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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女-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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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眠再也抑制不了,扑入无益的怀里大声地哭号起来。
这时候门从外面被推开。游星守走了进来。
无益大声问:“游星守,傅小菊是不是已经死了?”
游星守沉默了片刻,点点头,轻声说:“我把他藏在外面的冰丘后了。”
“怎么会这样?”无益痴痴地说,“这不可能,他那么强。不可能的。为什么我都没死,他却死了?”
荀三再次岔道:“因为他把鸢的魔源给了你,让你活了下来。”
游星守一字一句地说:“他的脖子有一条红线,那是致命伤……凶手是谁,你知道吗?”
“席夙云!!”无益全身的血管像是要把膨胀的肌肉给勒碎,他大叫着拉开门走了出去。
“等……何喜……”小眠紧跟着他走出了屋外。
从渐渐被风吹得掩上的门缝中,游星守看到了无益跌跌撞撞地跑在冰天雪地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想?”荀三问。
“我现在什么也不会想了……”游星守一只手撑着头说。
“你必须想!”荀三说,“要想去死乡,就要知道前路还有多少陷阱和危险。比如说这个席夙云就很可疑,他为什么要杀秦无益和傅小菊?还有他的剑法也是深不可测,我怕他对你也会不利。”
“就快到了。”游星守忽然疲倦地说,“只稍稍只差一步了,我马上就要到死乡了,不是吗?”
荀三想了会说:“嗯,是。”
游星守苦笑了下说:“送我到这就行了。之后让我一个人走去吧。你带着剩下的人离开这。以你的聪明,一定能够保证他们安全离开的。”
荀三沉默了。
游星守又笑笑说:“不同意?你这个赌鬼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了?”
荀三手上突然无端地出现两张牌,他说:“赌一把吧?赢了听我的,输了听你的。”
游星守疲倦地笑笑说:“好啊,赌一把。不过可不能赌牌,你出老千太方便了。赌什么得由我说。”
荀三挫挫手掌说:“好啊。赌什么?”
游星守左手伸进怀里。阴阳星已经出鞘,带着奇异地蓝色光芒如同银河一样放在了荀三的脚上。
“赌我会不会砍掉你的脚?”游星守说。
“你会砍我?我不信。”荀三想都没想就笑开了。
但游星守的阴阳星毫不犹豫地斩向了荀三的脚。荀三吓得汗毛都倒立起来,用尽全力避开了这一击。
收回剑的游星守说:“我砍了,所以,你输了。听我的,不要跟来了。”
荀三立即明白了游星守这小子宁愿砍掉他的脚,也不愿意让他搭进去一条命。
“这次,你太认真了。”荀三像是对他有些失望地说。
“我一直都这么固执。荀三……我不会和你说对不起的。”游星守说,“你该为我高兴,我的目的地终于快到了。”
荀三闭上眼睛,将酒壶对着嘴巴灌下去。可是他实在太懒散了,酒还是撒了出来,酒水覆盖了他的整张脸。
//――――――――――――――――――――――――――――――――
临时搭建的墓碑前,无益痴痴地看着傅小菊的墓以及一旁的鸢的墓。
很久,很久,没有语言,没有表情。
小眠的眼泪早已经哭干了,只剩下红肿的眼睛盯着无益。
无益忽然转过身,按住小眠的肩说:“好好照顾你自己。”
“你要去哪?”小眠担心地问。
“死乡。”无益冷冷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去那里?”小眠疯狂地抱住他说,“都是你说要去死乡,哥哥才会这样的!我和哥哥都是要来阻止你的!你为什么还是要去死乡?”
无益轻轻抚摸怀里小眠的头发说:“小眠,我很喜欢你和小菊。你们就是我的兄妹……但我有去死乡的理由。何况席夙云那个混蛋这样处心积虑地杀害要去死乡的人,肯定也会死乡碰到的。那时候,我杀了他!”
“我和你只是兄妹吗?”小眠嘶哑着喉咙喊道,“你忘了你在菊野地跟我说的话了吗?难道我这些年苦苦地寻找,默默地忍耐,就是要听你这句话?你不是已经承认自己是何喜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绝情?”
