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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家丁-第5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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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花如玉、崔州平、罗桐、潘安等人,虽然心思乱如麻絮,但却有一颗民族大义的心,眼神游移不定,却不知道该如何抉择。
“崔大人,您有何良策?”
花如玉知道不能再如此沉默下去,艰难的向崔州平发问。
平心而论,崔州平这厮是有几分才情的。
他孤身来到宁都府,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肃清萧丞相的爪牙,见微知著,清除异己,坐上了宁都知府的宝座,并且安稳民心,大力生产,团结百姓,一致对外,做到了军民齐心。
如此能臣干吏,在文官中称得上个中翘楚。
“花将军……”
崔州平眸子在房龄身上转了转,又看着花如玉,说道:“不是我夸口,寻常事务,我常另辟蹊跷,有奇妙见解,但是陈大人乃是我良师,也是益友,常言道关心则乱,此时脑中乱如麻絮,哪里有半分急智?…”””
顿了一下,才又道:“但此事不可妄动!牵一发而动全身,小心中了定南王的奸计!一定不要鲁莽行事,小心再三,方为上策,而且……”
崔州平望着房龄,说道:“房先生曾经是定南王坐下第一军师,聪颖智慧,不在陈大人之下,不妨听听房先生之言,或者能令我等茅塞顿开。”
他的话仅仅是强调慎重行事,却没有半点深入剖析的意图,又把‘矛头’指向了房龄。
花如玉抿了抿红唇,凤目如炬,直视房龄,一字一顿道:“房先生有何高见?”
“我……”
房龄淡然一笑,站起身来,背着手,走到花如玉面前,凝视花如玉那双寒气逼人的眼眸,爽朗道:“只要花将军把我与吴桐送还定南王,陈大人不就可以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吗?依我来看,这是最简单、最有效的法子了,花将军还不立刻行事?”
花如玉眉头紧蹙,扶在虎皮椅子上的手、微不可查的剧烈颤抖,后背已然被汗水浸湿。
望着房龄那双毫无惧色的眼睛,花如玉用牙齿咬了咬舌头,用剧烈的痛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就是房先生的高见?”花如玉直视房龄,眼神中含着丝丝怒意。
“这高见难道不是花将军最愿意听到的吗?”
房龄爽朗一笑,眼眸在月神、红杏、罗桐、崔州平当等所有人身上飘过,一字一顿道:“而且,我相信,这也是大家最愿意听到的解决之道吧?既然无人愿意讲出来,就只好由我亲自代劳了。”
花如玉心灵巨颤,盯着房龄双深邃得无法看透的眸子,咬着粉唇,发泄似的说道:“房先生,您小瞧我了,更小瞧了燕国儿女!”
“怎么?”
房龄收起那副笑脸,直视花如玉,说道:“花将军难道有更好的高见?房龄洗耳恭听。”
花如玉向身边的亲卫挥挥手,亲卫走下大厅,片刻回来,手中却端着一道精致的手谕。
“房先生可知这手谕是何人所书?”花如玉一手托着手谕,走到房龄身旁。
“何人所书?”房龄一阵迟疑。
“此手谕乃是小九潜入岩都之前,亲手所写。”
花如玉笑了笑,“当初我还以为此乃画蛇添足之象,却没有想到真被小九预料到了。”
“小陈大人可留下什么箴言?”房龄眉头不停的抽动,心中也有些急迫。
众人听说此手谕乃是小九亲手所书,一个个兴奋异常,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想一睹为快。
花如玉将手谕递给房龄,说道:“这手谕是小九写给我定心的,房先生不妨一观。”
房龄迫不及待的打开手谕,却见上面龙飞凤舞、写的几行大字,“棘手之事,百般难断!当切记:军谋问”超级家丁”如玉,权谋问房龄!谨记、不可废!”
呼!
所有人都凑过来,当他们看到这份手谕,不禁惊得出了一身冷汗军谋由花如玉所出,自然责无旁贷,但谁也没有想到,小九居然如此信任房龄,竟然要在危难之时,要在权谋之上,依靠房龄。
他……现在能算是自己人吗?
房龄握着小九的手谕,身子瑟瑟发抖,眸子中泪水滚滚流淌,却怎么也抑制不住,湿满了衣襟。
他跟着定南王鞍前马后二十年,到头来却仍被定南王猜忌,万分不信任,乃至于要刀斧加身,以除后患,但却万万没有想到,与小九相交日短,却能让他如此信任,以至于将其身家性命,将铁甲营的性命交予自己全权机变。
这份用人不疑之心胸、慧识珠之决断,又岂是定南王可以比肩?
“知我者!小九也!”
