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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青天大老爷-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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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依下手有够狠,没见什么动静,菖蒲脖子上就深深一道口子,轻易不敢动,总觉得自己脑袋随时会掉下来。夏桑落急急去请了大夫来,上过药,菖蒲睡了,她在旁边看了一阵,轻轻关上门出来。
沈南溪等在门口,两人目光一触,都无言。夏桑落前几日敌视他,现在还颇有些不自在,垂着头往隔壁房间里去。沈南溪也跟了进去,关上门,紧紧抱住她。
夏桑落挣扎了一下,没挣扎开,慢慢软下来,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许久,她推开他,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能说清楚了吗?”
沈南溪拉她在榻边坐下,娓娓道来:“赵七尹一直在替他办事——”
“凤凰城的那个什么赖库王爷?”夏桑落问他,“也就是你爹?”
沈南溪点头:“赵七尹替他办事,巴结和贿赂朝廷官员,在水月庵那件案子查出来之后,整个阴谋就露出端倪,一直到抓住赵七尹,我才明白过来,整件事都是他在背后指使。”
“父命难违,你放了赵七尹,因为他手里握有对你爹不利的证据,所以你一直在找这本账簿?”
“不,我找的是你。”沈南溪握着她的手,眼神声音都很有说服力,“路上遇到很多事,所以一直困难重重……后来看到你给杨二的东西,我才知道被薛娘子抓到黄平附近,所以来这里找你。至于账簿,是后来才知道的。”
“既然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你爹主使,你怎么会被蒙在鼓里呢?”
“我从很久以前就不在家了。”沈南溪莞尔一笑,“在桐香县行乞遇到你,是第一次离家出走,之后就有了无数次。我从来就不想和凤凰城扯上什么关系。”
夏桑落无言。到底是怎样一个罪大恶极的爹,才会让自己的儿子这样避之唯恐不及?想到账簿上那一笔笔罪恶的记录,她遍体生寒,暗自摇头。
若是沈南溪留在赖库身边,这一辈子恐怕都不得安生。
“那个女人,阿娜依,她和赵七尹拿走账簿,以后怎么办呢?”
沈南溪摇摇头,道:“我原本是想尽一份为人子的孝心,迫不得已,账簿给了赵七尹,以后要怎么争夺,都是他们的事了。”
夏桑落略有疑虑。
沈南溪又道:“我爹,如果他够精明,自然会发现阿娜依的反叛之心,到时候就有办法除了这两个人,如果不能,阿娜依和赵七尹占了上风,不过又是一次权力争夺而已——不管怎么样,这是他们的事,等我们成亲以后,远远地离开这里,就不用再关心这些了。”
夏桑落定定地看着他,问:“真的能再也不关心吗?”
他的亲生爹娘都牵涉其中,怎么能真的不关心?
沈南溪眼里一黯,怔怔地看着窗外,道:“我也不知道。”转而又捉住夏桑落的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吻,“这都是以后的事,现在我最想关心的是你。”
夏桑落脸一红,因了这一句话,满心的感动,靠在他身上,慢慢道:“被薛娘子抓走之后,我一直在等你,你老不来,我快被气死了。”
沈南溪的声音从她头顶传过来,微微含笑的。
“所以你就冷落了我这么多天,也足够了吧?”
夏桑落摸到自己齐肩长的头发,又委屈起来,头发对于女人,珍若性命,她如今这个鬼样子,可怎么见人?于是又推开他,恼道:“不够!”
说完就随便找了根簪子绾了头发,到隔壁房里去看菖蒲。沈南溪无奈叹口气,也跟着站起来。
为了菖蒲的伤,三人在此地先暂住下来,夏桑落到庵里拜别老尼,回来的时候在路上又抓了几副汤药,听见路人议论纷纷,讲的是陶家寨的事,于是停住脚步听了一阵,听着听着脸色就变了,连忙赶回客栈。
匆匆放下药,见沈南溪房里来了一人,正是小四,两人正在低声交谈,夏桑落关了门,讶道:“小四,你怎么下山的?”
小四满脸的惊慌,见是夏桑落,才松口气,道:“我一直在半山腰放哨,没被人发现,自己偷偷溜下山的。”
他一个半大孩子,虽然平日在寨子里混,遇到危险,仍是害怕,浑身抖得跟筛糠似的。夏桑落安慰了几句,和沈南溪一起,听小四讲山上的情况。
自从大当家被杀,几个当家之间明争暗斗,抢着老大的位子。山寨里白天和和气气,晚上动刀动枪,争得最厉害者,莫过于二当家和三当家。还没争出个结果,昨夜凤凰城的苗军杀上山,杨二开闸放人,众山贼们平日安逸惯了,一慌起来,毫无抵抗之力,纷纷束手就擒。
杨二做主,陶家寨被招安,众山贼们全被押入凤凰城,成了赖库手下的兵将。
听到这里,夏桑落心里一阵急跳,忙问:“那你们三当家和花雕——”
“三哥早就带着三嫂溜之大吉了!”
