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篱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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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卫乙恍然大悟,仔细看了看连清篱的表情,越看越像。

  “打扰失恋的人,不太好吧?”警卫乙给警卫甲咬耳朵。

  “连先生人很好!”警卫甲忙点头。

  警卫乙会意的仰头看天,用一派轻松的语气道:

  “我说,今天天气真不错!”

  “哈哈,不错!不错!”

  “我看小区也没什么事,咱们去赏赏花,聊聊天怎么样?”

  “好主意!难得天气好——”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天突然下起雨来,绵绵的细雨浇息了最后一点火苗。

  连清篱将烧剩的灰烬扫进簸箕,一股脑扔进了垃圾桶。

  返回家中,再次洗了个澡,随意喝了些水,摸摸额头烫的惊人,又吃了些药,然后躺在光突突的床垫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第 20 章

 
  通常连清篱出庭的时候,整个事务所的人都会尽量抽出时间去旁听。即使资深律师也不例外。

  连清篱的声音清亮醇厚,辩论时,用不紧不慢的语调慢慢道来,再加上潜词用句十分考究,足以做新进律师的教学典范,非常具有学习价值。

  庭审快要结束的时候,突然一个个头娇小的女人匆忙的跑了进来,四处看了看,走到卫空远身边,坐下。

  “还好赶得及。”

  “都快结束了。”卫空远低声抱怨。

  对方律师已经被连清篱逼得无话可说,胜负显而易见。

  “有个讨厌的家伙死缠着我,烦死了!”何筝拿出手帕擦掉额头的汗,一边问:

  “阿篱赢了?”

  “那是自然。”卫空远点头。

  “我就知道他会赢!”何筝笑道。

  此时讨论结束,法官已经坐回位置上,开始宣布结果。

  “全体起立……”

  “唉!”卫空远用手肘推了推何筝,一脸邪笑:

  “还没过门,就迫不及待的给准老公身上盖章,不太好吧?”

  “啊?”何筝一脸困惑。

  “别装纯情了!阿篱脖子上的吻痕是你弄的吧?他还真疼你呢!好羡慕啊!弄的我也想结婚了……”

  吻痕?脖子?

  何筝看着远处站的笔直的背影,霎时变了脸色。

  ——那不是她弄的!

  “……阿篱感冒了,我给你俩半天假,去好好培养感情吧……”

  卫空远的声音依然在耳边响起,何筝只是木然的听着,水亮的明眸一片空洞。

  

  很痛!全身都痛,他分不清倒底那个地方更痛一些。

  喉咙如同火灼般,每次呼吸都像被刀子割过,热的不止是喉咙,甚至整个身体都如同掉进熔炉,热的他喘不过气来。

  连清篱勉力睁开酸涩的眼,格子花纹的日式工艺吊灯,立刻闯入视线。这是哪儿?他皱眉苦思,混沌的大脑很久才理出头绪,他痛苦的闭上眼眸,低哑的叹道:

  “何筝……”

  “你晕过去了!烧到39度,我让医生给你打了针。”何筝的脸出现在眼前。

  她显然一直坐在床边,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她憔悴的样子让他的心中猛的一痛。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他试着用颤抖的手臂支起身体,好不容易坐起,被何筝轻轻一推,便又倒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皱着眉不悦的叱道。

  “离开这里。”他痛恨他的无力,竟然连简单的坐起都显得力不从心!

  “你现在虚弱的像婴儿一样,如果想死你就尽管离开!”何筝厉声叫道,眼圈渐渐红了起来。

  连清篱侧过头,沉默半响,才道:

  “我很抱歉。”

  眼泪终于流了出来,何筝俯身捧住他的脸,强迫他看向自己,喊道:

  “你为什么要道歉?这又不是你的错?发生这种事不是应该我们两个人一起面对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冷漠?你生我气了是不是?我只是一时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阿篱,我只是心疼你啊!心疼到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连清篱一震,抬起手,轻轻的抹掉何筝脸上的泪水,无奈的笑道:

  “我不想让你厌恶啊——”

  烙满肌肤的吻痕、齿痕,清晰而鲜明,只要稍稍拉开领口,就可以清楚的看到。女性不可能留下这般深浓的痕迹,这一点,何筝轻易便可看出。

  “被男人强暴,这种事情,即使是你,也会很难接受吧……”

  “是很难!但是我会试着接受,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种痛苦!我爱你,阿篱!不管有什么样的痛苦,我都会陪着你!”

