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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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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能共存,势必毁之。或自毁。
他是再也不能忍受下去,不能等下去了。
写完之后,装回去,封口。家丁来回报:
“公子,快要四更了。”
赵七尹答应一声,就要出去,信札还留在案上。家丁问:
“要送去给知府大人么?”
“不用。”
赵七尹吹熄灯,关了书房的门离开。
到了夏桑落房外,灯是灭的,没有人声,他知道她一直在房里。
本来要推门进去,却又迟疑了,赵七尹站在外面,看着黑沉沉的天色。过了四更,马上就要到凌晨,恰好是一天最寂静的时候。院子里树上的鸟叫了一声,扑棱着翅膀飞走了。枝头轻晃。
赵七尹转身往院外而去。家丁急急跟上,悄无声息地。
他前脚刚走,夏桑落屏住呼吸,轻轻开了门。整个赵家,陷入一片沉寂。突然间,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一间空宅。
沈南溪回去换了一身衣裳,刚从屏风后转出来,龙小套就冲进来,急道:
“大人,有消息了!”
沈南溪眼中利光一闪,不动声色系了腰带,穿戴整齐之后,对龙小套道:
“走吧。”
龙小套答应一声,小跑着跟了他出去,到门口,眼睛一转,又从厨间找了一把切菜刀来小心揣怀里。悄悄招呼了人,一起跟着沈南溪出门。
仍旧是桐香山下,山上水月庵,距离山脚三四里正是桐香县。此处是通往县外的必经之路。黎明前最安静的时候,山下林子里漆黑一片,偶尔有虫草的叫声。众人轻手轻脚到了林子里,各自找地方蹲了,眼睛盯着林外河对岸的方向。
龙小套摸了摸怀里的刀,心跳的有些厉害。往日看夏桑落用刀追人时很有底气的样子,自己照样学来,却还是摆子打个没完。再看沈南溪一脸沉着,就连蹲着也比别人显得有气度。登时更矮了一截。
等了许久,不见动静。都有了不耐烦起来,却也不敢说话,都憋着。
忽听身后一阵呜哇的低嚎,阴风过处,人人背上起了鸡皮疙瘩。像是山里的猛兽。于是都吓了一跳,跳起来查看,却见龙小套嘿嘿直笑,从林子一头牵来一只大狗,强道:
“有夏小姑娘在此,待会动起手来以一当百,好用得很。”
众人嗤的一声,落落狗也跟着哼了几哼。龙小套挠挠头,见沈南溪脸色阴沉沉的,也不敢再开玩笑,便将狗嘴巴用布包了栓在一边,仍旧回来蹲着。又开始打摆子。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有车轱辘碾地的声音。众人都一凛,紧盯着对岸不敢再动。
却见一架马车,罩的严严实实,从山后拐了出来。随车护送的人有十来个,个顶个都是年轻的汉子,无疑是从赵家来的的家丁。车里一点声音也没有,押的是谁,不言而喻。采选的民间女子,落谁手里都是个烫手山芋,赵七尹哪敢多留她?
要在天亮之前出城,马车赶得快,跟随的人却一点声音也没有,气氛莫名奇妙的紧张。龙小套吸口气,看了眼沈南溪,对旁边衙役做了个手势:放狗。
悄悄解了狗链子,落落呜咽一声,往林子外跑去,又凫水上岸,那车队里原本悄无声息,忽听见水声,又见一只巨大的东西跑过来,都吓了一跳,胆小的当场叫了起来:
“娘哟!”
“是狼啊!”
“狗屁,狼会凫水?!”
落落一直冲到队伍里去,当即乱了套,众说纷纭,没一个敢动的。马车停了下来。龙小套对众衙役做个手势,提着一口气从林子两边绕开,淌水过对岸去。趁乱将车队包围。
猛然间冒出来这么一股人,众人大哗,抄起家伙围成一圈往后退去,后面也有人,前后堵了,衙役们个个凶神恶煞,于是对方也抄起家伙,蓄势待发。眼看就要打了起来。
龙小套吸口气,大喝一声:
“抢了姑娘再说话!”
说着从怀里掏出菜刀,衙役们也冲了上去,两下交起手来,落落在人群里左冲右撞,见人就咬,搞得一团混乱。车里仍然静悄悄的没一丝动静,龙小套心知是姑娘被人下了迷药,神魂已失,要做救美的英雄,便擦亮菜刀往车前凑去。
后领子被人一拽,又扯了回来。沈南溪沉着声音道:
“你别去。”
龙小套眨巴着眼睛退了回来。看沈南溪绕过打得七零八落的众人,慢慢到了马车前。停了片刻,正要去开车门,门却从里面推了开来。有人慢慢下来。
龙小套屏住呼吸,下一刻就惊叫起来:
“赵东家!”
