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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女-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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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后看着他喘着大气,因为刚才地拖拽一身都是雪,肩头的血似乎还没有干。疑惑地问:“你能?”



“我能。”



“哈哈,你可是找死。这里这么远,你背着我,还不死得更快?”她的好意劝解说出口来也这么难听。



安在一步步走向她。



“你要干什么?”她紧张地想躲,却不知道怎么躲,躲在哪?



一双大手拉住了她的两条手臂,他将她托在了背上,开始一步步走向远方的宫殿。



多么宽阔的背膀啊。她感到自己回到了童年,骑在了那忠实可靠的大水牛背上。他脚步不快,但却那么坚定,让她坚信,他一定能够带着她回到家。



她不禁有些迷糊,手却勾紧了他的脖子,一只手按到了他的肩膀,他不禁轻微地哼了声。她这才看到她那只手压在了他的伤口上,一看自己的手,满手都是血。



她奇怪地问:“这么冷的天,你的血为什么不会凝结?”



他笑笑说:“我原来练过一种功夫,是能让自己永远不被冰冻结。”



“在这种情况下,你还是让你的血冻住比较好!都快流光了!”



“靠血液的流动产生力量也是我的功夫之一。”安在笑笑说,“不是这样的话,我是没有力量走那么远的。”



“什么怪功夫啊?你这个怪侍卫。”她说着,将手又按在他的伤口上,说,“我拿手按住你的伤口了,应该会使你少往外流血的,你继续走你的吧。”



“嗯。”他没有道谢,而是答应了声。



多么漫长的旅途啊。有好几次她都要睡去,可是又为了某些理由清醒了。他的喘息还算稳定,脚步还算平稳。直到他倒下的那一刻,她还以为那不是真的。她摔得很重,但一抬头,自己已经看到不远处的城门了。



她立即叫来了远处的侍卫,帮她一起把这个安在抬入了自己的后宫。



第七十九章 天刀刑(下)



这个后宫空荡荡的,没有侍女也没有卫兵。因为卫兵带着兵器,而女人永远是敌人。她喜欢一个人在空荡的房间拈着衣脚翩翩起舞,旋转的长裙用华丽映衬肃穆的深宫,这样很好。



一个男人只应该有一个女人。



这就是她在一夜中杀死所有后宫女人后的解释。



没有惨白的恐惧,没有明亮的泪,她甚至看着冰帝坏坏地笑着。可是她却赢得了这一切。的确,一个男人只应该有一个女人,他早被这一个征服了。



不过有时她也会寂寞,虽然一个女人同时也应该只有一个男人,可是她从来没有为自己选择过。她早就忘了是怎么来到这座城堡,大概,一定是与她凄惨的身世有关。



但这里就有一个男人,所以她别无选择。



现在,她的宫殿里多了一样摆设。那摆设如同是一个巨大,沉默的梳妆台,她看着他常常舍不得移开自己的双眸。



“梳妆台”睁开眼睛,看到高高在上的天花板,以及自身所在的如海洋般辽阔,如波浪般柔软的床上。然后他看到了她。



他问:“我什么时候能离开?”



她有些失望,问:“你什么时候好啊?好了你就可以走了。”



“我好了。”安在说着支撑着站起,却因为体力不支而倒下。他丧气地看着自己的伤口,已经止血了,但毕竟之前失血太多了。



她暗自偷笑,坐在床的另一角说:“你老老实实地待着吧。你怕我吃了你吗?”



他怔了一会,居然说:“有点。”



“我发现你的胆子特别的大,你不怕冰帝,甚至一点都不怕我。”她不待他回答说,“你没听说,我是杀死所有后宫女人的魔鬼吗?”



“鬼?”安在笑了下说,“那有什么好怕的?我以前就是鬼,我还认识好多鬼呢,对,我们一共是七个。”



“有没有女鬼?”她莫名其妙地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



“有啊,可漂亮了。”他出神地说着,然后补充道,“是我妻子。”



她有点被愚弄的感觉:“你还真想找个女鬼做妻子呢,哼!疯子。你别岔开话题了,我问你,你不怕我?”



“不怕啊。”他说着看着窗外说,“杀人的人只是罪人,我不怕。我只怕命运,让我错过要等的人。”



她的眼神跟着他,问:“你确定你等的人会来吗?”



“不知道,但我会等。”他躺在床上惬意地笑笑。



瞧他的神态就知道是在等自己最亲密的爱人嘛,干嘛说得酸不溜湫的。她却仍然羡慕他口中的那个要等的人。



夜晚,他忽然不见了她。他的肚子在叫,也不知道这偌大的宫殿有什么吃的,冰后靠吃什么过活?



