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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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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纹饰显得无神,有点儿愣,显得没有灵气儿!”
大牙晃了晃脑袋,苦笑道:“哥哥,这把剑您说值个什么价儿?”
于麻子咬了咬嘴唇,低头想了想,然后伸出了三根手指,冲我们比划了一下。
“三万?还行啊!”大牙不住地点头,心花怒放。
于麻子一听,脸当时就绿了,瞪着眼睛看了看大牙,感觉大牙不像是在开玩笑,这才压低声音,小声地告诉我们,不是三万,而是三十万!
听说值三十万,我和大牙也有点儿懵了。做梦也想不到这把看着就像是刺刀一样的铁片子,竟然这么值钱。
大牙呆呆愣愣地眨了眨眼,自己又伸手比划了一下,抬头看了看我。
我看大牙那意思,好像恨不得现在就卖了。不过我总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着急,脑筋一转,随即呵呵一笑,用布把剑重新又包了起来,冲于麻子抱了抱拳:“老哥,也到了饭点儿了,走,咱们哥儿几个下去喝两盅去。”说完后,我冲大牙偷偷地使了一个眼色,大牙很机灵地把东西又装进了背包。
第二章 不翼而飞
酒桌上,东拉西扯,我就是不提这柄短剑的事。果然没多久,于麻子就有点撑不住了,有意无意地就把话题拉到了青铜器的鉴赏上来,从青铜器的铭文辨伪到从器形、纹饰、铭文之间的关系说到断代标准,侃侃而谈,滔滔不绝。
看着有些猴急的于麻子,我和大牙心里暗自偷笑,嘴上不住地赞叹于麻子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于麻子见我俩咋说都不上道,四下瞅了瞅,见也没有人注意我们,终于有些按捺不住了,压低声音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的东西想出手,他可以帮忙。这东西说贵不贵,说便宜也不便宜,货卖买家。晾着卖不是买卖,我们如果真要有心思,过几天他可以带我们去窜货场。
大牙见我不露声色,也明白我的意思,冲于麻子嘿嘿一笑:“哥哥,这得先谢谢您啊!这事不用您说,我们心里都明镜似的。在这北京城,摆弄这些东西,我们可都是门外汉,要是有您出马,那还不就是张飞吃豆芽,小菜一碟嘛!”
于麻子闻听此言,脸上顿时灿烂如花。
大牙冲我偷偷递了个眼色,然后把椅子往于麻子那边拉了拉说:“老哥,咱们办事就是铁匠对石匠,实打实。兄弟也不瞒您,这件东西不是我俩的,是老家的一个亲戚挖菜窖时挖出来的,村里人也没啥见识,就让我们帮着给问问。所以这事儿我们还得和人家商量一下,如果人家同意卖,您放心,我哥俩亲自再送过来。按行里的规矩,肯定也少不了老哥您的辛苦钱。”
于麻子脸上的表情此时真是哭笑不得,难看至极,咧了咧嘴,虽然明知道大牙在顺嘴胡诌,但也不好明说,一时也没词儿了。
这种“拿活”搂货赚钱的事儿,对于他来说,纯粹一本万利。要不然也不能猴急成这样,刚才他报了三十万,我估计这东西卖个四十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们如果吐口,估计于麻子直接就会“搂货”拿走。而大牙这么一说,他也明白我俩的意思,这事不可能全权交给他,“拿活口”是不太可能了,顶多由他牵个线。
作为“拉纤”的中间人,出手成交后,行内规矩,一般都是“成三破二”,买卖双方各拿出一定比例的佣钱付给他。虽说赚得少一些,但是也有个小几万块钱的收入,对他来说,操作这种事,举手之劳。
这顿饭估计让于麻子吃得挺堵心,一会儿欢喜一会儿愁,让大牙给侃到最后也不知道到底该信还是不信了。临走时,我们说好了过三两天再联系他,然后直接就在饭馆分开了。
出了饭馆,大牙忍不住地大笑了起来,冲我口吐白沫地一阵白话,说是要不是他当时慧眼识金,这把剑早就被我给扔了。他活了这么多年,最多就捡过一块钱,还是个缺角的,这回终于捡了块“金砖”,越说越兴奋,乐得都合不拢嘴了。自己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然后告诉我,这东西要是出手后,算上柳叶一份,我们三个人平分,每人也能分十多万,这些钱够他赚好几年了。
看着他那财迷心窍的模样,我也懒得理他。大牙的心情我也理解,这几个月以来的出生入死,摸爬滚打,可以说脑袋都别在了裤腰上,说掉就掉。难得有件喜事,尤其发财这种事,对于我们这种中产阶级来说也算是最大的喜讯了。
大牙跟在我身后眉开眼笑地说个不停,也不管我有没有听他说话,自顾自地说得极有激情。也不知道是大牙没看路撞到了人,还是别人撞到了他,等我听到动静时,就看见大牙被一堆小青年给围在了当中。其中一个黄毛小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正冲着大牙大吼:“唉,我说怎么着啊?长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呢这是?”
