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到天涯(生子)-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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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久，莫辛感觉不对劲，心中开始忐忑不安。紧张和徬徨压抑在心膛上。凌霄月和郁红到现在还不见人影。该不会。。。。抛下他先走了呢？
莫辛咬著牙，撑起身子想自己去找他们，走著走著沿路下来还是没看到人，莫辛渐渐死心走向最後的希望，马车停放的地方。
＇　好累。　＇　莫辛背後沁出冷汗。到马车停放处後，望眼一看，四周停满了大大小小各家的马车，看来看去就是不见他们异月堂的马车。
＇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看过。。。。　＇　莫辛挺著腰忍受不适向一旁的车夫问道。
＇　你说的那辆啊，刚刚载了三个人就驾走了。　＇　那车夫吃著妻子准备的饭团思索道。
＇　驾走了？　＇　莫辛担心的事情成真，他们好像忘了他的存在。只不过他没上车怎会有三个人。。。。。
寒冷的北风吹来，吹散了莫辛的思绪。摸索了下口袋中的铜钱，穷酸的他没有足够的钱可以招辆马车回去。
他记得，这敏都城後方有条山坡径可以通到飘云谷，要不要走回去呢？莫辛在原地站了一会，还是决定绕出城去。莫辛脸色发白的坐在山坡口前喘气发愣。四周不会太暗，有洁白的月光带路，还是看得见的。
莫辛一步步费力的走上入口阶梯，觉得身体很是沉重，双腿不住打颤，彷佛随时都会没力气而倒下。

＇　退後，不然我斩断你手脚！　＇　郁红气冲冲的拿剑指向倒在地上哀嚎一名长相猥琐的男子。郁红使劲挥著臀部上的布料，刚才那男人恶心的手温还留在上头。
＇　真是疯女人！　＇　男子面色铁青的骂一句，连滚带爬的逃开。
＇　你再说，你小命就没了！　＇　郁红尖声道，气愤的划开周围的群众，朝戏台奔去。
可惜戏台已收，人群全散光了，哪来莫辛和月的人？
＇　月？莫辛─。＇　郁红涨红了脸叫道，两个人全不见了。
＇　奇怪奇怪，会不会回马车了？　＇　郁红几乎是用跑的进到停马车的地方。
＇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长得高身怀六甲的男人？　＇　郁红喘著气问一旁坐在石头上的车夫。奇怪，咱门的马车怎麽开走了？
＇　男人？是个姑娘吧！她从城门出去了。　＇　车夫指著城门口说道。
＇　城门？那。。。刚才停在这里的马车呢？　＇　郁红吃惊问道。
＇　你跟刚才那位姑娘问的一样呢！那马车早就载了三个人离开了。　＇　车夫含著烟管说道。
＇　三个人？怎麽可能。。。。　＇　郁红怪叫出声，站在原地发愣。莫辛同样也没坐上马车，那三人是谁呀？
＇　姑娘，你看。你找的马车回来了，就在城门口呢。　＇　车夫用烟管指著城门，异月堂的马车正缓缓驶入，最後停在郁红眼前。
车上跳下了片寻不著的凌霄月和意想不到的两人，严风狱和霄英皇帝。
＇　异月堂的三堂主也来啦？　＇　严风狱露出一贯的笑容说道。
＇　莫辛呢？　＇　凌霄月看郁红表情不对，立即担心问道。
＇　等一下。月，这是怎麽回事？擅自把马车驶走还跟其他人混在一起，到底在干什麽！？　＇　郁红气得破口大骂，不管站在眼前的是不是大人物。
＇　我们在谈些要紧的事情。　＇　霄英皇帝皱著眉对郁红的态度感到奇怪。
＇　呵呵。。。凌王爷，难道你没跟他们说要出来吗？　＇　严风狱直说道。
＇　我。。不知道会离开这麽久，所以就没说。　＇　凌霄月满脸歉意说道。
＇　看你要怎麽办，戏已经演完了，莫辛以为我们抛下他，出城门去了。　＇　郁红气道脸红脖子粗，要去谈事情也不说，害我们白白操心。
