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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3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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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李佑的策略就是大张旗鼓的严厉查禁规模最大的泰盛煤铺,造出声势后警告其余,美其名曰“杀鸡给猴看”,并可以对别人解释说不能“不教而诛”,更可以避免别人弹劾他“玩忽职守”。

至于其他煤铺听不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接下来怎么办,从严查还是宽松对待,那还得看一步走一步,特别关键的是上奏天子并说服天子,如此才好见招拆招。当然,如果其他所有煤铺都受到了震慑而主动开始营业,那自然是皆大欢喜…

外人只见得实权官员的威风,其实很多时候做事不容易,须得仔仔细细左右权衡方能明哲保身。“为民做主”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更不是喊几句口号就可以无往不利的,一切的前提是先保住自己,还是那句老话,海瑞只是特例。

闲话不提,却说黄庸见李大人要对泰盛煤铺动真格,大概是担心形成连锁反应的缘故,连忙阻拦。

但李佑傲慢的将他赶到一边,厉声斥责道:“此乃本察院职责之内的事情,与惜薪司无关,黄公公胆敢越权干涉官府政务么!”

不知何时,渐渐有些看热闹的堵在了大门口,多是附近煤铺闻风而来的掌柜伙计佣工之流。也就他们最关心这里的情况,见状一起鼓噪起来。

“公平买卖,何罪之有?我等愿卖煤与惜薪司,大人也管得了这许多么!”

“这位大人好没道理!买卖物价就是有涨有跌,别的东西都能涨,偏偏煤价涨不得?”

“官府欺凌煤商,不公不公!这是逼着我等罢行歇市么!”

“罢了罢了!我等关门歇业好了!”

黄司副面带几分小得意,又对李佑道:“民意若此,李大人还是三思而行,缓缓解之,不可莽撞行事。西山已经出了乱子,煤市紧张归紧张,好歹尚未乱起。万一惹得煤市再出乱子,必然京城不稳,李大人无论有没有过错,只怕也要被朝廷推出来问责,以此安抚人心。”

李大人表示自己作为偶像派兼实力派演员,很少遇到被人民群众喝倒彩的时候,感到很稀奇。这都是黄公公暗暗找来的?

不过都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这场面早是他李佑玩剩的!不过今天来的仓促,身边就二十来人,还得分出人手看管泰盛煤铺的人犯以及保护他的安危,也没有火器,强行去镇压人群欠缺力度啊。

李大人不加思索的对身边几人吩咐道:“你们拿着兵器杀出去,沿街叫喊,道是本官查处奸商,反在这里遭到奸商围攻,向诸位良民百姓求救!”

这个世界谁怕谁,外面街面上有的是买不到煤转圈子的焦急百姓,他李佑这个官员登高一呼,给了百姓大义名分后风潮顿起,还怕几个奸商围堵他么。到时候担心的就该是奸商们了!

果不其然,听到李佑的话,堵在泰盛煤铺门口的人群一哄而散,狼奔豸突的以最快速度冲回各自铺子,并关门落锁紧闭门户严防作乱。

“民意在哪里?”李大人点着黄司副问道。

但在人群向外冲时,却有数人逆流而上,艰难的分开人群走进了泰盛煤铺大堂。

当先打头的是两个家奴,竭力为自家主人挡住了人群碾压,并掀开了门帘。其后尾随的是位不到三十的气派公子,脸面被寒冷天气冻出点苍白颜色,但仍不失俊美,况且一身锦衣貂裘,腰金坠玉,衬托出十分的华丽。

“哈,好热闹!”这公子在门口回头看了看四散而去的人群感叹道。等他入了大堂,眼睛适应了光线微黑的环境,猛然看到泰盛煤铺的掌柜和伙计都被捆作一团,当即大惊失色。

他的目光又移到旁边,看清楚了李佑,英俊脸庞顿时微微扭曲,有点失态的叫道:“李佑!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靠!怎么是许久不见的林驸马?李佑目瞪口呆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听这口气,莫非这家煤铺,是林驸马开的?不知怎的,有点解释不清的心虚啊。(未完待续)

正文 五百五十章 你们都是自乱阵脚

前文提到过,这林驸马出身于京城富户,而泰盛煤铺就是林家的一处产业。

在阜成门外煤市里,泰盛煤铺的规模原本就不小,林家与天家结亲后越发做大了,现在也算是首屈一指的大煤铺,阜成门外煤市的行业领头羊。

李佑是聪明人,他虽然对煤炭买卖不了解,但在煤市里转了一圈,就看泰盛煤铺门面最大,便猜测今次的非正常行情少不了这家推波助澜。因为无论任何行业,行情若出现动荡,其中必然有大商家的身影。

所以当前煤市这种状况,只怕泰盛煤铺少不了参与。李大人便进了泰盛煤铺要杀鸡给猴看,只是他真不清楚这是林家的产业。

林驸马嫁入天家受苦,为家族做出了巨大牺牲,林家便把泰盛煤铺的利润划给林驸马,成为他的私房钱最大来源,归德长公主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今日林驸马到泰盛煤铺,就是为的年底盘点账目和提取分红。最近他正打算筹集一笔款项,来年养个小戏班子取乐。

孰料不是冤家不聚头,才进了铺子,就看到李佑指挥军士抓捕自己的掌柜和伙计,而且正向柜台、门窗上贴封条。林驸马登时怒发上冲冠、脾气再好的人也不能平心静气了!确实是欺人太甚!

