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谛听尸语(筮魂)-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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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萧凌虚,两人的心口不约而同地一扯。之前,因为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两人被接踵而来的麻烦包围着,似乎已经暂时忘记了这个陪伴了他们近三个月的名字。如今,当闻南在不经意间提及这个名字的时候,两人的心间就像有一个旧伤口被揭开了一般,流出了疼痛的脓水。
萧凌虚你在哪里?甄雪和闻南无声地问着,感觉他们牵挂的那个人就像这海洞的出口一样,似乎永远也找不到了。泪水模糊了甄雪的视线,愁云爬上了闻南的眉间,而那个谜一样的男人,他的生死,仍然是个谜。
就在闻南和甄雪伤感万分的时候,他们身旁忽然传来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两人抬头望去,发现商海帆正蹑手蹑脚地走过他们身边。
“你起来干什么?”闻南突然的问话把费思明吵醒了。他在半梦半醒之间骂了他几句。
商海帆小声地替闻南赔了几声不是,然后他转向闻南和甄雪,悄声说道:“我起来方便。你们呢?怎么还不睡?”
“就睡了。”闻南回了他一句,拉着甄雪躺了下来。他可不想自己和甄雪的对话让别人听见。真凶很可能就混在船上的这些人中间,商海帆也脱不了嫌疑!
商海帆见闻南不想理他,也不多问,赶紧办自己的事情去了。
很快,梦境访问了所有人。
4
甄雪站在船舱口。在她的下面是一条狭窄的楼梯,楼梯口坐着一个男人。
他的刘海很长,遮住了半边脸,再加上光线不明,甄雪一时看不清他的面孔。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看着地下,两只脚奇怪地盘交在一起。
“你是谁?怎么坐在这里?”甄雪问他。
男人没有说话,沉默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块石头。
甄雪不禁感到有些奇怪。她缓缓地步下了阶梯,走向他。
“嗯——”男人发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就像野兽的咆哮。
甄雪战抖了一下,全身上下立刻起了一阵寒意。她感觉她全身的汗毛全都在男人的那声低咆中站立了起来。
甄雪惊惶不安地看着那个男人的侧脸。感觉他的面孔看起来好像很熟悉,她忍不住走到了男人的身边,拽住了他的胳臂,想把他拉起来,看看他的脸。
“你到底是谁?”
甄雪扯了扯男人的胳臂。她并没有用很大的力气,男人却突然倒在了地上,身上像喷泉一样哗哗地流了大量的鲜血。
震惊像一把大锤,将甄雪钉在了原地。有那么几十秒的时间,她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黏稠的液体喷洒在地上。她的瞳孔里瞬间便塞满了猩红的颜色。
然后,过了那几十秒。恐惧立刻像飓风一样席卷了她的心,摧毁了她所有的理智。她的手脚一下子就软了。她像张白纸一样软软地落在了地上。
“救我……救救我……”眼前的男人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嘶哑,好像正在承受着某种巨大痛苦的人用尽了全力才发出的呼救。
甄雪愣愣地看向了男人,这才发现他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满了一股一股的血液,那些血液就像寄生的植物一样缠住了他的身体,好像要将他拖入某个暗无天日的深渊。
“救我……”男人苦苦哀求。他的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虽然甄雪一直无法看清他的脸,但她有一种感觉,她认识那个人。
“快!把手给我!” 甄雪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男人的手。
一阵刺骨的冰冷瞬间传遍了甄雪的全身,男人的手指冷得就像放在冰柜里的尸体。甄雪“啊”地惊叫了一声,手不由地往回一缩。男人的手就这样从她的掌中滑落了出去。
“救我!”男人绝望地叫着,将手伸向了甄雪。
甄雪紧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再次伸向了他。
就在这时,只听见 “咣当——”一声巨声,甄雪的梦境被无情地赶走了。
她惶恐地睁开了眼睛,还没有缓过神来,又一声尖叫传了过来,比刚才那声巨响还要惊人。
“怎么回事儿?”这阵刺耳的响声把所有人都吵醒了。大家全都爬了起来,往巨响发出的地方望去。
当众人反应过来声音传出来的地方是放置水缸的船舱时,顿时炸开了锅。大家还以为是有人偷水,马上怒气冲冲地赶了过去。
可是当他们愤懑地拉开了船舱门时,却看见装水的水缸已经报废了,清水白白地流了一地,高也躺在水中,满头都是血。他的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中了,脸上的表情扭曲而惶恐,就像戴着一张恐怖的面具。
而另外一个本该出现在现场的人此刻却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了一根孤单的绳子,像一条死去的小蛇一样躺在地上。
众人赶紧将高也救了起来。甄雪对他实施了必要的急救后,他终于清醒了过来。
“发生了什么事,高先生?方勇呢?”甄雪撕下礼服上的一片布帮高也包扎伤口。她的问题显然代表了大家的心声。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高也,等待着他的回答。
高也捂着流血的头说:“大家去睡觉后,我一直守着方勇和水缸,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后半夜,不,应该说大家睡了很久以后,我突然听见费先生大声骂了几句脏话。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走上甲板看了看。没想到费先生只是在说梦话。我放下心来,走回船舱,却发现方勇不见了。我感到十分奇怪,就走到绑他的那个地方看了看。我刚弯下身子,脑袋上就突然挨了一下。之后我就昏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大家就都在这里了。”
高也说话的时候,闻南将现场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只见他在一个地方蹲了许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过他并没有明说,而是走过来问高也:“高先生,你能不能试着回想一下,从你听见费先生的说话声,到你被打昏这中间大概经过了多长时间?”
