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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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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泱点头答应,又摘下手上的镯子:“这本是乌桓之物,替我将它归还吧。”
她决心同前尘段个彻底,有关慕湛的,有关卫兖的,一物也不留。
最终一颗泪珠强忍在眼里,踮起脚尖双臂环住他的脖子,相拥告别。
“不论二哥此行多远,我永远是二哥的妹妹。”
作者有话要说: 马上虐完
☆、画铺
卫烆回来后卫家人团聚了一次,没留几天又去南境视察。不久传来卫兖的死讯,丧身乱葬岗,尸首都找不到。梁玉本就有病在身,闻此噩耗,几度晕厥,卫泱守在梁玉身边,陪她听佛语教诲,走完人生最后一程。
梁玉没能熬过这个冬天,新年时别家都在张灯结彩,卫家已接连办了两场白事。
卫苒出了宫,同卫泱一起守着一座空宅,卫烆亲征南越,初战告捷,民心大震。卫家男眷都上了战场,卫苒卫泱竟搭了伴,加上慕嫣正好凑上一桌子年夜饭。
新年第一天陈克庸亲自来请卫泱进宫过年,卫泱挑了几幅珍藏的画,叫陈克庸带进宫去:“舅舅一直在寻河西先贤孙璿先生的画作,但民间已寻不到他的真迹,这是我在敦煌郡时发现的璿公真迹,陈公公带给舅舅吧。”
陈克庸接过画,叫随从收好,道:“当日宫中未能帮上公主,老奴有愧在心,公主大度,老奴实在惭愧。。。”
卫泱浅笑道:“陈公公的心意卫泱都明白,当初陛下想借徐胜一事叫我入宫,宫里的人向来三缄其口,想必是陈公公吩咐过了,那宫人有意透露给我徐胜会被送往慎刑司的。”
提起徐胜,陈克庸一叹,“徐胜原是我的徒弟,却要公主帮忙照看,哎。”
卫泱道:“是我得多写公公将徐胜给了我呢。”
“他一个没了根的瘸子倒能办什么大事。”
卫泱笑说:“公公莫小瞧了徐胜呢。”
一盏茶的时间,陈克庸已停留太久,辞别了卫泱,领着来时带着的十余名宫人又坐轿而归。
卫苒擦完了梁玉卫兖的牌位,卫泱正好送走陈克庸,姐妹两隔着一方庭院给彼此行了家里,都感叹再多身份都是枉然,良田美宅不及一顿团圆饭,千方百计爬上高位,反倒失了普通人家的快乐。
二月慕嫣有孕,算是给沉寂许久的卫宅添了光彩,因卫泱失了孩子,慕嫣不叫下人提起自己有孕一事,卫泱却亲自上山为孩子求了一道平安符。
卫泱将那符系在慕嫣腰上,嘱咐着:“这可是我们卫家长孙,你平日里莫要乱动动了胎气。”
慕嫣摩挲着那道黄色的符,挑了挑眉:“当初你我一同求得符,那时我给了你三哥,你的符给了谁?”
卫泱道:“周遭之人还有谁比我更需要驱邪的?只可惜丢在了宫里没能带出来。”
二人谈起以往,都笑了起来,那时两个娇艳任性的姑娘各自历经了人生至悲至喜,命运交错,又在一处谈笑,唏嘘多过一切。
卫泱叫慕嫣在外室等着,自己去屋里寻东西。
最后家仆提来一个小箱子。
“这里头是原先给阿宁备的衣服,出生的,满月的,百日的,还有周岁的都有,过些日子天暖了,再上街挑一些。”
慕嫣见她脸上轻松,不知是不是在强装着,但至少能肯定她还没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
她道:“这些足够了,小孩子哪用得上这么多衣服?”
“那怎么行,我的小侄子一天换一件都不嫌多的。”
见卫泱宠爱自己这还没见形的肚子,慕嫣突然想象得到卫泱这样子是像谁了。听府里的老人说卫显小时候也调皮捣蛋,平日不管母亲怎么劝都不肯去街上,直到卫泱出生后,每件新衫都是卫显亲自挑的。
她这两天才明白自己那时的自私,她只想卫泱害死自己的兄长,罪无可恕,却忘记她也曾是兄长呵护下的娇花,是自己的兄长摧毁她在先。
她失去了父兄,卫泱失去的却不比她少。
卫泱在中原长大的,肠子本就比她们关外人多了几道弯,一处成了结就整个人都不能够开脱。
他们信佛,全因自己没法开解,所以要依赖虚妄的外物。
朝里有人生事端,卫烆在千里之外摔笔怒骂:“一帮饭桶!”
