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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耕耘记(康熙与孝惠)-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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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芳再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有一个月了,什么也不说明就把我这么晾着……虽晨昏定省不少,却再不同我多说一句话。连晚上也不留了。”
  善瞳瞅着宁芳心情低落,眼眶子已红,便抚着宁芳的臂膀:“主子别担心,皇上做事一向是有主张的,只早早安排了奴婢来便知还是极关心您的。会不会,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有什么难言之瘾?”
  主仆二人虽是说道此理却辩不出个一二。不过,善瞳到是把所有的不正常都归于之处,再总结皇上以往待宁芳之心,到让宁芳相信了五六成。
  随后几日,皇上所猎之物亦多有送至皇太后行宫。不过,宁芳并不在意。
  据说新入宫的正妃佟佳氏宝仪得了一只皇上亲猎活的白狐。
  宁芳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往年里,这些东西不论好坏,都是问过了她才有得下面之人所得。
  为此,宁芳生了一日的气,只把那海子里的鱼钓得几缸子也乘不下气才顺了点。
  不日,皇上遣人送来的一物却最终打消了宁芳所有的沉闷与不快。
  那是只才出生的小糜鹿,腿像是折了,所以起不来。
  善瞳观着太后见了这小糜鹿先是心疼地瞪大了眼睛,须臾便笑逐颜开,终于是有了精神,连眼角子里都透着轻快。
  于是未来的多个日子,皇太后便一心照顾起了小糜鹿,连去海子里抓鱼都把它放在平车上拉着去。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眼睛,真奇怪真奇怪。”小九子也试着哼唱,却是逗笑了皇上。
  哈哈大笑之后:“太后真这么唱的?”
  “回皇上,奴才哪敢篡改太后主子的原话,呵呵,最多就是奴才唱得不及主子灵动,呵呵,词儿奴才可是几个胆也不敢记错的。”
  李德全见皇上也不同他计较,便划了手:“去去去,外面好好随了主子去,皇上记你一个好便是。”
  小九子也不再多说,笑着出了去。
  玄烨看着袭封耿精忠的折子,多月来第一次有了不错的轻快思绪。
  这一笔,难道我们宁芳就这么翻过去了?
  不然呢?
  玄烨虽然欠她一个解释,可这世上没有解释的事何止千千万。
  由这只受伤的小糜鹿,宁芳似乎又看到了曾经那个锦服泥班,煞气臭屁的四五岁小朋友。还有什么可怨的呢?对他还有什么可怨的呢?只要知道他还在意自己、关心自己,一个解释又算得了什么?她可以等,等上几年又如何?除了等,又能如何?为这个解释,为他,等待又如何?在这之前,日子还是要过,我好,他便安心,那我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
  信仰,只要信仰不败,每一天我都可以活出幸福。为自己,为在意自己的人,幸福一日有多难呢?
  夕阳的余辉渲染于海子之上、碧草之间,就着微风的抚慰,听远处守猎如雷鼓的马蹄之声,知道有一个人在远处,又何尝不是种幸福?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宁芳的性格,怎么说呢,她是个很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尽量不去麻烦别人,在现实中,这种人很多,却并不怎么吃香,属于受冷遇的一群人,平心静气来看,木白还是希望这种人多点,虽然某些亲可能会认为这种人很无作为。至于生活重心问题,现代女人或许心理渴望独立,可遇到爱情又有几人可以说不迷失的呢?那些不迷失的女人往往都是从迷失沼泽中趟出来的人。有时候,木白也很纠结,会有不喜欢宁芳的时候,可木白的笔下,宁芳就是这般的,她只存在于木白这部小说里而不能把下部小说里另一种坚强与成熟的女主性格移植过来。每种人都有每种人的活法,一切可以很精彩,在面对复杂的情感世界时,抉择也各异。木白有仔细看大家的评论,呵呵,亲们的留言越来越多了,什么都有呀,从中可以看出大家都有仔细鉴赏木白的这两只,感谢呀^…^所谓物以类聚,因为不喜欢宁芳性格而着急的读者是可以理解的,呵呵,木白看文也是挑挑捡捡的。百味人生,木白终会也出另一部亲们可能喜欢的女主,亲们试目以待吧。
  啊啊——木白在这里申明啊,什么穿回去或穿成他人是不会在木白这本小说里出现的桥断,俺在文案里说了,“不走寻常路”,便不回再回到一些别人走过的路子里去(虽然结局也不能免俗,可过程却是不同的),所以,请亲们放心啥,宁芳宝贝是不会再次穿越的。
  原来手机也可以订阅木白的小说,今天终于看到有亲通过WAP点击进帐的银子,哈,面对新鲜事物啊。
  第八十四章 依恋幸福
  窗外小雨顺着琉璃瓦滴滴嗒嗒的激在青石之上。
  纳喇惠怡坐在廓内,远远地听庆源殿中欢愉的娇媚之声和着那最爱之人的欢笑。
  不到两个月,承庆去了才不到两个月,皇上便新选秀女同这般小妖精们公然在那里寻欢作乐,叫她情何以堪,叫死去的承庆情何以堪?!
