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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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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不论这两人的胜负如何,局势也不会有太大改变了。
观战的人持续的增加着,开始还是三三两两的游骑,他们是路上掉队,重新追上来的散兵。随后,数百人一队的几队队轻骑,分别从不同的方向,各自加入了观战的行列。
此刻,官道上传来了闷雷般的马蹄声,双方的主力都到了。
王羽这边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并州军那边来的也都是骑兵,步兵行进速度太慢,自是不适合这种场面。
应该是打不起来了。虽然夜色太昏暗,视野有限,王羽分辨不出并州军到底来了多少骑兵,但他还是认为,这场战斗应该已经结束了。
古代的夜战,胜败靠的不是指挥官的本领,或者士卒的精锐程度,而是运气。现在要是打起来,就是骑战加夜战,这将会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斗,双方的拿手本领都施展不开,最后只能两败俱伤,却一无所得。
以王羽的观察来看,吕布应该也是很注重保存实力的。这一点,从当日他借刀杀人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了。
想想也是,从感情上来说,并州军都是与吕布多年在一起征战的同袍;从实际情况来说,并州军离了故土,就这么点人了,死一个少一个。
风险不大,还有好处拿,打一仗倒无所谓。只为赌口气,就拿自家兄弟冒险,吕布是做不出这种事的。
反正,吕温侯今天注定会打个尽兴,也没有憋气不憋气那一说。王羽望向张飞,后者正急得满脸涨红,看那架势,随时都有可能杀上去。
“贤弟,你没事吧?”正思忖间,公孙瓒已经到了阵前,虽然一身尘土,他还是第一时间找上了王羽,脸上尽是关切之情。
王羽心中一暖。
结交公孙瓒,最初是从利益角度出发的,但随着交情的加深,他发现这是再正确不过的决定。
公孙瓒为人豪爽,重情重义,脾气正对了自己的胃口,与此人交往,甚至连伪装都不需要,只要以本色面对,就能相处融洽了。
“小弟没事,只是与那吕温侯战了一场,侥幸保住了性命,一时孟浪,倒叫大哥担心了。”
“侥幸?贤弟太谦了。”公孙瓒摇了摇头,并不赞同王羽的说法。
“云长的武艺到底有多强,某确是失于考校,但那颜良、文丑名动幽、冀,却是半点都不错的,自古燕赵之地便豪杰辈出,能在此地扬名者,又岂是泛泛?某听闻云长在酸枣战颜良,大占上风,如今对上吕奉先,却……贤弟你能与吕奉先周旋几百回合,又岂能是侥幸?”
“……”王羽汗颜。
这种比较方式显然不太科学,完全没考虑到战马,以及死守力保不失,与对攻的区别。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这话倒也有理,关羽一百招就落了下风,自己却和吕布大战了三百回合,看起来确实是自己更厉害一点。
嗯,只是看起来象……
而且,如果继续延伸思考的话,等下张飞若是再上去,再战不下吕布,那岂不是……
“三姓家奴休得猖狂,燕人张飞在此!”就在这时,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在王羽耳边炸响,张飞挺起丈八蛇矛,冲上去了。
王羽大吃一惊!
另一边,吕布也是脸色剧变!
王羽惊的是张三爷这张嘴,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偏偏就跑去揭吕布的逆鳞。就吕布那脾气,听了这话,还不气炸了啊?万一他战不下关张,一怒之下,挥军进攻,那就彻底坏菜了。
吕布也确如王羽所料,他怒了!
二马回旋之时,吕布手中画戟斜刺,下面却冷丁飞起一脚,重重的踹在关羽战马的马臀上,关羽措不及防,一时间也是左支右拙,颇为窘迫。
吕布这招是跟王羽学的,刚才两人对敌时,王羽就用这招踹过赤兔,吕布这也是现学现用,只是没来得及用在正主身上,倒让关羽遭了殃。
“匹夫找死,纳命来!”吕布也不进逼,而是冲向了张飞。
关羽虽然受窘,但刀法却没有散乱,想拿下还是很难的。吕布只是借机摆脱关羽,去杀张飞而已,张三爷吸引仇恨的能力,其实并不在王羽之下。
不过,张飞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即便在盛怒之下,超常发挥,吕布一时也拿张飞没什么办法。
这个结果倒是在王羽的预料之中。
张飞的暗劲特性比较纯粹,他打仗的时候喜欢边吼边打,每吼一声,就出一招,也不需要蓄势,每一招都能集中全力爆发。所以,他的招数周转虽慢,但在他的力气消耗完之前,哪怕武艺高于他,也很难打败他。
用游戏的术语解释,就是张三爷可以将每一招都打成暴击,除非武力高出他一倍,否则不可能在短期间内压倒他。同样的,关羽的特点则类似于游戏里的冲锋,骑马有加成的那种,越好的马,加成越高。
至于吕布,他的特性比较复杂,既有破甲,摧毁兵器的特性,那个暗劲还能以震荡的模式伤敌,只有亲身体会过,才知道他的可怕。
王羽心里也挺痒痒的,恨不得立刻就找门内功来修炼,没有内劲,想胜过这些一流名将,实在难比登天。
吕布一时战不下张飞,另一边,也不知关二爷是恼羞成怒了,还是担心张飞失手,反正他老实不客气的冲上去夹击,借着冲锋和联手之势,将吕布逼在了下风。
三匹马走马灯似的旋转,兵器交击声、怒吼声、马嘶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观者无不色变。
“以多为胜算什么本事?那红脸的,待张辽来会你!”并州军自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主将被围攻,一将跃马提刀,昂然出阵,指名要战关羽。
张辽也来了?
