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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吃三国-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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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荀令君为首的内廷先前能够支持曹操扫平袁绍、袁术、吕布,是因为他们相信曹操是真心实意效忠汉室的。所以,即使建安六年曹操痛下杀手诛除董承一党时显得那么恣横,他们最终还是帮助他全力对付袁绍。那个时候袁绍是明面上的大逆贼,除了依靠曹操与之对敌之外,荀令君他们当时也的确没有别的选择。”司马懿娓娓而道,“如今曹操公然废除‘三公’、独揽大权,不臣之迹已著,恐怕这个时候荀令君他们已经暗暗转变了思路,不仅不再继续扶持曹操,免得他实力膨胀而威胁到汉室——而且还会使出种种手段千方百计遏制曹操。曹操失去了他们的鼎力支持,日后在征战拓业之中必是步步荆棘、处处艰辛。”

“嗯……二弟说得没错。这一次曹丞相上了一个将天下庶民的官田租税与纳粮之量提高一成的奏章,居然被陛下和荀令君联手否掉了——”司马朗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曹丞相在这个时候提高庶民的官田租税与纳粮的缴量,其实是为了扩充、储备征伐四方诸侯的军资与军粮。现在想来,这亦可算是内廷已经开始在暗暗遏制曹丞相实力膨胀的第一步了。”

“不错。内廷掣肘相府,的确是他们曹家大业所遭到的第一层阻力。”司马防也点了点头,缓缓而问,“那么,这第二层阻力呢?”

司马懿沉吟有顷,又从银钵中取出一枚黑玉棋子,缓缓放到了棋枰上第二枚白子的右边,徐徐而道:“这第二层的阻力便是许都朝廷中忠于汉室的义士与曹操开始短兵相接、难分难解!不要忘了当年从四面八方赶往许都入仕效力的名士大夫、文臣武将们,大多是响应了曹操高举‘尊奉汉室、剪除逆党’的义旗之号召而投身为国的!否则,以曹操身为阉丑之后的出身背景,哪里招揽得到这么多的贤才能臣?这些贤士大夫恰恰正是曹操肃清天下、谋取至尊的‘双刃之剑’——一方面,依托着‘尊汉平乱’的名义,他们会帮助曹操先后铲除吕布、袁术、袁绍等逆贼,使曹操的势力日渐壮大;另一方面,倘若曹操不臣之迹显露,他们便会马上掉转剑锋,处处抵制曹操,与曹操势不两立、反戈一击!依孩儿之见,日后必定还有第二个、第三个董承、王子服这样的人士跳出来与曹操兵刃相见!这个时候,曹操在道义与礼法上的优势将荡然无存——人人将视其为王莽再生!倘若他一个应付不当,董卓便是他的前车之鉴!”

“是啊!这些名士大夫一旦洞悉了曹操‘借天子以纳人心’的绝大阴谋之后,一定不会再对他假以辞色,必然会与他处处为难的。现在孔融就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头面人物。”司马防抚着胸前垂拂而下的绺绺银髯,“今日朱雀池盛会之上,孔融对曹操极尽明讥暗讽之能事,让曹操处处下不了台来。虽然他用心良苦,只是这种手段也太过拙劣了,实在是虎口捋须,危险之极啊!”

“是啊!是啊!这个孔融是在自寻死路!”司马朗也点头附和道,“曹操岂是那么好得罪的?孩儿也觉得他实在是太过轻狂冒险了,简直是不顾死活。”

“父亲大人,孩儿却不这么认为。”司马懿从银钵中拿起第三枚黑玉棋子在掌心里拈来拈去,眸中闪动着灼灼精光,语气却深如古渊,“孩儿总觉得孔大夫此番跳到明处与曹操处处为难,其用意绝没有表面上看来的那么简单。他可是曹操用来以‘尊汉平乱’之名义欺骗天下士民的一块‘金字招牌’——如今这块‘金字招牌’居然反客为主,处处逼着曹操不断拿出‘恭慎自守、尊上泽下’的实际行动来自我表白……这也真够曹操喝一壶闷酒的。”

