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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红灯笼高高挂-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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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信陵冷眼旁 观一切,直至他瞧见血渍染污我手背大片肌肤,才沉郁着脸色扶住我仍算纤细的腰,抱起。



捂住汨汨淌血的鼻,我暗暗呸了一声。



   



“还呸?”拓跋信陵斜睨我一眼。不知为何,怒形于色的他竟不再严词逼问,也不再举止粗鲁,反而小心翼翼让我倚了墙壁坐定。取下脖颈的玉珏, 他以指沾了些许药膏便探向我的鼻端。



倔强侧开脸,我不愿接受拓跋信陵的伪善。然而我越往后退缩,拓跋信陵越是倾身靠前。始终搂在 我腰间不肯放开的强健臂弯,亦将我逼入无所遁形的僻角,牢牢封堵在他怀里。



“好了,别乱动。”他没耐性道,“本王的凝肌露所剩无 几,经不起你的折腾浪费。”



鼻端清凉的嗅感,适时缓解了血腥气味。被迫接受着拓跋信陵的药膏涂抹,我仰起脸打量他刚毅的面容,为 他霸道的嘱咐、为他言不由衷的举动而困惑——



干嘛掌掴我之后再以示关怀?



紧抿的薄唇、眉宇间甚少流露 的一丝不悦,弯长的眼睫轻翦,一双明如秋水的眸子里却隐约透露出淡淡关怀,让我像捧着烫手山芋般慌慌张推开拓跋信陵,强咽下舌津调息道,“你、你…… 压到我的肚子了。”



话音刚落,才惊觉肚子当真在隐隐作疼,令我吃痛抽。息。



“怎么了?肚子又开始疼 了?”拓跋信陵吃了一惊。扶住我的腰背,他另一只手径直挑开我的衣衫下摆,沿上探入,轻轻触碰我稍微凸出的下腹部,“本王老觉得,你这一胎怀得不安稳…… 会不会,是滑胎先兆?”



也不知是不是近些日太费脑,导致我时常觉得腹部不适。但疼感并未持续太久,感受到胀痛在慢慢消褪,我 以袖拭去额前薄薄冷汗,朝拓跋信陵弯出一抹嘲讽笑,“你方才恨不得能一耳光抽死我,难免吓著我的宝贝儿子。 放心,我定能平平安安生下孩子,不劳烦你替咱娘俩准备棺椁。”



“我……”拓跋信陵语气一窒,半晌才舒展紧蹙的眉,幽幽辩解,“我 仅用两成力,没打算伤害你的孩子。”



两成力?两成力能殴出鼻血?若是十成力气,本姑娘岂不羽化登仙?对于此番虚假说辞,我嗤之以 鼻。(作者注:据百度大神君曰,怀孕2…3个月时,有些孕妇会出现头晕、鼻出血等初期特有症状,不必过于担心。所以,咳咳……… )



   拓跋信陵张张嘴,还想解释些什么,却最终选择了噤言。调整坐姿将我揽在怀里,他抿直了唇,英气面容的忿恨恼怒不再浮现,取代的,是他思忖时特有的讳莫深 侧。



讳莫深侧?对了,这些天来,他沉思的次数显著提高。



约莫一盏茶功夫,拓跋信陵回过神垂眸瞧见我依然 仰起脸目不转睛凝视他,纳闷道,“杨排风,本王的相貌如此令你赏心悦目?”