沈南溪和赵七尹面面相对。
***
夏桑落在赵七尹的书房里。点了一盏灯,也没人看见,平日看守的家丁都随他出去了,偌大一个赵家,只留下女人。正是偷鸡摸狗的好时机。
赵七尹的书房里,账簿不少,能放在明面上的,自然都是没有问题的,找了许久,毫无所获。她仍在想会不会有密室之类,也没有找到,呆了片刻,怕引人注意,想要回去,又见桌上一封没有署名的信函。
拿起来看,也没有封口,她取出信来,看到上面的字。赵七尹道:情不能共存,势必毁之,或自毁。
没有送出去信,是留给她看的。
夏桑落放下信,推窗往后山的方向看去。沉沉夜色涌了进来。快要天亮了。
***
桐香山下还在僵持。
龙小套见车里是赵七尹,自然知道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心里暗暗叫苦,打哈哈道:
“误会误会!赵东家这是要出城?请吧请吧,一路小心。”
说完就小心翼翼收了刀扭头就想走。忽见沈南溪一动不动,还在和赵七尹怒目相向,忙上去暗地扯了扯沈南溪的袖子,低声道:
“大人走吧,不然今天闹出事来不好解释。”
“不好解释?”赵七尹冷冷一笑,“你不好解释,我帮你解释如何?”
沈南溪面沉如水,还在沉默。龙小套满腹狐疑地看向赵七尹。赵七尹眼睛往周围扫了一圈,道:
“就说沈大老爷为救民女,在桐香山下与山贼发生冲突,结果死于乱刀之下——为民丧命,如何?”
脱身也难。狭路相逢,勇者为胜。龙小套又取出刀来,大喝一声:
“兄弟们,杀啊!”
正面冲突
龙小套是冲了上去,两个主子没发话,周围也没人敢动。龙小套悻悻然又退了回来,看看赵七尹,又看看沈南溪,忽道:
“赵东家,我们今天来是为了追查民女失踪案,赵家这么多人,三更半夜在外面游荡,实在可疑。”
“哦,是么?”赵七尹转向龙小套,“敢问追查到的民女在哪里?”
龙小套一滞,看看沈南溪。捉贼要拿赃,没抓到人,说不过去,要是在这里动起手来,算衙门里理亏。赵七尹自然不会善了。
赵七尹冷冷一笑,慢慢踱过来,面对着沈南溪,道:
“请大老爷今天一定给我个解释,如果没有,我们都在这里等着,等知府大人明天到桐香,对此事下个公断。”
龙小套手里的菜刀掉到地上,脚背砸的生疼。心里忐忑不安。沈南溪半晌不说话,忽然道:
“你就这么有把握自己今天赢定了么?”
赵七尹一脸戒备地看着他。
“调虎离山……真是好计策。”沈南溪笑着摇头,“趁我把人手都安排在监视看守上的时候,你派车送人远离桐香,一直往西,是要和那边的人做交易么?西南民风剽悍,赵东家,你就不怕自己那些娇滴滴的美人招惹来豺狼虎豹之流么?”
众人面面相觎,一片哑然。连龙小套也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赵七尹却脸色大变,半晌,才冷笑道:
“好灵通的消息,我真看走了眼。”
“是真的!”龙小套惊叫。
原来沈南溪早就探知了赵七尹的来路,这三日竟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让自己一个劲带着人瞎忙活,不过障眼法而已。至于被他所拐卖的女人会怎么样,竟不得而知了。想必沈南溪早有安排。
想到前几日那封递出去的信……龙小套将敬畏的目光投向沈南溪。
他在西南,想必是一位权大势大的人物。
赵七尹已觉察到不好,紧紧盯着沈南溪,道:
“你在西南,设了埋伏。”
“埋伏?我哪有这个能耐?我手头上的人,都在赵东家面前呢。”沈南溪幽幽一笑,“不过我听说在桐香往西南的路上,山头不少,有强盗作乱,这些贼人,最爱好抢掠美人与钱财,你辛辛苦苦从方圆百里搜罗来的媳妇闺女,姿色想必都不坏。”
“我前日写了一封信给那边的山头大王,如果他能把这几位女子抢到手,再完好无损地留给我,必定有重金酬谢——赵东家,如果抄了你的家,这银子应该够酬谢他们的了吧?”
沈大老爷,你太邪恶了!
当场所有人心里开始呐喊。
赵七尹哈哈大笑起来,拍手道:
“好计谋,好安排,不愧是沈大老爷!好!”
一连说了几个好,脸上只见感慨,不见丝毫惊惶。笑过之后,又道:
“算无遗策沈南溪,既然已经识破了我的障眼法,为什么今天还要故作姿态赶过来呢?”
沈南溪反问:
“赵东家前前后后早已经安排好,人也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了桐香,又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引我来这里?”
众人看这两人斗嘴,都忘了自己还和对方处于敌对的状态。
赵七尹森然一笑,道:
“因为我今天来,是要和你算私仇的。”
说完从旁边家丁腰间抽出长物,揭开布包,赫然是一把森然的长刀。众人心里都一惊,龙小套听得明白,这两位是要算私仇。旁边衙役却已经冲了上去将赵七尹团团围住,赵家家丁涌上来,赫然成了两方对阵之势。落落冲过来不知道在谁腿上嘶了一口,当即引信被点着,乒乒乓乓交起手来。
赵七尹持着刀,一步步逼近沈南溪,冷然道:
“若是你今天死了,还哪里谈到输赢?沈南溪,你算这么多,筹划这么多,哪有一刀来的快?”