他亲征已说明对南征一事的重视,连连告捷也对南越起到了威慑,前线有卫显兄弟守着他放心的下,于是快马回朝,处理朝中政务。
朝中只剩少数还扶持皇权之臣,惹是生非也是帝党内部受损,但一日为秦国人就该分忧秦国事,卫烆虽是佞臣,这一点却比当朝执政之人做的更好。
卫烆难得回来一趟,卫泱叫厨房布了卫烆在青原郡是喜爱的饭菜,卫烆看到略微一惊,自己从前的口味都忘得差不多了,不料卫泱还记得。
父女俩鲜有这样单独聚在一块的时光,看着卫泱替自己布菜斟酒,卫烆想到卫泱小时候,每次被自己高高举起,就笑呵呵地不停,她从前也是那样爱笑。
“父亲从小最疼我,我还记得母亲说过我三岁大的时候,父亲本来在教小哥哥骑马,结果看到母亲带着我过来,一高兴就忘了将小哥哥仍在了马背上,那时小哥哥胆小,饿的哭了起来却还是纹丝不动,生怕惊了马儿。”
这些事都深深烙在卫烆脑海里,因卫泱是女儿,偏爱她最多,但三个孩子里也恰恰是卫泱最懂事,才导致后来这么多年的父女疏离。
卫烆道:“没想到你记得这么清楚。”
卫泱颔首,“不是我记的清楚,是母亲记的清楚。这些年我对父亲心里有怨,才瞒了母亲临终前说的话,母亲那时其实是说,叫我照顾好父亲的。。。她叫我体谅她,说自有了我们三个,她就欠了父亲。。。”
卫泱拭去自己的泪,卫烆显得十分平静,直到夜深人寂,卫泱才听得祠堂处传来阵阵哭声。
卫烆此次没在东阳城停留多久,部署好城中防备,有匆匆赴往前线。卫烆临走前卫泱送他,道:“阿爹可记得徐胜?他伤好后便一直奔波各地收集粮饷,以备军需。他已改名余生,就在离南越最近的康城里住着,现在储备的粮草应足以应付半年的持久战事。卫泱不能上前线帮阿爹和兄长们,也只有在背后尽微薄之力。”
有这样的儿女卫烆即骄傲又心酸,暂且将家务交给卫泱,心里想的却是赶紧结束战事,叫她活得松快些。
卫泱接管卫家后最头疼是账务问题,没了徐胜替她算术,她看到这些数目就要发昏。但她自信知人善用,没过多久熟悉各项事宜后便找到了替她管家的人。各地举荐贤士入朝,未能入仕的都被她收入家中,学识差的倒不要紧,只要品行无误,懂得变通,在这乱世里头就算得上人才。
寂真在山上开佛堂传授佛法,效果显著,引得全城兴佛,百姓自发修建佛寺。
卫泱仍以“春须”公子之名,将东阳城现状都画成画一路向南传去,传到秦国所辖各地,各地百姓看了东阳城盛状,民心稳了下来,佛法也沿民间画师画作一路向南传播。
卫泱不是稀罕金银的人,但多好过少,春须公子名声在外,得好好利用着。她先是开了间画铺,又设法哄抬了自己画作的价钱,传到峦河对岸,一画千金。
她的画虽挣钱,但画铺却是她真正的第一笔生意,第一次交易是与一个落魄书生,所挣不过几钱银子,她挖自己院前桃树下的土,将这几钱银子放在匣子里埋了进去,慕嫣笑她贪财,她道这是自己第一次正正经经的挣钱,什么都不及这笔钱珍贵。
第二日本打算陪慕嫣去灵隐寺礼佛,但画铺里来了生意,说有人拿春虚公子旧画来典当,她心生好奇,亲自前往画铺去看。
出门时一身男装打扮,但凡卫家人总有与众不同的气度,卫泱换上男装也是不例外的。
到了画铺等了一阵子才等到那前来卖画的人。卫泱并没有先看画,而是照着来者打量一番,那人高鼻阔目,颧骨较为突出,不似汉人,也不似西域人。
她开口试问:“阁下非汉族?”
谁知那人看着身穿儒袍,是个有涵养之人,开口却讽刺:“怎的瞧不起外族人?”
卫泱做生意图新鲜,可不是为了受人气,因对方无礼在先,她态度也强势了起来:“我只问一句兄台是否非汉人,态度并无不恭,没有丝毫瞧不起外族人的意思,兄台如此误解,这生意我也不愿做了。”
那外族汉子冷冷哼一声,“若非我家主人要我将这画卖出,我才不愿意来这破地方。”
“你家主人又是个什么东西?他要卖画我就得收么?”
卫泱高挑两道浓眉,那人倒没想对方看起来是个文弱书生,言行却这样无礼。
强打开画轴:“看了就得买。”
卫泱瞥了眼这话,却是一惊,震惊没持续太久她便恢复了镇定:“这画我不收。”
去年她前往青原郡的路上曾与慕湛借坐了一程商队的车,她将随身带着的盖章小画相赠,正是这一副,不过一年多的时日,画还是算不上旧,她亲手印上去的章也可见其内容,只是画旁多了一行字,墨香仍在。
南山崔崔,雄狐绥绥。鲁道有荡,齐子由归。既约归止,曷又怀止?
此句摘自诗经中的《南山》一篇,讽齐公主文姜背叛夫主鲁桓公返齐国与齐襄公共处一室之事。
其何寓意,卫泱看得一清二楚。身旁跟来的文从瞧了眼,道:“这诗分明讽刺的是鲁桓公肚量小,怎能断章取义全怪在那文姜头上?”