我眨了眨眼,但默不语。



 “或者,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彷佛是忆及之前的争执,他态度变得咄咄逼人,“别当本王是傻子,你嘱咐贺兰栖真劫走叶静芸、再换着花样算计昭平无忌, 且…… ”



“倘若叶静芸不但没被剜除眼珠,反而毫发无伤的活着,你这当姐夫的会不会为她倍感庆幸?还是为自己得不到《部署图》心 生愤慨?”半是揶揄半是认真打断拓跋信陵,我往后倚在他稍显僵硬的胸膛。怀孕让我觉得很辛苦,胃口不佳、胸。乳偶然阵痛也就罢了,精神面貌亦变得慵懒。



   



“昭平无忌围攻怀王府,不但能迫使拓跋平原分。身乏术应对廷尉事务,更能孤立身陷牢狱之灾的本王,令本王无任何援助。”拓跋信陵的语气平淡 得仿佛是个陈述句,而非疑问,“杨排风,你有意绕过拓跋平原、只取本王一人性命…… 所以,不惜接连设局,诱使昭平静华痛下三道斩杀令。”



   “没错~看着你死,一直是我的心愿。”笑着颔首,我难得能在拓跋信陵面前意气昂扬一回,“不知韶王如何应对不利形势?要么,我吩咐贺兰栖真为你盗得《部 署图》,好让你有喘息反击的机会?”



以为拓跋信陵又会再给我一耳光,哪知下一瞬,他抚在腹部出的大手竟悠哉往上游移,心平气和吐 出一句,“本王是否该主动投。怀。送。抱一回,以表感激之情?”



话罢,原本还是舒舒服服靠在丘陵君怀里的我,被倏然仰面推倒在 地,一声“哧啦”布帛裂响,我的衣衫被他大手扯开,露出白色亵衣。



咦,依照预期,他应该发火,而非发。春呐?



   考虑到因为左。乳。乳。首有伤未穿肚兜,实在不愿走光的我顾不得推挡,只能竭力合拢胸前衣襟想要弓腰从旁侧逃逸,却被拓跋信陵拉开双腿,成功欺入我两膝 之间。



耳畔,是镣铐撞击地面时发出的惊悸响动。



心惊肉跳之余,我扁嘴一笑嘟囔提醒,“韶王,这儿可不是杏林别苑。再说,我不好群魔野。战,更不爱吃肉。”



   



“礼尚往来乃君子之道。”拓跋信陵嗓音稍稍变得沙哑,叹笑之间毫不掩饰他的反讽,“贺兰栖真千辛万苦为本王盗来《部署图》,本王无法回报你 的大恩大德,只能身偿。话又说回来,刚入狱那会儿,你锁骨处吻痕鲜明—— 为送杨府老老少少们离开盛京城,不惜爬上怀王五弟的床榻,对其献。身?嗯?”



   



我这才幡然醒悟,拓跋信陵献。身是假,鄙夷我妇德败坏、暗使贱招是真。



“别担心,本王不在你胸前留下吻痕便是。” 冷嘲热讽,拓跋信陵不怀好意解开自己腰间束带,褪下长裤,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皆导致冰冷的镣铐贴近我的双腿内侧,令我不由自主抖了三抖。



   数次喊停无效,拓跋信陵只顾着剥去我的亵裤。他一手握住我的腰,把我拉得更近些,另一手则将我双腿分得更开。



余光瞥见拓跋信陵 胯。下昂然张狂之物,我惊悚得六神无主,慌忙唤出声,“够了!你再乱来……”话,硬生生歇止于他突然执起我的手臂,张开嘴,对准某一处狠狠咬下。



   



地雷滚滚!他、他他居然咬人?



“我们的第一次,难免太过激烈而出血疼痛…… 嘘,别哭,本王定努力待你温柔。”皮笑肉不笑道,拓跋信陵的身子全然贴紧过来,有些压迫到我的呼吸。忽然一低脸,他寻到我的唇,轻柔吮吻且渐渐热烈。



   



青天大老爷,做。爱,是包含弓腰、屈腿、提臀、挺胸等多种体育和健身项目于一体的综合性运动,奈何我揣了小娃娃,实在不宜操劳。



   



瞥见拓跋信陵用我手臂伤口涌出的鲜血涂在我的私。处稍作润滑,瞥见他双手牢牢圈住我的腰,就在他即将深。入占据的一刹那,呼吸僵住的我猝然 低叫,“殿下如此待我,不怕我对你弟弟不利?”