但他也无力去寻找事物,等着吧。希望冰后总不至于让他饿死。



忽然他闻到小米的清香,然后他便看到冰后端着一个大盘子,盘子上盛着一碗小米粥。



冰后放在他面前,他便顾不得烫,稀里哗啦地喝了起来,甚至舌头都被烫麻了也不管。



冰后看着他微笑着说:“有毒哦,你慢点喝。”



然而他却不停地喝。



“你为什么不信呢?”她叹气道,脸上却又甜蜜地笑着。



很快一大碗粥就被喝完。他脸色好了很多,显得更有精神。他看着冰后,这个女人古古怪怪的,多少对她有了点兴趣。



他不禁问了一个不该自己问的问题:“你小时候是怎样的?”



冰后警觉地说:“你为什么想知道?”



他有点退缩说:“也没什么……”



冰后悠悠地说:“这个世界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了……不,也许还有千年眼会知道我的过去……”



“什么是千年眼?”



“千年眼是花国花帝的宝物,能洞穿世间的秘密。只有拿到另一件宝物――海国的海星司南,才能躲避千年眼的窥视。”



“哦……”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又说,“其实不用千年眼也能知道别人心底的事……我有一种催眠术,是可以让人自己说出来的。”



冰后摇摇头说:“我不信。”



安在拿过一个茶杯,里面是已经冷掉的茶水。他说:“这种催眠叫做‘水镜’,你看看这个茶杯中的茶叶。”



冰后将茶杯端近,然后看着里面的茶叶,却发现原来里面浮着的只有一根茶叶,剩下的都在浑浊的茶水下。她的眼睛也不自觉地随着茶叶飘荡。



她感到自身的力量正在化解,全身忽然变得很舒适。伴随着遥远的号角声,她回到了战场。她看见了自己,一个七岁的小女孩,正被她的母亲牵着在满是横尸的战场上狂奔。



身后是侵略者纵马追赶。母亲终因体力不支倒下,侵略者赶到,对母亲说了些什么。母亲居然把她推到了身前,交给了侵略者,然后一溜烟地逃跑了。



然后她又出现在后宫里,那时她已长成花容月貌的女人,得到了冰帝的宠信。在八月十五哪天,她最好的朋友芯贵人来祝贺。说皇后让她拿来一盒月饼给她吃,她高兴地和丫鬟分享了一半。丫头吃得快,她还没来得及吃就发现丫鬟已经气孔流血,死了。



她恐惧着,跑到芯贵人那,却发现她正和皇后谈论她的愚蠢和悲哀。于是她用剑杀死了皇后,并让芯贵人送给每个后宫的女人一盒月饼。当然,是有毒的。她在这样的一个悲哀和恐惧的团圆夜里,杀了所有有罪和无罪的女人们……



她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茶几上是刚刚的那杯茶,似乎还没有动过。而安在已经在床上昏昏睡去。



她擦干泪,吹熄蜡烛,躺在了安在的身边。凑到他耳旁说:“我只有一张床,你不介意吧。”



无语。



她仍在他耳旁说:“你知道了太多……你偷窥了我……”



他仍然背对着她,不言语。



忽然他感到全身火一样的燥热起来,他痛苦地颤抖着,肌肉像是在燃烧。



“我在粥里下了毒。就像那月饼里的毒一样。”她在漆黑的夜里悠悠地说着。



“你很热?”她开始褪去他的外衣说,“我现在不想你死了,我的身体就是冰,抱着我,就能解你的毒。”



他忍耐着,不言语。



“你不恐惧死吗?死是多么可怕和孤独?死了怎么继续等待?你的妻子……”她的话突然被他火热的身体所阻断。



他像是愤怒的公牛一样肆意地冲撞着她。良久,风平浪静,她伏在他背上说:“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吗?因为你让我想起我忘记的过去,虽然那不愉快……”



就这样沉沉地睡去。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已经站在庭院外,看那株被冰冻死的雪梨花了。



她披衣过来,淡淡地说:“那株死了。”



“我可以让它活过来。”安在对她笑笑,然后用手一触摸,冰就溶解了。



“水会变成冰,没有水,它就会死。”



他拾起一块雪团,手一用力,冰变聚成了水从指缝间流下,灌溉着花。



“你一离开,它就会死。”她叹息说,“而你终究会离开,你会背叛它对你的期望。”



“恐惧别人的背叛,不信任别人,会让你学不会坦诚。只会为你招致更多的不幸。”他看着那株雪梨花说。



“我能信任你吗?”她说完又摇摇头说,“不,你还是会离开的。”



