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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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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你这可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李佑没好气的低声讽刺道。
付姨娘看到李佑仿佛见了靠山,紧张的忍不住要去抓住李佑,可伸出手后又害怕的缩了回去。
“慌什么!老泰山派我问话,如何回答?仔细想想,有没有可供栽赃的人?比如二娘晓得谁身上有什么记号的?”李佑循循善诱的提供思路道,先要将祸水引到别处,把自己这无辜受害者摘出去。
本以为来了救星感觉有了依靠,却听到李佑这要把他自己撇清的话,付姨娘登时气涌心头,腾地站起来道:“你这杀千刀的叫妾身承认与别人通奸么?还不如就认了你”
李佑吓了一跳,回头看看门外四处无人,沉声斥道:“蠢货,难道要拉着我一起死才好?连我都陷进去了谁还能帮你?况且别忘了我至少答应过要照管杰哥儿,你把我拖下水有何好处?”
付姨娘被李佑训得强行咽下一口气,又记挂起自己的儿子,也只好照着李佑的说去想。低头片刻,才答道:“府中有个仆役刘信,与我那侄儿交好,听说侄儿提起过他腰部有痣。”
李佑微微放了心,看来她是心里想通了,女人狠毒不可怕,就怕她失去理智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胡
来搞的局面不可收拾。又问:“那人相貌如何?”
“中上。”
“就是他了。”李佑决定道:“我去回复老泰山。”
付姨娘焦急的说:“那妾身怎生是好?”
“我自然尽力为你开脱,你等待消息。”
李佑又转回到书房,对岳父道:“问清楚了,奸夫是府中仆役刘信。如何处置?”
刘老巡检犹疑道:“确实如此么?”
李佑答道:“付姨娘供认刘信腰间有黑痣一颗,此足以为证。”又补充了一句:“听说是付人才从中牵线。”
刘老巡检拍案大怒:“我待她不薄,竟敢如此不守妇道。走!老夫要打死她!”
这可不太妙,不能把付姨娘逼急了李佑计上心头连忙道:“二娘说,她守活寡十分难熬,忍不住做下了红杏出墙的错事,请老泰山垂怜原谅。”
这一句话顿时击中了刘老巡检的软肋,那活儿硬不起来也就没对妻妾硬气,这方面确实也有所亏欠。又一想自己就要出家,何苦为这事大动干戈叫人看笑话,但肯定不能留着付姨娘在家继续出丑了。
李佑观看岳父神色,又道:“此事不宜久拖不决,否则难免传言纷纷,老泰山快刀斩乱麻的好。”
李佑这是要催着岳父早早将事情定死,免得过了这阵又出什么破绽糊弄不住。
刘老巡检叹口气道:“罢了罢了,老夫也不追究了,你去叫她收拾自己衣物,自行离开本府罢。
对外就说老夫要出家,所以遣散妾室。”
这算是赶付姨娘净身出户了,另外杰哥儿作为刘家唯一的儿子,自然是留在刘府的,小妾即使被赶出门也无权带走,哪怕是亲生的。
岳父这个决定很符合李佑的心思,他应声就要赶付姨娘走人时,又见刘老巡检将老管家找来吩咐道:“将那刘信暴毙了,报一个急病!再将付人才打发到庄子里去务农,地租以八成计。”
这二位真正的无辜者下场好惨,但李佑可没与时间同情他们。他要尽快将赶走付姨娘的事情落实了才好,只要付姨娘出了刘府,以后老泰山想起什么疑点也无对证了。
话说在李佑的“监督”下,付姨娘收拾了些衣物,抱着不大不小的包裹对李佑说:“妾身只有个远房亲戚在府城,要去投奔他。”
李佑听了点点头,这样也不错,小声说:“保重身子,等我回了府城再见。”这算是安抚付姨娘了,免得她狗急跳墙惹出事非。
“可杰哥儿”
李佑道:“先保住自己罢,来日方长。”
出了刘府大门,李佑把长随张三叫过来说:“你从家里支取二十两银子,租了船护送二娘去府城安顿。”
张三心里十分奇怪,不懂老爷为何顾惜付姨娘,还特意叫他这长随护送,但不明白也得照做了。
望着付姨娘远去。李佑才松了一口气,今天真是好险,多亏灵机一动说得老泰山不想直面尴尬,才有了居间弄事的可乘之机。
李佑还想通过岳父去寻找巡检司的内线,但看刘老巡检这心情不是说事的时候。于是暂时离开刘府去了虚江县衙,要和陈知县谈谈。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备有各的前途
李知事在县衙里受到的待遇与府衙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一路走来有各色人等热情的和他打着招呼,直到进了陈知县官房。