“对了,那个贾诩今天在朱雀池盛会上,为何会与孔大夫发生口舌之争?他那几句话听起来似乎暗藏玄机啊!”司马朗蹙了一下眉头,疑惑地问司马懿,“贾诩这个人一向寡言少语,待人接物表面上看起来谦恭有礼,然而,顾盼举止之际总是隐隐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接近的阴森孤傲之气。为兄一直都觉得他是朝廷里最古怪,也最不可捉摸的人……”

“大哥说到贾诩,小弟亦正对他颇感兴趣。大哥莫非看不出来——贾诩今日在朱雀池盛会上的表现是在‘静中思动’,开始彻底投靠曹丞相而为自己谋求荣华富贵了?”司马懿沉吟着慢慢而言,“他当众巧妙指责孔融向曹操的轻肆发难之举,一则似乎表现为处处替孔融着想,二则实质上在为曹操‘扳’回一点儿当众丢失的颜面与自尊……曹操对他在自己孤掌难鸣之境送来的这一份无形支持,必是感激有加。贾诩这个人真的不简单,他洞悉世事人心的目光之精淮,应付时局之剧变的分寸拿捏之到位,迥非寻常谋士可及!”

“二弟,他那句‘玉既不可佩,亦不可碎——那便只能做宗庙里祭祀之用的瑚琏之器’,讲得有些含含糊糊的。”司马朗继续追问道,“二弟意下以为如何?”

“大哥,您对这话又是怎么理解的呢?”司马懿淡淡含笑,迎着自己的这位兄长轻轻反问了一句。

“哦……为兄的理解是,贾诩在暗暗劝谏曹丞相干脆把孔融当做宗庙里的祭品一样礼貌虽存而暗加废置。”司马朗也不隐瞒,将自己的理解直言而出。

“不错。贾诩的这句话里确是含有这样一层意思。”司马懿道,“不过,他的这话里也不仅只隐含了这一层意思——依小弟看来,他这话里还有一层更深的蕴意,那就是暗暗劝谏曹操把孔融变成‘瑚琏之器’一类的死物扫出朝廷,移入宗庙而永加摒弃。”

“死物?扫出朝廷?”司马朗大吃一惊,“难道他竟在劝谏曹丞相要对孔融下……”

“不错。所以,小弟一直认为这个贾诩绝非等闲之辈。他这样的劝谏之言表面上看起来模棱两可、似是而非,而实质上巧妙之极,无疵可寻——一方面,他能促使曹操在第一时间内便领会到这话中的隐隐杀机而暗下决心;另一方面,他又能让心地仁慈的荀令君以及其他汉室名士大夫只听到他的说辞中游移圆滑的一面,而不屑以小人之心忖度他话里的最深蕴意,从而逃过他们的口诛笔伐……”司马懿脸上的表情充满了一种破解“天书”谜底般的隐隐兴奋,“唉!像贾诩这样以三寸之舌而杀人于无形的谋士才最是可怕!他这一手玩得真是太高明了,简直是陈平再世……老实说,在许都朝廷里能够碰到贾诩这样的谋略奇才,真是小弟三生之幸啊!”

“二弟,贾诩堪称‘陈平再世’是不假。不过,你也别太夸大了他的水平。曹丞相听不听得进他这番劝谏之言,依为兄之见,尚在可否之间也。”司马朗微皱着眉,摇了摇头,“真要除掉孔融,曹丞相恐怕会得不偿失。”

“但是,大哥,据目前的时势情形来看,曹丞相已然对孔大夫动了杀机——而且连贾诩这样狡猾的谋士都点出了孔大夫非除不可,难道曹丞相自己还会没认清这一点儿吗?依小弟之见,曹丞相如今只是在选择一个最适当的时机出手罢了。”司马懿并不随口敷衍,仍是直抒己见。

