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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慈禧-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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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光了,别忘了阿玛叫你那些歌儿,随便在街上唱几首也能混口饭吃……”
洪大叔的人已经开始催促,我恋恋不舍的挣脱了阿玛的怀抱,头也不回的钻进了马车。此时,摸着袖子里的银票,只感觉自己的渺小。是呀,人得吃喝拉撒,不然我连绥远城都出不了。流浪没有想象当中那么简单,果真有流落街头卖唱的那一天,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马车在绥远城的闹市中轱轱行进,灯火辉煌的繁华景象让我有些很不习惯。既然是出逃,就应该有个出逃的样子,起码也应该在黑暗中和角落里出没才符合情况。
马车在一间旅舍门口停下,正觉窘迫间,一只手搭着长袍递了进来。我被吓了一跳,看这袍子的花纹不是旗装也非蒙袍,似乎有些西域风情。我微微拉开门帘,这才看到一位胡人相貌的男子正要扶我下车。我歪头眨了眨眼睛,目光落在他那两边翘起的络腮胡子上,扑哧一笑道,“对不起,您认错人了吧?”
胡人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好像早就认识了我一般,“杏贞,是我!”
“洪……?”这不是洪大叔的声音吗?浑厚中藏着冷静,应该没错的啊?我四下望了望,洪大叔的影儿也没见着。我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人,迟迟不肯下车。
胡人男子似乎没了耐心,抓起我的胳膊试图将我整个人从车上拉下,我边往后缩边尖叫,“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放开……”
胡人男子见状紧张的跳上车,用手覆上了我的嘴道,“嘘!别叫!我是洪秀全啊!”
我心里更害怕了,我又不是没见过洪秀全,大白天的怎么会换了副模样呢?
“我会易容术,你忘了吗,杏贞?”
我倒吸一口凉气,四目相对之下,发现他的眼球里竟然有异域之色,看我的眼神好像相逢多年未见的老友,而我竟像一个失忆之人,死活不肯与他相认。
大叔的易容术不得不佩服,上次假扮宫里的太监,这次竟然扮起了胡人!
大叔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失笑道,“跟我来!”
我们走进旅馆的一间上房,刚才还稳重冷静的大叔一关上门就紧张的走到我跟前,面色焦急的问道,“你现在感觉如何?”
“我……我……”中毒一事我一直纳闷是否大叔所为,可是苦痛的折磨之后死里逃生,再加上奕裕簧钕履敲炊嗵跞嗣布湓擅穑俣嗟淖肪慷际敲挥幸庖宓模蛭撕σ丫斐闪恕�
大叔赶紧扶我做到椅子上,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愧疚的说道,“是我疏忽了……不过请你相信,我绝没有害你的意思!”
可是他要害的是灵慧公主呀,况且她还有身孕,如果喝下毒酒的是她,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大叔怎会使出这种毒辣的手段来对付自己的政敌?难道他不觉得很残忍吗!
而我现在不能对他动气,因为要离开绥远城只能仰仗他的帮助,现在还有谁敢违抗奕裕拿钅兀肯嘈乓仓挥兴税桑∫宦返牡唪な刮业男「箍加行┨弁矗宜职聪拢屯凡挥铩�
大叔见状,不知所措的走上前又退回去,犹豫片刻,缩回手背在身后道,“杏贞,你愿意跟我走吗?”
“嘶——”小腹的疼痛忽然加剧,大叔的话听上去有这样一层意思:我无法生育,而现在有一个男人愿意带我走,这……是托付?是许诺?
我咬了咬嘴唇,勉强笑道,“杏贞会照顾好自己,现在只求大叔能帮我离开绥远城,以后的路我会自己走。”
洪大叔沉默了一阵,似乎没了往日的雷厉风行,暗暗道,“你放心,你提出的所有要求我都会答应!我会为你找最好的大夫,把你的病……不……把你的……”
病?哼!原来在他眼里,不能生育是一种病?!如果我真的有病,不也是拜你所赐?
忍字头上一把刀,身体上的伤害我都忍了,言语上的冒犯又有什么难以承受呢!
我立刻打断洪大叔,假装客气道,“杏贞谢过洪大叔!不早了,杏贞身体有些不适,想早些歇息。”说罢,我走到门前,打开房门准备赶人。
大叔见状不好意思的退出门外,忽又转身说道,“我们明日一早便上路,到时候会有我的人来帮你准备,到时……”
“大叔放心,杏贞一定照做!”我避开大叔试探的目光,迅速关了门。待门外的脚步声渐弱,才算松了口气。
晚上窝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离别的忧伤,出逃的担忧,所有的情绪加在一起让我迟迟无法睡去。现在家里的情况不知如何,奕裕嵊惺裁捶从Γ克嵘炕帷比耍浚�
窗外一连串急促的马蹄声呼啸而过,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重。悄悄将窗户打来一条缝隙,几片冰渣飘了进来:下雪了!