房中陈知县正和黄师爷商议事情,那黄师爷见了李佑笑道:“稀客稀客,这不是府衙李大人么。”
李佑见过陈知县,坐下寒暄几句后才说起来意:“今日前来是为西水蒋巡检,还请县尊做主。”
之后李佑将蒋巡检的事情大概叙述一遍,但没提府城粮仓的事情,他还抱着观察陈知县对他态度如何的心思,看看是冷淡敷衍还是一切依旧。
“此乃小事而已,你不用担心。”陈知县丝毫不作为难之态,很干脆利落的一口答应下来。
李佑得寸进尺的说:“还请县尊发下牌子,拘禁蒋巡检。”
陈知县皱眉道:“做人心胸怎可如此狭隘,这样有些过了,为了区区一些小事便大张旗鼓实为不当。”
一个知县去拘禁治下的巡检也不是不可以,但需要足够合适的理由,不然无故擅自囚禁朝廷命官的罪名够他吃一壶的,所以陈知县才会婉拒。
黄师爷暗道李佑绝对不是糊涂到有非分之想的人,看来这中间又有什么说,便开口道:“李大人究竟有什么来意,明说了罢。”
“因为蒋巡检牵连到一桩府城里的惊天大案。”李佑说,他这才步入正题,将姑苏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通,有点出府衙上下集体涉案的事情,暗示陈知县可以通过蒋巡检为引导参与进来。
听到这有些不可思议但可叫一片官吏人头落地的事情,陈知县和黄师爷齐齐动容,不禁对视一眼,都看得见对方眼中的震惊。
“当真有此事?”陈知县确认道。
“不假,县尊若不信可将蒋巡检严刑拷打,定有招供为佐证。”
黄师爷忽然插话说:“府城中事与县尊何干?没必要弄险。”这意思是阻拦陈知县插手了。
李佑没想到黄师爷会持反对意见,“师爷此话差矣,那时府城清空一片,县尊又立下劳岂不有了升迁时机?何况此事可让县尊博得清望,何乐不为。”
黄师爷转头对陈知县说:“其一,此案浑然不可测,县尊何须涉险,自保清白便可。其二,县尊有许尚书照拂,求稳即可升任,行险实为下策。其三,即使事成,县尊也升不了四品知府,其他佐杂官又配不上县尊的身份,天下哪有二甲进士知县升通判同知等佐贰官的道理,徒惹士林笑话而已。县尊的眼光不能仅仅放在这府县之中,前途当在庙堂上,下一步升入部院才是正理。”
黄师爷说的丝丝入扣,条条在理,李佑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也是因为他这次太大意了。以前李佑献策无所不行,这回心里未免就有些潦草,就没想着遇到反驳,所以未曾仔细准备言辞,眼下便被黄师爷搞的措手不及。
但好像黄师爷说的也挺对,陈知县又何必冒风险蹚浑水。而且黄师爷这话就差点明这是李某人拿陈知县当箭使了。李佑发现自己有些一厢情愿,过去太顺利导致小瞧了别人。对这陈知县来说或许是无所谓的小事,但对他来说则是关系到切身利益的大事,背景雄厚的陈知县若不出手,他和王同知二人势单力孤又能做什么。难道就只能眼看着了?继续把冷板凳坐下去?
李佑正无计可施时候,只听“啪”的一声响,却是陈知县拍了按道:“我辈读书人所学为何?先贤云:铁肩担道义,辣手著文章。小节或可随意不拘,大义岂能故作糊涂?府中有硕鼠吞仓,米价一日三涨,明春灾民衣食无着,这样大是大非之前,你二人说来说去只知锱铢计较,所思所想全然不顾社稷黎民,不禁令人齿冷!本官虽无职无权,但也不能容忍彼等奸邪,岂可置身事外而装聋作哑?”
陈知县一番慷慨陈词,让近乎绝望的李佑顿时绝处逢生,他不禁热泪盈眶,真是青天呐!差点就高呼“县尊不出,如苍生何!”又得意的朝黄师爷使了两个眼色。
黄师爷仍在发愣间,被李佑拉出了知县官房,县尊有了决断,下面该二人商议细节。
到了自己公房里,黄师爷以手抚额,大悟道:“才记起来,吏部许尚书与县尊书信往来,曾提起过与袁阁老生了嫌隙,而这位阁老又与毛知府是同乡”
啊?李佑刚在心中树立起的偶像破灭了,“莫非县尊是为了这个原因?”
黄师爷摇头叹道:“也许是,也许不是。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县尊所想,连我也看不透了,无论是何原因,你的运气足够好。”
李佑岔开话头道:“我欲从巡检司寻找些内线,给蒋巡检罗织些罪名,好让知县有个由头,且等我两日夫。”
黄师爷嗤声道:“小家子气,需要如此周折么?我自有主张,你也叫我立点劳。”
李佑问道:“愿闻其详。”
“请他喝酒。不过你不宜出面,你出面就不灵了。”黄师爷道。
第二日,黄师爷请蒋巡检吃酒,那蒋巡检见知县幕僚请他吃饭,自然是欣然应邀。到了席上,黄师爷拼命劝酒,蒋巡检受宠若惊下喝的酩酊大醉,百事不知。
等蒋巡检再次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身陷囹圄,被下了大狱,心里莫名其妙,惊诧无比。喊了几声,没见有狱卒过来,不由得有些不安。昨天黄师爷灌他的酒,醉后将他关进牢里,到底为的什么?