房龄心智非凡,但此刻那泪水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肩头一耸一耸的,轻声哽咽,如此眉须皆白的、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当着大厅中众人面前禁不住的哭啼,真有几分滑稽的意味。
看着房龄那老泪纵横的感动模样,花如玉凝重道:“小九此前已经预料到了惊变之危机,也知道我虽然被封为镇国大将军,有生杀予夺之权,但也知我仅仅熟知兵谋,善于运兵作战,于勾心斗角、权谋角逐方面,殊为不善,实乃软肋。”
“小九又怕我性子急躁,遇事不听人””言,独断专行,乃至闯出大祸,这才立此手谕,让我一日三观,以省吾心,却没有想到真遇到了难处,仍是压不住火气,看来,我这三省吾心,算是付之东流了,以后,不省也罢。”
这一番话说出来,只把悲凉凝重的气愤给撩拨得轻松许多,罗桐等心思稍微宽广的将军都笑出了声。
房龄摇摇头,擦拭着眼泪,哭中带笑,说道:“花将军此言差矣,若非你一日三省,只怕早已雷霆一怒,将我五花大绑、送与定南王了喽!”
“房先生此言非虚、倒是实情。”
花如玉望着小九那道手谕,神色轻松许多,有道:“房先生曾经是定南王第一谋士,也是小九赖以为重,信任无极的知己,此刻小九有难,事关身家性命,唯有依靠房先生善谋决断,将此事妥善处置,房先生有什么好主意,尽管说出来,我必当听之,绝不忤逆。”
罗桐、崔州平、月神等人虽然仍对房龄抱有怀疑,但小九手谕在前,他们自信没有小九慧识人的能力,自然也忍着心中的疑窦,眼望着房龄,任凭房龄决断。
“花将军能忍受心中疑窦,信任一个‘外人’,真有大将之风,非是我无端赞誉,花将军此举,比之令父当年,更为优秀,若是令父当年如你这般克制,哪里还能让我讨到半分便宜?”
房龄沉吟了,才道:“其实此事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花将军与各位一颗心思全部寄托在小陈大人身上,导致关心则乱,说句放肆、狂妄的话,那便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而诸位却不自知。”
众人心中大惊,或喜、或忧、或愠怒!
“说起来,一叶障目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房龄笑望着众人,若有深意道:“大家应该记得,在我获知房氏十八余口被定南王抓起来、全部命悬一线之时,我为了证实自身清白,也关心家人生死,顾不得危险,便想要只身回到岩都、向定南王分辨是非之事吧?”
“当时,若不是小九慧如炬,剖析了定南王的险恶用心,我房氏十八余口,还有自己,恐怕都已经做了刀下亡魂,焉能似今日这般侃侃而谈?这就是一叶障目啊,至今想起来,仍觉得汗颜!”
听闻房龄一席话,直震得众人脑中嗡嗡作响,蹙眉深思,琢磨起自己到底哪里被‘一叶障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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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零三章 黑脸够黑、白脸够白!
房龄自嘲的笑了笑,“将我自己的事亲身经历,与今天小陈大人的危机作比较,又有何迥异呢?各位将军,各位大人,各位夫人,非是我胡言乱语,你们实则是关心则乱啊。”
“假如,今日出事的不是小陈大人,而是与你们无关紧要的一个人,诸位还会如此的进退失据吗?”
听闻房龄一席话,花如玉、月神、崔州平等人心中仔细琢磨了一下,才隐约发现这件事情透着一些怪异。
“房先生,还请明言!”花如玉冲着房龄一抱拳,“还请房先生为我等指点迷津。”
房龄道:“敢问花将军、崔大人、月神、以及诸位夫人,谁能确定南王的这封书信的内容是真的?”
所有人都怔住了……
花如玉摇摇头,“这个倒是无人能确定这封书信的内容一定是真实的。”
红杏撇撇嘴,质问道:“虽然不能确定这封书信真伪,但是种种因果显示出这封书信不似作伪,不然小九为什么还不回来?依照乌雅的脚力,即便一路上闲庭信步,此刻也该回到宁都了。”
房龄向红杏一笑,摇头道:“红杏姑娘此言谬矣,这就是一叶障目的根本原因,而定南王身边有能人,正是料定你们会如此设想,才会用出这种引发隐忧的计谋。”
“房先生,你别卖关子了,小心我没耐心,真的把你绑起来。”
月神拉着红杏的小手,娇声催促,媚眼顾盼,心中牵挂小九,有些惊慌,已然等不耐烦。
房龄道:“大家试想一下,假若小陈大人””落入了定南王手中,那这封书信岂不是少了一点什么?”
“少了什么?”花如玉蹙眉追问道。
“少了一样证明小陈大人身份的东西。”
房龄道:“假如小陈大人落入定南王之手,依照定南王多疑、愤恨的心思,这封书信中难道会没有小陈大人的画押?又或者随信送来小陈大人的衣服、鞋子、兵器、甚至头发,以便增加小陈大人的真实性!”