林驸马作为一个因为嫁入皇家遇到了奇葩公主,从而人生变得扭曲的才子,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宽容和大度了,但这李佑不能得寸进尺到如此地步。夺人妻子之外还要断人财路罢?

不过老话说得好,书生造反,三年不成,林驸马愤怒的生完两口闷气。过了冲动劲头后又有点犹豫起来。他在京城,最大的倚仗自然就是妻子的招牌,打出归德长公主的旗号。一般都无往而不利,从天子到百官,人人要让他三分。

但问题在于,林驸马知道自己的最大招牌对李佑是毫无效果的。如果说他是长公主的名义丈夫,那李佑简直就可以称作长公主的精神丈夫。比起吹枕头风,只怕李佑比他更厉害,更何况他现在实际上没有枕头风可吹。

论起实权更是天差地别。如今李佑执掌治理京师大权,即便奈何不了自己,但自己家族中人都在京师地界讨生活,他们可没有驸马这张皮护体。

这边驸马在犹豫,那边李佑也在纠结。脸皮厚如李大人者。与长公主的奸情全方位发展到这个奸情变亲情的程度后,直面她的现任正牌原配也有点讪讪。

同时李佑也担心,如果将林驸马刺激的过度了,嚷出什么不该说的话,事情就会很麻烦。那时无论别人相不相信,反正他是不能与归德千岁会面了,这绝对是个重大损失,说不定为避嫌还得出京去。

另外,若他与林驸马闹起了纠纷。归德长公主未必肯帮亲不帮理的站在他这边。说到底林驸马毕竟是长公主名义上的丈夫,在别人眼里是夫妻一体的,如果林驸马丢了脸面,长公主只怕也跟着没面子,威信就要受损。

出现这种情况后,想必以千岁殿下的刚决果断。为了维持她的高端形象,必定在明面上小小的牺牲他李佑,总之不是好事。

一边是林驸马懦弱的想道,真与李佑正面冲突起来,会不会丢尽脸面大败亏输,把得来不易的逍遥日子断送掉?李佑的名头摆在那里,实在不好惹,更何况他这次可能是奉某人命而来。

另一边是李佑谨慎的想道,泥人也有三分火性,把林驸马逼急了,后果十分莫测,根本不是他所能把握住的,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啊。

结果李大人与林驸马心里都是千回百转,齐齐投鼠忌器,齐齐感到棘手,不知不觉已经互相大眼瞪小眼的对立片刻。

皇帝不急太监急,屋中确实有个真太监,心里嘀咕这两人碰了面怎么不是天雷动地火,反而彼此沉默起来?

“驸马爷你再不发话,这家铺子只怕立刻要关门大吉,白白全赔进去了。”惜薪司司副黄公公在林驸马身边很没技术含量的挑拨道,成功的又在林驸马心里点起了小火苗。

这死太监,绝对不安好心!李佑心里骂了几句,又瞥了瞥林驸马,对他还是相让几步罢。

随后李大人哈哈一笑,爽朗的说:“原来此处归林兄所有,本官实在唐突了。如此便不封店,不抓伙计了,只请掌柜的去衙门里问几句话如何?”

这也算是个互相妥协的主意,泰盛煤铺照常经营,李大人抓掌柜做个样子给别人看,两边都有台阶下。

不管怎么说,李佑也是代表官府巡查煤市的,公开闹出了这么大动静后,如果林驸马一出面,李大人便无所作为的闻风而逃,那很有损官威。下次再来煤市,谁还将他放眼里?弄不好要被弹劾阿附权贵,有辱官箴。

人心最奇怪的地方就是,你永远预测不到下一刻是什么变化

李佑要是表现出赧然畏缩,林驸马没准就放过此事了,但李大人从容潇洒的做派就是让林驸马不爽——你怎么能在我面前如此坦然,如此洒脱?

林驸马尚未说什么,黄公公再次开口道:“李大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又打人又封店,不赔个礼说不过去罢。”

赔礼?李佑作为奉敕治理京师地面的正五品风宪官,自有威权和体面,在正常无过错的执法过程中,脑中怎么会有赔礼这个概念,特别是在公开场合!

即便有错,也是上疏请罪,不会轻易赔礼道歉!打个比方,御史弹劾大臣是常事,但有过向被弹劾对象道谦吗?