他没有回答。之后他康复了,被冰帝任命为不冻将军,出征海国。



在他离开的日子,她天天凝望着那株雪梨花。为了不让它冻死,她忽然想到了很多办法。为它剥去冰衣,为它找水。它居然活了下来。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只送给了她一样礼物,就是海星司南。



他只说:“你的了。”



她明白,有些东西即使她不愿意期待,也已经不得不开始了。



//――――――――――――――――――――――――――――――――――



她被钉在城墙上,迷茫地回忆着这些事,竟然也觉得快乐。她终于明白,天刀刑对她是多大的恩赐,她有那么多时间回顾一生的美好。



她终于看到自己爱着的那个神奇的男人,他在城门下看着她,一言不发。她明白他在向她承诺,倾诉。



她张开了双臂,隔着冰风,跨越一切,拥住了他。她轻启朱唇说:“我相信……”



虽然只是微弱得不可能听到的声音,但竟然使他流下了眼泪,再坠落成冰。



“什么不冻的水!笑死人了!”她心里这样想着,却无力发声。她微笑着,满脸是幸福的泪,却是不冻的。



第八十章  彼丘来了



老国王敌葬坐在他书房的大靠椅上,银色的头发垂落到前襟。他远远地凝视着自己的窗户,而窗户外面就是那庞大而空洞的后宫。



以前后宫只有一人,但它却让他充实。在他征战的岁月里,只有她的相知、调皮与鲜活才能抚慰他几乎被黑暗和严寒包围的心。



他的一生都只做一个噩梦,就是他是黑夜,而她是黎明的微光,只带给他一瞬的温馨,随后就互相吞灭。



所以,他总是小心翼翼地对她。但直到他了解到她的背叛那一刻起,他无法抑制黑暗在心中的滋长,哪怕要毁灭了她和自己,他也势在必行。但这之后,他又时刻在问自己:她会原谅我吗?



安在这时从门外走进来,来到老国王敌葬的身边。



“请收回您的命令!”新冰帝安在跪伏在老王敌葬的身前说,“这对于冰后实在太残忍,我不介意她的刺杀,那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玩笑。请将她驱逐走,但不要如此虐杀她!”



退位后的敌葬显得茫然而淡漠,他摇摇头说:“残忍?用手中的剑割下敌人的头不残忍吗?将自己的兄弟逼退到自尽而自己继承王位不残忍吗?将整个后宫的女人杀不残忍吗?



这个王宫发生的事,哪一件不残忍?但因为与权力和荣誉有关,一切都是必须的。我可以没有一个男人的尊严,但是不能失去一个老国王的尊严。如果我不残忍,我就否定了过去的所有,还包括她存在的意义,以及你的未来……”



“难道她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一个男人的尊严?”安在轻声地质问着,但是话题的震撼效果可想而知。



“我……不是一个男人。”老国王突然流下泪说,“我是国王……同样,你也不是,我们不是代表一个男人而活着的……”



安在低下头,不知要如何对这位信赖他的老人坦白自己的罪行,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毕竟如果不能代表一个男人对话,而是代表国家,那就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这时门突然“啪”的一下被推开。一个小卒慌张地爬了过来。



“放肆!”安在一脚踢开他说,“连进寝宫的礼节都不懂吗?难道不懂得惧怕吗?”



然而那小卒的脸上分明已经写满了恐惧,他张大口喘着气,却发出细如蛇足的声音说:“海……国人来犯!离城一里扎营,说要讨回本国的宝物海星司南,夜晚开始攻城!”



“好大的胆子!”老国王一下从先前的忧虑中解脱出来,他大喊,“我的那些驻扎在附近的将军呢?”



“海国人将三位城防将军,两位驻砂边境将军的人头堆在了城门口……”小卒唯唯诺诺地说着,不时看敌葬的脸色――他的脸色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



“海国人还说……”他终于停下来不敢说了。



“你说,不怪你。”一旁的安在鼓励他说完。



“海国人还说要把您像城门上挂着的冰后那样处死!”小卒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他感到一股寒气从面前的老国王身上迸射出来,他瞬间就变成了一座罕见的冰雕。



敌葬站起来,他的头发被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吹得微动。全身的肌肉凝聚着愤怒,他说:“让我们去看看海国人有什么了不起吧!”说完就往外走。



安在一把拉住了他说:“等他们晚上攻过来吧!”



“不行!”他的盛怒,使他看上去像一头野兽,传说中冰原上最凶狠的狼魔。



“你想违背冰帝的话?”安在严厉地看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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