  惠怡狰狞着面孔,把这般新入宫之人限了个体无完肤。
  恰此刻马佳惜珍寻廊而至,正把她这脸孔看个正着,不过她并不躲避,反而含笑移至。
  “妹妹怎么不进去陪着皇上与各位妹妹玩耍,一个人坐在此处?”
  惠怡给了惜珍一个冷眼:“哼,臣妾可不像姐姐一般,见到那些妖娥子还能笑得坦然。哼,假人假意。”
  马佳氏也不恼,缓缓坐了下来。
  “从来都是新人推旧人,妹妹何必看不开。”
  “嘻嘻,到是了,都忘了姐姐是不同的,现如今又怀上了龙种,自是没什么可怕的了。”
  马佳氏只当没听见,盯着廊外淅沥的雨帘:“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无人知道马佳氏这话的本意是什么,可听到惠怡的耳里却令她茅塞顿开。
  是啊,遥想当初皇上初幸她那会,何常不是殷实倍至,众千宠爱?
  惠怡自愉悦一笑,马佳氏一见,到不再说什么,只是耳听着那些欢愉,到不知心内是如何感受。
  玄烨侍侯着太皇太后食了汤水,便坐在榻沿。
  “皇上同皇太后这是怎么了?”太皇太后见皇上欲分辩,摆手止了,“别把哀家当作老朽,这么多年看过来,皇上有哪时同博雅娜生分过脸?现如今这么明显,还只当哀家看不清楚?”
  太皇太后到是有些气在,说什么皇太后既是她儿媳更是她娘家人,皇上如此“冷”着于太后,不就是打在她脸上。
  “孙儿与皇额娘并无什么的,除改了些习惯,皇额娘仍是孙儿的皇额娘,无一分不敬。”
  “哼,说的到轻,那怎么话少了?”太皇太后丢了个白眼过去,“晚上怎么不去了?”
  玄烨一听太皇太后的语调,也知道她所指的不是他不晚请安:“皇祖母,孙儿如今也大了,虽说是历来就有的相处模式,自己人不觉得如何,可现今宫里人渐渐多了起来,难保无口舌生疮之人。造了孙儿的不是孙儿到不在乎,可要是污了皇额娘的清声孙儿如何能依?于其这般,不如孙儿自改了习惯。虽说是万分不便,也能止了七分。”
  “糊涂!”太皇太后坐直了身子,“你这不是更要明眼人看出端伲吗?十几年这么过来了没事,现如今突改了天习还能不被人揣测上?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会子突然糊涂起来了。”
  玄烨低着头:“孙儿也不是没想到,只是——”
  “行了,你就别在那里揣测了。岂有皇上躲着是非就着他人舌头的理?看看你这还是帝王言行之尊吗?……哎,你皇额娘也是不容易的,一辈子既不得你皇阿玛宠爱又没留下个一儿半女,只余你这么孩子老来能有个依靠,可你却因为那些有的没的断了她的亲厚,让她怎么想?还不得疑你是不是——存了其他的心思?”太皇太后拍拍玄烨的手背,“有什么事,一家人关起门来说开了,可不要自己人还藏着掖着。哀家看得真,你定是什么也没同你皇额娘道明,引得她在那里胡思乱想、三魂没了七魄,只怕再过一阵子,所有人都看了去,只当皇上是个不孝不敬的典范。”
  秋末,慈仁宫里已经拉上了维帘。温腕侍侯了太后上床,便退了出来。
  人前纵是再多的欢悦,一个人独处之时,胡思乱想间的凄然还是会消然而来。
  宁芳坐于床上,腿间放着那把吉他,偶尔抚弄两下琴弦却并无意弹奏。
  也许她是老了吧,怎么会有时间在这里忧伤?不是应该想吃便吃、想睡便睡、无事找事做吗?
  玄烨挑帘进来,见到的便是宁芳自讽的笑容。
  屋子里还没上火,却并不生冷。她穿着头色的淡绿色棉制下裤同无袖无领的寝式背心坐在榻上,盘着的双腿有一只外露,正把小腿对着门扉。
  玄烨滑动了一次喉头,把视线移了上去,却不偏不移正对着低垂领口下已然耸动的蟠桃,只能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次。
  “皇额娘……”
  他唤得很轻,几乎似在宁芳的梦里,可她还是转头下意识地望去。可对于出现的门口之人,却露出了明显地怀疑。
  玄烨把什么都看在眼里,便有股子热液涌上眼眶:“皇额娘——”他没有忍住,也现示能忍住,直直奔过去把那想过、念过、恼过之人一把子拥在怀里,在无人看见的身后落了一行清泪。
  无语……还有什么可以表达的?除了这踏实却纠结的依偎,还能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依着对方寻着这久违的气味与思念。
  情感是奇妙的存在,它可以一日间飞散无寻,亦可以千万年贮然不移、情深似海。
  玄烨清楚地明白自己有多爱这个人,爱她自我保有的天真,爱她明媚却自知的笑容,爱她不轻易间的撒娇,爱她不张不扬的个性,爱她……
  可宁芳不知道自己对玄烨的感情是什么,却只把她当做是相依而来的母子情深。可有些感触她却自能体会的到,那游走在血脉间纠结着的酸涩,那心头间嘭嘭而动的声音,那眼眶子里止也止不住的动然,那……
  我们都在动用着自己的所有感知着这个世界与存在的人情,有些时候,不是我们不明白,只是下意识地不愿意坦然接受。背后,向你袭来之人事的背后有些什么,我们无法洞察,于是便这么淡然、被动地过一日是一日。不勇敢吗?是的,不勇敢。可为什么要勇敢呢?谁又能保证在勇敢之后便一定是明朗美好的未来呢?
