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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在新明朝-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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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这样强行求人,未免有些要挟嫌疑,并不利于和赵家的长久交往。
不过…按程序石参政的弹劾奏本肯定要递到都察院,赵家那位老大不会为了撇开嫌疑,反而要主张加重处分罢?那样就真的悲催了。
从赵家出来,心事重重的李佑马不停蹄,又去了按察分司衙门,报上名帖,便在门房等候。
不多久,李佑没有被引进去,却见黄师爷出来了,登时心里凉了半截,陈巡道不见他?
“你怎么来了?”黄师爷道。
听这口气,李佑仿佛被浇了一头冰水,悲愤的站起来道:“既然不该来,在下告辞。”
黄师爷讶异道:“何出此言?你本就不该来的。对了,你肯定有所误会”
原来以国朝惯例,一般情况(武动乾坤最新章节)下不同层级地方官不能直接打交道,布政、按察两司不许召府官听事,知府不许召州县官听事。一应公事都靠公文往来或者派吏差督办,上下级衙门的官员之间不碰面的。这据说是为了防止下级曲意逢迎和上下勾连。
例如陈大人当虚江知县时,便不去拜见知府,至于上次陈大人去李佑家里,那是因为有特殊公务。而在正常情况(武动乾坤最新章节)下,李佑身为府推官,也不该来按察分司衙门求见陈大人的。
当然,政策和对策从来都是并存的。
听了黄师爷解释,李佑把悲愤的情绪放下。
黄师爷叹道:“至于今日之事,已经听说了。那天早告诫过你的,你偏要弄险,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
“这实在是无妄之灾。”
“有果岂能无因?身为堂堂的七品官,行事奇僻总不是长久之计。还是那般话,赶紧找个老成师爷是正经。”
李佑讨饶道:“在下知错了,老先生救命,给陈巡道递个话儿。”
黄师爷摇头道:“你先回去,且看陈巡道如何打算。你有官告在身,不会受大苦的。”
这是答应还是不答应?李佑猜不透,以陈巡道的性格脸皮应该不会这么不够意思罢…
待到回了府衙,李推官又迎来王知府一顿狂喷。“老夫对你何等看重,简直要倚你为干城,将大小事务尽相托付,遍览天下推官,可有你这样权重的但你都做了什么?石大参也是你能打跑的么?朝堂争斗,干卿底事?你小小芝麻官搀和个什么?赵家的马前卒是那么好做的?你叫今后参政如何看待我府衙?年轻不经事,你太令老夫深深失望”
看李佑低头无言以对,王老知府感到神清气爽——终能逮住机会狠训一顿旁门左道层出不穷的李小儿,还叫他不敢还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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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章 看房偶遇小干金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石参政几乎被随从架着上了船,狼狈北窜。他坐于船舱,怒上冲冠,对左右切齿道:“吾誓除此枭獍”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李佑,他还死命制止百姓呢,但肯定要被迁怒了。
两艘官船后停靠在府城西北方向的浒墅关,这里是运河七大税关之一,驿馆条件尚可。
石参政当夜便写了奏本上报朝廷,但并不是李佑想象的那样,很没品味的去告刁状。奏本里不提被围攻而逃的事情,只谈论了一番在苏州府见有人本土为官,乡宦小民极易勾结导致弊端丛生的大道理。
石大人虽然刚正但真的不蠢,一个能在体制内安然无恙爬到三品还能保持正直的人物,肯定是有非常过人之处的,甚至比所谓“情商高会做官”的人还可怕。
当年石大人到某地督办某事,上来就把两个不听指挥的本地小吏拉出去砍了,杀气腾腾的叫一干胥役人人惊悚。等到石大人办完事走人,大家现那两个本该已被砍的小吏又活蹦乱跳的出现在人前…
石参政知道这种空对空的奏本没多大杀伤力,这年头风闻言事的太多,朝廷通政司每天都能收到几百封讲各种大道理的奏本。都认真对待的话,就没人能做官了。
那为何石参政不将自己遭遇如实上报?
想象一下,即便如实上报,为这点小事朝廷也不至于派钦差,八成是将案下到与分守道并列的按察分司分巡道勘查。但听说按察分司当家人是与李推官关系密切的老上司…
而后,李推官什么结局猜不出来,但石参政的奏本一定会给京师官场增加了茶前饭后的谈资或者说笑料,这样的潮流人物石大人可不想去当。而且三品大员被七品官欺负到落荒而逃的故事大概会被一群闲官写进什么叉叉野史、叉叉笔记、叉叉见闻,当成本朝官场奇闻传给后世。
杀敌不见得有一千,却肯定自损八百,石大人又不是没脑,仇不是这么报的。他一个三品参政,收拾七品推官一定要借力朝廷吗?