＇　什麽？　＇　凌霄月闻言惊道，咬著牙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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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敏都大城旁
＇　一个人真是无聊。　＇　阿虎咬著鸡腿晃呀晃走出城门，往回异月堂的山坡径走去。
无聊的踢著地上的石子玩乐，其他人差不多都回去了，只剩他一人夜�风高还在外头游荡。地上的土板路颇为湿滑，阿虎熟悉的摸黑走上坡道。
阿虎脚程很快，不到一会已走了大半路了，天空开始飘起细雪，阿虎一阵哆嗦加快脚步行去。
＇　呼。。。越高越冷。　＇　阿虎从怀里摸出根蜡烛点亮，一下子四周阶道及树林都清晰起来。
＇　真不错，好在我带了根蜡烛来。。。。。。。妈呀！　＇　阿虎满意的看了下四周，这里有些倒塌的树干，当烛光照到自己前方脚下时，阿虎吓得跳了起来。
脚前方的阶道上倒了一团东西，似乎微微颤动著。阿虎吞了下口水，忍住恐惧一步步靠近一看，好险是个人。不过会是谁倒在这人烟稀少的地方？是本堂的人吗？
＇　你谁呀？咦？是个有身孕的女人。。。奇怪，这好像。。。这不就是莫辛吗！？　＇　阿虎拿著微弱烛光靠近那人的面孔吃惊道。
＇　莫辛你怎麽躺在这儿？大堂主呢？　＇　阿虎将蜡烛放在地上，扶起莫辛叫道。
＇　他奶奶的，你还发烧了啊！　＇　阿虎被莫辛烫人的温度给吓著，挥掉莫辛脸上的残雪嚷嚷道。
＇　唔。。。。　＇　莫辛忽然睁开双眼，摇摇晃晃瞬间站起，害身旁的阿虎又被吓了一次，不知如何是好，拍拍胸膛稳下惊愕。
＇　吓死老子了，莫辛。。。莫辛你要去哪啊？　＇　阿虎望著往前走了好几步的莫辛喊道。
莫辛不理阿虎，跌跌撞撞往前又走了几步，身子一松就要往前扑倒。眼看莫辛身子就快碰到地上，阿虎的速度没法追上莫辛，便焦急大喊。
＇　莫辛你别倒下啊，小心肚子！　＇　
一阵旋风忽从阿虎背後吹来，雪被风吹散开来，一团黑影已迅雷不及耳的速度抱起莫辛，轻轻一蹬踏上树梢飞去。千军一发挽回肚子撞地的危险。
阿虎目瞪口呆的摔在一旁，脸上扑满雪花，心里松了口气。
＇　胆子都快被吓出来了，原来是大堂主啊！　＇　

意识飘荡的莫辛只觉得有个温暖的东西抱住他，本能的贴近那热度中心，昏了过去。
飘云谷夜鸟咕咕，地上乾冷一片没有雪迹。带著毛毡帽的凌霄月跳下树梢，抱著莫辛火速朝异月堂奔去，震落一片透明的树霜。
在奕风居的软榻床上，有两人赤裸相拥而眠。
＇　嗯。。。翼，外头好像有怪声音。　＇　吴羲窝在被袄中轻声说道。
＇　可能是月回来了，别理他们。　＇　齐翼点了下吴羲鼻间闭著眼说道。
＇　好。　＇　吴羲认同的闭上眼眸咕哝道。
沉静不过数秒，门立即被敲得砰砰响，凌霄月的声音如雷贯耳的吼了进来，才刚闭上眼的吴羲立刻震了一下，齐翼反而安然自若的继续搂住吴羲睡觉。
＇　翼快醒醒！莫辛发烧了！　＇　凌霄月铁青著脸撞开门直接冲了进来。一个箭步奔进内房，拉著齐翼就要出去。
＇　啊！你进来干麻？　＇　吴羲红著脸躺在床上嚷嚷，看著突冲进来的凌霄月。
＇　等一下，我还没穿衣服。　＇　齐翼一听莫辛发烧，亲了下吴羲後快速的套上衣裤随焦急万分的凌霄月离去。
＇　快点。　＇　凌霄月推著齐翼拚命催促。齐翼心里很是纳闷，既然那麽喜欢莫辛就要保护好啊！真是的。。。。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莫辛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上盖了块热布，胸膛均匀的起伏，身体忽冷忽热的状况好了些。