“可是!这些都没有,岂不是证明定南王两手空空?也侧面证明了这封书信只不过是定南王虚张声势,使用的诈骗之计?”
众人一听,不由得焕然大悟,脑中豁然开朗。
房龄又道:“所以,据我所察,小陈大人或者是因为其他原因,耽搁了行程,但却一定不会落在定南王手中,各位将军、大人、夫人,尽管放心。”
吴桐刚才见花如玉等人心急如焚,要放回自己去换小九,心中喜不自胜,可是见房龄一席话,已经打消了花如玉的等人的惊慌失措,不由得懊恼不已,破口大骂道:“房龄小儿,你胡说八道什么?陈小九一定是被我爹给抓住了,你们胆敢不放了我,我爹一定会杀了陈小九的,哈哈……到时候,你们追悔莫及。”
红杏听得心烦意乱,一脚踢在吴桐下颌上,吴桐下巴被踢掉了,呜呜的说不出话来。
“可是……”花如玉虽然释疑,担仍叹息道:“小九不见踪影,终究是有些提心吊胆。”
“花将军,你看这样如何?”
房龄看出了花如玉等人的存疑,抿着嘴唇,一字一顿道:“…””此事久拖,毕定不利,我愿意孤身前往平州大营,查看此事真伪,也想凭三寸不烂之舌,让定南王将嫣然与房士十八余口放出来,如何?”
“房叔叔,您要救我娘出来?”
红杏听着房龄的话,居然一改刚才的不屑,叫起了‘房叔叔’,当真嘴甜的很。
“房先生……这怎么能成?”
花如玉急忙摆手,阻止道:“定南王此刻雷霆震怒,房先生此去,岂非九死一生?”
“再者房先生乃是铁甲营左军师,你若丢了性命,铁甲营岂不是少了一副肱骨?小九若是知道了,岂不要心痛不已?”
“多谢花将军关心。”
房龄向花如玉拱拱手,指了指捂着下巴呜呜直叫的吴桐,若有深意道:“只要吴桐在手,此去平州,虽有惊、却无险。”
红杏跳出来,兴奋道:“好!那我也要去!我保护着房叔叔!”听说要去救娘亲,红杏一百个愿意。
房龄摇摇头,“红杏姑娘却不能去,不仅仅是你,而是除了我,你们谁都不能去。”
“为什么?”红杏歪着头,蹙眉道:“房叔叔去得?我就去不得?”
房龄望着红杏那双犹疑的眼睛,笑道:“红杏姑娘在小陈大人心目中的地位,与吴桐在定南王心目中的地位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若现身平州,不是刚好被定南王狭持吗?”
“而我,只是一个枯老头子,我的生死,对于小陈大人,对宁都守军没有任何影响,无牵无挂,反倒是无所顾忌。”
崔州平闻言,站起身来,向房龄恭敬作揖,“房先生真有大才,兼有胆识,令人拜服。”
花如玉想了一下,点点头,“房先生此去,还有什么要求?”
房龄道:“也没有什么要求,请花将军把吴桐带到兴隆谷,只等着定南王放人就好。”
“什么?房先生居然有如此自信?”花如玉眯着眼睛,一脸犹豫。
“呵呵……我为定南王鞍前马后、出谋划策几十年,怎么可能不了解他的心思呢?”
房龄道:“花将军只管静候佳音。”
“哦!对了……”
房龄走到吴桐身边,叹息道:“小王爷,谁让定南王执迷不悟,仍在玩弄心计呢,只好借用你的一点东西,让定南王识得厉害。”
罗桐走过去,将吴桐的下巴接上。
吴桐颤颤惊惊道:“你要问我借……借什么?”
房龄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还能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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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州大营,帅帐之中,定南王正在与丞相左平、大将军马武商量应对之策。
一名亲卫跑进来,单膝跪地,说道:“启禀王爷,房龄孤身来见。”
“什么?这厮好大的胆子啊。”
定南王‘啪’的一声,就把酒杯摔得粉碎,怒道:“来人,把房龄给我乱棍打死,””超级家丁”“慢!”
左平蹙眉道:“王爷,此人不能杀,说不定是咱们的信已经起了效用,房龄就是来谈条件的,或者是花如玉仍出来的弃子,也未可知。”
“有理!”
见宝贝儿子营救有望,定南王心里好受了许多,压制住心里的火气,怒道:“支起油锅,刀斧手就位,将房龄给我押进来。”
左平眼珠一转,对定南王道:“王爷,您可如此如此……”
定南王听了,不由得频频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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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龄就猜到定南王会搬出这套吓人的把戏来。
眼望着刀斧手亮出锋利无比的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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