说是报仇也不对,对石大人而言,这并不是报私仇,而是要为国为民除去奸邪。
却说苏州城里,虽然石参政由于误会(可叹搞不清制度的民众都以为他是浙江的官员)被打跑了,但二十多船米却是留下了。之后随着外地米粮不断流入,苏州府米价连日呈现回落趋势。对此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这道难关终于挺过去了。
形势转好,府城的官们也纷纷到任。两三日功夫里,的知县来了,的通判来了,的同知也来了。几乎就是前后脚的时间,大概或许当然是巧合罢。
由此李推官的工作量大大减轻,原来分理的涉及民政、钱粮、捕盗等事项按照王知府吩咐都交了出去,只留下了两样事务。
一样事务是刑名狱案。吴人诉讼成风,苏州府这些县的案总量很多,少的县每年千把件,多的县要到两千,但需上报到府里复核的大案估计也就几百件样。相较之下,李推官的司法工作比知县轻松多了,不必纠缠于甲欠乙五分钱不还、丙搞了丁的老婆不赔偿之类的鸡毛蒜皮小案。
二样事务是府衙存余库。这个名字看着很陌生,但它的别名估计都知道,所谓“小金库”是也。什么羡余银、火耗银、罚赃银之类的都在这里头,大部分是县里按照见面分一半的江湖规矩缴纳上来的。
大明朝廷堪称是前所未有的吝啬,制度设计上是把地方官府当贼来防的,不会给地方留多少税收使用。当然有政策就有对策,没有小金库,地方官府的日还真过不下去,所有府州县都是这样,就差写进明文条例了。
前后任地方官交接工作,重要的就是要理清小金库数目,带走多少、留下多少、有没有亏空都要讨价还价分个清楚,默认行规是后任后辈让一让前任前辈。
以上两样合起来就是美其名曰的“掌刑名、赞计典”,权大、责轻、实惠多。
这些时间官吏缺额补满后(某人趁机大肆安插吏员),府衙运作步入正轨,李推官每天的公事也就是判一两桩案,写几个批词(可以由书吏代写),或者是别人找他签押开票支银。
此时李佑本该逍遥度日,将妻妾接到府城过上性福的生活。怎奈石参政的阴影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叫他缺少了点安全感,原定购宅置业计划便再次推迟了。真无可奈何时,说不得又要回乡闲住。
话说这石大人应该不会逃的太远,怎么过十天了也没回来上任?
还是那句话,堂堂三品大员差点被群殴说到底是个挺丢脸面的事,正在街头巷尾热议时送上门去岂不是现眼么?
于是乎石参政便以重打制仪仗、督促粮运为借口,暂时驻留在浒墅关,等风头小了再去府城上任。
三月中某日清晨,苏州府府衙例行排衙。此时大小官吏济济一堂,列队听事,不像上个月只有小猫三两只的惨状。对于这个场面王知府很欣慰,当场宣布了一条特大喜讯:“敬爱的右参政分守苏松道石大参将于明日到达本城上任”
大堂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听到喜讯(谁敢说上司到达是悲剧)后,不约而同的去观察位列前排的李推官——传言石大参上次准备到任,被勇气过人的您老人家领着一群百姓赶走了,求内幕、求八卦、求下文。
李佑心里五味杂陈,该来的还是要来…他明白王知府宣布这个消息的原因,显然是要安排迎接、宴请事项。
这些事他适合出席吗?真要和那石参政贸然见了面,指不定又要多生事端。李佑斟酌片刻,对王知府道:“禀告府尊,下官忽染疾在身,恳请给假数日。”
对于李佑的心情,王知府是很理解的,散了后留下李佑道:“你不必过于焦虑,参政虽大,毕竟不直管你,中间尚隔一层,掌监察弹劾事的陈巡道又是你的老上司。只是每年府里官员考记都要上报到石参政那里,今年你的考语不易讨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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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 谁家有女初长成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三章 两次被当枪使
李佑和那小娘对看几眼,暂时不会相互说话。
这不是一般人家女儿,李佑不可能冒昧上前搭讪,再说也无必要。另一方千金小姐自然也同样不可能去主动向陌生男人开口。
两边下人还在大吵,李佑转头对蔡老仆道:“怎么一回事?你究竟要卖给谁?”
老头儿反而叫屈道:“李老爷前日说不要了,老朽能不另寻买家么。今日老爷你又来看房,倒叫老朽里外不是了。”
说起来也有些怪自己反复了…李佑叹道。这宅院位置和布局很不错,他不想放手,可惜对手似乎实力强劲,没法当恶霸。
忽见小娘与身边婢女耳语几句,随即那婢女排众而出,屈膝对李佑道:“当面的可是李探花先生?”