＇　我不是跟你说过，莫辛虽然身材阳刚但是骨子里是属阴的质！你还没好好保护，害莫辛染上伤寒，好险孩子没有怎麽样。　＇　齐翼见莫辛稳定下来，积存的火气立刻爆发，咄咄念道。
＇　对不起。　＇　凌霄月淡淡的说道，似回应齐翼但双眼紧盯著莫辛，手轻轻摸著莫辛渗出细汗的脸庞。齐翼无奈的摇摇头，现在凌霄月眼里只有莫辛，他只好勉强把刚那句话当作是对事情的交代。
＇　咳，莫辛可能会烧个三、四天，好好照顾。明个儿我在煎帖去寒补药给他喝下。　＇　齐翼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吴羲还在床上等著他呢！
＇　丑鬼。。。你怎麽那麽笨。。。我又不会抛下你。。不要自己乱想乱走。。。　＇　凌霄月看著莫辛的睡颜喃喃自语。心中爬满担心的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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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眨眼就溜掉了，在崎岖的山路上衣辆马车以稍快的速度而行，马蹄击地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清楚的传递。
郁红独自一人坐在马车里，閒得发慌身体也不住打起瞌睡。不知道月和莫辛现在怎麽了？
一晃就过了半月，天气略升不少，一下子地上冒出许多绿草，树枝上也长出新枝芽。轻竹阁里头传来细微的吵闹声，细听之下别有一番情趣。
＇　腰在弯些，我看不到。　＇
＇　不行了，腰很酸。　＇　莫辛苦著脸说道，手撑著床板很不舒服。
＇　腿不用张那麽开。　＇　凌霄月拍拍莫辛屁股，没好气的说道。
＇　喔。　＇　莫辛将双腿放松并拢，此动作却引发凌霄月的不满。
＇　你腿阖起来我就看不到了。　＇　凌霄月把莫辛蜜色的的腿子重新拉开说道。顺道拉来一旁的棉被垫在莫辛臀下，整个人低下头察看。
莫辛羞困的别开脸，任由凌霄月往下摸索。须臾之间，莫辛努力偷偷往下瞧了一眼，无奈隔著巨大的肚子只看到凌霄月的发顶在他双腿之间移动。
一个壮汉子弯著头羞红了脸忍耐，而另一名花容月貌的男人则趴在那汉子的跨下猛瞧，这画面说暧昧就有多暧昧。
那铃口微微张开，颜色粉嫩，产子之期就在近日。
＇　孩子要怎麽从这小小的铃口出来啊。。。　＇　凌霄月轻轻触碰了下那粉色小口，意外的笨拙问道。
＇　我不知道。　＇　莫辛缩了下身子，粗声粗气道。险些夹住凌霄月的头。
＇　好啦。。不要在乱跑，好好待在房间里休息。你再跑去帮忙砍柴，我会生气。　＇　凌霄月站了起来放下莫辛的双腿，用手指推了下莫辛肩头说道。
＇　可是我要去茅房解尿。　＇　莫辛无奈说道，难道要他尿在房里。
莫辛现在和凌霄月慢慢转变成平起平坐，莫辛开始敢主动开口找凌霄月说话，也不像以前都不理睬他，连碰到他都觉得恶心。有时还会主动关心他。跟之前刚遇上的凌霄月差了十万八千里。这也是莫辛现在最不懂最害怕的地方。看起来表面上不在意，但是心里总是很在乎，深怕在眼前对他笑的凌霄月是个幻觉是假象。。。。
＇　我是说不要跑出异月堂，没叫你不能解手，知道吗？　＇　凌霄月好笑说道，不放心的叮咛几句在走出房门。
莫辛点点头知会，躺在床上又睡了许久，直到午後才醒过来。肚子饿难耐，最近胃口又变大了。。。胃像无底洞般怎麽吃都吃不饱。还记得上次吃了五粒又大又香的肉包子，肚子很是撑。结果才小睡一会，一起来又饿了。
＇　去膳房找东西吧。　＇　莫辛爬下床穿上外衣，抓了抓有些睡到散乱的头发，推开门走了出去。
＇　阿虎，活都做完了吗？　＇　莫辛才刚踏出轻竹阁，迎面就碰上阿虎。
＇　是莫辛啊！雀枫楼的屋顶还要翻修呢！今天可忙得很。　＇　阿虎挒嘴大笑道，手里挑满工具。