抬头望向天空,簌簌的小雪花静静的飘着,它们在欢舞,不曾在意人间正在发生什么。
怪不得今晚如此冷,绥远的冬天来的早些了吧。
赶紧掩了窗户,不敢沉浸在风花雪月之中,内心的焦促逼得我打了个冷战。
燃蜡,盯着空白的信纸呆坐良久,遂提笔写道:“
奕裕�
想告诉你,我并非不辞而别。
今日是我十六岁的生辰,天上飘着洁净的雪花,突然想起了选秀之前一个人在雪中迷茫的时候。大难不死,也许,我将迎来自己的新生。
一直都很庆幸我能生在如今的家庭,阿玛和额娘给了我生命,又给了我这个时代的女子少有的自由。所以,我走后,请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因为这一切都是我的选择。
你知道的,为了逃掉选秀,我曾试图毁容。不过,还好你及时出现,否则就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了。
爱情,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奢侈品。我连自己的人生怎样来过都没有搞明白,又如何承担起与另一个人组建一个家庭的责任呢?
自从来到了草原,我知道原来在日出与日落之间,马儿可以跑多远,羊儿能够吃多少;我知道,星光下的达里湖底有水草和鱼儿的盛会;我也知道,那个皇位,牵扯了多少人的命运、幸福和生命,我也差点成了牺牲品。不过,还好有你的相救,否则现在我也没命再次逃掉。
所以,我不知道、我未看见的事物太多太多,我还是个不谙世事、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生活的小女子,就像草原上的未被驯服的野马,总让主人头疼甚许。
我知道你会气我,会怨我辜负你的一直以来的良苦用心。但是请记住:我一直都是真诚的,包括这次出走。
安心追寻你自己的人生吧!不管你和奕xin谁会坐上那把椅子,请努力做你自己!那没有对与错,不过请在奋斗的路上不要忘记关注伴你左右的家人,尤其是许你一生的四福晋!如果有缘再见,希望能看到你跟四福晋幸福的在一起,身边围着一群快乐的儿女。
请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晚上的时候,它们在眨着眼睛朝你笑;其实,白天的时候,它们也在,只是太阳的光线太强,地上的人们不容易发觉罢了。
杏贞与繁星同在。”
※※※
本以为洪大叔也会来帮我易容,结果一大早,他只是命人帮我穿衣,从头到脚——一套胡人女子的嫁衣。
华丽的婚饰,精致的妆容,件件珠宝首饰打眼一看,都不是滥竽充数,洪大叔竟然能在蒙古随意调配此般“道具”,他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咳咳!”沉思间,从镜子里发现洪大叔依旧一副胡人模样,侧身倚在门口,看着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似乎很满足。
我正要开口,洪大叔拍了拍手,身后的二人端来早饭,配着一碗黄褐色的汤。
洪大叔指了指道,“用过早饭,记着把这碗药喝了。昨晚我在隔壁听到你一直都有动静,想是你身子不适,这便命人熬了药。等出了绥远,我再去寻大夫为你仔细把脉。”说罢便要转身离开。
“等等!”我起身叫住洪大叔问道,“为什么让我穿成这样?这……这不是新娘子穿的吗?”我不好意思的盯着地面,脸上火辣辣的。
洪大叔只略微停步,胸有成竹的道,“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照做,我保证你顺利离开这里。”
“等等!”我又叫道,小跑几步来到他面前,递给他写好的信道,“杏贞相信洪大叔,您说的话我一定照做!您……您能把这封信交给四阿哥吗?事关我家人的性命,杏贞拜托您了!”
洪大叔没有说话,只暗暗扫了一眼“奕裕灼簟钡男牌ぃ慊承抛呖�
“但愿你能收到!”我边用药汤浇着一盆仙人球,边暗暗自语道。
※※※
洪大叔的话照做的后果就是——现在的我,是一位裹着头巾、围着面纱坐在大红花轿里面的新娘子,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大叔对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许说话,天塌了都不许说话!
大叔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边,今天他的衣服色彩鲜艳,表情有些洋洋得意,想必是假扮新郎了!
“呼——”我长出一口气,心中不免怒火中烧,都什么时候了,他在占我的便宜吗?就不怕惹来麻烦嘛!