今天不是一般的热闹啊,我也再掺一脚好了,跟张辽先混个脸熟也好啊。
王羽自觉恢复了些力气,一提马缰,出阵叫道:“久闻雁门张文远大名,不如由某来接了这一阵如何?”
然而,王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吸引的仇恨,比张飞可多得太多了,他这一现身,张辽还没来得及接话,西凉军阵就是一片混乱。
“王鹏举,待俺曹性来会你!”
“诚明休要争功,待俺侯成来会他!”
“魏续在此……”
“宋宪……”
人头涌涌,群情激愤!
哇,传说中的八健将来了五个,吕布手下还真是有料呢!要是能把吕布收服了,那岂不是相当于一个大礼包?多了九大猛将,其中更有高顺、张辽这种牛人,还附赠一支强军,如果真能如此,坐拥宛洛,虎视中原也就不是想想而已了。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设想十分诱人,而且也不能说完全不合情理。
毕竟吕布对自己还算是另眼相看,多少有些欣赏的意思。另一方面,吕布跟董卓的关系也不算太好,而且还是这么个脾气,什么都不解释。
依照贾诩的说法,当初李儒就是利用了这点,私下里猛送礼物给吕布,然后把风声放给丁原知道。丁原不是什么有智谋的人,一听此事,当即就怒了,然后叫来吕布就是一顿大骂,让他解释,解释不清楚,就要如何如何。
吕布那种脾气,遇上这种事,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同理,现在自己也可以用这个办法,离间董、吕,然后趁机取事,一旦成功,那……当然,这事很难,不过事在人为,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王羽难得的在战场上走了回神,浮想联翩。
“都给我退下!”
他这边一个念头还没转完,正激战中的吕布却是一声暴喝:“依多就能为胜?哼,两个还不够看,王鹏举,你若有意,不妨也上来试试!”
这才叫霸气外露啊!想收服这么一位大能,难度恐怕不是一般的高……王羽从美梦中惊醒了,只见吕布纵横往来,凭着赤兔超强的机动力和高超的武艺,再加上从自己身上学的那些小技巧,竟然硬生生的扳回了局面!
现在,又是旗鼓相当了!
“这吕奉先居然勇猛若此?”公孙瓒惊异万分,关、张联手,能摆平颜、文那队组合,以此推论……
“贤弟,你的武艺实在是让为兄惊叹啊,加以时日,这天下第一的名头非你莫属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羽本来还有点想法要上去帮忙,彻底抢了刘备的风头,结果被公孙瓒这么一说,他抹不开面子了。
不过,抢风头,不一定要动手动脚,动嘴也是可以的,王羽扬声道:“温侯,天色已晚,将士都已疲惫了,何不就此罢兵,待他日阵前再会?”
吕布没有立刻回答,倒是侯成等人有些不爽的嚷嚷起来,“想得美!今日你们把人留下便罢,不然此处就是你们的埋骨之地!”
王羽注意到,张辽、曹性并没有附和同袍,是生性沉稳?还是本就有不合?
“哼!”侯成不嚷嚷还好,这一嚷,倒惹得吕布不爽了,他冷哼一声,赤兔骤然加速,闪电般从关、张的夹击中脱出。
先是狠狠瞪了张飞一眼,吕布转向王羽,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冷丢下一句:“下次再见,给我长进点!”