“这个……”高也回忆了一下,说,“应该是非常短的一段时间,不超过五分钟吧。没有戴表,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可以保证,我只离开了一小会儿!”
闻南沉思了一阵,转过身,对大家说:“打昏高先生的人就是方勇!”
此话一出,人群中马上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叫声。
闻南伸出手在空中挥了一下,示意大家安静。
只听他解释道:“就如大家所见,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船舱只有一个入口,就在甲板上。也就是说打昏高先生的人如果是从外面进来的,他只能从那个入口进入到船舱里。但那个时候,我们全都在甲板上睡觉,谁也没有起来过,更没有任何人进入过船舱!也就是说,凶手不可能是从外面进入船舱的。”
听到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觉得闻南分析得有道理。只有甄雪的脸色一沉。她记得很清楚,费思明说梦话的时候,商海帆曾经起来上过洗手间。但是当她想提醒闻南这一细节的时候,闻南却抢先一步说道:“既然打昏高先生的不可能是从船舱外面进来的人,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人本来就在船舱里!”
“是方勇!”
“就是方勇!”
“方勇这个狗娘养的,杀了陈杰克不说,还打伤了高先生!”
闻南的推理颇有些道理,很快便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认同。在众人的带动下,一些本来存有疑虑的人也把方勇当成了罪魁祸首。就连五岁的童童都在大人的感染下开始声讨起方勇来:“那个叔叔砸坏了我们的水缸!他坏!”
闻南将大家脸上的表情看在眼里,他趁热打铁地说:“方勇虽然打昏高先生逃跑了,但有一点他却失算了!这是一艘幽灵船!他永远也跑不下去!我们只要仔细搜搜,一定能把他找出来的!”
“说得对!”
“等我把那个杂种找出来,看我不把他的嘴打歪!”
闻南的话让众人群情激奋,马上便在船上搜索起方勇的踪迹来。
当众人都离开船舱去找方勇的时候,闻南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一下子坐在了楼梯上,显得忧心忡忡。
甄雪走到他身边,和他并排坐着,“刚才你不让我说出商海帆晚上起夜的事情,是为什么?”
说起这个话题,闻南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讳莫如深。他伸长脖子,四下望了望,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和甄雪的时候,轻轻地将舱门关了起来,只留下了一小条缝隙让光线能够透进来。
“甄雪,我想我已经猜到真凶是谁了!”
5
闻南的话像突然从天上掉落的陨石,惊得甄雪喘不过气来。她一把拉住了闻南的胳臂,急迫地问道:“谁?是谁?”
黑暗中,甄雪听见闻南的呼吸声急促了起来,“我想,是在这艘船上和我们走得最近的那个人。”
甄雪一下子明白了闻南的意思,一时间她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在这艘船上,和他们走得最近的人不就是——
“商海帆?”
良久,闻南都没有回答。但沉默有时候也能代表一种回答。
甄雪的心沉入了大海,“不可能!不可能!我的命是他救的!如果他是赵政,为什么要救我?”
“甄雪,请你清醒一点儿!”闻南的语气显得异常严肃,“商海帆从海上被救起来的时候,我就怀疑他了。他被救起来时的状态你也看见了。他的体温已经降得和死人差不多了,心跳也基本停了,呼吸也已经时有时无了。作为一名法医,你能用专业知识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为什么在没有任何救助措施的情况下,他能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就恢复了正常?”
