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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那些人那些事-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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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炫耀。
何太后饮下最后一滴鸩酒,扔下酒杯,扔下家天下的心,内心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女人的轻松。
可是,男人们才刚刚开始逐鹿天下的征程,曹操、吕布、袁绍、袁术、刘备、孙坚……三国英雄次第登场,云集天下,纵横捭阖,驰骋奔波,只为把天下归于自己的家业。
第二章 染血的凤冠
第一节 乱世花嫁
得不到父亲祝福的婚姻——嫁了皇帝满城跑
嫁给这个天下独一无二的男人,是幸运还是厄运?
这个十几岁的女孩,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你是多么幸运啊,我们都那么嫉妒你。她从贵人、美人还有众多妃嫔的眼睛里读到了这样的心语。尤其是董贵人,更是火辣辣地看着她,眼睛里除了嫉妒,还有隐隐的仇恨。
这个独一无二的男人,就是当朝天子刘协。而这个十几岁的女孩,不仅成了他的妻子,而且被确立为天下独一无二的皇后。
兴平二年,西元195年,这一年在很多人的记忆里与其他年份没什么区别;这一年的四月二十三日,这一天在很多人的记忆里与其他日子没什么不同,但是这一年的这个日子,在这个女孩的心里烙下了深刻的印记,因为就是在这一天,十几岁的她被15岁的他立为皇后。
父亲,女儿被立为皇后了,你的脸上为何一副大难来临的神情?她不快地问父亲。哪个做儿女的不渴望自己的婚姻能够得到父母的祝福啊?
可是,父亲却没有祝福送给女儿,反而愁眉苦脸。女儿懂得父亲的心,安慰父亲说:“你不就是担心董贵人嘛!她一个土妞,怎么能胜任母仪天下的重任?”
董贵人是董承的女儿,而董承是董卓女婿牛辅的部下。董卓本人是一个大土棍,他的部下不是街痞就是草莽,董承的土气匪气痞气不会比伙伴们少。他的女儿虽然成了皇帝的贵人,但仍然是一个洗不掉一身土气的土妞。在董贵人面前,女孩儿总能高傲地昂起头,因为她的血统是纯正高贵的。
在讲究门阀品位的汉代,这个叫伏寿的女孩儿,的确有资格在其他女孩子面前昂起高傲的头。她身出琅邪望族伏家,八世祖伏湛担任大司徒,位列三公,父亲伏完世袭了不其侯的爵位,官职虽然是普普通通的侍中,却是响当当的前朝驸马,妻子是桓帝的女儿阳安公主。说起来,伏寿和刘协也是正儿八经的表兄妹,这在当时并不认为是违背科学的近亲结婚,反而是皆大欢喜的亲上加亲。谁不说他和她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刘协早早地在15岁就立伏寿为后,在大家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
哥哥伏德也没把董贵人放在眼里,对父亲说:“董贵人啊,哈哈,下贱人家的女儿,怎能与我们伏家竞争?!”
伏完端起茶盅,以一贯的深沉端详着盅内的清茶,说:“我担心的倒不是董承这种小人物,他恐怕连自保都难,我担心有那种君临天下的大人物出现。”
伏德和伏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父亲的话。君临天下的不是皇帝,难道还会有别人吗?即使有君临天下的野心家冒出来,难道还会与无辜的皇后过不去?
伏完把茶盅放在几案上,轻叩几下几案,说:“要是有人想踢掉几案,茶盅还会完好吗?”伏寿冰雪聪明,马上明白了父亲的意思,几案就是皇帝,皇后就是茶盅,说:“谁敢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呢?”
伏完说:“这才是最可怕的,不敢踢掉几案的人,总会有把茶盅拂到地上的冲动。”
父亲放下的那盅茶,显然早已经凉了。伏寿望着这盅茶,心底泛起阵阵寒意,红色花嫁燃起的热情在眼前渐渐幻灭。
父亲叮咛她:“记住,嫁给了一个人,就要随着这人忍受生活的耻辱。他无力反抗的时候,你所能做到的只是陪伴他承受,而不是替他反抗。你不会超越你嫁的那个人。”
十几岁的孩子,对父亲的这些话似懂非懂,无论如何,被立为后的热闹风光,还是让这个女孩开心。
可是,开心也仅仅是几天而已。
皇帝和皇后,天下最高位的男人和女人,现在不过是两个十几岁的孩子。
与他在一起,她喜欢开些两小无猜的玩笑。四月二十六日,女孩被立为后的第四天,她戴着象征后位的凤冠在男孩面前显摆。
男孩笑着说:“嗯,民间的男人会对自己的女人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猴子满山跑。我真成了猴子,你会跟着我进山吗?”
女孩笑着回答:“哈,天下人都说夫贵妻荣,万民都以为我是正位中宫的皇后,谁知我这个皇后嫁了皇帝满城跑呢!”
“嫁了皇帝满城跑,好玩!”他哈哈大笑,她也哈哈大笑。
他不笑了,因为他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泪水;她也不笑了,因为她也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泪水。
她摘下凤冠,悲伤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幽幽地说:“这是我们来到李傕北坞的第一天,下一次我们会到哪里去呢?”