  我们不勇敢,很多时候,只是因为我们依恋幸福。
  幸福的可贵就在于,你不知道不能拥有它多久。
  两个人相依侧躺在床上,似乎已然睡去,又似分外清醒。
  三更的巡声已经过去。
  “最近——还好吧?”
  宁芳躲在玄烨怀里,闪动了几下眼帘,那一声“嗯”隐在嗓子眼里就是那么涩然。
  玄烨听了,把人拥得更紧,“我错了”在心里不知说了几遍却硬是出不了口。等着再要开口去说,怀中之人的呼吸已经均匀,显然已经睡去。
  一声暗叹,玄烨不知是无奈还是庆幸。
  宁芳睡着时,焉然是个满足孩童的样子。每次见了,纵有再多的烦愁也不自觉被丢开,只想这么依偎着她、看着她。
  玄烨用指腹点着她的鼻间,不自觉笑出了声,这只笨猪竟然扭了扭头又重回了原态。
  指腹马上便要点上那嘟着唇,玄烨猛一惊醒,立刻收手转而把面隐在她的颈窝。
  这气息很熟悉,这味道那么诱惑,可又能如何?
  玄烨把人重新拥紧,八爪鱼般拥着,心很满意,可身体叫嚣沉痛中,却仍不愿放手。
  也许爱情就是自找罪受,甜蜜的精神所得便注定需要身体与灵魂的沉醉来成就。
  作者有话要说:至于聪明嘛,宁芳属于那种有事便出头顶一顶,没事便缩回窝里型。木白同大家一样,也喜欢看那些潇洒快意的故事,可人生里哪有那么多潇洒呢?啪啪两巴掌给小三是痛快了,可既不和宁芳现在的个性也没法让故事不虐的走下去。所以,亲们,还是忍忍吧,俺保证还大家一个幸福的未来,至于过程,还是有些不畅的好。亲们可以把宁芳当作现实中的自己,就当是折服在世俗的压力与无奈之中。
  第八十五章 天堂
  九月初一,太祖太宗二陵告成。初三,上奉太皇太后、皇太后启銮。蒙古各部诸王、贝勒、公朝具在。后妃只皇后一人随行。
  正妻祭祖,本无后非。只是看在后妃们眼里,却有人羡慕有人生恨。皇后不在宫中,一应宫事由正妃钮钴禄氏主持,正妃佟佳氏扶理。这一举,既是兴风,也是顺雨。
  喜浓侍侯着佟佳宝仪把疏风止嗽丸吃了:“娘娘,这天一变您的哮症就犯,现如今宫里又是这么多事,您也要少操一份子心才好。”
  喜浓是从佟家带进宫的婢女,与宝仪的情份自是不同,入了这景仁宫也自是一等的大宫女。
  宝仪一笑:“皇上是我的亲表哥,入了宫来,自然要多替皇上着想,才可谓皇上待我佟家的之情。”
  喜浓把个眉头一皱:“虽说格格说的有理,可皇上也不该把格格一个人留在这虎穴里,看看那些嫔妃们,恨不得把格格吃了。”
  眼见喜浓那幅样子,宝仪到是一派喜庆:“皇上对我已是不错了,只这疏风止嗽丸便是专寻人密制的宫方,只为我这病儿。”
  这到是真的,喜浓也不好争辩,把被子给宝仪盖好了:“如今宫里看着一团和气,实则深得很,格格可要加倍的小心。”
  “我知道你心疼我,可皇上于我佟家既是君恩又是亲情,何况现在我还入了宫,这一辈子都是要在这宫里渡过了,那又何必再分什么你我。”
  喜浓把个口咀嚼了多次,才轻声道:“格格,是真喜欢上皇上了吗?”
  这话到引得宝仪面色一红,眼神闪躲。
  “格格?”
  “表哥对我是不错的,虽是常起牌子宠幸,却怜我岁少并不怎么……”宝仪说到此处更是红扉,“这份情意,我又该心慰,不是吗?”
  喜浓再说不出什么话来,除了点头,也没有什么可道的了。
  太祖太宗福陵、昭陵远在盛京近地,这车马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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