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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龙棺之汗王秘藏-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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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麻子话说得很死,我反倒有点儿想不明白了。以我对于麻子的了解,他不可能连送上门的钱都不要,要说是因为我俩的东西在他大门口被盗过,他心里过意不去,好像他还没这么仗义。这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呢?这种有便宜不占的情况,要么对方是圣人,要么就是想占个更大的便宜。
大牙夸张地看了看于麻子:“老哥,今天兄弟是开了眼了!来北京真没白来啊,首都的人民心胸太宽广了!以前总听说比陆地更广阔的是海洋,比海洋更广阔的就是天空。要我看来,比天空更广阔的就是老哥您的胸襟啊!当真无愧地视钱财如粪土,视功名如云烟哪!真是让我佩服,开了眼了。”
说到这儿,大牙转头看了看我,故意冲我道:“要说于老哥这为人,可真没得说啊,为咱兄弟俩那是两肋插刀啊!啥也不图,你说说,就亲哥哥都未必能这样啊!说为人民服务那是有点大,不过,老哥绝对是真心实意对咱啊,默默无闻,甘心奉献,你说是不是?”
我听了心里暗笑,大牙的确够损,这一番话说的,连夸带捧,把于麻子抬得跟人民偶像似的,夸得没边没沿,回头又把话给封死了,让于麻子找后账,嘴都没法张。
于麻子刚开始还挺美,不过听着听着脸就变了色,等大牙说完后,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五官都拧巴在了一起,讪讪地笑了笑,冲大牙道:“瞧你小兄弟说的,人在江湖,谁都难免有个龙行浅滩、虎落平阳的时候,说起来,老哥还真有件事要你们帮着留留神。”
我和大牙偷偷对视了一眼,果然于麻子另有所图。
我赶紧假意瞪了大牙一眼,冲于麻子道:“大牙这人说话心直口快,没啥遮拦,他要是看着人好,对心思,把心掏出来都行,也是真心地感谢您老哥,老哥您可不能挑他理啊。有什么事,您就直说,您也说了,咱们也不是什么外人,说什么求不求的,要是我们哥俩能办到的,保证是义不容辞啊!”
于麻子摇了摇脑袋,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有些难处。
我看在眼里,也不知道他在玩什么把戏,只好问他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于麻子长吁短叹了一阵,告诉我俩,现在生意很不景气,他这店里也都是些不打眼儿的东西,没有什么正经的玩意儿,眼瞅着坐吃山空,一天不如一天了。
大牙闻听此言,眨了眨眼睛,问于麻子道:“老哥,我是外行啊,说错了,您就当我是胡说八道。我可是听说你们这行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不会像你说的那么惨吧?”
于麻子翻眼看了看大牙道:“唉,兄弟你说的倒是不假,关键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哦?
我心里一动,看来终于要说到正题上来了。
于麻子用手指了指前屋,告诉我们,这屋里的东西全加起来,都不到十万元钱,根本就没有什么好东西。回头看了看我和大牙,有些难为情地问我俩,要是以后有啥好东西,能不能先放他这儿撑撑门面。
于麻子很委婉,不过我也听明白了,很明显就是让我俩再有什么宝贝先可着他来。这老狐狸,怪不得死活不要佣金,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如此看来,出手一件东西,这老狐狸肯定得了不少的好处。心里虽然明白是这么回事,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我赶紧拦住正要抱拳道谢的于麻子,让他把心放回肚子里,真要是以后还有啥东西,就是他不说,我们哥俩也得想着他,整个京城都找不到像他这么托底的朋友了。
不过我也告诉于麻子了,我们哥俩弄回来的这几样东西纯是瞎碰的,至于以后还能不能再碰上,可不好说,万一碰不上了,可别挑我们的理。
于麻子大嘴一咧,露出一口大黄牙笑道:“哪里,哪里,有兄弟这句话就够了,挑什么理儿啊!甭瞎客气了,喝茶,喝茶。”
第四十章 鬼瓷
杯中茶条卷曲,肥壮圆结,沉重匀整,色泽砂绿,汤色金黄浓艳,醇厚甘鲜,兰花香气弥漫,一看就是极品“铁观音”。爱茶之人与爱酒之人差不多,见到好茶就迈不动步。
于麻子一边不断地给我们续水,一边和我们东扯西拉地聊了起来。聊了好一阵,我见茶也喝了能有五六泡了,就冲大牙使了个眼色,准备告辞。
大牙冲我神神秘秘地挤了挤眼睛,然后咧开大嘴冲于麻子笑了笑:“老哥,兄弟我突然想起一事儿啊,得麻烦麻烦您老哥,我这有件儿东西看不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麻子听说有东西,眼睛当时就冒了精光,赶紧拉过来一把椅子,坐在对面,问大牙是什么东西。
大牙冲于麻子笑道:“也不是啥好东西,就是几片碗碴子。来亮硬说这东西有什么收藏价值,我俩也不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本来这么点的小事不想麻烦您老哥,不过既然都来了,也不是外人,就麻烦您捎带脚帮我们鉴定一下。”
大牙一边往外掏,一边告诉于麻子,上面的款儿写的是“大明成化年制”,不过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麻子听说是“大明成化”的,眼珠子当时就绿了,张着大嘴“哦”了一声,赶紧让大牙拿出来看看。
大牙忙活了半天,这才把当时特意捡起来的三块瓷片并排摆在了茶几上。
于麻子轻舒手指,小心地捏起一片,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后,又小心地拿起来第二片……
足足过了二十分钟,于麻子这才把这些瓷片放回茶几上,然后抬头看了看大牙和我,很客气地问我们,方不方便告诉他这东西是打哪儿来的?