他不能回答她,只能心痛地轻抚她的背。这时,作为皇帝的他,有能力赐给皇后的,只是肉体上的安慰了。
他是天下独一无二的男人,位置之高独一无二,但是被人挟制的窝囊劲儿,也是独一无二的。
9岁的时候,刘协在董卓扶持下登基,从此被董卓挟制。为了躲避关东群雄的讨伐,董卓迁都长安,他作为皇帝却只能跟随董卓。后来,董卓独专朝政,引起了中原世家的抵触,董卓挟持天子迁都长安。独专朝政激起了随迁的中原贵族的抵制,在192年四月遭到伏击被杀。但是,他的部将李傕、郭氾、樊稠、张济打着复仇的旗帜,杀进长安,天子再次成为西凉军阀手中的傀儡,中国的最高权力被李傕、郭氾、樊稠三位军事强人共享。董卓的女婿牛辅死了,董贵人的父亲董承于是成了独立的武装头脑,成了当权者争相拉拢的对象,而善于投机的他自然选择了势头最盛的李傕。
权力游戏是独角戏,没有人愿意与人共享权力。195年二月十六日,李傕杀死了樊稠,下一步就是杀死郭氾。
那时,伏寿还不是皇后,与董贵人一样是贵人,没有资格陪伴皇帝更多。现在,她可以与皇帝谈天说地了。回忆起当时李傕和郭氾相攻的情景,伏寿不平地说:“这两条狗咬起来也罢了,为什么要拉上人家啊!”
这个“人家”,就是皇帝,史书上称刘协为献帝。郭氾和李傕驻兵在长安城,为了防备侵犯,各自建有兵坞。堂堂皇城,分割成一块块的兵坞,本该禁卫森严的御道上,落满了战马驰过后留下的一摊摊粪便。郭氾是盗马贼出身,想利用专长把皇帝从宫里偷到自己的兵坞。控制了皇帝,不就控制了天下吗?盗马贼这次出手真大。
盗马贼没想到,有人比他还贼,趁夜潜出兵坞,见到李傕,透露了情报。这里说一下李傕这个奇葩。李傕信奉鬼怪左道,每天都有道人和女巫击鼓念咒,为他驱鬼。即使在上厕所的时候,他也会带上一副辟邪行头:背插三把刀,右手一尾鞭子,左手一把匕首。
“正是这身行头,才让老子发现了郭氾这个小鬼。”李傕说。他让人把侄子李暹从床上喊起来,让他集合数千人,包围皇宫。
朝政纷乱,挡不住刘协和伏寿的夜间欢娱。十几岁的男孩和女孩,对男欢女爱的热爱,总是超过对政治的热爱。可是,他们被人从床上喊起来了。
按照外面兵士的要求,他们走出了寝宫。晃动的烛光和火把下,几枚花瓣飘飘摇摇地坠落在地。伏寿看到,那匹战马抬起铁蹄,把花瓣踩在泥土里。正是暮春三月二十五的夜晚,落红无数,好景不再。
一地狼藉的落红上,是三驾马车。李暹亮着刀剑,大声吆喝:“请圣上移驾我家兵坞!”
太尉杨彪站了出来,对李暹讲道理:“自古以来,帝王没有栖身于人臣家的。做事要顺合天下人心,你们这样做,不对啊!”
李暹根本不屑讲道理,说:“车骑将军已经安排好了,不容置疑啊!”车骑将军就是李傕。
在刀剑的威逼下,皇帝上了一辆车,那时还是贵人的伏寿上了一辆车,贾诩和左灵上了一辆车,其余百官和妃嫔都步行跟从,离开了皇宫。这时,伏寿虽未立为后,但是已经享受超出其他妃嫔的待遇。可是,这非常的待遇并没有让她得意,反而让她感到无限惶恐,因为她和皇帝一样被挟持了。
在李傕的兵坞里,伏寿被立为后。她感到委屈,因为刘协给她的是大汉王朝最寒酸的立后仪式。被立为后的女子,要到太庙里拜祖,这时要穿专门的谒庙服。谒庙服是皇后才能享有的,上身深青带红,下身黑色,领口和袖口都用绦条遮掩,这样深沉严整的衣服,不正是端庄威严的皇后穿的吗?