蒋巡检看到黄师爷走近牢门,便质问道:“在下虽然位卑也是朝廷命官,老先生意欲何为?”
黄师爷呵斥道:“蒋大人!我本与欲你交好,谁知你犯下侵吞官粮的大罪!县尊下令拘押你也不为过!”
蒋巡检大惊道:“此话怎讲?”
黄师爷冷笑几声,“昨日你酒后吐真言,道是你在府城吃下多少仓米,此事可是有的?”
乍听黄师爷掲出此事,蒋巡检心头骇然,头昏脑懵,黄师爷怎知道的这件事?难道自己真的喝多了说出来的?
“事已至此你就招了实情罢,瞒不住的,陈县尊或可为你说情。”黄师爷说。
最终蒋巡检还是招认了事情。
难怪黄师爷不让李佑露面,如果李佑出现在此处,蒋巡检必然怀疑是李佑在府衙从什么渠道得知的,他多半会死鸭子嘴硬抵赖不知。但如果他听到这件事是从自己嘴里暴露出来的,心理震撼更大,便也容易招供。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一个接一个的震撼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不识好歹?
天下总难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李知事带着淡淡地忧虑回到了府城。清晨时分,他刚步入府衙同知厅,便被王同知叫去。
“事情如何?”王同知见了面便迫不及待的问道,其实这样是很是失礼,以王同知的涵养不该有的,怎奈实在是等急了。
李佑如实答道:“陈知县已经密奏朝廷,由许尚书转递,你我的名字也在信中给许尚书提了。”
王同知喜道:“大事定矣!这事到如今本就快遮掩不住了,谁抢了先机谁就是。不过还得添一把火才好,事情闹得愈大,朝廷愈不会姑息奸邪,为稳定局面越会重用我等善后。”
“大人有何妙计?”
“如制造更恶劣的抢米之乱,顺带放几把火,能轰动全城最好”王同知阴测测的说。
李佑闻言心里翻滚不已,王同知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难道关键时刻他露出了本性?若真如此这王同知决不可深交。
他李佑不是圣人,也是个自私的人,迫不得已时害一人救自己,或许可以做,杀一人救众人,或许也可以做。他要让自己在这个世界舒服的生活下去,所以不想拿道德来苛求自己。
可是无缘无故的,自己并没有受到直接威胁情况(武动乾坤最新章节)下,平白为了一己之利就去蓄意制造恐慌,人为推波助澜搅动满城不能安生,在李佑看来便有些过分了,哪怕是打出了惩戒奸邪的正义旗号。若仅仅是过分也就罢了,但纵观史书,能干出这等事情的,哪一个不是大奸之徒?和这样的人亲近交往,下场能好到那里去?除非你比他更奸恶。
李佑不愿在这个时候与王同知有什么分歧,大事未定本阵营内部别先起了什么纷争,惹不起总躲得起,便含糊说:“老大人高见,下官告辞。”
王同知拦住李佑道:“老夫被府中小人提防的紧,稍有举动便引人注意,可以说是动弹不得。还要劳烦李知事,你初来乍到,他们对你只是因为牵连到了老夫而忽视,并未多加小心,你行动更方便。”
李佑婉拒道:“下官到府城不久,处处不熟悉,难当重任。”
王同知却不放过,“事在人为,自有老夫指引,李知事何必推辞?”
谁知道你这是不是拿我当炮灰?我好歹也是堂堂官身,岂是让你当家奴使唤的?再说此事风险极大,他才不肯为了一个王老头亲自涉险。李佑心里愤然,开始以最大恶意揣测王老同知了。嘴上讽刺道:“王老爷对下官何其急切乎?你来府城经营没有三年也有两载了,莫非手头一个可用之人也无?”
王同知面有惭色,“可用人还真是一个也无,墙头草或有一二。”
李佑极为不齿,混成这样还好意思教唆别人去玩黑手段,拂袖要去。其实也不能完全怪王同知,他不显出真正窝囊无能样子怎么麻痹得住府衙一干人等?
眼看李佑要走,王同知突然哈哈大笑道:“李大人留步,本官以戏言相试尔,当不得真。”
又屈尊上前对李佑一个长揖,“都是本官过错,一时心血来潮想看看李大人心性如何,恕罪恕罪,本官有礼了。”
上官都对自己行大礼道歉,李佑也不好不理,心内仍是半信半疑,且听其言观其行。
王同知点评道:“现在可知,李知事乃吾辈中人矣。”
在王同知看来,姑苏仓的事情通到了朝廷,无论大佬们偏不偏袒毛知府,这朝廷也不可能看着占了天下赋税十分之一的苏州乱起来,谁也不能公然承担这个责任死力维护毛知府。
可以确定,若干时间后府衙将迎来天翻地覆的巨变。而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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