＇　你肚子饿不饿？我顺便帮你去膳房拿吃的。　＇　莫辛望著满身大汗的阿虎道。
＇　饿死我了！你不说我到还忘了。真的可以吗？　＇　阿虎眯著眼抿了下嘴。
＇　我多带几个出来，不会有人过问的。　＇　莫辛点点头，不知道今天膳房里有剩什麽？
＇　真是我好兄弟！待会你拿来雀枫楼，我再下去拿。嘿嘿。。如果有酒的话，带一瓶过来。　＇　阿虎贪心说道，肚子真的饿扁了，吃东西不配些小酒怎行。
告别阿虎，莫辛慢慢走向熟悉的膳房後门，越过鸡圈，开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震人脾胃的炒菜香里头大姐们忙东忙西，一会而掀起蒸笼，一会而拿起锅铲。莫辛走到一旁看著，物色香喷喷的菜肴。
＇　夫人，来带吃的吗？　＇　一名有著瘦黄脸的姑娘奔来，抹抹手上的油渍说道。
莫辛点点头感到不好意思，每次都来麻烦人家。今天数一数自己已经来第三次了。因为他常来，所以都会到些异月堂的琐事，像是谁谁谁家的老婆跟人跑了，东边的橡树枯萎了或是谁谁谁砍伤脚等等。郁红也常来加入这七嘴八舌的谈话，打发时间。
＇　嗯，随便什麽都可以。　＇　莫辛望著蒸笼里的烧卖说道。
＇　阿哈，那我给夫人带一笼烧卖如何？刚做好的。再拿几块芝麻大饼吧！　＇　黄脸姑娘一下子看穿莫辛的心思，话一说完，莫辛脸上果然出现惊喜。
＇　可以带瓶酒吗？　＇　莫辛想起阿虎渴望的脸庞急忙问道。
＇　夫人是要带给别人喝的吧！您又不喝酒，想必就是那粗鲁阿虎。　＇　黄脸姑娘心思可密，知道阿虎是夫人的好友，阿虎那麽爱喝酒，定是他要求的。
黄脸姑娘嘴巴虽说，手还是往酒柜摸去，摸出个白石细瓶，里头装的是便宜好喝的糯米酒。把瓶子和一个蒸笼塞进装菜的竹篮里头。
＇　谢谢。　＇　莫辛接过装的满满的竹篮说道。
＇　我还多放了壶雪莲茶。夫人您慢走啊。　＇　黄脸姑娘向莫辛挥手道。
＇　以後别叫我夫人了，很不习惯。　＇　莫辛吐吐舌头，转身对比他矮两个头的黄脸姑娘说道，随即转身开门出去。
＇　是，夫人。　＇　黄脸姑娘红著脸喊道，夫人的体魄近看真棒。

＇　月，李太史要来见你，就在路上。　＇　呉羲喝著茶水对一旁在思索事情的凌霄月说道。
＇　我知道。他是要来商量京州存粮乾枯的事情。　＇　凌霄月说道。
呉羲耸耸肩，无聊的随手编起结环，紧盯著一根根草丝深怕漏编一根。凌霄月恢复以往神色，把挤在脑中的烦事给抛掉。
好死不死，那不见狗尾的江苏竟要在莫辛快生的这几天起兵。。。虽然他们才刚入九州边境，但应该会这几天选个时机攻上山来。。。
一想到九州，凌霄月脑海就闪过一间小石屋矗立在河边的景象，和莫辛退缩的身影。很奇怪的。。。对於以前那件令他厌恶之事，现在却怎麽也生不起气来，甚至还忘了有这件事。。。。
＇　听说江苏的叛军进驻到九州来了，沿途烧杀截掳，当地的官府很是头痛。　＇　郁红拿著一袋熟鸡蛋走了进来，急急说道。
＇　哥叫我先按兵不动，等他们全进入飘云谷下，再来个四面楚歌，赶尽杀绝。　＇　凌霄月眼底透出杀机，狠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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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去哪？哪来这麽多熟鸡蛋？　＇　吴羲随口问了一句，继续低头编织。
郁红一脸吃惊的看了吴羲一眼，＇　当然是膳房啦！这几颗鸡蛋可是我自个儿煮的。　＇　郁红一屁股坐在凌霄月旁边，起手剥起蛋来。
看著白色的蛋身露了出来，郁红更快速的一颗接著一颗剥，不到一会桌子上摆满了一小堆蛋壳和几颗白亮亮的熟鸡蛋。
＇　掌门，紫衣从昨天出任务後就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