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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与尘缘-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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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晓唯。请你替我了断了天珞哥哥和我的因缘吧…”



“你不爱他了?”



“爱又怎样?我要走了,何苦还要累他不幸?”方若雪的眼中满是淡淡地忧伤,“我只求他幸福,宁愿永生永世再不相见。”



“可他从此就忘了你,你不怨吗?”虽然知道宁天珞并没错,但晓唯总是忍不住偏向方若雪。



“晓唯,你是我又不是我,你不会明白的。我只求你了断我跟她的因缘,尽量助他幸福…你能答应吗?”



“……好吧”晓唯勉强点了点头。



方若雪笑得似乎很开心,她的身影在光环中越变越淡,“还有,替我对二皇兄说声对不起,我终是负了他……”



“呃,负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晓唯去拉方若雪,却扑了空。方若雪的身影融入明亮的光芒中,晓唯想拉着她问明白,她跟方林澈到底怎么回事,“别走,你别走啊……”



一只温



 第四章 落雪清澈(六) 。。。



暖的手握住了自己,晓唯没来由的想起了玄束,睁开眼,却见到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司徒文轻。



“文轻?”晓唯四周看看,发现躺在太子府她自己的房间里。



“终于醒了,”司徒文轻松了口气,说:“你已经昏迷一天了。”



当日晓唯当着宁天珞兄弟二人的面昏倒在他怀里,他别无它法,只能扶住晓唯,解释给宁天珞说这就是恢复了容貌的三公主。宁天珞当即拉着另外一人不顾外面大雨离开了破庙,剩司徒文轻一人傻傻的等到雨停一路背着昏迷不醒的晓唯回到太子府。



“我去叫太子殿下,你再不醒他就要去把宁家给掀了。”



“嗯。”晓唯点点头。



“公主,请您先放手。”



晓唯这才发现自己还握着司徒文轻的手,急忙松开。



接下来的一天,方若涵留在晓唯床前照顾寸步不离,同时指天誓日的大骂宁天珞不是人,居然在那种情况下转身就走。



晓唯最后不得不用装头晕着招才劝地方若涵先回去好让她休息。



“那人就是你的未婚夫婿宁天珞?”方若涵走后,司徒文轻坐在晓唯房间的桌子前问。



“嗯,怎么了?”



“未婚妻子在别人怀里晕倒,他还能不闻不问。如此无情无义之人,你还是不嫁的好。”



晓唯无比稀奇的意识到,司徒文轻这是在替自己打抱不平,“我不怪他,他一直误会是我指使人伤了他的心上人。”



“他的心上人?”



“嗯,宁天珞喜欢的不是我,他只是被父皇和太子哥哥逼着才不得已答应婚事的。”



“你…不伤心?”



“不伤心,因为爱着宁天珞的方若雪已经去了,现在在这里的,是准备了断前缘的我。”



“你…真的和传闻中很不同。”司徒文轻认真地看着晓唯说。



“你一直传闻传闻的,到底传闻中我是什么样的人?”晓唯有一丝好奇。



司徒文轻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传闻中,当朝三公主殿下因容貌尽毁性情孤僻,无德无品,靠着权势逼迫宁府公子宁天珞订下婚约,还有…”



“还有什么?”



“传闻说三公主私德有愧,生活极不检点,不但与身边侍者不清不楚,还和自己的二皇兄有乱伦之嫌…”



“乱、乱伦……”晓唯摇头长叹,看来解决完宁天珞的事,接下来就是方林澈了。



“不过我现在有点不相信传闻了。”司徒文轻接着说,“或许你曾经容貌被毁是真的,但是其他却似是以讹传讹而来。”



“呵呵,谢谢你,”晓唯笑着说,“现在这状况,太子哥哥是肯定不会让我再出府一步了,你能帮我去取那面具回来吗?”



司徒文轻笑着点了点头。



“文轻,看来你我终是成为朋友了啊…”



“朋友?”司徒文轻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怎么,司徒大侠觉得本姑娘没资格跟你谈朋论友吗?”晓唯笑着说。



司徒文轻一闪而逝的挣扎过后,释然一笑,“好,那今日起我便与公主朋辈论交,知己相待。”



“这样一来,没有外人在时,你就叫我晓唯吧。这是我即将要用的、而且将来很长一段时间要一直用下去的名字。”



司徒文轻望着眼前明朗的笑颜,不觉点头:“恩,晓唯…”



27



第四章 落雪清澈(七) 。。。



不出晓唯所料,方若涵接下来的日子几乎是对晓唯实施紧迫盯人战略,她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中国文革时期被时刻监视的右倾走资派。



