期而迟到半个小时左右的结局,提着包包冲出门,却在门口看见了一辆很惹人注意的车,在被树叶遮挡的稀疏而明媚的晨光下,更是耀眼,连同着站在车边的那个人都更是仿若出尘,让人不敢直视,怕看久了发觉是个幻觉。
我也想认为自己是幻觉,可站在车边的人看见我出来,就掐掉了手里的烟,命令式的一个“上车”,然后绕到了驾驶座打开门坐了进去。
我无奈的发现自己又被他的冷脸给冰冻了,正在犹豫自己是要坐前边还是像首长一样坐后面的时候,副驾驶座的车门就打开了,替我省了决定这一道工序,我坐了进去,他接过我拉了一半的安全带帮我扣上,再启动了车。
“总经理,谢谢你来接我,真是让小的我受宠若惊。”车厢里的沉默在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后被我首先打破。
“如果我不来接你,你是不是又该迟到了?”他淡淡地说,隐约瞥了一眼车里的电子钟 。
“呵呵,总经理真是关心员工,体贴下属,唯恐扣了下属的工资,真是难得。”我脑子很糊,拍起马屁却依旧顺当,真是狗腿惯了。
“以后我每天来接你。”语声依旧淡淡,一个眼神都没有。
“总经理,不顺路。”他好像没有再住在表姐那个小区,而是另外买了套公寓,依旧在城市有名的富人区,公司应该在我们学校和他住的地方的中间,他来接我真是绕的太远了。
他不说话。
我抿了抿唇,“总经理,不划算,你看现在油费上涨,而且我不迟到了你就扣不了我工钱了,不赚反赔啊!” 太不符合资本家风范了,“而且还造成空气污染……”
他终于给了我一个冰凉的眼神,止住了我的聒噪,我吞了口口水,继续试图劝服他打消念头:“而且你车太张扬了,学校里多的是什么?是仇富的大学生!你这辆车说实话,不用刀片划花,都觉得对不起你这车……”
他开口:“你们学校女生比较多。”
“女生也仇富的……”如我。
“刚刚在宿舍门口站了那么久没觉得。”顾扒皮说的一个云淡风清。
其实想也知道,那些女生多半不仇富,只仰慕……
我无言了,咬着指甲不说话,他想来接就来接 ,我乐得连车费都省了,每天还能多睡个半个多小时,何乐而不为。
因为堵车,车到公司的时间也是卡在迟到关头,不过跟着顾扒皮,我还担心什么迟到口牙。停好车,我正准备解开安全带扣下车,他却用手撑在副驾驶座的座椅上靠过来,带着点俯视的看着我。整个人立即为他的气息所笼罩,他身上还停留着淡淡的烟草味,温热的呼吸轻柔的触在我脸上,我渐渐觉得气紧,想削开脸,他却用手拨回来,让我对着他:“你真不想我来接?”
我弱弱的点头,名不正言不顺啊,扒皮,我不想为我们学校典型风景——无数名车停留在门口接送——添上一笔。
顾扒皮松开我,正回身子,表情若有所思,“是啊,刚刚你说了那么多坏处,我也不想来接了。”
我有些惊异的看向他,却见他唇角淡淡的勾起,沉静的眸子锁住我,“真不想我来接就搬来和我一起住。”
要命的真理
同……同居! ?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的时候,顾扒皮就移开了目光,用一种近乎戏 的语气: “你今天是不是化妆了?”
我呆愣的的点头,完全不适应他思维的跳跃性。
“眉毛没画对称。”冷冷说完他就推车门出去了。
我还傻在座位上,仿佛坐了过山车。一下子从铁轨的最顶端,滑到最低处,那是相当的刺激啊!
可我真的没画对称?
对着后视镜瞥了一眼,发现的确有一边的稍微粗了点浓了点,但他至于这样打击我么?怨念的推开车门,又听到他冰凉的声音, “快点,迟到了的话还是扣工资。”
这个人!我上去一定要在纸上画个王八诅咒他!摸着心口,觉得自己心脏病都要被气出来了,可还是只能乖乖的跟上去,继续被他冰冻。
TT我到底欠他多少钱啊?