“快是快,可惜用刀也不能解决问题——”
沈南溪话音未落,旁边龙小套大喝一声:
“大人,接刀!”
寒光一闪,他手里菜刀已经飞了过来,沈南溪险险躲过,菜刀深深扎进旁边树干里,叶子被震了下来。沈南溪一身冷汗,龙小套愣了一下,忙抱头鼠窜。赵七尹趁机一刀刺过来。
胸前便是刀尖,沈南溪急退一步,一脚踩进溪里,眼看就要躲不过,一个身影扑过来抱住赵七尹的腿叫道:
“大人快走!”
竟然是跟踪而来的惠泉。赵七尹横过刀背,狠心敲了一记,惠泉额头上血流如注,软软瘫在地上,沈南溪抢去拔树上的菜刀,拔不出来,顺手从地上捡起衙役用的水火棍迎着赵七尹抡了过去。
两下一接,棍子被削掉一半,赵七尹的手一震,刀也差点拿不住。又持刀逼了上来。
正夹缠不清的时候,忽听一阵雷雨般的马蹄声,一人骑马急行而来,离老远就不住地大喊:
“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驾临!桐香知县奉命来迎!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驾临——”
突然一僵,勒住马缰绳看着面前这一幕,愣住。下意识又嚷了一声:
“巡按大人和知府大人驾临,仪仗马上就到!”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面前这一幕,应该是桐香县衙的人和当地百姓发生了械斗。
众人一僵,赵七尹利眸看向沈南溪,沈南溪忽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来这里了么?”
因为他知道巡按大人的仪仗今日一早要从桐香山下过。
当然他没有这样说。沈南溪一扔手里的棍子,对众人高喝道:
“官府正在捉拿嫌犯,闲人退避!赵七尹拐掠妇女戕害百姓,今天在场的都是人证!还不来捉拿!”
众人打得七零八落,地上横七竖八都是人,衙役们一听有了救星,信心大增,动起手来将赵家家丁绑了个严实,只没人敢动赵七尹。众目睽睽之下,赵七尹的刀还指在沈南溪胸前。进也难,退也难。
气氛僵滞了。赵七尹盯着沈南溪,半晌,慢慢笑道:
“以为这样就赢了我么?”
手一松,刀子扔在地上。众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龙小套趁机上前把惠泉扶起来躲到一边,遇到赵七尹的目光,却情不自禁一个寒噤。沈南溪面色不改,见旁边没一个衙役敢动,自己拎了绳子上前。
两人目光一碰,电光石火。
前路上传来锣鼓的声音。隐隐已经可以看见巡按和知府的仪仗远远而来。赵七尹傲然看着沈南溪,摆出任他来绑的姿势。沈南溪还未动弹,后面龙小套冲过来一棍砸在赵七尹的后脑。
赵七尹应声倒地。
龙小套怒气冲冲道:
“这是替惠泉报仇。”
众人愕然。沈南溪袖子里对龙小套竖了个大拇指。
智取水月庵
夏桑落刚一出门就听到了沈南溪和赵七尹大闹巡按仪仗的事。
等她知道的时候,消息已经传遍了桐香县。沈南溪在巡按大人面前,指赵七尹拐卖妇女戕害百姓,还有当时在场的十余名赵家家丁,全都被押解回了县衙。巡按大人为主,知府大人为辅,一起来审这件大案。
赵七尹被抓,这消息太令人震惊。夏桑落还没反应过来,蜜儿已经冲过来尖声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
说着就要过来抓夏桑落的脸,夏桑落捉住她的手甩开,轻蔑道:
“就凭你?”
蜜儿急赤白脸,优雅和气度都忘了,爬起来就往县衙跑去。夏桑落也急着去看个究竟,又等着菖蒲的消息,两下为难,犹豫了片刻,决定先去县衙。结果刚一出门,就和一个披头散发浓妆艳抹的女人撞到一起。
那女人叫起来:
“大姑娘,你差点害死我啦!”
夏桑落心里一跳,捂住她的嘴就拖进门里去,一路回自己房里,才道:
“怎么才回来?”
那女人一把将头上的发髻扯下来,又抹了把脸,露出少年面容,赫然是昨晚离家的菖蒲。菖蒲喘着气,胡乱洗了脸,才抱怨道:
“大姑娘你去试试,我这还是赶早回来了呢。”
夏桑落见他脸上黑的红的胭脂顺着水滴答答落到胸前,不由扑哧一声笑出来,见菖蒲苦着脸,又连忙忍住,问:
“找到了么?”
菖蒲嘿嘿一笑,立了功,底气也足,竟学会吊夏桑落的胃口。慢腾腾喝了口茶水,还准备吃个点心,被夏桑落狠狠一个巴掌打了过去,连忙收回手,乖乖道:
“有我菖蒲出马,自然战无不胜。”
夏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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