死寂,不知何时弥蒙,却彷佛维持了一光年。



拓跋信陵缓缓 低下头,专注地凝视我,以至于我能从他的幽幽眸子里看见自己惊魂未定的反影。



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他从容抬起手,修长的指轻触我的 左颊,漫不经心道,“你以为,本王很在乎拓跋平原的生死?没了怀王的从旁协助,本王照样有本事制住你。”



不待我回应,他眼底有异 样神采一闪而过,大手更直接探入衣襟覆住我完好的右乳,恣情恣意的捻揉。



炽热的硬。挺之物在我腿间磨蹭着想要刺入,他滚烫的掌心 温度亦逼得我扭着身子要躲,直至气息乏了,尽了,我张口呼吸,语句破碎不堪,“等等!猜、猜错了?  ……… 不是怀王。”



拓跋信陵抬首,眸底涌动流转的情。欲骤然消褪大半,仅剩一丝质疑,“不是怀王?那你想杀谁?拓跋 晖?” (作者注:拓跋晖,新帝。)



“错,是你家老二~~”



趁拓跋信陵怔神揣测之际,依照贺兰栖真‘防 患于未然’的武术指点,我抬起右腿,以老猴摘桃之势迅速朝他胯间威武之物狠劲踢去——



心满意足听见一声痛苦的男性闷哼,心满意 足瞧见欲冲。锋。陷。阵采阴补阳的丘陵君从我身体虚软滑下。而他裸。露在外的小弟弟,正心有余悸瑟瑟颤抖,顺带,淌出几滴委屈的泪。



   吾血崩,汝低泣渡红尘,彼此扯平。



从容穿回裤、慢条斯理收拢衣裳,我朝脸色憋屈成紫红色的拓跋信陵灿烂一笑。亦不忘挪挪臀挨近 他,破天荒第一次揉揉他脑袋,风轻云淡调侃,“韶王,记得一个人乖乖睡觉哈~我有事傍身,不能为你侍寝点灯。”



“你……” 他眸子里一团浓浓的阴霾怒气,与一片绯红的脸色,太不搭配。



毛爷爷说了,



帝国主义列强在花。源。口竖立一座高炮,便 可征服一个女人的时代,彻底过去~~



而我,而颜招娣,则哼着湘南小调堂堂正正站起。



 ××××××××××××××××××××××××××××××××××××××××××



俗话说,夜深人静好办事。



 亥时,我被风无痕带往劳作室之际,宇文昭则已遵从贺兰敏之的安排,静候。



待贺兰敏之与风无痕相继离开,待门扉紧闭,我才踱步走向 负手而立的宇文昭则。看不见他的表情,我亦无把握他此刻的心思—— 他终于肯挥别拓跋信陵,弃暗投明?



仅两步之遥,我站定。



   



听闻响动,宇文昭则缓缓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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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想听听读者这一章的感觉(握拳!)本章后半段,可能会大修。



我一直觉得,平原君运气很好…………芮之死翘翘、栖真死了初恋情人、光哥挨了一刀、疯锅戳成蜂窝样儿险些丧命、丘陵君则一直被排风喊打喊杀,(沼泽君装疯 卖傻)



但俺们的姐夫哥,屹立不倒,从未被虐(⊙_⊙) 记忆里,他除了被踹踢JJ一次、生活一直很太平…… 还以一杯绿茶换来一碗肉!娘诶,伦生咋就介么不公平?



江山美人(下)



宇文昭则凝视着我,透澈眸子的神采无入狱以来一丝一毫的颓丧。翩长的眼睫微眨,他轻轻问出一句,“近些日,你可安好?”



   抿唇一笑,我没有正面回答宇文昭则的问候,反而绕到旁侧的木凳入座。弯腰,从筐罗捞出冗长的麻帐,我取了针线,边细心缝补边目标明确道,“我想要的东 西,你带来了么?”