我乘坐的花轿紧随其后,后面随行一辆马车驮着嫁妆,队伍由大叔带头向绥远城的城门驶去。
“站住!”隐约听见远处守城的官兵在大喊,轿子着地,我的心开始咚咚直跳,看来一顿盘查是免不了了,还好我不用说话,横竖有洪大叔挡在外面。
“干什么的?”
“@#¥&*#@……”
“我问你干什么的!”
“@#¥&*#@……”
“嘿~,你是哪国猴儿?敢跟我在这瞎扯!来人!”
明显感觉自己的手在瑟瑟发抖,我战战兢兢的将轿帘拉开一条缝,这一看差点失声叫了出来,原来盘问的人根本不是什么官兵,正是五阿哥奕誴!
他怎么会出现?这趟蒙古之行,竟牵动了四、五、六阿哥,一个指挥,一个守城,一个带兵,而道光坐镇京城,实乃一个好汉三个帮!
他们是为了安抚奈曼部,平定西蒙叛乱?抑或,根除一切幕后的指使——洪大叔?
此时的洪大叔假扮来自浩罕汗国的商人,竟连一句汉话都不会讲,一阵叽里咕噜后,随从的翻译要把他的话翻译给五阿哥听。
五阿哥听得有些不耐烦,摆摆手,打断了翻译,一副痞相用下巴指了指花轿道,“打开花轿让爷瞧瞧新娘子!”
糟糕!他……不会认出我吧?
翻译说尽了不吉利和浩罕汗国礼节的话,可是奕誴看不到新娘子,死活也不肯放行。
大叔并没有想办法制止,任凭奕誴带着一伙官兵来到花轿前,嚷嚷着要我下来。
奕誴拔剑,轿帘已经被跳开半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五哥!”
是奕xin!我的眼里顿时充满了泪水。没想到此时能再相逢,如果成功出城,也许就是我们最后一面了吧!
奕誴的剑停在半空,一阵脚步传来,奕xin劝道,“五哥,今天是人家大喜之日,我们何苦为难!异域联姻古今称好,咱们就不要干涉了……”
奕xin的话让我的眼泪又在瞬间退回,这一刻,我才知道,原来我怕见到的人并不是他。奕xin是个好男人,他人婚嫁,他执意不要干涉。难道这是个巧合吗?“婚嫁”的人是我呀,他竟然顺水推舟的“成全”了!老天爷像是在导演一场戏,他让我们有美丽的相遇,又让我们无可奈何的错过。此时的我并没有痛,倒像是命数已尽的病人在生命尽头回首自己的一生,只剩下淡然,还有浅浅的哀伤。
大叔的障眼法果然奏效,骗过了善良的奕xin,逃过了胡搅蛮缠的奕誴,而奕裕孟癫⒚挥谐鱿帧�
可是越害怕什么,偏越要来什么。刚刚起轿,一个质问的声音越来越靠近,“浩罕汗国的商贾也用轿子抬新娘子?”
奕裕故抢戳恕�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紧绷的气氛让人有窒息的感觉——大叔是考虑到我身体仍有伤,怕颠簸,才将马车换成了轿子,可没想到竟被奕裕⒕酢J茄剑饔虻娜硕嘤寐沓担感牡霓仍}还是发现了异样。
洪大叔像收了什么刺激,先前的闲适之情早不见了踪影,他纵身跃马而下,来到奕裕媲靶ψ抛饕荆蟹虢蠢锕距嗟幕胺敫仍}听。
“我家主人从遥远的浩罕汗国赶到蒙古,就是为了迎娶这位“落跑”的新娘子。我们的新娘极有个性,游遍大清的山河是她的梦想,非愿意在沙漠上终其一生,于是便留下书信一封,告诉我们的主人,只要能在一年之内寻到她,便随主人回家。前几天,我们便在草原寻到了新娘,我们该回家了!”翻译娓娓道来,连我都开始相信自己就是这个落跑的新娘。
奕裕恍嫉目戳艘谎燮灯档阃返暮榇笫澹坪醪⒉宦蛘耍绦竽训溃芭叮磕敲凑馕恍履镒诱娴脑敢馑婺慵抑魅嘶厝ヂ穑俊�
“当然!新娘子是个讲承诺的人,既然我家主人寻到了她,完成当年的婚礼,不在话下!”翻译客气的答道。
“哼!那我要亲自问问这位新娘子,到底是我大清的山河美,还是你们浩罕汗国的沙漠美!”奕裕槔纳凉榇笫宓淖枥梗吨鄙锨跋瓶私瘟薄�
我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儿,讲两只手埋进袖子里,仅露在外面的两只眼睛也死盯地面。头皮像抹了辣椒,冷汗顺着脸颊滴了下来,虽然隔着面纱,我也不敢去擦,生怕我的任何动作又增加奕裕幕骋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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