李佑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双手缓缓地抚摸腰间玉带,盯了黄公公好一会儿,才淡然道:“你的话太多了。”

李大人傲慢的姿态和强调,再一次成功引起了林驸马的反感,一个五品摆什么谱?他可曾经见识到过李佑在自家妻子面前卑微小心的嘴脸,虽然都是两年前此人没发迹时候的事情了。

他忍不住顺着黄公公的话头讥讽道:“李大人闯店抓人,太缺礼数了。”

这人到底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李佑反问道:“林驸马可否晓得当前何事?”

“不就是与惜薪司订约售煤么,这有何不可?”林驸马浑然不在意。

“你知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林驸马继续毫不在乎,“你说的涨价?那与我何干?商铺本就是为赚钱开的。”

真是政治白痴!李佑只能嗤之以鼻,自从认识以来,这林驸马在政治上表现小白不是一次两次了,他脑子就缺这根弦。与他讲道理简直讲不通,还是不浪费时间了,李佑挥挥手,下令将泰盛煤铺的掌柜带走。

林驸马鼓足勇气恶狠狠的发火道:“李佑,你不要无理取闹,你以为你的诡谋目的瞒得住我么?”

李大人对林驸马的话感到莫名其妙,不得其解。“本官问心无愧,堂堂正正,何来诡谋?无理取闹者分明是你!”

林驸马激动的指责:“呸!你甘为妇人做走狗抢夺他人产业,不为男儿!”

李佑身子晃了几晃,闻言险些吐几口老血,林驸马的思想,他果然不懂。

听这意思,林驸马居然认为他是奉了归德长公主的命令,前来抢占这个店铺。这得是多么迥异于常人的脑子,才能产生这种想法?到底是谁无理取闹?

话说近几个月,归德长公主对林驸马彻底放了手,一方面专心致志经营少府,另一方面与李佑打得火热,自家驸马基本已经从视野中消失了。虽然少府卿的名头按在了驸马的脑袋上,但只充当一个占位置的木偶。

少府都负责什么,林驸马也是有所耳闻的,以他的见识程度,只觉得这位名义上的妻子越来越贪财了。

真是哪里有钱就往哪里钻,皇庄皇店还不够,她还将手伸进了盐业,在李佑帮助下成绩斐然,最近听说又开始搞银号,还是与李佑合伙!

今日见到李佑闯进铺子封店抓人,林驸马便下意识觉得,莫非最近煤市高涨、行情走俏,那**无限的妻子又打算将魔掌伸入煤市?大概这毫无廉耻的李佑又要充当急先锋角色,就像搞盐业和银号似的。

不由得林驸马不疑神疑鬼,如果归德长公主企图进军煤市,似乎霸占泰盛煤铺是最省心省力的办法。一来泰盛煤铺本身就是阜成门煤市的行业领头羊角色,现成的好产业;二来归德长公主即便霸占泰盛煤铺,别人看起来,也像是夫妻之间的家务事。清官难断家务事,不容易引起公愤。

李佑被林驸马这带有点受迫害妄想症的奇思妙想震到久久无语,林驸马看在眼中,便觉得自己勘破了真相,又指着李大人叫道:“有些事情,你瞒得了天下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

李大人以手加额,长叹不已。猛然甩袖道:“你知道就好,所以你拦得住么!”

听到两人对答,第三方黄公公面色不甚好看,这算怎么一回事?

(未完待续)

正文 五百五十一章 你的干爹是谁?

李佑也是被林驸马胡搅蛮缠之下的无奈,感到自己与林驸马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他就差愤然说“小爷我就是来帮着公主千岁来抢你财产的那又有怎样”了。

此人没有半点政治头脑,没有半点责任感,有时候幼稚的几乎无法沟通。就这短短工夫里,李佑都帮他想到了三点忧虑,这是在京师庙堂上混的基本功。然而他却无知者无畏,真不愧是个不操心的富贵闲人。

其一,林驸马知道带头对煤炭囤积居奇可能引发的后果吗?其二,他确定他自己能够承担得起这些后果吗?其三,作为归德驸马,他知道他自己如果承担不了,就要连累归德长公主代为承担吗?

其中第三点是李佑隐隐之中最担心的,别的不说,林驸马的铺子带头勾结惜薪司囤积居奇,传出去别人只怕要脑补成是归德长公主指使的。

放在一年两年前,若还是那个只会简单粗暴的靠圈占民田、滥请盐引来赚钱的千岁殿下,这次李佑肯定也怀疑她又贪图钱财胡作非为了。

不过经过他两年来的潜移默化改造,现在的长公主眼界渐宽,大概没兴趣再搞这种吃相难看又招人骂的买卖了,他有这个信心。

但面对驸马爷,李大人还是头疼得很,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换做是别人在这里拦着,他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了煤铺掌柜就走人,哪里又会顾忌对方的心理。

更何况旁边还有个苍蝇般的太监在这里搅风搅雨,挑动了林驸马的情绪,也叫李大人一时没有太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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