大牙素来吃软不吃硬,脸一黑,眼睛一瞪:“你说谁呢?嘴巴能不能放干净点儿?不就是碰一下吗?你是瓷瓶还是玻璃罐啊,这么矫性!”
年轻人火气都大,话不投机,就相互推推搡搡起来。对方五六个人,我生怕大牙吃亏,赶紧跑过去拉开了他们。冲那些小青年摆了摆手道:“得了,出门在外,图的都是个乐呵,在这儿都较什么劲啊!各让一步,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吧,我替我兄弟说声‘对不起’,都散了得了。”
那伙小青年愣眉愣眼地看了看我们,显然也觉得大牙不像是怕横的主儿,嘴里不三不四地嘀咕了几句,这才散开了。
这些人散开后,我白了大牙一眼,让他别在这里惹事,这里不是村头乡里,这里可是北京。就咱身上这些东西,万一进了派出所,说都说不清楚,麻烦就大了。
大牙被我数落了一顿也没有回嘴,点了点头,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身后的背包,嘿嘿笑了笑。不过,笑容还没散去,就在脸上僵住了。大牙赶紧把包挪到身前,这才发现,包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而那把月将剑竟然不翼而飞了。
看着背包上的口子,我和大牙都傻眼了。真活见鬼了,刚出门口没多远呢,东西竟然被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了,这小偷也太猖狂了,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都敢下手。
大牙翻了翻包,意外的是,除了那把古剑,别的东西一样不少,甚至连钱包都没丢。大牙皱着眉头一声不吭,突然间拍了一下脑袋,瞪着眼睛冲我说道:“来亮,我知道了,肯定是刚才那几个小子趁乱下的手!肯定就是冲咱们来的,故意找事扰乱咱们的视线!”
大牙这么一说,我也有些恍然大悟。什么东西都不少,唯独丢了那把剑,那把剑又被布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偷是怎么知道的呢?肯定是知根知底的人放出的消息,会是谁呢?
难道是……于麻子?
我和大牙相互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都想到了于麻子。只有他才知道我们包里的东西,难道这老小子和我们玩阴的?转念一想,又感觉不太像,这种江湖下三滥的招术,于麻子还不至于这么混蛋。这东西是值点儿银子,但为了这点儿钱还不值得让他冒这个险。况且我们刚出来不到五百米,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就算是要下手,他也不会在自家门口干这种事吧?
大牙一门心思地认准了于麻子,说啥也要回去和于麻子掰扯掰扯。不过听我说了一阵后,慢慢地也冷静了下来。确实,就算是于麻子想玩阴招,也不会这么快就下手,除非是这老小子兵法看多了,深谙兵不厌诈、贵在出奇的道理,故意玩了我们这么一道。
不管怎样,都得回去探探虚实。如果真是于麻子做的,就算他再会隐藏,再会伪装,相信也不会一点破绽都不露。所谓做贼心虚,凭我俩这火眼金睛,应该能看出些端倪。
再次回到店里,于麻子正在悠闲地看着报纸。见我和大牙去而复返,显然有些吃惊,赶紧让我们坐下,问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故意叹了一口气,盯着于麻子苦笑道:“老哥啊,我俩这回可真是窝窝头翻个——现大眼了。”
于麻子有些奇怪,一脸不解。
大牙把包放到茶几上,指着包上的刀口咧了咧嘴:“老哥,我们哥俩也不知道忘烧哪炷香了,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佛爷’,刚出门口,东西就没了。”
于麻子伸手抓起背包看了看刀口,眉头皱了皱,很快便明白了我们回来的用意。像他这种老江湖,估计首先想到的不会是我们的东西是怎么丢的,而是我们是不是故意来挖坑来了。于麻子放下手里的包,正言厉色道:“两位老弟,老哥这人最恨的就是这种‘三只手’,这事儿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你们查查。相信只要这东西再浮出来,绝对逃不过我的眼睛。这东西不出现也就算了,要是出现,肯定就没不了。”
说到这儿,于麻子稍微停顿了一下,扫了一眼我和大牙,接着说道:“这事儿出在我家门口,我这心里也着实过意不去。老哥这人尽管不敢称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暗中出刀的事,我还是从来不做的。”
我生怕于麻子挑理,赶紧冲于麻子摆了摆手:“老哥,您要是这么说,这不是在打兄弟的脸吗?兄弟可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走投无门,可这四九城里认识的有头有脸的人物也就属您了,希望您能帮我们照看照看,这就感激不尽了。”
于麻子脸上的神情终于平和了一些,示意我们先别着急,先喝口水,接着又安慰了我们半天。
第三章 圈套
从于麻子的店里出来后,大牙就闷头不语,情绪更是一落千丈,骂完天就骂地,把那小偷的祖宗十八代都挨个问候了一遍。