我怕大牙说漏嘴,赶紧接过话来,谎称是前几天,在山上无意间发现的,当时瞅着挺漂亮,大牙又好奇,就捡了回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于麻子呵呵一笑,告诉我们,大牙带来的瓷片都是真的,正是大明成化年间的官窖精品。收藏界一直都有着“明看成化,清看雍正”的说法,成化瓷器,轻盈秀雅,风格独特,从艺术和审美角度上看,可以说是达到了历史上的最高峰。成化时期的纹饰大都旖旎和纤细,其团花和宝相花都很对称和规矩,这些不是后仿的赝品能轻易做到的。
于麻子伸手拿起其中一块,指着圈足和器口告诉我们,成化青花官窑的器口和圈足,都各绘有两道青花线。靠近上部的线较淡,而下边靠近足根无釉处的线则较深,后仿的基本上要么是位置不对,要么是颜色深浅一致,没有这么精细的。
大牙听完后乐了,非得让于麻子给估个价。
于麻子歪着脑袋想了想,笑着告诉大牙,单说这瓷片的价值有些不好说。从瓷片来看,应该是将军瓶的残片,如果就按眼下这几块瓷片的品相,如果是整只瓶子的话,闭眼睛都能卖这个数。
说完伸出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了一起。
大牙倒吸了一口冷气,瞪着眼睛比划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地问于麻子:“九万?”
于麻子呵呵一笑,摇了摇头道:“最少九十万!要是上拍,估计还不止这个价。”
大牙差点就晕了过去,舔了舔嘴唇,赶紧抓起那块瓷片,又看了看。
于麻子喝了口茶,笑着告诉大牙,不过至于这块瓷片,那要看怎么卖了。如果卖给初学古玩的爱好者,那么大几百元也能售出;如果卖给懂行的,就在于你和买家怎么协商了,瓷片这玩意儿目前没有统一的标准,全凭相互沟通而定。
听说这块碗碴子最少也能卖个大几百元,大牙当时就愣了,偷偷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一个劲儿地咽唾沫。
估计是大牙开始惦记着那个大坑了,坑里的瓷片多了不敢说,装一卡车是绰绰有余,按这个价格,这哪是什么碎瓷坑啊,活脱脱的一个聚宝盆啊!
于麻子见大牙发愣,以为大牙听说这东西只值几百元,心里有些不平衡呢,摇头笑了笑,接着告诉我们,这几年来,瓷片收藏已经开始成为古瓷收藏的又一个热点,在古瓷收藏者中,“瓷片一族”的人数越来越多了,自然市场也越来越大了,并不愁出手。像大牙这件成色这么好,又有官窑底款的,如果底足完整,出手的价格也会翻几番,卖个小几千也不是不可能。
于麻子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我听着也比较好奇,伸手抓过来一片看了看。只是刚扫了一眼,就感觉脖后冷气直冒,头皮发麻,手里的瓷片好悬就掉在了地上,幸好于麻子自己说得也很投入,并没有注意到我刚才的神态变化。
我尽量屏住呼吸,硬着头皮又仔细看了看,果然没错,这片美人碗的瓷片上绘制的人物再熟悉不过了,那眉那眼,那衣那裙,正是我做梦梦到的那名明代女子!盯着这片瓷片,我冷汗直往外冒,至于大牙和于麻子在旁边说些什么,一句话也没有听到,满脑子都是梦里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难道说是她托梦给我,让我帮她超度她的亡夫,那个倒霉的督陶官?可是我又不是天师,哪懂得怎么超度啊?我说第一次见到她时怎么觉得有些眼熟呢,原来是大牙捡瓷片时,我曾经扫过一眼,只不过当时印象不深,所以一时才没想起来。不管怎样,看来这块瓷片肯定有些说道,十有八九是我俩都被这怨灵给缠住了。我心里也是暗骂个不停,也不知道是冲撞哪路神仙,竟然这么调理我,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我这边就像吃了一斤黄莲似的,苦不堪言,而那边的大牙和于麻子却聊得火热。
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件事,至于怎么从于麻子那里出来的都有些忘了。
刚出了商厦的大门,大牙就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在算计着什么。过了好半天,这才神秘兮兮地冲我笑了笑,压低声音说道:“来亮,咱这可真是苦尽甘来啊!依我看,咱们留下十万当活动经费。至于剩下的三十万,咱们三个坐地分金,每人一股,也就是每人十万,你看咋样?”