这日,薄言给晓唯送来一封信,说是宁家之人送来的,上面还有宁家的蜡漆封口。



晓唯打开一看,信上的内容是想约她于今夜丑时,城外树林小溪旁相见,落款是宁天珞。晓唯拿出火折子烧了信,心想宁天珞来的正是时候,她正愁没机会把话说清楚呢,今夜方若涵留宿皇宫,司徒文轻去帮自己取面具未回,正是她开溜的大好机会。



当晚,晓唯顺利的避开侍卫离开太子府,准时来到树林小溪旁等候。月圆之夜,月色皓洁如昼,慷慨地给树林披上了一层薄纱。



晓唯坐在小溪旁正在发呆,就听到一阵脚步声传来。



“公主殿下,”宁天珞从声音到脸色都冷得可以。



“宁公子,”晓唯轻笑着想缓和宁天珞带来的冷气,“今夜月色不错啊。”



“公主深夜叫臣下来,就是为了赏月?”宁天珞脸上一阵发红,好像在强自压抑着怒气。



“啊?不是你送信约我来的吗?”晓唯惊异地问。



“公主,明明是你送信约我而来,何必说这些托词?信就在我手上,公主殿下大可自己过目。”



晓唯接过宁天珞递过来的信,信封上还有太子府的蜡漆封口,信中写着几行字:今夜丑时,城外树林溪畔相见,与君要事相商,事关重大,务必独自前来。落款是方若雪。



“宁公子,实不相瞒,我也收到了一封这样的信,落款是你的名字,看来我们是被人耍了,”晓唯说着,开始警觉的观察四周的动静,“你的信可有别人看过?”



“没有别人看过,我拆开的时候还有蜡漆封口。”宁天珞说完,面色更是潮红,揪着自己的衣襟、微微喘气。



“你怎么了?”晓唯发现了他的异常,伸手去扶他。然后触手之处,宁天珞的体温烫得惊人,“你发烧了吗?”



“放开!”宁天珞猛地甩开了晓唯的手,然后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晓唯蹲在宁天珞身边,伸手贴在他额头上,果然烫得很,正要说话,宁天珞突然紧紧地抓住晓唯的手,一个翻身,把她扑倒在地。



“喂,你发什么神经?!”晓唯挣扎着,可是宁天珞死死地扣着她的手腕,晓唯被他压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宁天珞面色潮红,双眼布满血丝,透过衣物可以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晓唯脑海中灵光一现,此种状况,不会就是中了电视、小说中无处不在的春药吧?!



宁天珞接下来的动作直接证实了晓唯的想法,他竟然单手扣住晓唯的手腕,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NND,晓唯心里暗骂,然后直接运足力气一脚踹向宁天珞的关键部位,这就是传说中可以无限正当防卫的情况啊,她才不管这一脚下去宁天珞会不会就此断子绝孙呢。



宁天珞疼得松开了晓唯的手,蜷缩在一侧,晓唯趁机爬了起来。



不知是不是练武之人比较耐踹,晓唯才跑了几步,就又被宁天珞赶上。晓唯急忙拔出随身带的匕首,躲过了宁天珞的手,一刀划破他右手的手臂。



刀伤的疼痛似乎让宁天珞有些清醒,他断断续续的吐出几个字:“你、你…快走…”,然后一掌拍向旁边的树,粗糙的树干刺得他的手鲜血淋漓。



然而晓唯却犹豫了,自己一走了之是安全了,但此地又不是很偏僻,万一宁天珞碰上别的人,那岂不是惨了…



犹豫间,宁天珞似乎彻底地在药性的作用下失去了理智,冲晓唯扑过来。



晓唯仗着轻功闪过,可是宁天珞的武功比晓唯高得多,几个来回,晓唯又被他扯下一片衣角。



“好吧,这是你逼我的。”晓唯心想,她可不像小说电视中的女主角那么有牺牲精神,愿意为中了春药的男主角“舍身”相救。



解下长长的腰带,晓唯脚下踩着玄束传授的轻功路数,身影飘忽的绕着宁天珞游走。要在平时,宁天珞断不会被晓唯这种简单的招式唬住,但此刻他神智已经不清,只是靠着本能行动,片刻就被晓唯用腰带紧紧系住。



晓唯迅速把宁天珞的双手和双脚一起绑在身前,打了一个极度繁琐复杂的结,“呵呵,紫玥教得捆仙结没想到还真派上用场了。”



看着宁天珞在地上不断的挣扎,双眼通红,晓唯觉得还是给他降降温比较好,于是飞起一脚,把宁天珞踹进旁边的小溪中,只露出头部给他呼吸,同时为了避免他在水里泡着失血过多,还好心的替他把手臂的刀伤包扎了一下。



“宁公子,你就委屈一下吧,等你什么时候清醒了,我再捞你起来。”晓唯说完,悠哉悠哉地坐在树下赏月。



时已入秋,宁天珞在冰冷溪水和体内的药性的夹攻下浑身直抖。



一个时辰后。



“公主!”一阵急促地喊声传来,晓唯转头看去,只见司徒文轻、宁飞絮和薄言三人一起赶来。



“我在这。”晓唯站起来迎接他们。



司徒文轻看到晓唯被撕裂的衣衫,面色阴沉,脱下自己的外衣给晓唯披上,问:“出什么事了?”