无益用手轻轻拭去小眠脸上的泪,他说:“从小到大,你心里爱着谁。我和小菊都知道,不知道的只是你自己。”
小眠的心口刺痛了一下,呆住了。无益将她温柔地搂在怀里说:“对不起,我没有好好保护他。” 小眠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在他怀里泣不成声。
然而他温暖的怀抱只供应了片刻,无益推开她,大步地朝港口跑去。小眠哭喊着追去,却发现自己的腿麻痹得动不了。她趴在雪地上伸手向无益的方向,然而无益已经消失在远方。
“何――喜――!!”整个冻夜港都能听到她的呼喊。
//――――――――――――――――――――――――――――――――――
渡口,只有一只船。
两个人同时站在了船边。
“船太小了,两个人挤得很啊。”无益擦擦鼻子,再次微笑地对另一个家伙说,“不如我一人去吧。”
“你有阻止我的理由吗?”游星守回以一个淡淡的苦笑问。
“没有。”
“很好。挤挤吧。”游星守踏上了船,拿起了一只浆。
“也好。一个人划船太累!”无益也踏上了船,拿起另一只浆。
“走吧。”游星守轻轻地呼唤了声。无益和游星守默契地将船浆深入湖水,缓缓地始出了港口。
“那十个条件的事……”游星守问。
无益说:“我完全没有准备。”
游星守说:“没关系……我想,我们都已经付出了这么多了。一定有足够的条件……”
无益微笑着看着湖对岸。
这时,港口处传来两个尖锐的女人声音:“无――益――!!” “游――星――守――!!”是沈二娘和亦沾在码头焦急地大声呼喊,不停的呼喊。
“说真的,女人挺好的。”无益调侃着问,“你有没有想过活着回来,还看到她们。”
游星守默默地摇着浆,良久以后才说:“不知道。”
船已经慢慢地远离了码头,始向未知地。
第五十章 最可怕的事
小舟终于停在了岛的岸边。
看着秦无益流利地系着缆绳,游星守问:“你要去死乡的理由是什么?”
“这可是打探隐私哦。”秦无益没回头微笑着说。他系完缆绳一马当先地走在前面,就仿佛对这个小岛了如指掌般。
游星守举目看去,这个小岛处了近水的地方有些细沙,其余的地方铺上了石子。一条宽而长的石子阶梯将两人的目光引向高耸的石子城堡――与其说那是城堡还不如说那是高耸的石子墙,墙那头的东西对现在的两人来说是一无所知的。
秦无益正走向那面高墙。
游星守跟过去问:“我们现在要去哪?”
秦无益说:“要去死乡走这边。”
“你怎么这么熟悉这?你知道这是哪吗?”游星守皱着眉问。
“我就是知道……”秦无益说,“脚在不听话地走着,像是被什么吸引着。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没有。”游星守不自觉地低下了头看自己的腿,那腿有节奏的动着,好像也不听他的使唤般。
终于走到了那扇墙处,面对他们的却是两扇巨大的,敞开的大门。门梁上没有牌匾,门上也没有特别的图案。
游星守隐隐看到门里面有一个老女人,站在一座木板桥边。
秦无益和游星守使了个颜色,两人一左一右快速地包抄到那个老女人所站的位置――木板桥的桥头。
游星守刚要开口问话,秦无益却先开了口:“婆婆,请问这里是哪里?”
满脸皱纹的老女人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拿出两只碗,躬下身从脚旁的大木桶里舀了舀。然后她站起身,手上的两只碗已经盛着无色的水。她伸出手将碗摆在二人面前,说:“喝。”声音麻木的就像死人般。
游星守和秦无益不由自主地捧着碗,看到碗里水一般的清澈,沉默了。
“不想喝。”秦无益皱着眉毛看着老女人。
“那,回去。”老女人眼神如同碗里的水一样没有滋味。
“我喝。”游星守一口而尽喝光了碗里的水。秦无益想了想最后无奈地舀摇头,一仰脖喝了几口。
“你们知道这世界上最恐怖的是什么吗?”老女人收回碗,麻木的声音轻轻在空气中化开。
游星守说:“每个人都不一样吧?”
秦无益点点头,表示同意游星守的。
“都一样……每个人……”老女人将空碗放在桶上,双手提起了桶,缓缓转过身,一步一步艰难而缓慢地走过了桥。消失在桥的那头。
“好家伙!这就是梦婆汤和奈何桥吧?何必作得这么夸张啊!”秦无益笑着大声说,“装神弄鬼!”