我半晌才反应过来,冲大牙挑了挑大拇指:“行啊,大牙,真行啊!以前咋没看出来啊,这小账算的,给你配个算盘子,贴上个八撇胡,就你刚才那状态,活脱脱就是一个账房先生!你要是演戏,都不用化妆,你这可是本色出演,原生态啊!”
大牙知道我在埋汰他,但也不生气,只顾着傻笑。看来这穷人真不能暴富,一有钱了精神都受刺激了。
我看了看眉开眼笑的大牙,这才把刚才我的发现说了一遍。大牙根本就没往上面想,听我一说,当时就傻了。
我冲他点了点头,又把我做过的那个梦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到了这时候,大牙也不得不相信了,挠了挠脑袋,然后看了看我:“来亮,你意思是说,那小娘们缠上咱俩了?让咱俩替他老爷们超度去?”
我点了点头,这事估计是这样,至于有没有别的原因,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来。
大牙把包挪到胸前,找出那块瓷片后看了两眼,就要往地上摔。
我赶紧把大牙给拦住了,让他千万可别莽撞,万一真有鬼,你把人家的窝都给毁了,不是逼人家找咱们算账嘛!这事是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回去后打个电话问问立春,看看立春有没有啥招。
大牙悻悻地看了看那块瓷片,长叹了一口气,骂骂咧咧地嘀咕道:“本来以为发财了是件好事呢,谁知道又整出这么个岔头。狐狸没打着,倒惹了一身骚,真晦气!”
第四十一章 清身术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估计立春也该下晚自习了,这才给立春打了个电话。
我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和立春讲了一遍我们的遭遇。
立春以为我们还在四平呢,让我和大牙坚持一天,她明天就过来。当她听说我们已经回了北京,这桩事就发生在北京的郊区后,半天没有出声。
等了好半天,立春终于说话了,告诉我,萨满中超度这种怨灵都需要起舞吟咒,并不适合我们自己操作,但是她觉得我们的情况也可以化繁为简。好说好商量,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麻烦。她知道一种巫术,叫“清身术”,可以利用月之精气将身上的秽浊全部清除,或许可以把那缕怨念从身上扯去,顺道再送她一程,超度一下也就差不多了。
对于这类巫术,我没什么了解,赶紧让立春告诉我具体的操作方法。
立春电话里突然狡黠地笑了笑:“来亮哥哥,这事儿还得麻烦嫂子,光指着你们两个大男人是搞不定的。”
“嫂子?谁嫂子啊?”我被立春说迷糊了,不知道这嫂子说的是谁。
立春咯咯一笑:“就是柳叶嫂子啊,咋的,来亮哥哥,还羞羞答答地没公开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立春是在拿我开涮,差点都要咬舌自尽了。估计立春还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变故,以为柳叶还和我们在一起呢,她是不知道,柳叶估计现在把我活吞了的心都有了。我忐忑不安地问立春,不用柳叶帮忙行不行,还有没有别的折中的办法?
立春“嗯嗯”了半天,告诉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去找一个女的来,而且必须是纯阴之身,也就是处女。然后和我们一起到出事的地点。等到晚上月明之时,让她焚纸上香,扎破手指,把血滴在我们的额头上,再给阴灵领到路口就行了。
立春说得简单,我可是傻了眼了。按她这么说,我去找谁去啊?这事和谁说,人家是不是处女,这事儿也没办法问啊!就算是找到人选了,大晚上去深山老林不说,还得神神叨叨地烧纸上香,肯定得把我当成精神病,说出去谁信啊?想到这儿,愁得我禁不住地长叹了一口气。
立春听到了我的叹气声,问我是不是有什么事?还没等我说话,立春“哦”了一声,好像恍然大悟的样子,小声地问我:“来亮哥哥,你和柳叶姐姐不会已经……”
“已经个什么啊!你一个小破孩儿成天想些啥玩意儿呢!”我赶紧把立春的话给噎了回去,现在这些年轻人真是不能小觑,再说下去,我这张老脸都有点儿挂不住了。
我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再纠缠,抓紧时间问了问具体的步骤之后,一一记在纸上,最后承诺了立春一顿大餐,这才挂了电话。
大牙一直在旁边眼巴巴地瞅着,听了半天,囫囵半片的,也不知道我俩究竟都说了些什么。
等我说了一遍后,大牙也傻了眼,抬眼瞅了瞅我,晃着脑袋叹了口气:“唉,造孽啊!”
我抬腿就给了大牙一脚,让他别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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