他答非所问,醇厚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起伏,“伤可痊愈?”



问候,不但不能换来我的 感激,反而牵出积怨。执了剪子的手突然颤抖一下,我豁地抬首盯视宇文昭则,“既然没带,你何必来见我?一次次戏耍人很有乐趣?!”



   他彷佛预料到了我即将宣泄怒气,处变不惊的伫立在原地,半晌没再开口。



忿忿丢开麻帐,我为宇文昭则的倔强固执而恼火,“别以为 我不知道,你与拓跋信陵交情匪浅—— 宣和二十八年夏,即韶王私自返回盛京、胁迫我盗取《武穆遗书》前前后后一长段时间内,他定是与你们宇文氏暗中来往,勾结!”



否 则,如何解释拓跋信陵被刺客追杀?又如何解释宇文庆、宇文昭则为营救废王春申君而在廷尉司成功挖了好几条密道?此等神不察鬼不觉之事,若无人协助,根本办 不到。



在我看来,废王春申君密谋篡位之际,早与拓跋信陵狼狈为奸!



一口气道完所有的猜疑,我惟觉唇干舌 燥胸闷气短,只能定定瞪视沼泽君。而短暂的沉默过去,他亦没有否认,“韶王自幼与春申君手足情深,自然而然,和宇文氏族颇有来往。”



   “相王之祸,宇文氏族遭受株连,亦导致丽妃被打入冷宫、且毒酒赐死。而春申君,则决定寻求韶王协助共同起事,却被韶王严词拒绝。” 第一次,宇文昭则主动谈及宣和往事。



“待兵败春申君被幽禁,韶王不但没有落井下石,反而念及手足情谊,事先安排且将廷尉地道走势 图寄予我…… 亦因此,才有了我与宇文庆火攻廷尉之事。”



我挑眉冷笑,“所以,宣和三十一年你我被神武禁军围堵于杨府,拓跋信陵 伺机将你单独提走,皆因他赏识你的忠君之心?”



宇文昭则眸子里浮露出一抹尴尬。



放下麻帐和针线,我缓 缓站起身,“那你是否知晓,我为了保住你的性命,不惜违背祖母临终训诫、偷绘一卷《武穆遗书》寄予拓跋信陵?殊不知,你在边关倍受拓跋信陵提携、屡立战 功、更得先帝重托。”



听出我言辞之间的冷嘲热讽,宇文昭则垂眸淡淡道,“抱歉…… 抱歉因各种缘由,欺瞒了你…… 数次欺瞒你。”



抱歉?



轻描淡写的两个字,便能抹去所有的憋屈,所有的忿恨?



“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坠落山崖划伤脸?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失去自由之身囚禁于北狱?”迈步逼近宇 文昭则,我以锋锐的剪抵住他的胸膛,“你摸着良心说,待在松山之巅的三年,整整一千一百二十五天,我待你不够好?不够贴心贴肺?”



   “你在杨府被众宾客围攻,是谁奋不顾身袒护你?你被拓跋信陵带走,是谁夜夜吃不好睡不踏实翻箱倒柜寻找《武穆遗书》?拓跋弘意外崩卒,你受牵连被捕入 狱,又是谁连夜下山赶往皇宫?”



他黑眸眨也不眨地注视着我,“抱歉。”



“无须道歉,我需要的是回报!” 言简意赅道,我揪扯住宇文昭则的衣襟,深深望进他的眼眸,想要看清楚他冰冷外表下究竟有没有一颗正常人的心,“师弟,芮之死了,师姐这辈子最深爱的男人被 韶王杀了…… 我想复仇、我想要拓跋信陵血债血偿…… 你能不能看在同门三年的情谊,为师姐将廷尉司暗道画出来?”



我一直坚信, 丘陵君逼迫我写下斩杀昭平无忌、缉拿暗杀贺兰芮之嫌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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