“走吧。”游星守已经踏上了桥。他每走出一步,身后的桥板便变少了一块。就那么凭空地消失了。秦无益不得不赶紧跃上了桥,在桥板消失之前度过了这座桥。
回首时,桥已经没有了。秦无益从怀里掏出了酒瓶,大饮了几口说:“这地方还真冷清啊。”
游星守却看着前方一言不发。秦无益顺着他目光看到了一条岔路。
岔路通向的两个地方都被浓浓的雾所挡住。看不出有什么。
“岔路?怎么办?”秦无益问。
游星守淡淡说:“如果两人都走一边,有可能两个人都会死。但是如果一人走一边……”
“就总有一个人会到达终点是吗?”秦无益又咽下一口酒说,“那你左我右吧……”说完他就主动踏上了右边的路。
游星守向左边的路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侧身看着秦无益,秦无益也正在看他。
“怎么啦?”秦无益微笑了下问。
“没什么……我有好多话想问你。”游星守说,“为什么要来死乡?”
“那你是为什么要来死乡的呢?”秦无益淡淡笑笑,没有等他回答。便没身在右岔路的迷雾里。
但游星守却仍痴痴地站在那里,为什么……要来死乡?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好多好多的人影:第一次见到骸月时燃烧的骸月;第一次见到人鬼望春时骸与陈露儿以及望春的融合;第一次亦沾投入他怀里与他的誓言;第一次在千沙兰菱园面对望春和亦沾对自己的告白;最后一次听到陈露儿对他说的话:“好想活下去啊……好想……”
但奇怪的是,他每想起一件事那件事便立即被遗忘了。任他再怎么想也无法想起来。当他发现这份怪异时,他努力不去想那些自己想记住的事情。可是他越是掩饰,那些重要的记忆便越容易地暴露在阳光下。直到最后,他的记忆里再也没有那些快乐和痛苦。他如同被人剔去了全身的毛发,变得不再是他了。最后,他蜷缩在地上,牙齿咬得吱吱的响。
良久,游星守站了起来。目光迷惑地看着这个世界。四周都是迷雾,但前方似乎有些东西在呼唤着他。他擦擦眼角,发现竟然湿湿的都是泪。他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对周遭的一无所知,也害怕自己对自己的一无所知。比如说,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呢?为什么会流泪了呢?
最终他听信了前方对他的召唤,径直地朝着左岔路走去。
不远处,老女人放下手中的桶,面无表情地看着游星守渐渐消失的背影。她身后的迷雾中慢慢走出一个戴着兜帽的白衣女子。那女人目光忧郁地盯着游星守消失的方向说:“婆婆,这样好吗?”
“骸月……你知道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是什么吗?”婆婆眼睛看向女人,声音变得温柔。
那个女人轻轻拉下罩着自己额头的兜帽,正是与陈露儿一模一样的骸月,也就是世俗所称的“不死女”!
骸月说:“不知道……应该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一样吧?”
婆婆摇摇头说:“都一样。人最害怕遗忘……最可怕的事就是被别人遗忘……这是人的本性,因为人本身会遗忘。喜新厌旧、完全利己地活着。”
“不,游星守不是那样的人!要不是你的梦婆汤,他一定不会……”骸月争辩着,但声音越来越小。
婆婆的眼光突然冷酷起来,她接着她的话说:“要不是我的梦婆汤,他一定不会爱上你的,你永远得不到他,你一点机会都没有!”
骸月的眼中淌下了泪。婆婆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拍拍她说,“去吧。去追逐他吧。现在的他仍然是游星守,只是你会是他第一个遇到并喜欢的人,你将代替他心底的女人。他需要你,因为你记得他……”
骸月擦拭干眼角的泪,对婆婆深深地一揖,便朝左岔路奔去。
第五十一章 释放
长长的芦苇,没过腰。
雾渐渐散去,看得到很远。只是远近又没了意义:这里和那里都一样,尽是长了长长的芦苇。盈盈着盛开了卑微的白花朵,如同像青色的天空祭奠着什么。
他茫然地向前走着。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谁?自己这是在哪?他喉咙发出“咯咯”的声音,是他试探自己,自己的声音应该是怎样的?
孤独,疲惫。在一片白里,自己竟然也是空白的。
他无力地跪倒在那片安宁的芦苇地里。
“星……”一个颤抖的声音如同那阵微风一般送到迷路人的身前。他举目望去,一个穿着着白衣兜帽的女子正轻轻拉下自己的兜帽,露出迷幻、含着泪光的眼。
他的嗓子眼突然感到哽咽,他的眼眶拦不住泪水。他痴痴地看着她问:“你……是……谁?我是……怎么……了?”
“我是你的……女人”骸月轻轻走上前,蹲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说,“你是来找我的。”
“女人?”他迷茫地看着她,美丽的她。眼中是惊喜与焦躁。
惊喜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并不是只自己一人,焦躁是因为他害怕这女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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