夏桑落和沈南溪两人都诧异。
小四也挠头,有些迷糊。
“说来也奇怪,那苗兵领头的人,本来冷淡得可以,结果三嫂跪在地上跟他一求情,他就驳了二哥的面子,独独放了三嫂和三哥。难不成他看上三嫂了?”
夏桑落和沈南溪交换一个眼神,夏桑落问:“领头的人长什么样子?”
“长得俊,人人都叫他赵爷,他身边还有个苗族姑娘,比三嫂好看。”
是赵七尹和阿娜依。
赵七尹剿灭陶家寨,放了花雕。
这些山贼果真都成了赖库的人吗?还是从此以后都落入赵七尹手中?
夏桑落震惊不已,越想心中越不安,看了一眼沈南溪。
沈南溪很沉静,叮嘱小四道:“被招安,这也是迟早的事,你不愿意去凤凰城?当了兵,也算谋得正途,以后不会太落魄。”
小四面色羞赧,摇头如拨浪鼓:“我不当兵,当兵要检查身体。”
沈南溪有些诧异,道:“那又如何?”
小四眼见搪塞不过去,便胡乱找了个理由解释:“我太瘦了,会被踢出来的。”
沈南溪见他死活不肯,也不再强求,叮嘱道:“那也好,以后就跟着我也可以,只是不要再管这些事了,小心给自己惹来麻烦。”
小四答应一声,擦擦额头的汗,心道:险些暴露了自己的掩藏了十多年的秘密。
定了定,他径直去了菖蒲的房里。
四下安静,夏桑落看看沈南溪,疑道:“这个赵七尹,到底还有什么事是他做不出来的?”
沈南溪不满她把这么多心思放在赵七尹身上,转过她的脸,在她唇上一吻,道:“做什么总想着他?”
夏桑落羞红了脸,推他道:“我想的都是正事,谁像你,整天都想一些邪门歪道。”
却推不动,她越反抗,沈南溪抱得越紧,夏桑落动弹不得,脸上更烫。从当初头次离开桐香县,两人一路共处,时时有心猿意马的时候,沈南溪有意克制,却难免总情不自禁。这时就是星星之火引发燎原之势,细吻从颊上蔓延到脖颈里。
夏桑落浑身酥软,想要阻止,软软地使不出力气来,反抗倒成了引诱。沈南溪横抱着她到了榻边,衣带一解,手伸了进去,触手一片温香软玉。
夏桑落躲了一下,挣扎出来去看他,他一反往日沉静,眸光微黯,连动作也有几分强横。她渐渐害怕起来,推他道:“你做什么?”
沈南溪笑道:“你不是说我在想些邪门歪道吗?我告诉你我整天都在想什么。”
夏桑落捉住衣襟里面躲了躲,嗔道:“下流。”
沈南溪道:“当初要不是我太正人君子,怎么会被——”
忽然刹住,看着身下的夏桑落。她原本软如春水的身子忽然僵硬起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退去。两人一对视,沈南溪暗恨自己失言,夏桑落却已经明白过来,掩住衣襟坐起来,道:“原来你这样急,是因为又听到了赵七尹的消息,你怕他哪一天又把主意打到我头上,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沈南溪皱着眉,张口欲言,不知道说什么。
夏桑落自知说对,心里一沉,推开他道:“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装作自己不在乎我和赵七尹成亲?要说先下手,也不算,赵七尹早就抢在你前面了!”
这毫无顾忌的一句话说出来,两个人脸色都变了,夏桑落本意不是如此,奈何说出来就成了这个样子。她面色微白,紧咬着唇,匆匆整理了衣裳,手还有些抖。沈南溪拉她,她甩开,再拉,这下用力大了,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沈南溪还顾着她,夏桑落出手忘了轻重,狠狠一推,他头撞在床边,好大一声响。
夏桑落吓了一跳,不敢再动,沈南溪脑后疼得一阵阵发晕,他强忍住,道:“怎么可能不在乎?只要是男人都在乎。可这在乎跟你比起来,也不算什么——我心急,还不是你,整天老想着要逃跑,我怕再下一次自己就没这么幸运,不知道去哪找你了。”
夏桑落心里一紧,鼻子发酸,想哭,又怕面子上下不去,转身要走:“我去煎药。”
刚一抬脚,听到背后一声呻吟,忙回来看,见沈南溪捂着后脑勺,满脸的痛苦。刚才那一下,恐怕是流血了。夏桑落急着查看,刚一到他身边,沈南溪却诡异地一笑,顺手把她拉上了榻,翻身过来压住。
夏桑落自知受骗,踢他,骂道:“下流。”
沈南溪压住她的腿,笑道:“下流总比没用的好。”
夏桑落又改了口,骂他:“没用。”
沈南溪眉头微挑,点点她的鼻子,道:“你这句话说得可真不应该。”
夏桑落深知这句话打击到了他可怜的男性自尊心,暗自得意,又道:“没用。”
沈南溪笑起来,容忍她的挑衅,教训道:“有用没用,要真用了才知道。”
夏桑落脸红起来,正要反唇相讥,沈南溪已经放下帘子,俯身下来,夏桑落即将溢出口的嚷嚷都被阻了回去。
切切实实用过一次之后,夏桑落才知道沈南溪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没用。
或者说,其实还是很有用的,再或者,是非常非常有用……
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他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慢慢爬到胸前,停住。夏桑落心生警惕,忽然按住他的手,问:“你想做什么?”