“这……”关于这一点,甄雪也解释不出来,恐怕查遍了所有的医典也没有任何一个定理或案例能对商海帆的奇迹康复做出解释。
闻南接着分析:“还有他的一手抓虾绝技。随便找根绳子,吊着一个小桶,就能从茫茫大海中捞起满满一桶鱼虾来,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他不是说有特制的鱼饵吗?”甄雪反驳道。
“好吧,在救生艇上的时候他说有鱼饵,我还能相信。但是我们被困在这艘幽灵船上已经这么久了,他的鱼饵应该已经用完了吧?可是,为什么他还是能源源不断地捕上鱼虾来?”
又是一个让甄雪无法应对的问题。她揉着太阳穴,思考了很久,实在想不出合理的解释。
“好吧,你说的我都承认。但这最多只能证明他挺有本事的,并不能直接说明他就是凶手啊。”
“挺有本事,记住这四个字!”闻南凝视着甄雪,突然问道,“甄雪,你觉得真凶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甄雪不知道闻南为什么会突然这么问,脱口而出,“他应该是一个挺有本事的人,他……”甄雪不再说话了,因为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闻南捕捉到甄雪的反应,他笑了笑,继续说:“当然,我不会因为一个形容词就贸然认定商海帆是真凶。这一次,我抓住了实质性的证据。”
说着,闻南从楼梯的一角拿出了一套衣服。
甄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除了外套,方勇的衣服全都在这里了。不会错,是方勇的衣服。他穿了一件不对称剪裁的浅蓝色衬衣,和MISS朱掐架的时候,后者撕坏了他的衬衣领口。
只听闻南语气沉重地说:“如果我没有猜错,方勇应该和陈杰克一样,已经死了。”
甄雪有点儿弄不明白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大家方勇还活着,并且发动大家去找他?”
“唉!”闻南望着地上破碎的水缸,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曾经看过一部电影,一群军人被困在一个别墅里,在粮食和水都吃干喝净以后,他们四处寻找食物。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于是,他们用找到的东西熬了一锅汤。与此同时,别墅里的那个小女孩神秘地失踪了……”
“《少年汉尼拔》!我也看过那部电影!”领悟到闻南想要表达的意思,甄雪的声音变得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不!他们应该不会有这种念头!”
“你别忘了陈杰克为什么和方勇打架。”
甄雪的身子猛然一震。会吗?电影里的情景会出现在这艘船上吗?
“面对死亡的考验,人类求生本能会被彻底地激发出来。这或许并不能叫做人性的丑陋,只是动物生存的本能吧。”闻南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无奈,“船上唯一的饮用水已经没有了,又有两个同伴莫名其妙地死去了。这个时候,如果我们不给大家塑造一个假想敌,暂时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他们忙于找出凶手,而不去想些不该想的东西,那么他们会怎么样?”
“恐惧!他们会恐惧!然后……”甄雪不敢再往下想了。
“我做刑警那么多年,审过无数的死刑犯。我发现他们在面临生死考验的时候,什么谎都能撒得出来,也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这是人求生的本能。这种时候,如果你想要让他们说出实情,唯有给他们制造一种强烈的感情,撼动他们心底最深的部分,比如爱,或者恨。现在的情形也是一样。如果我们想让众人暂时忘记求生的本能,唯有给他们制造一个共同的敌人。所以说同仇才能敌忾。”
说到这里,闻南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现在只希望能在众人发现我的谎言之前摆平商海帆。至于接下来的事,我们能不能走下这艘幽灵船,更甚者,能不能离开这个无尽的海洞,这些,都只有听天由命了。”
闻南的这句话将甄雪带入了沉思。她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商海帆就是真凶?”
“还是我的那番推理,不过,我刻意地隐瞒了一些东西。你知道吗?谎言不一定就是不真实的语言。有的时候,你说的所有东西都是真话,但这些真话是不完全的,也会得出一个不真实的结论。”闻南问甄雪,“你还记得最后一次看见陈杰克是什么时候吗?”
甄雪想了一会儿说:“他和方勇打架的那天晚上,大家睡觉的时候。”
“是的,那个时候陈杰克还活着。换句话说,陈杰克如果真的死了,那么他的死亡时间只可能是大家入睡以后到发现他失踪的这段时间。如果是这样,那么你觉得谁的作案可能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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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每个人都有作案的可能,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睡熟了。”甄雪思索了一会儿说。
“你说得很有道理,但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每个人都睡熟了。有两个人应该没有睡。而且他们和大家隔了开来,就算他们有什么动静,我们也不一定能发现。”
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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