我在旁边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赶紧冲大牙比划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让他留点口德,别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小心会遭报应的。本来这东西也是意外所得,可能是咱命中没有这个福分,消受不了这笔横财。事情既然都已经出了,就得看开点,别再为这事耿耿于怀了。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好半天,我才反应到是我的电话在响,扫了一眼来电号码,竟然是柳叶打来的。我冲大牙无奈地耸了耸肩,硬着头皮接听了电话。
柳叶知道大牙今天出院,所以特意到医院去接我们,可是等她到了后才知道我俩一大早就办了出院手续,扑了个空。她有些责怪地问我们现在在哪儿呢,怎么出院也不先打个招呼,听说我和大牙都在外面后,让我俩等着她,她要安排大牙撮一顿,说是大病初愈都得庆祝庆祝,讨个吉利。
四月的北京快赶上东北的六七月份了,太阳很毒辣,空气闷热,蹲在树荫下也并没有觉得凉爽。也不知道是我俩心躁体热,还是天气的原因,时间不长,就出了一身汗,衣服黏在皮肤上浑身发痒。正等得有些心烦的时候,柳叶终于到了。
柳叶听说大牙大热天的竟然想吃海底捞,也不知道大牙在抽哪门子疯,皱了皱眉,不过也没说什么,想了想,然后迅速发动了汽车驶离了西单。
路上,柳叶告诉我们,在朝阳区红庙附近那里有家海底捞店,口碑不错。她去过两次,感觉口味也很纯正,决定带我们去那里品尝品尝。
难得三环今天没有堵车,很顺利地到了地方,刚好赶上午餐的饭点儿,就餐的食客络绎不绝。
我们径直上了二楼,进了一间雅间。
刚刚落座,漂亮的服务员小姑娘就送上了围裙、手机套、热毛巾……
大牙盯着小姑娘看了半天,吧嗒了几下嘴,低声告诉我们,第一次在饭馆受到这种待遇,真有些受宠若惊,还不太习惯。
我瞅了瞅大牙,埋汰说他就是吃“成都小吃”的命,一份盖浇饭就相当于过年了,吃这个纯属是糟践钱呢,逗得柳叶也哧哧地笑个不停。
席间,大牙虽说一直在猛吃,但是柳叶还是察觉出大牙的情绪有些不太对,一个劲儿地看着我。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这才开口问大牙到底怎么了,怎么情绪不太高,话这么少了?
大牙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后长叹了一声:“唉!时也,命也!不瞒妹子你说,哥哥我现在吃啥都是康师傅的味儿,这火上大了!”
柳叶愣了愣,然后看了看我。
我挤出一丝苦笑,摇了摇头,这才把我们去找于麻子,然后遇到毛贼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柳叶听说我们的东西被偷了之后,满脸惊愕,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顿时就愣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牙看到柳叶这副样子,有些懵了,看了看我,冲柳叶抬了抬下巴说:“来亮,妹子这是咋的了?我弄丢了也没上这么大的火啊?看来,还得向妹子看齐啊,和妹子一比,我还是心大啊!”
我懒得听大牙胡扯,伸手轻轻地摇了摇柳叶问:“柳叶,你怎么了?没什么事吧?”
柳叶这才如梦初醒,看了看我们,有些难为情似的笑了笑,喃喃道:“怎么说丢就丢了,怎么会这样呢?”
大牙撇了撇嘴:“唉!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实在是太损了!我真恨不得活劈了他!”提起这茬,大牙就像坐了病似的,唠叨起来没完没了。
我告诉柳叶,这事说来也的确有些奇怪。我们刚刚才回北京没几天,一直都在医院里窝着,不可能有人知道我们包里有什么东西。要是真的就是小偷无意间瞄上了我们,不可能只偷这件东西,却连钱包都不拿,下手目的这么明确,明摆着就是冲着“东西”来的,可以说是知根知底。
柳叶点了点头,随即看了一眼萎靡不振的大牙,开始劝起了大牙。让他也不用上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该是谁的早晚会是谁的,说不准哪天又突然失而复得了呢。
大牙虽说爱财,可是毕竟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他也想明白了,这些根本就是意外之财,本来就无所谓有,丢了就丢了,就当没这回事吧,一切顺其自然,也就不再死钻牛角尖了。
酒足饭饱,从饭店出来后,车子一直行驶在辅路上,车速也不快。我靠在座椅上,无聊地看着街边长龙似的地摊,听着小贩此起彼伏的吆喝声,没走出多远,就感觉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眼前不断闪过的路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刻着不一样的神情,或是匆忙,或是闲逸,或是无助,或是焦急,人生百态,尽在其中。眼神迷离间,眼角的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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