除了谒庙服,皇后还享有天下独一无二的凤冠。凤冠上面的首饰,什么假结啊,步摇啊,簪珥啊,都应该是特制的。步摇的底座必须是黄金的,枝上必须挂饰白珠。凤冠当然少不了要饰以凤头钗,凤头钗上饰以九种花形,贴以翡翠,还要加上熊、虎、赤罴、天鹿、辟邪、南山丰大特六种瑞兽装饰。伏寿时常对刘协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这凤头钗上的六种瑞兽了,因为《诗》上说:“君子偕老,副笄六珈”。
可是,李傕的兵坞里,立后大典上并没有合格的谒庙服和凤头钗。从洛阳到长安,再从皇宫到李傕兵坞,御用品被乱兵抢掠无数,皇家威严也被劫掠殆尽。现在,宫人们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宫女们难道就穿着这些破破烂烂的衣服参加立后大典吗?”伏寿不甘心地问刘协。
刘协下令调用御府纱缯,缝制新衣。刘协说:“我可以自己受委屈,不能再让你受委屈。”是的,一个天子,怎能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
“宫中有衣,为什么又制新衣呢?”李傕拦住了刘协派去御府的人。
刘协不忍心看伏寿委屈的样子,就再次下令:“把皇室用的马卖掉一百多匹!”他把卖马得来的银子,交给掌管御府的大司农大人,让他买来二万匹缯,赐给公卿以下的官员和衣不蔽体的贫民。虽然是质量低劣的杂缯,但是他足以在伏寿面前证明自己是皇帝。
“我的军用物资储备太少了!”李傕赶来了,指挥人马把皇帝刚刚买来的所有缯都运到他的军营。
“这是皇上的旨意,怎能抗拒!”贾诩挡在缯的前面说。
李傕不理睬贾诩,只是耍舞着手里的鞭子和刀子。
“你亏欠了我,所以以后要对我好!”伏寿对刘协说。
“只要我能。”刘协毫无底气地说。
刘协真的不能。李傕让刘协马马虎虎立后,其实是在一本正经地向世人昭示他控制了刘协。这让郭氾如何忍受!立后四天后,郭氾向李傕兵坞发动进攻。
郭氾乱军攻进来了,乱箭穿过帷帘,射到了刘协和伏寿的脚下。刘协所能做的,只是把伏寿紧紧地搂在怀里。
“为保圣上安全,请移驾北坞!”李傕对刘协下令。看到李傕,伏寿向刘协怀里靠得更紧了一些。李傕的左耳被射穿了,血迹溅满一脸,再加上他背上那诡秘的三把刀,这让他看上去更像一个鬼。
“不!”刘协大喊起来。刘协和伏寿在南坞,虽然也是李傕兵坞,但是李傕在北坞。他不能让伏寿和恶鬼一样的李傕住在一个地方。
可是,恶鬼没有放过刘协和伏寿。李傕一挥手中的鞭子,士兵一拥而上,围住了他俩。
就像被大火或者大水驱赶的孩子,伏寿跟着刘协来到了李傕的北坞。
这一年大旱,再加上兵燹不断,能吃上饭成了所有人的奢望。李傕派人监管坞门,内外隔绝,出外讨饭的想法也是妄想了。百官侍臣的脸上全是饥色。伏寿忍着,从来不说饿,因为这会增加刘协的痛苦。她知道,贵为天子的他,一天也只能勉强吃上两顿饭。
天子找来李傕,求赠米五斛,牛骨五具,让大家打一下牙祭。李傕说:“一早一晚两顿饭,用得着米吗?不过,牛骨还是可以给你的。”他打发人送来的是腐臭的牛骨,正值盛夏,血腥臭味让大家都吐了。
天子认为自己应该生气了,大声喊着:“把姓李的找来,我要和他说理!”
侍中杨琦上书劝说:“李傕正打算把圣上迁到黄白城,千万要忍住,不可激怒他。”天子只得继续忍耐。
杨琦劝天子忍耐,是因为他想杀掉李傕。
第二节 患难夫妻
与死亡相隔一块绢——带着她回家
杨琦、钟繇联合黄门侍郎丁冲、尚书左丞韩斌,收买了李傕手下杨奉、杨帛,秘密策划杀掉李傕。
正要动手时,李傕把杨帛杀了。杨帛是因为其他事情死的,事情虽然没有泄露,但是死了杨帛,就没人传递情报了,斩首行动搁浅。
杨奉早就想抛开李傕自己做老大了,他就把一部分军队带走,投奔了郭氾。这样一来,他的实力削弱了。李傕天天驱鬼,可他忘记了人比鬼可怕。
六月的最后一天,驻扎在弘农郡的张济来到长安。他说是为了劝和郭氾和李傕,其实是为了将皇帝挟持到自己的地盘上。伏寿还是向往帝都洛阳,她说:“在那里,皇后起码像个皇后。”刘协说:“能让你起码像皇后的机会来了!”他的想法是先回到弘农郡,那里距离洛阳近一些。
刘协派出天官令孙笃、校尉张式,向李傕宣布圣谕:圣驾要离开长安。
那怎么行,圣驾走了,我还怎么充老大?李傕不答应。
孙笃和张式灰溜溜地回来复命,刘协说:“那就再去!”
孙笃和张式再去李傕那里宣布皇帝口谕,李傕再次驳回。
刘协再次让孙笃和张式前去,李傕再次驳回。
……
可怜的孙笃和张式接连跑了十趟,鞋底都磨破了,李傕一次次被他们两个打搅,驱鬼不成,就不耐烦地说:“爱回哪儿就回哪儿吧。”
其实,李傕也不想放走刘协,但是势力减弱的他,唯恐受到郭氾和张济的合击。
盛夏七月,顶着骄阳,伏寿跟着刘协从长安宣平门出了城,向东而去。出发前,刘协对她说要回家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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