“唔……这样看来,贾诩是准备彻底投靠曹操而与汉室为敌了……懿儿讲得对,凭着他的智谋与手段,这个贾文和(贾诩字文和)一定会成为曹操身边陈平之流的心腹谋臣。”司马防道,“贾诩这个人阴森叵测、机变无穷,我们司马家对他应以尽量拉拢、交好为上策,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可与他正面交锋。”

“是。孩儿们都记得了。”司马朗、司马懿齐齐应了一声。

“懿儿,你且继续为为父讲解曹操谋取天下的三步大略所遭到的第三层阻力是什么罢。”司马离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紫檀木棋枰,向司马懿看了一眼。

“好的。父亲大人,这第三层阻力么……”司马懿将那第三枚黑玉棋子轻轻放在了紫檀木棋枰上那第三枚白玉棋子右侧,不紧不慢地说道,“便是各据兵众的四方诸侯对曹操合纵连横、联手抗衡。江东孙权、荆州刘表与刘备、益州刘璋、关西韩遂、汉中张鲁等都是曹操势力扩张的几个重要对手。其中尤以江东孙权、荆州刘表与刘备这两股势力最令曹操头痛。倘若他们联成一气、抱成一团,曹操欲想在有生之年一统四海独揽天下,实是水中望月、难以企及。”

“荆州刘表和刘备固然令曹丞相十分头痛,但那江东孙权尚是乳臭未干的黄毛碧眼小儿,岂堪与曹丞相为敌?他最多亦不过是个冀州袁尚、袁谭之流的中人之材罢了!”司马朗有些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更何况江东真正主事的张昭又是一介华歆、王朗之流的文臣雅士。江东儒臣中又有几个善于用兵打仗的?你瞧华歆、王朗那两位名士,坐而论道倒是出口成章、滔滔不绝,起而行道则是丢城弃池、仓皇而逃。”

“大哥,江东孙权本人的真正情形,小弟确是不太了解。但是就凭此次他派出的这个特使的一切表现来看,江东之境其实不乏高明卓异之士。”司马懿认真地说道,“那个鲁肃外表谨厚沉朴,实则精明内敛,居然一见曹操便极力挑动他首攻荆州,那一套李代桃僵、移祸荆州的纵横捭阖之术实是非同小可!此人善于观时察变、处处留心许都动态,说不定他一回江东之后马上又会转换面孔,立刻劝说孙权与荆州联手共抗曹操也未可知。总之,江东方面最是可虑。大哥,您今后还要将丞相府里有关江东方面的一切资料和密报多多送予小弟查阅忖量才行……”

司马朗这时倒不再与他刻意争辩了,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好了,这第三层阻力的详细情形你就不必多说了。”司马防摆了摆手,继续追问道,“曹操谋取天下之三步大略最后遭到的第四层阻力又是什么呢?”

司马懿的目光投注在那张紫檀木棋枰之上,脸上浮起了一片浓浓的笑意:“孔子有云:‘吾恐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这第四层阻力便在他们曹家内部!”

“在曹家内部?”司马朗有些莫名其妙,不由得愕然地问了一句。

“哦……为父明白了,懿儿的意思大概是指曹家将来有可能重蹈河北袁氏诸子争嗣、内乱大作的覆辙……”司马防若有所悟,缓缓点头,“懿儿,你怀疑曹操若立他的三子曹植为嗣,则必会引起他的长子曹丕、次子曹彰心中不平而愤起夺嗣?”

“不错。”司马懿目光一转,向司马朗问道,“大哥,你在丞相府中游处甚久,应该对曹操诸子有所了解。你觉得丞相府的大公子曹丕、二公子曹彰、三公子曹植,这三位公子的个性以及相互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呢?”