处理了自己的眉毛后,我回到办公室,分发自己带回来的纪念品。
“巧克力夹心棒,这是给你的。”我对柱状爱好者哥哥说,然后压低声音,“我买的最粗的那种,很好吃……”
柱状爱好者哥哥满是兴奋:“知我者,莫若路痴也……”
我呆住,原来这办公室爱扯古文的不只昂的斯坦的姐姐一个。
我又走到正在打电话的昂的斯坦的姐姐面前,将一只安娜苏的口红拿出来放在她桌上,轻声说,“这个粉色特别版最适合年轻女孩用了。” 张清最怕我喊她姐,应该就等于是想装嫩吧。
昂的斯坦的姐姐一顿,用手掩住话筒,满是喜色却要面子的故作严肃, 手里转着的笔轻轻敲了我肩膀一下: “不要以为你行贿我就对你有特殊照顾,understand?”
“知道了!”我立正敬礼,逗的她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可她立马柳眉一竖,又对电话里吼:“我操!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要不要继续混啊?”
我脚下一软,差点跪下去。昂的斯坦的姐姐真适合去当女老大,叼个雪茄,把腿架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面,然后训斥她的马仔们。
其实送他们这些礼物都不算什么,最好笑的是送给尹助理的毛巾,那张浴巾上面画了个漂亮的艺伎,看上去很正常,如艺术品一般,可是,它一旦遇到了热水,那艺伎身上的衣服就会消失不见,变为一个裸女……
当时跟顾扒皮一起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一直说我满肚子坏水,说要是尹助理那当大学教授的老婆看到他用这么淫荡的毛巾一定会产生家庭纷争,所以我送毛巾的时候还有了一点犹豫。结果刚刚尹助理从他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拿起我送给他那张毛巾,喃喃自语:“这么漂亮的毛巾真的能用?”自语完又冲我一扬手,“谢谢你啊,路迟,总经理说你特地给我选的,说你特别希望我用又不好意思说,放心,我一定用。”
我憋笑憋的肚子疼,可见顾扒皮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而且极度腹黑,说是我选的毛们;以后就算尹助理心生怨愤也不会针对他这上司。
正憋笑憋的面部抽筋痛苦万分,胡大姐冲了进来,“小路迟回来了啊?”
我将给她买的防手脚冬天开裂的马油递给她,她脸上笑的更开了: “小路迟真是好人,刚好,胡姐我上次帮你相中几个男的,条件都不错,要不要我安排你们认识一下?”
“相……相亲?”我呆住。
胡大姐拉住我满是亲切,“是啊,相亲,我给你说这几个孩子条件真的挺不错的,你不信问小张。”
“条件不错?”我又重复了一遍。
刚放下电话的昂的斯坦的姐姐面无表情的说:“是啊,是不错,上次我见过一轮了。”
我脸上刷的挂下几道黑线,原来还不是特地给我找的,为什么我觉得胡姐像老 ,带领了一群独身青年,见着个女人就齐齐往上冲?
胡姐马上接口, “这群人里面有博士,有知识分子家庭的,有小白脸,有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有暴发户……”
“有那种,有车有房父母双亡的么?”我咧开嘴皮问。
全部人都傻在那里,只有昂的斯坦的姐姐一拍手:“靠!终于找到志同道合的同志了,这年头这种男人才叫极品!胡大姐,你的男人库该壮大一下了~”
门口传来两声轻笑,我抬眼,却发现是骚男,小麦色皮肤配米色衬衣,爽朗中带着 惑的笑颜,合拍的让每一个女性看见了都不自觉心跳加速。他见我们都看向他,手掩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微微一笑: “现在女孩子的择偶标准都是这样?”