“李探花”三字一出,与张三对面吵架的那仆役登时闭住了嘴,吃惊的向李佑看去。倒让张三有些小小得意,以为敌人被老爷名号震住了。
人家有礼有节,问的又风雅,李佑当然也不会大煞风景的拿官职来自报,摆出翩翩公姿态微笑点头道:“朋友的戏称不敢当,在下正是虚江李佑。”
婢女退了下去,但又换了小姐亲自上阵,也对李佑屈膝行礼。
贵家小娘的随从们倒不吃惊,但另一边的张三却是替老爷感到万分的骄傲。张三也看出对面这小姐身份不同寻常,那又如何,一听老爷大名照样纳头便拜,他作为长随也与有荣焉。
李佑很意外,他知道自己名声在青楼楚馆中十分响亮,难道也能波及深闺绣楼?不管怎样,小小的属于男人的虚荣总是有的。
却听那小娘开口道:“见过李叔叔,侄女这厢有礼了。”
声音娇如黄莺出谷,但…叔叔?侄女?正作和蔼可亲状的李佑笑容一僵,简直要以为自己听错了。这是什么邪恶称呼?
“尝听家父道,李叔叔身长八尺,面似冠玉,洒脱不群。今日一见名不虚传。”
李佑仍在苦思冥想,自己哪个朋友有这样的女儿?
“又听家父说起李叔叔作诗指物立就,皆有可圈可点处…”
李佑终是想不出来,打断了小娘问道:“恕在下眼拙,敢问令尊是哪一位?”
旁边婢女代答道:“回李家老爷,我家老爷是赵府的三老爷。”
“赵府?城南赵家巷的赵府?”李佑不敢相信追问。
“城中应该没有另一个赵家。”婢女不卑不亢回答说。
赵良礼赵大官人李佑大惊失色了,眼前这美丽小娘居然是赵良礼的女儿难怪管他叫叔叔,他李佑一向和赵良礼平辈相交的。也难怪随从们一听到自己名头就收敛了,好歹他也是赵家两位老爷的座上宾客,一般下人不认识也就罢了,既然认出了哪敢贸然得罪。
回想起来,赵大官人虽然给人印象年少轻浮但其实也是三十七**老男人了(这点和总被当成二十几的李佑相反),有个十几岁的女儿实属正常。刚李佑想了一圈熟识的人,竟然死活没想到赵良礼身上去。
也不怪李佑没记性,他和赵大官人在一起混的时候,多半都是花天酒地寻欢作乐左拥右抱的风流阵仗。潜意识里一想到赵良礼就反射出这些来,思维压根就没把浪荡无行的赵大官人和什么家室儿女之类的词联系起来过。
却不曾想今日面前突然蹦出个大侄女,让李佑李叔叔一点心里准备也没有啊。
不过既然成了侄女,总不该和叔叔抢房罢,想至此李佑摆出长辈架对赵小娘道:“贤侄女,为叔来这府城谋生,没有住处,相中了这里,不想大水冲了龙王庙…”
赵小娘幽幽一叹,蹙起好看的笼烟眉道:“侄女本想买下此处,拆除重建作大观园为婚后居。若叔父有求,侄女自当避让。”
李佑听在耳中感觉十分古怪,大观园?婚后?不由得多嘴问了一句:“你怎么想得起大观园?”
赵小娘忽然目中泛彩,“说起来还是叔父懂得侄女的心…”
李佑吓了一跳,周围还有这么多人在,被误会就大了,连忙道:“话不可乱说。”
赵小娘继续自顾自道:“难道黛玉观园记不是叔父指点著述的?书上明明写着的。侄女很喜欢看,要将这婚后居处定名为大观园。”
李佑无语的以手抚额,不会是个看书入戏太深的中毒少女罢?罪过罪过,此书对这年头妇女的冲击的确是很剧烈了,说起来许久不见的李环姑娘不愧是个先锋派。
不过赵小娘怎的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婚姻大事岂是儿戏容得她自己胡来想住哪就住哪的?但不关他事,没啥可说了,且告辞罢。
其实李佑还不清楚,说不定她真能胡来的。这位赵小娘是赵家本代唯一的女儿,排行第七,全家对她十分娇惯。自行买个宅当婚居算的什么大事,有本事那夫家不要娶三代四进士赵府的小娘。
虽然李佑没兴趣继续搭话了,但赵小娘像是找到了精神导师,追着李佑问道:“李叔叔,父亲一向称赞你有见识。你说我该不该嫁给钱家公?”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李佑漫不经心敷衍道:“哪个钱家?”
“作皇商的那个钱家,很有名的,李叔叔应当听说过。”
姓钱?皇商?钱皇商?李佑一个激灵,陡然打起精神,这个至今令他有点后怕的名字被死死藏于脑海深处,不想今日又翻了出来。
不知看官们还记得否?当初虚江县开工修建虚河堤堰,钱皇商只要五万两便宜价就敢包揽提供所有石料。
然后当时身为河工所副使得李佑偶然间现钱皇商运来的石料有问题,竟然都是被贪墨侵吞的浙江海塘备料,这里面的水深到不可测。为避免招来杀头遭遇,只好娶了刘娘借机脱身而去。
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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