“唔……丞相府大公子曹丕能文能武,诗才不俗,倒也没有什么别的短处,就是器宇稍稍有些褊狭,胸襟度量不够豁朗大气……有一次辛毗给相府诸位公子分配月例开支的玉帛和铢钱,好像给他少送了一块玉璧,他后来硬是不依不饶地逼着辛毗火速补足了才算了事。当然,依为兄瞧来,他也不是贪图那么一块玉璧,他自己都说得振振有词嘛——‘玉璧事小,然则物不患寡而患不均也,故而不均事大!’反正,他是最不喜欢别人冷落他和怠慢他的。”司马朗回忆片刻,又徐徐道来,“二公子曹彰嘛,自十四五岁起便周旋于行伍之间,倒颇有大将之风,性情耿直磊落。至于三公子曹植,二弟你今日在朱雀池盛会上已亲眼见到了他的才艺风采,只怕称他为‘一代完人’也不足为过。根据为兄平日里的观察,二公子曹彰和三公子曹植的关系最融洽,但是曹彰和大公子曹丕的关系有些疏远,大概是曹丕认为他这个二弟只有匹夫之勇而心存轻视罢。”

“唔……很好,很好。”司马懿右手一落,“啪”地一响,把那第四枚黑玉棋子径自放到了那第三枚白子的前头,仿佛神兵天降一般截住了白子棋势前进的方向,瞬间将棋盘上的局势“扳”了过来。“如此看来,他们曹家所遭到的这第四层阻力,恰恰正是我司马家可以巧加利用的一个莫大契机!这可真如俗谚所云:‘再坚固再牢实的城池堡垒,也害怕被人从其内部予以攻破崩裂’……”

第2卷身在曹营,司马懿暗通孙、刘第10章弱曹四步走第062节司马懿血溅聚贤阁

五月之末的许都,燥风习习,烈日炙人。城北角的芙蓉池中,碧波粼粼,跃金夺目,凫飞鹤舞;岸边则是玉柳飘飘,蝉歌嘹亮,声声入耳。却见那丛丛绿荫飘拂之间,一座青砖碧瓦的精致酒楼,森然而立,令人望之凉意顿生。

这座酒楼大门凌空高悬的八尺横匾上“聚贤阁”三个朱漆大字赫然入目,远远望去一派清灵飘逸之势。许都士民都知道,那三个大字便是当今鸿儒大贤、太中大夫孔融所题写的。酒楼傍池而建,共分三层:第一层专供宴饮取乐之用,故而十分堂皇;第二层专供独坐赏心之用,故而十分清雅;第三层专供群聚观景之用,故而十分开阔。正因酒楼主人这番匠心独运,才会引得许都名士才子风从云聚争赴此楼临景赋诗,以助酒兴。

聚贤阁第三层临窗的东角里,有一座两面用绿纱屏风隔屏出来的雅间。此刻,这个雅间的入口左右都有四五个身形魁梧的武士一手叉腰,一手按刀,肃然侍立。一缕缕古雅而清越的筝琴之音,正从雅间内似脉脉清泉般飘溢而出,优美的旋律令人不禁心波荡漾、竖耳倾听。

雅间之内,一张方桌之旁,曹丕、曹植和他们的族兄曹真同席而坐,正自饮酒赏景。在他们对面另有一张方几,上面摆放着一具绿玉雕成的古琴,琴身上的纹理宛若松柏之表,莹莹华彩流转之际,显得极为典雅清润、精美绝伦。

这绿玉古琴固是华美无方,然而坐在这具绿玉古琴后面的两位女子之绝代风华一下把它比了下去,连这么莹润清丽的瑶琴亦在她俩面前黯然失色。

年长的女子身着黄衫,玉面朱唇,皓齿明眸,垂发及腰,顾盼之际竟有一种莫名的端庄高华。而坐在她左侧的那位较为年轻的女子却是披着一身浅绯轻纱,面不施粉而明洁如雪,唇不点丹而红润沁芳,如瀑乌发飘扬背后,素雅空灵似烟笼玉柳,唯有眉宇之间若含若露的一股英挺飒爽之气最是令人怦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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