卫泱将那画卷起扔向那汉子身上,吩咐随从道:“将这人逐出去!”
那外族汉子原不把这对中原娘们似的小白脸放在眼中,那见那少年一声令,内室出现五六个与他身形相当的人,一敌五虽有挑战性,但他出门前主子再三叮嘱莫惹是生非,他才压制了动手的念头,道:“你们这帮汉人当真是狡诈!”
作者有话要说: 不因为别人瘦所以自己要瘦
不因为别人好看所以自己要好看
我们不是因为千篇一律的优点而美丽
而是因为各有各的特质而独一无二啊。
毕竟自己爱自己比世界爱自己更重要。
☆、入侵
卫泱从画铺里回去,越想事有蹊跷,连夜叫来卫烆留下护院的一支青衣卫与慕嫣卫苒:“今日有个鲜卑人上画铺,我回来后眼皮跳的厉害,唯恐这几日有事要发生,阿嫣苒姐儿,你们暂时去南面的通县一段时间,若过了这个月无事再回来吧。”转面又对青衣卫留下的统领卫乔夫说:“南边出城的几个关口都是卫家人守着,叫人这几日将城门打开。若鲜卑人真要来,到时候百姓逃离也方便些。将苒姐儿和嫂嫂送至通县后,叫那边多调几只船过来,备不时之需。”
慕嫣不懂卫泱的意思,卫苒也是从青原郡一路南迁过来的,见惯了外族人的野蛮,都城被侵略在史书上多有记载,卫泱也不是说胡话的人,若不是有明显迹象,她不会这样说。
然而,行囊尚未收拾完,北边升起弄弄黑屋,府外乌泱泱的呼喊声,不知在喊叫些什么。
“打仗了!打仗了!”
可怜是百姓,只知道打仗了,为何打,又是谁攻入家园,一无所知。
国公府里就算有准备,仍是慌里慌张,失了分寸,卫泱想到卫烆临走时把家交给她,这才扶着桌角,镇定起来。
卫乔夫是青衣卫统领,临危不乱,迅速做好部署,命青衣卫与护卫增援城中防守,留下三十人护府里上下乘船南去避难。
卫泱也换上了轻便的男装,携着一家老小一同逃向渡口,临走时嘱咐卫乔夫:“既然这帮蛮子特地挑卫家无人时攻城,想必对卫家还有所忌惮,依我看他们要攻也会先攻打皇宫,国公府尚是安全之地,若城里百姓实在是逃不走,就让他们进国公府避难。”
画扇紧紧跟着卫泱,由河西到东阳城,动荡从不中断。虽恨战乱,可也暗暗感激,这样的人生好过庸碌一生。
她未遇过这境况,只得事事听卫泱吩咐,又成了卫泱护她。
“现在大家都赶着上船,上船时人多,你到时候跟好卫东篱了,若与我走散,你先去与慕嫣他们会和,我自会赶到。”
城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眼下只有卫泱最清楚,这一年来卫泱所遭受的画扇都看在眼里了,她是什么样的人画扇也彻底了解。当初因她一句提点令自己有了重活一回的领悟,南下时便认准了以后只有这一个主子,她虽卑贱,但若大难来临,飞蛾扑火,亦要挡在卫泱前面。
渡口已被逃难的百姓占满,有人是北方避难南迁而来的,有人是世世代代就居住在东阳城,不论尝未尝过战争苦,也知道那鞑子的铁蹄无情,平时是贱如蝼蚁的命,但为一线生机,亦能无限迸发本能。
因乱卫泱与画扇被挤到了后头,与他们一齐的还有个叫卫仪的小侍卫,十四五岁的年纪,比卫泱也只小一岁,但还是个孩子样,话都讲不利索。
平日里供王公贵族赏乐的画舫,被当做逃命的工具,一个个争相爬上甲板,只为自己的一席生机,哪顾脚踩的是孩童和老人的尸体?
卫泱双手分别钳住卫仪和画扇,嘱咐他们:“上船时千万不要松手,若不幸松手,拼尽全力也要爬到甲板上。若谁不幸掉了下去,久等下一艘船,届时在通县徐府相会。”
七尺男儿卫仪牙关打颤,仍一脸英勇:“我我我我不怕,小姐和扇扇扇子姑姑姑娘也也也别怕。”
卫泱与画扇同时笑出声,嘲笑英雄原来是个小结巴。
“若真是有人被困在了这城里,可记住了。。。活着总有希望的。”
卫泱艰涩一笑,心里的惶恐只有自己知道。
甲板上撒下一张网,百姓都顺着网向上爬,一个踩一个,有人眼看一只手已经攀上甲板,却被身后的人坠下去,人群里传来一声“敌人来了”,原本混乱的局面如火上浇油,顿时失了理智。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势要踏破这座城,只是一瞬间的事,火光照亮天际,像是白昼提早来临,四处硝烟,谁也没料到侵略者是如此快与狠戾。
船已严重超出负荷,只怕再多一人,莫说航行,也许立马就沉。
画扇绝望地望着远去的避难船,若这是命,也认了。
未能上船的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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