  “……”

  他痛苦的闭上双目,还来不及睁开,便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到了晚上。那种瘫软无力的感觉已经好了许多。何筝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见他醒来,一脸喜悦。

  “我去给你拿点粥,好歹吃些东西。”

  “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何筝飞奔而去的背影,胸口一阵发痛。

  

  “我当时看到你晕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吓得连魂都没有了,还好当时我没有立刻叫人来……”

  何筝将米粥吹凉,小心的喂进连清篱口中,边轻轻的道:

  “除了我,没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空远也没有。我只让医生给你打了针,其他什么检查也没做。空远直骂我蛮不讲理,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说好话。”

  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仿佛下午那场惊怒不曾发生。

  “麻烦你了。”连清篱道。

  “为什么烧得这么厉害?伤口感染了么?”何筝状似随意的问。

  这种男人间的情事监狱见的不少,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伤害。

  “没有伤口……因为冲了半天冷水澡,又吹了冷风,才会发烧。”连清篱道。

  何筝一惊,立刻嚷了起来:

  “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你冲凉水澡,你……”焦灼的叱责,在看到连清篱的表情之后,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放柔声音:

  “阿篱,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为了我……好么?”

  连清篱沉默着点了点头。

  又喂了几口,连清篱推开何筝,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何筝拿起手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残渍,将碗放好,然后沉吟片刻,看着他,肃然问道:

  “告诉我是谁做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连清篱闭上双目。

  “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把你害成这样……”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开始发红。

  “何筝,没有相关条文,你没有办法立案。”连清篱静静的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何筝愤怒的喊了出来,双拳握得死紧。

  沉默片刻,连清篱道:

  “是我不好,误导了他。所以……即使能告,我也不会告他。”

  何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连清篱,良久,才颤声问:

  “阿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他不知她哪来这种想法。

  “他是谁?我认识么?”她继续追问。

  “你不认识!就是我说的那个,住在我家里的朋友……”

  何筝痛苦的闭了闭眼,哑声道:

  “我早该去认识一下的……总是说忙……我根本就……根本就没好好关心你……”

  “何筝……”连清篱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一片湿冷:

  “你别这么说……”

  何筝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不顾一切的叫道: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篱……你是我的……”

  怎么又听到这种话?

  连清篱抱住何筝颤抖的肩,感到胸前一片濡湿,他拍抚着她,苦笑道: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还不行?”

  

  连清篱的身体一向不差,这场高烧虽然来势汹汹,休息了两天,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然后他便返回了自己家中。

  何筝没有阻拦。

  伤痕总要时间去慢慢修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三天晚上,连清篱穿着新睡衣,盖着新棉被,躺在崭新的床单上,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慢慢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一切……

  然后,他发现,那只是个奢想。 
  

  第 21 章  

  粉红色印着金色桃心的信封,庸俗到刺目的程度,信封上还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给亲爱的小篱宝贝。

  这样的信一天一封,从不间断。

  除了信,还有花。

  连清篱顺手将信扫进抽屉里,起身踱到窗前。太阳光亮得刺眼,他微微眯起眼睛,却懒得转开视线。

  门被轻轻敲响,他转身返回桌旁,坐下,才道:

  “请进。”

  何筝垂着眼睛走了进来,将一叠文件放在桌上。

  “这是你要我帮你找的资料。”她轻轻的道。

  打开文件,细细看过,连清篱点了点头。

  “就是这些,谢谢你。”

  “不客气。”

  从那天起,两人的关系就变成这样,既生疏又冷漠。他却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做,才能改变这一切。

  何筝坐着没动。

  “还有事么?”他柔声问。

  沉默片刻,何筝道:

  “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好么?我们很久没在一起聊天了。”

  连清篱点了点头,道:

  “好。”

  

