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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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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动手了吗?”何喜皱皱眉头说,“是不是应该等天亮再说?”
“不!就要现在!”小眠皱着眉毛说,她很生气。
何喜不敢再惹怒她,只得说:“好,好,好!我等会带她从悬崖上走,等天亮了你哥哥就会发现她人不见了。你就跟着你哥哥去找就行了,什么都不要说,以免他怀疑你。”
“好的,你小心……”小眠看着他,真的有点感激。
何喜就要冲出去,小眠又拉住他的衣襟,从怀里解下匕首递给何喜说:“拿着防身吧,以防万一。”
“不,我不会用武器。”何喜摇摇头说。
“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小眠硬将匕首塞到了何喜手里,何喜似乎真的第一次拿匕首,充满兴趣地把玩起来。
小眠不耐烦地说:“快去吧!我们以后见!”
“嗯!”何喜藏好匕首便直接冲向了骸居住的小屋。
小眠紧张地看着他,何喜站在骸的门旁,竟然敲起了门,而骸打开了门,他们两人交谈了起来。这让小眠更加紧张,他为什么不来硬的?这样怎么叫掳人,难道他想破坏她的计划吗?
紧接着的事让小眠更加紧张。首先是骸用力地摇摇头然后往后退,紧接着,何喜大步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手握住,开始拖着走向悬崖。骸一面摇头,一面挣扎。但何喜不管,当他一只手拖不动时,他就两只手箍住她,拖着她向前走。
骸终于叫了起来:“救我!小菊!救我!”
何喜和小眠都着急了!小眠担心地看着哥哥的屋子,那里离这里并不远。于是她也顾不得去想自己的后路,冲到何喜面前说:“快走!不然哥哥马上就要来了!”
何喜点点头,边用手捂着骸的嘴,边强硬地抱着在他怀里扭动的骸,奔向悬崖边。那真是一段很长的路,小眠想。她都不敢回头去看哥哥跟来了没有。但当他们就要到达悬崖边时,哥哥的喊声却突然从身后冒了出来:“你们要干什么?”
“我……”小眠回过头来看着哥哥震怒的脸支吾起来。
还没等她解释,她身旁的何喜便一把推开她,将她推落在小菊脚下,他大声说:“你来得正好!你妹妹正因为我改喜欢这个女人而来缠着我呢!真烦人!”
小眠不知所措地看着何喜,她没有立即明白他在说什么。
“胡说!是你想掳走骸吧?小眠是要来阻止你的!一定是这样!”小菊拔出一把新的长剑,那把剑是父亲的,显得更锋利。
“想活命就赶快放开她!”小菊一脸严肃地说。
“哼!比厉害吗?我难道还输给你?”何喜的倔脾气又增长了起来,他“苍”的一声拔出小眠给他的匕首,架在了骸的脖子上说,“来啊!你想她死吗?”
“你真卑鄙!”小菊咬牙切齿地说。
“我只是想带她离开这里,不要逼我!我从未用过匕首!不要逼我!”他用匕首勒紧骸的咽喉,骸的脖子露出淡淡的血痕。
然而小菊却更倔强,他用剑指着何喜说:“你有曾经赢过我吗?这次你一定赢不了!不想吃苦就马上放了她吧!”
“以前是以前,这次,我不同了。”何喜大声说,“我找到了活着的意义!我不同了!”
“是吗?”小菊眼神变得更加锋利,他大声说,“只有她我不能让给你,因为她也是我活着的意义!”他的最后一个字一出,人已经如闪电般地冲到了离何喜和骸只有十步远的地方。
一瞬间有一万个念头闪过小眠的脑子,但只有一个问题最关键:结果会怎样?
一瞬间只有一个念头出现在何喜脑子里:怎样做,小眠会幸福?
于是,善良的他得到了一个邪恶的结论。杀了骸,杀了她的情敌,让小眠尽兴地去爱哥哥吧。至于自己,他需要考虑吗?他还能活着吗?就让自己成为爱情的陪葬品吧!生于爱情,也应该死于爱情!
于是他用力抹下了匕首,骸的喉管被割开,大量鲜血涌了出来。
“啊!!!!!!!!”小菊的剑气变成了暴涨的洪水,直直地扎向何喜。长剑如愿以偿地贯穿了何喜的身体,剑气使他的伤口爆裂开,鲜血像在狂泻。
“不!――不要!”小眠也叫了起来,但那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何喜身体轻微颤抖着,他用力推开贴着他的小菊,小菊麻木地看着骸,根本无暇估计他,便真的让他给推开了。
何喜将眼神移向小眠,小眠捂着嘴完全愣住。何喜前进了一步,便像想起什么似的停下了脚步。他的手哆嗦地伸向口袋,从口袋里拿出小眠给他的那个锦囊,他手颤抖地去打开锦囊!