说罢,他策马而走,张辽、曹性紧紧跟上,侯成等人互相看看,摇摇头,也跟了上去,数千骑兵,转眼间退了个干净。
关、张,也没追击,两个人战不下人家一个,他俩已觉颜面无光,再死缠烂打,那简直就是彻底不要脸了。这二位牛人都是讲究人,自然不会做这种没品的事儿。
至于刘备,他被吕布吓到了,生怕冲上去后,也享受到张飞的待遇,他可抗不住盛怒之下的猛人。
夜幕终于彻底笼罩了大地,河风吹过战场,将激战的痕迹慢慢扫落,随着滚滚东逝水消失无踪,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是大自然的造化,却无法反映人心。
其实,很多东西都已经改变了,最为显著的就是:随着世人对这一战的传诵,泰山王鹏举之名势必越来越响亮,响彻大河两岸,响遍大江南北。
第六十九章豁然开朗
并州军虽然退走,但王羽、公孙瓒却也不敢托大,如今,河内境内盘踞了好几股势力,大多都心怀敌意,自不能大意。
两人率兵连夜赶路,进了平皋县城,这才松了口气,下令全军修整。
不过,第二天,他们仍然不敢稍作耽搁,三更造饭,五更渡河,直到看见了虎牢关雄伟的影子,以及闻讯后,出关迎接的陶谦,才算是彻底安心。
寒暄几句,陶谦便提起了河畔之战,对王羽的武艺和人品赞不绝口。
王羽很奇怪,一问才知道。
原来被吕布杀退的溃兵中,颇有几个胆大心细的,吕布开始追杀的时候,他们跑在前面,等吕布和王羽打起来的时候,他们又跑回去观望,想着任务虽然已经失败,若能带着确切的情报回去,说不定也能免于惩罚,甚至得点好处。
黄河两岸的地势平缓,想埋伏一支大军不太可能,但藏几个人却问题不大,其时天色将晚,两军也都没清场,这几个人顺利的看完了全场,各自趁夜返回酸枣。
其中一个方向感较差的倒霉蛋,撞上了虎牢关的侦骑,于是,陶谦就得到了最新的战报。
“这样说来,消息传递的,可能比想象中还要快呢。”王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那一战,对不同的人来说,有不同的意义。
普通人可能只是听个热闹,遐想一番当世猛将们的对战是何等惊心动魄;自己的对手们震怖之余,也会提高对自己的警惕心;而消息若是传到洛阳,局势又会怎么演变呢?自己有没有可能从中……
陶谦不知他心意,只当他少年心性,为扬名而喜,于是投其所好,把他夸得地上少有,天上亦无。等王羽回过神的时候,几乎怀疑眼前这位徐州刺史,是不是被人易容改装,给冒名顶替了。
“鹏举的武艺自不用说,重情重义这方面,也不失为我辈中人,”公孙瓒附和道:“不过,更难得的还是他的眼光和魄力。”
“此话怎讲?”陶谦微微一愣。
“恭祖兄可能还不知道吧?酸枣那边……”公孙瓒这才想起,才过了一天,陶谦可能还不知道酸枣那场变故,于是把回师后发生的事简要说明了一遍。
“什么?袁伯业去扬州,鲍允诚返济北?”陶谦大吃一惊,他忧心忡忡的说道:“刘公山意向不明,孔公绪的脾气……唉,这样一来,真是进退两难了,伯珪,你……”
抬眼看看公孙瓒的脸色,陶谦又是一愣,明明韩馥也回去冀州了,这位白马将军怎么就不着急呢?
“伯珪,你还有话没说完吧?”
“哈哈,瞒不过恭祖兄。”公孙瓒呵呵一笑,道:“此事已经交给公路了,不日便将有好消息,包管你满意就是。”
“公路?他能……咳咳……”陶谦一脸的不能置信,一句质疑已经到了嘴边,忽觉不对,又咽了回去,结果被一口气呛住,好一顿咳。
刚才他提到孔伷的性格不好,但盟友这边,袁术的臭脾气和大嘴巴,比起孔伷也不遑多让。这种合纵连横的事最讲求口才气度,袁术怎么可能胜任?他别把原先中立的,都给推到另一边就不错了。
公孙瓒连忙上前扶住,一边帮陶谦拍后背,一边解释道:“恭祖兄,你别急,公路的性子是有点……嗯,冲动了,不过,要有成熟的计划,他也不见得一定会坏事。”
“哦?”陶谦缓了口气,然后深深的看了王羽一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鹏举又有奇谋,谦洗耳恭听。”语气中,不无欣慰赞赏之意。
“当前的局势虽然复杂,但只要把握住要点,破局却也不难。”
公孙瓒本待让王羽自己解说,不过见王羽笑着摇头拒绝,他也不推辞,当即说道:“如今的酸枣就像是一潭死水,里面的积水出不去,外面的活水也流不进来,日久如此,必生内乱。所以,我们主要给他们放开一个缺口,就豁然开朗了。”
“伯珪的意思是……”陶谦紧紧皱起了眉。
“南下!”公孙瓒重重的吐出两个字。
“南下?”陶谦大吃一惊。
公孙瓒很能体会陶谦的心情,他最初听袁术转述这个战略时,也是完全无法置信,他仔细解释道:“放弃虎牢关,换取你我归途的通畅,鹏举的兵马则随公路南下,转战南阳。”
“原来如此,不过,”陶谦有点明白了,但仍有许多疑虑,他问道:“虎牢关离洛阳更近,南下,不是舍近求远吗?”
“却也不然。”公孙瓒摆摆手,他听袁术说到此节时,也怀疑是不是袁术私心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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