“天珞?”宁飞絮眼尖的看到被捆着泡在溪水里的宁天珞,伸手搭上他的手腕把脉,然后一脸吃惊的说:“他这是,中了春药?!”



“宁天珞!你竟然敢对公主无礼?”薄言说着就要冲上去找宁天珞算账。



“好了好了,”晓唯及时拉住薄言,“他是在药性作用下才会失去理智,要算账的话,也应该找那幕后下药之人才是。”



“这…”薄言犹豫着,然后单膝跪倒在晓唯面前,“公主与人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属下本应当跟随的,是属下失职,没有保护好公主殿下,请您责罚。”



晓唯听了奇怪地看了薄言一眼,却并没有叫他起来。



“公主,我回太子府发现你失踪后,薄言就及时地说明了情况,我们到宁府汇合了飞絮公子,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薄言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司徒文轻似乎以为晓唯真的要惩罚薄言,于是开口求情。



“哦,呵呵,是吗?薄言,你起来吧……”晓唯笑着叫他起来。



“公主殿下,”宁飞絮已经把宁天珞从水里捞了起来,“天珞的药性已过,还请公主殿下网开一面,解开此绳结。”



晓唯又是奇怪地看了宁飞絮一眼,伸手一拽解开了此结。



宁飞絮背起已经虚脱了的宁天珞,说:“公主殿下,我宁家定当向您负荆请罪。”



“今夜之事就让它留在今夜好了,文轻,薄言,你们替我保守秘密可好?”



司徒文轻和薄言都点了点头,晓唯看了笑着对宁飞絮说:“飞絮公子,你看可好?”



“谢公主殿下。”晓唯此举很是出乎宁飞絮意料之外。



“好了,折腾了这么久,我也累了,飞絮公子,我们诗画琴会再见。”说完,和司徒文轻、薄言一起离开了。



看来今晚收获不少啊…晓唯一边走一边笑得开心。



一阵风吹过,宁飞絮背着自家大哥站在原地,于月光下笑的邪魅,“没想到你竟然会用捆仙结……”



次日,宁丞相宁业和宁天珞亲自到太子府找晓唯登门请罪。



太子入宫未回,晓唯又摆明了放他们一马,沈哲、汀岚等人即使气得牙痒痒的也只能作罢。



宁业在指天誓日一定会抓到送信下药之人后,带着脸色依旧惨白的宁天珞回府了。



“你就这样放过他了?”等人都走后,司徒文轻问晓唯。



“文轻,要得饶人处且饶人,”晓唯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说:“我只是损失了一件衣服,宁天珞却被我砍了一刀、踹了一脚、又被捆住四肢这大冷天的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你看他刚才脸色惨白,感染风寒就不说了,估计我那一脚踢得他够呛,希望老天保佑宁天珞不会从此无后吧。”



司徒文轻听了也开始有点同情宁天珞了,“关于这下药之人,你可有头绪?”



晓唯趴在桌子上手托腮说:“我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说完推门出去了。



司徒文轻靠在窗边看着晓唯离去,轻声呢喃着:“你这般聪慧,让我如何是好啊……”



是夜,一个人影偷偷溜进房间。



“薄言,这么晚你去哪里了?”烛灯瞬间亮起,晓唯和沈哲、司徒文轻早就等在了薄言的房间里。



“公主殿下,属下只是去马厩喂马而已。”薄言恭敬地抱拳答道。



“好吧,我相信你刚刚只是去喂马,但是你又如何解释这个东西?”晓唯摊开手心,只见两枚蜡漆封章,一为太子府的,一为宁丞相府的,“昨夜送到我和宁天珞手里的信上皆有此封章,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你房中?”



“公主殿下!”薄言单膝跪地解释说:“公主明鉴,这定是有人陷害属下的。”



“你还记不记得昨晚你找到我时说的话?”晓唯问薄言。



“公主指的是哪句?”



“你向我请罚时说:公主与人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属下本应当跟随的,是属下失职…”



“属下记得。”



“宁天珞说他收到信时蜡漆封章完好,也从未让其他人看过,我的那封信也是,而且我是看完后直接就烧了,按理说不应该有第三人看过,那么,你是如何知道我们相约在树林溪边丑时相见的?”



晓唯见薄言低头不语,接着说:“答案只有一个,薄言,你就是写信之人,所以才知道的,对吗?”



“哎,既然您发现了,属下也不隐瞒,公主,”薄言一脸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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