“不要!不要看!”小眠向他哀求。
但他还是打开了锦囊取出了字条,字条上写着两个字:“白痴!”
鲜血从他嘴角涌出来,他认真地看着小眠说:“我不是……白痴,我真的爱……你,一直,那么……”
“别说了!别说了!”小眠用手遮住脸,无颜面对他,她哭着说,“你骗我,你认识字。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没有人回答,于是小眠惊慌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伫立在悬崖边的何喜的背影。他最后似乎还想回头看她一眼,却终究没有回头,直接栽向了无底深渊。
第十七章 十个条件(上)
秦无益躺在柔软的床上反复把玩着那个卷轴,那便是魑魅魍魉帮他拿到的关于死乡的秘密。
他拿着圆筒型的卷轴在手上转来转去,然后时不时地停下,伸手向床上放着的酒壶,往嘴里灌酒。最后他不甘不脆地放下酒壶,用两只手打开了卷轴。
卷轴上记载的东西出乎他意料的简单,他看到第一行上面甚至只有四个字:“十个条件。”于是他兴趣盎然地看起来。
“
十个条件:
第一,你必需是一个有爱的人。
第二,在这世上,必需有一个恨你的人。
第三,你必需足够强,至少掌握一种空间的力量。
第四,你必需信守承诺。
第五,你必需和死亡有关。
第六,你必需找到时间的容器。
第七,你必需让守护者自愿带你去。
第八,你能够承受痛苦。
第九,你能够忍受寂寞。
第十,你可以失去一切。
”
“还真是刻薄!”秦无益啧啧地摇头,说完又将酒壶凑到嘴边,咕噜咕噜地畅饮起来。沈二娘正好推开房门,轻轻地踱到他的床边,靠着他坐下。
女人到了三十岁,一身的妩媚便再也没有了遮拦。像是那刺鼻的香味,你一旦吸入就久久不能散去。她此刻风情万种地看着秦无益说:“你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秦无益边笑边将卷轴藏好,然后欣赏风景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沈二娘便红了红脸说:“看什么啊,昨晚还没看够啊?”
“永远也不会够的。”秦无益说完又是一口酒下肚。
“油嘴滑舌。你的舌头是沾了蜜糖了吧?”她插着腰用力撮撮秦无益的鼻子。
“你要不要尝尝?”他调皮地伸出舌头来摇来摇去。
沈二娘笑弯了腰,她扑到他身上说:“这可是你惹我的。”
秦无益却将他的舌头落在她的脸蛋上,她“咿呀”一声往后缩,却被他见机地压在身下……
缠绵、喘息、狂野、辗转、迷醉……
沈二娘像猫一样赤裸地蜷缩在仰天躺着的秦无益身旁,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仍然沉浸在刚刚的愉悦中。她将额头稍稍仰起,担心秦无益就这样睡去了。幸好他没有,他的眼神痴痴地看着屋顶天花板,仿佛那才是他应该躺着的地方。
只要他还在就行,沈二娘满意地将目光收回。就在收回的一刹那,她又看到了秦无益右肩上的一圈牙印。她的好心情一下一扫而空,她狠狠地去掐秦无益那一块的肉。
“妈啊!”秦无益疼得龇牙咧嘴地喊着,他盯着沈二娘问,“你疯了?”
“你才疯了呢!”沈二娘噘着嘴小声嘟噜着。
“怎么了?”秦无益温柔地看着她问。
她现在讨厌那眼神,为了避开,将背对着他。他却贴过来,她说:“你那个牙印是谁的?”
“原来你还在意这个事呢?”秦无益笑笑。
“我在意!”
“吃醋呢?”秦无益调皮地打打她的屁股。
她却泪流满面地转过头来说:“一定是个女人留下的,你一定是为了那个女人要去死乡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他忙说。
“那你告诉我,那个人叫什么?她什么人?”她双眼发着光问。
“……你一定不会相信我的回答的,所以我就不答了。”秦无益从床上下来站起,光着身子就往房外走。
“你这个自命风流的公子哥!”沈二娘在他身后破口大骂,所以他在出门时顺带将屋门也给带关了。他长舒了口气,然后,又是一脸悠哉的笑容。
他现在正在想的是,那十个条件还真是苛刻,他自己是未必能做到,那那个游星守呢?他能都做到吗?他能去死乡吗?魑魅魍魉都不在,还真麻烦。
游星守现在很头疼。一方面他身边的那个不死女已经说不清是骸月还是望春了。她变得比以前更年轻,更开朗。有时,游星守从梦中醒来,看到她,还以为是陈露儿回到他身边了,刚想开口喊露儿,又马上想起了望春痛苦的眼神,以及骸月说过的那些话。
他因此会小心地问她:“你是望春还是骸月?”