我一句彪悍的话语估计也震慑到了胡姐,拿着手里的马油对我又道了次谢就冲了出去。
我在心里无声的笑,相亲,还是直接饶了我吧。
刚刚坐下,却发现一只手支在了我办公桌上,抬眼一看,骚男同学正用那双晶晶亮的眼睛盯着我,我冲他傻傻一笑:“副总,什么事?”
“总经理没给你么?”我瞠目结舌,难道顾扒皮连给他弟的东西都贪?不对呀,反正都是他刷的卡,他喜欢那东西再给自己刷一个就是了,干嘛到要送人的时候再舍不得?难道顾扒皮都穷成这样了?还是说他是个变态收集 ,收集自己喜欢的人用过的东西,对呀,那也得是用过的呀……
正在我脑子克服重重障碍高速运转的时候,骚男却说: “给了啊。”
我的空想一下子变得毫无意义,我瞪了他一眼,送都送了还废话什么。
“那是他给的,你给的呢?”骚男同志说的那是一个理所当然。
我怒了!我为什么一定要给你带啊!
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想,他低笑两声, “我也是你上司,你不送我就不怕得罪我啊?”
我忙收起面上的嚣张气焰,压低声音,低声下气, “其实副总吧,这次出去我所有的钱都上缴给总经理了,所有这些东西都是总经理给的钱,你那份也是一样的。”
“那你也应该借他钱多帮我买一个啊。”顾亦北含着责怪说, “路迟啊,我对你没给我带东西这件事非常的介意,怎么办呢?”
怎么办,凉拌!
“我也不知道。”我低头,“您说咋办吧?”
“这样吧,我进去给我哥说,你把我那份礼物的钱还给他,我不要他送了,就当那个是你送的,可以吧?”
“就这样 ,记得给我哥钱,也不多,换算成人民币刚刚过千。”他欢快的对我眨了眨眼睛,然后转身走向了顾扒皮的办公室。
靠啊靠!我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什么叫助 为虐,什么叫为虎作伥,什么叫同流合污,什么叫一丘之貉?老娘今天全见全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
资本家的弟弟是什么?还是资本家!
真是气死我了,被哥哥剥削完了,还被弟弟接着剥削,我还要活么我?
过一会儿,骚男笑着从顾扒皮的办公室出来,回他那屋去了。
我的手机几乎在他前脚刚迈出门就震了起来,拿起来,一条短信from扒皮,没好气的按开,看完就更没好气了。
“下班后别急着走,去我家煮饭。”
我丢开手机,对着上面的乌龟吊坠出气。刚刚真是省略了一个过程,我是被哥哥剥削完了,被弟弟剥削,然后哥哥继续剥削,如此循环往复 ,催人泪下。一个贫下中农活在这世上容易么?
一直找错别字找到下班,头晕眼花,张清和周礼只当我要加班,各自走了,随后尹助理也回去了,过了一会儿,我都想趴在桌上睡睡的时候,顾扒皮才走出办公室。我揉了揉眼睛,关上文件夹,站起身:“走吧,总经理。”
路上我问他需不需要买菜,他说不需要,家里有。
我以为他常在家里煮饭,结果进去一看那簇新的厨房,和摆在冰箱、地上完整无缺各式素材的时候,我才知道,不食人间烟火的厨房在世上是真的存在的。
准备之前先根据所有食材构思好了菜单,检查了一下所需的调料,所有瓶瓶罐罐都没开过,我简直无言,洗菜切菜架锅生活,我发现将近一年半没下厨,自己的动作依旧熟练的堪比职业厨娘。
八宝南瓜已经蒸好,红烧鱼盖在锅盖下,用余温进味,这边手上在做金钩冬瓜,香气逼得我胃里空空。将红烧鱼盛出来,再炒一个玉米鸡丁就可以开饭,打开锅盖,我用筷子夹了一块鱼尝了尝味道,然后忍不住自恋了一把。在脑中思索自己上一次做饭是什么时候?好像从某个时候开始,我对厨房有了阴影。
这时顾扒皮走进来,站在我身边,我看了他一眼,又用筷子戳了一小块冬瓜,问, “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他点头,我吹了吹,再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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