沈南溪一笑,悠悠一笑,带着情欲餍足后的慵懒:“看看你还有没有心跳。”
夏桑落怒道:“你以为我死了吗?”
沈南溪撑起胳膊,在她脸上打量半晌,又着实摸了几趟,认真道:“看来没有,而且还很有精神。”
说完就拉了被子挪过来,夏桑落看出他的意图,忙躲开,叫道:“不要!”
这一下闪得快了,脸又皱起来,还轻轻吸气。
沈南溪确定她不是害羞,而是确确实实的害怕,不知想到什么,眼睛一转,重新躺了回去。夏桑落暗自松口气,看他的头发散在枕头上,又长又黑,再摸摸自己的,磕磕巴巴,跟狗啃过的一样,心里哀叹。
沈南溪轻轻摩挲着她的肩膀,踌躇半晌,终于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提过?”
她和赵七尹,连圆房都没有,不过一对假夫妻,却枉费他吃了许久的醋。
夏桑落脸上发烫,窘道:“以前我也不知道……是这个样子的……”
她吞吞吐吐,他却已经了然,没有再问下去。夏桑落的心思,他明白,赵七尹的心思,也许可以解读。唯有一句话,姻缘天注定。想到这里,沈南溪虽然克制着,嘴角却忍不住弯起来。夏桑落爬起来,盯着他,狐疑道:“我可以把这个看成是高兴的表情吗?”
沈南溪及时把笑容收了回去,一本正经道:“当然不是。”
“我和他没有圆房,所以你就得意了?”
“谁说的……”
“那要是圆房了,你现在是不是就要嫌弃我了?”
“怎么会……”
“还狡辩,看你的表情,明明就是。”
沈南溪直接用行动阻止了她许多难缠的问题。
菖蒲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四人准备启程回桐香去。按照夏桑落的计划,先回去见见她的外甥,看一眼酒肆,然后选一个山明水秀的好地方,没人能找到的,安安稳稳地过下半辈子。
或者可以用沈南溪的钱重新开一间酒坊,利滚利,钱加钱,几年过去,差不多也就抵得上她爹在世时夏家酒肆的规模了。
而且到时候不会有澄霞斋跟她抢生意。真正美事。
在厨房里替菖蒲煎药的时候,她已经把下半生的计划统统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想着想着,就不由笑出来。小四在旁边见她笑得诡异,问:“大姑娘,你做什么事这么高兴?”
他现在已经跟着菖蒲叫她大姑娘了。
夏桑落咳了一声,教训他道:“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谁说我是小孩子?”小四不服气,挺起胸,“我快十四,能娶媳妇了。”
夏桑落“扑哧”一声笑出来,顺手在他胸前拍了拍,揶揄道:“这么瘦,媳妇不会要你的。”
手刚一拍到,小四迅即地往后面一躲,做个鬼脸跑了出去,边跑边怪叫:“大姑娘还不害臊,整天在男人家身上乱摸。”
夏桑落愕然,手还停在半空,小四已经一溜烟没影了,她握了握拳头,又揉揉自己的掌心,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是哪里呢?没想出来,她纳闷了一阵,用布衬起药罐,往房里端去。
进去之后,看菖蒲捧了碗,苦着脸喝药的情形,夏桑落左右张望,不见小四,于是试探着问菖蒲:“平日你和小四一起住,怎么睡?”
菖蒲喝完药,张大嘴巴拼命吸气,又捡了旁边的蜜饯吃,随口道:“我受了伤,当然睡床上,小四睡地上。”
夏桑落眼睛只在菖蒲身上打转,菖蒲被她看得十分不自在,脖子一梗道:“大姑娘你别小看我,菖蒲虽然平日里淘气,却绝对不会欺负一个小孩子。”又暗自嘟囔道:“小四还整天和陶大当家一起同吃同住呢,说起来,是我比较吃亏……”
夏桑落忍不住笑道:“那怎么一样,小四是当陶大当家做大哥的。”菖蒲眼睛一瞪道:“怎么,他不当我做大哥?”一边卷起袖子,作势要去找小四确定一下名分,“看他敢看不起我。”
夏桑落偏过脸暗笑,道:“自然是看得起你的,只不过……”却买了个关子,不肯再说下去。只捧着脸,嘴里含一块蜜饯,想着事情。菖蒲礼尚往来,随口又问了她:“那你和大人一起住,怎么睡?谁睡地上?”
夏桑落猛咳起来,杏核卡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憋得脸通红。菖蒲本来无心,见她这样,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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