  何筝显然有些心神不宁,一杯卡布其诺被她搅的面目全非。

  “阿篱,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她怔怔的看着桌上飘浮在水中的彩烛,突然问。

  连清篱想了想,道:

  “我在想——你要不要来点茶。”笑了笑,解释:

  “因为你好像不是很想喝咖啡的样子。”

  何筝勉强勾了勾嘴角,做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连清篱叹了口气,不再故作轻松。

  “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会好受点。”

  他看着她道。

  “并不是所有的事……”何筝低低呢喃。

  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坦然说出。

  她没说完,但连清篱已经领会。

  两人又沉默下来,空气显得分外的凝滞。

  何筝将小勺一扔,靠向椅背,看向连清篱。这是她今晚第一次直视连清篱的目光。

  “为什么不来找我?”

  “……”

  “想给我自由选择的权利——你是这样想的吧?”

  “……”

  看着连清篱一径的沉默,何筝咬了咬唇,眸中掠过清晰的痛楚。

  “我今天在你秘书的桌上看到一束百合,是那个男人送的吧?情书,礼物应该也不会少……”

  连清篱依旧沉默。

  何筝显然没想得到回应,自顾接道:

  “都已经二十三天了,你却什么行动都没有,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不拒绝?为什么不阻止这种无聊的把戏?阿篱,你一向都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为什么这一次,你却……”

  何筝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深吸了一口气,才能继续说下去:

  “其他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我总是告诉自己,要相信你,一定要相信你,我也一直是这么做的,只要是你的决定,我一定会支持下去,可是这一次,我真的受不了的……”

  她拼命的吸气,泪水还是溢出了眼眶:

  “你是在等他自己放弃么?可是你应该比我清楚,那个人……根本不会放弃……告诉我,阿篱,你倒底是怎么想的?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你难道还想让我等下去么?”

  连清篱看着何筝,一脸茫然,似乎他无法理解何筝话中的含义。

  她一把抓住连清篱放在桌面上的手,专注的看进他的眼中:

  “阿篱,我不在乎等多久,几个月也行,几年也行, 我也不在乎那家伙每天送花送信,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只要你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你爱我’,这样……就可以了!”

  连清篱的眼眸一闪,怔怔看着何筝,神情复杂。

  “你从来没有说过这三个字,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你从来没说过,甚至你当初求婚的时候……求求你,只要一次,你只要说一次就好……”何筝握着他的手,哭着祈求道:

  “告诉我,你爱我……这样……我就什么都不用怕了……”

  他最终也没有说出那三个字。

  

  对于舒庆而言,流血流汗都是小事一桩,但是说到写情书,便足以要了他的老命。他认得不少字,但是写字的功夫却其差无比,要不是兄弟们一致认为写情书最显诚意,他不会这么折磨自己二十四天。

  连清篱不喜欢被人逼迫。成!他不逼他,他要用自己的诚意感动他!

  他的辛苦没有白白浪费,在写了二十四封情书之后,他终于等到了连清篱的电话!

  宽肩窄臀长腿加上一米八六的身高,舒庆天生衣架般的好身材,配上棱角分明的五官,充分诠释出这袭驼色新款纪梵西羊绒西装的主题——野性的优雅。

  他一向对正装敬谢不敏。

  拘束的要死,系在脖子上的领结无异上吊的绳索,但是想到连清篱的着装喜好,他还是咬了咬牙——忍了!

  尤其看到一众女子痴迷的目光,更是觉得这份罪没有白受,想到连清篱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立刻觉得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的,连要命的领结也变得可爱起来。

  “石头?我帅不帅?”

  站在“夜色”门口,舒庆第数不清次问。

  “不但帅,还很酷!”石头竖起大拇指,老实的道。

  “哈哈!”假装没看见石头眼中的忧虑,他戴着墨镜,昂首挺胸的走了进去。

  连清篱选择的是日式风格的包间,穿着和服的美丽女招待,小心的将舒庆的外套挂好,红着脸退了下去。

  石头拉上拉门,守在外面。

  连清篱端端正正的跪坐在榻榻米上,穿着白色衬衫,打着领带。

  他没有抬头看他,低着头,沉默无语。

  正中矮几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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