她会眨眨眼睛说:“你希望我是望春还是骸月?”
他说:“都一样。”
她笑开了,说:“你希望我是露儿吧?我偏不是!”
他的心便重新变得坚硬而冰凉。
让他头疼的第二件事是荀三,他居然说自己受够了最近的遭遇,想要结束这死气沉沉的旅行,回到他热闹的市集的赌场里。他说,他要磨练自己的赌技,在赌方面,自己再也不能输给别人了。
于是,他走了。
游星守没说出一个字来挽留他。虽然他需要朋友,但他更尊重朋友的选择,他知道,他走的这条路本来就无人能跟随。
这样便只剩下了不死女和游星守自己。傍晚,他缓步走在晚秋的枫叶上,脚底和地面摩擦着,发出沙沙地的声音。他在前面走着,不死女跟在他的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每一次踏碎枯叶的动作。
他回过头,看到她问:“你在看什么?”
“三千六百五十八步。”她微微笑笑说。
“什么?”
“你已经走了三千六百五十八步了,才和我说话。”她美丽的眼睛里有什么在流动,游星守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不是陈露儿,不是。
他说:“我向来话少。”
“那很好。”她淡淡看着他说。
“你?”游星守有些为难地问,“我该叫你什么呢?骸月?望春?或是别的。”
“我?我是骸月。”她开心地指指自己说,倾国倾城的面容上绽放着游星守记忆中最熟悉的妻子的微笑。而这几乎让游星守崩溃掉。他恨不得马上搂住她,抱住她,把这些年的感情发泄在她身上,让自己的心才被痛苦压抑地喘不过气。
但他没有,骸月的眼神里有什么阻止了他。
他问:“望春呢?融合的事……”
骸月说:“她累了,正在安睡着呢。她还在,我想融合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的吧……你想见她?”
“不必了,她和你有什么区别吗?”游星守明明知道骸月和望春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的差别,但他还是装作不禁意地问,想知道骸月是如何看待望春的?或者说,她是怎样看待另一个自己的?
没想到她竟然开心地回答了:“望春更像个姐姐,她好勇敢,常常责怪我的怯懦。但我知道,她爱护我就像爱护自己的亲妹妹一样,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对,一定是!”她说完肯定地点点头。
“你们经常交谈吗?”游星守好奇地问。
“嗯!在梦里,我知道她的一切事。”
“包括安在的事?”游星守试探地问。
“是啊。姐姐说要去死乡找他来着。”骸月开心地说着。
游星守眼睛仍盯着她片刻,又想到了个问题,却欲言又止。
骸月见状主动说:“你想问陈露儿的事?”然后她自问自答地摇摇头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真的只有去死乡了。”
“如果……我不和你去呢?”
游星守震惊地看着她。
她说:“你不就是想让妻子活过来吗?我现在不就是她吗?我和她一模一样吧?我不能代替她吗?你何必去死乡?”
游星守说:“不……她是不可替代的……为什么你现在不想去死乡了呢?我第一次见你时,你还很高兴让我带你去死乡呢!我们至今做的一切努力,难道不都是为了去那个地方吗?你能找回你遗失的过去,我能复活我的妻子。”
骸月严肃地说:“当时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这么多有趣……有那么多美好的事情。”
“可是有更多痛苦吧!”游星守唏嘘着说。
骸月看了他片刻勉强笑笑说:“嘻嘻,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还是会去的,因为望春姐一定很想去吧。”
“是吗?”游星守无关痛痒地附和着。
骸月忽然说:“我是谁?我的过去?我都不记得了。现在,我只记得你……我想望春姐也是。”
游星守低下头,不敢接她的话。
“不过有时遗忘也是一种幸福……”她带着点忧伤地说:“像我们这种长生不死的人,要是记得住一切,自己又要如何承受这种无限增加的痛苦呢?”
她轻轻走近游星守,主动拉起他的手,笑着看着他说:“走吧,去死乡。”
游星守低头看着她,她脸上的笑容那样真切,他想问她一句:“你是真的想去?”但他没有问,他害怕她回答不是。那么他的自私就会又一次暴露。
无论是骸月还是望春,他都觉得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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